老夫人一个激灵快速的回神道“这是什么东西,谁知道是哪个有心人胡乱指摘编排的,老身可一点也不知道的,要我说孙媳妇你和宇熙已经是王府的王爷和王妃,这王府都是你们的,这场合就不要再闹了,前段时间将我的个人的私库已经搬空了,难不成还惦记起来这几房长辈的家底了?孙媳妇做人不能太贪心,会遭雷劈的!”

    要说演戏,老夫人演的一直很好,还好的不得了,这会子故作愁苦状,拿着帕子可劲的擦着眼眶,硬是将眼眶擦得红红的,委屈的眼泪似乎立刻就能滴下来。

    貌似清漪欺负她欺负的可以了,连孝道一点不讲,还将长辈的私库给搬空了,贪墨祖母的私库,要是在律法上面是要被判刑的。

    今个豁出去的老夫人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是设法舍了脸面告诉大家,也是想在这个场合彻底将清漪名声给弄臭了,没准那些东西还能还回来呢。

    老夫人的话就像是重磅的炸弹一般,抛入席间,激起惊涛骇浪,这年纪轻轻的王妃真是好手,而且这心地如此的不好,将长辈的库房都给搬空了,所以很多夫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方才不说这惊天的账单呢吗?这会子怎么说到私库上去了?”一个夫人真的是忍不住了,赶快问问。

    “谁知道,这王府的事情多年来就是迷雾,本以为看清了,实际上还是没看清,谁清楚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这个夫人可是淡定的很,不管什么原因,这王府的水今个总算浮现在众人眼前一块了,虽然是冰山一角,也比着什么都没看见的好。

    “我的天,这消息一个赛一个,如果老夫人真的给了娘家这么多的东西,那么安昌伯府的姑娘家不仅是声名狼藉,而且还是家贼啊,这样人家的姑娘坚决不能娶了,谁娶回去谁家会倾家荡产的。”这夫人虽然是八卦的点,不过说的可是实情。

    “可不是如果这是真的,比起王妃给王府搬空了还吓唬人呢,毕竟这王府是王爷和王妃的大家也是认同的,说王府的家底都是大房的也不为过,而且早年老王爷和王妃给唯一的儿子置下产业肯定是不少,被几房叔伯占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如若真要是老夫人全部给出去的,那老夫人可是死后不能进了祠堂,不能享受后辈的烟火的,老夫人是明白人会这么做吗?”

    眼下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跟着讨论起来,毕竟这么大的事情,百年千年都难遇一回,今个这婚宴来的真是太好了,如若不过来吃酒席,怎么能见到这样的惊天大事?

    就在众人的讨论当中,老夫人反而还淡定了,可能是以为这些人都是信了自己的,老夫人越来越感觉今个就是拉下这两个小蹄子最好的机会,如果能给赶出王府最好。

    老夫人毕竟多年端着慈孝的面孔,很多京都的夫人要不是闹出来安昌伯府的事情,对老夫人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关于老夫人的曾经已经很少有人能知道了。

    这些年由二夫人刁楠在在外面造势,王府的声誉经营的还可以,当然很多人也知道这元宇熙住在庄子上面,住在皇宫里面,外界传言纷纷,但是都不是已经证实的,所以老夫人这么一说,很多人反而认为清漪和元宇熙在欺负老人家,看着清漪的眼神有些奇怪。

    老夫人见清漪不言语,这说话的声音更加的高了八度,“孽障还不快跪下,这天阳国中有了你们这对逆孙,我老婆子算是委屈了,辛辛苦苦的给宇熙抚养成人,反而搬空了我的私库,你们平时吃香的喝辣的,就是给我请安都不肯,在这宴席上还弄出来这样不着四六的东西,今个你们跪下给我认错我会和族长说不能将你们驱逐族里,否则这王爷之位你们就自动请辞吧。”

    老夫人这话说的目的性太过于明显了,刚才还有些偏心老夫人的人家,此刻也不好说谁对谁错了,这一般人家的祖母对待儿孙都是疼着宠着,这老夫人三言两语的不和就要给人赶出去,连王位都不让做了,这心思可有些过了。

    所以在座的这些夫人,和一个屏风之隔的男宾客都不着急了,这个事情无论谁对谁错,总会有个结果,她们还是看着就好,王府里面这么多的事情,要是一概而论反而不公平了。

    渐渐的方才还说话的夫人们就都安静了,你盯着我我瞅着你的,都耐心的等待结果呢。

    清漪不怒反而笑了走到前面道“祖母,我们尊敬您叫您祖母,可是虽然说这律法上有不孝如何定罪,但是祖母也许是忘了,这不慈也是一种罪过,”

    “今个既然祖母这么说了,咱们就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件事情解决清楚,左右我和宇熙现在是只有一个御赐的院子,其他的房子无一间地无一垄,铺子一个没有,庄子也是一个没有,祖母不要忘了,除了大房应有的祖产之外,不少还是御赐之物,祖母将御赐之物给了几个叔伯经营,即使我们成亲之后依然没有归还,今个出来这个册子,大家不妨好好瞧瞧,本妃的祖母不仅是给了娘家惊天的财富,还将属于王爷和王妃的东西全部瓜分干净,谁家有这样的祖母?”

    清漪看着老夫人越来越差的脸色,根本不给其喘息的机会,继续刺激道“大家可能还不了解我们的祖母,那可是真真偏心的人物,之所以我和王爷将老夫人的私库里面的东西搬走,那也是因为老夫人私库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父王和母妃的物品,还有一部分的御赐之物,老夫人竟然做主给了其他几个孙儿,要说这不是偏心这是什么?”

    “亲朋好友都知晓,我和宇熙的母妃是雪辰国的飞雪公主,嫁妆颇多,产业在父王在世的时候也置办了不少,可惜这些老夫人不是给了我和宇熙,而是都给了娘家安昌伯府,这个册子上面有不少的记录,”

    “比如这些雪辰国特有的雪锻五十匹,还有雪辰国特有的青瓷瓶七对,雪辰国特有的药材五十箱,还有雪辰国特有的雪珍珠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上述这些现在都在安昌伯府,在这里就不给大家一一念出来了,这些还不够光是给了安昌伯府铺子就是一百五十间,都是在京都的龙翔街的旺铺上面,实际上安昌伯府的产业基本没有,都是依靠王府起家不说,而且还多次和王府里面的贼人勾结,对王爷下死手,请了江湖的不少杀手一绝后患,大家说这笔账应不应该清算?”

    “应该的,应该的,简直是门风不正,欺人太甚!”孙夫人都怒了,这安昌伯府这么多年横行京都,不就是得了平元王府的照拂吗,仗着人家的名声,这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讨回来,讨回来,这等人家坚决不能放过!”激起了民愤在场的夫人小姐的都被这王府的脏污事情给气到了,哪有这样的祖母?胳膊肘不知道往哪面拐弯,真是蠢得要命!

    众人的眼睛就像是利剑一般的,剑尖都刺在老夫人的身上,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老夫人感觉浑身都不舒服,透着一股子冷意和怯意。

    那是因为谁做了亏心事,谁自然是担惊受怕的那个。

    “你们都闭嘴,一派胡言!我们安昌伯府哪里是王府扶持的,都是扯淡,都是胡扯,都闭嘴闭嘴!”

    老夫人余氏已经是被气得不知道所以然了,直蹦跶猛跳脚,形象全无了,因为激动这发髻也有些散乱,这整个人跟着个疯婆子差不多了。

    在场的宾客一时间还真被这余氏的疯狂劲头给唬住了,望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愕然的同时也有些了然,想起关于安昌伯府的传言,更加信了不少。

    的确也只有这样的长辈,教养出来的小辈才会那样行事吧,观察了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的做派,对于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安昌伯府的事情就了然了。

    不过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可不是这么想的,她一看见了这个册子上面的记得那些宝贝,那可是实打实都在她的私库里面放着呢,准备养育安昌伯府后代子嗣的。

    没想道这个王府的妹妹刁鱼一把年纪了还做这样的事情,给了娘家多少的东西竟然还记下来,难不成还打算日后算账不成?

    想到这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好一阵的心肝肉疼的,那些东西进了自己的口袋,决计不能还回去,尤其是现在铺子都不景气,这几日还没有查出眉目,卖了不少的人,赚了些银子弥补上去,要是这些东西在损失了,安昌伯府就彻底没有起来的希望了。

    既然如此也不要怪自己了,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眼神一定,似乎是下了某种的决心,而老夫人刁鱼看到自家大嫂这样的眼神,估计这个大嫂眼皮子浅不知道又做什么糊涂事了,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已经用手指着王府老夫人道“刁鱼,你这人我还真是没看透,这么多年不过是给了娘家几样东西,还这样大张旗鼓的记下来,那一百来个铺子如今也没有了银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在后面做的手脚,刁鱼你还真是厉害,一边赚着娘家的长生牌位,一边还祸害娘家有你这般行事的吗?啊!”

    “大嫂你这是说谁呢,这么多年我瞒着老侯爷给了娘家多少的东西?在娘家占了一个长生牌位也是应该的,这也是你和大哥同意的,怎么我给你的铺子你经营的不好,还怪我不成?我做手脚,我做了什么手脚了,我告诉你大嫂今个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去找大哥理论去,合着我这么多年给你们那么多好东西,让你们吃好穿好住好用好的,还是我的不对了?有你们这么没有良心的吗?啊!”

    老夫人丝毫不甘示弱,一时间这两个年龄加在一起一百多岁的两个老太太打起了口水战,众人一听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听的也是更加的来了兴趣了,只是身在局中的两个老太太还没有意识到已经犯了多么严重的过错,这一辈子休要抬起头来了!

    当然眼前的结果是清漪最想要的,就连从屏风后面已经走出来的元宇熙都抓着清漪得手,饶有兴趣的看看这两个老妖婆能演出什么戏码来。

    大家听得是津津有味,安昌伯府老夫人的话一出口,众人心里就清楚了,这件事情是王府老夫人刁鱼在说谎,这娘家的嫂子都不帮衬她,开始掀了她的老底了。

    清漪宽大的衣袖下面抓着元宇熙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则是暗笑的笑翻了天,吵吧闹吧,这可是好了狗咬狗标准的一嘴毛的戏码,哪里还有比这个更好看好听的戏码了。

    水嬷嬷她们还有纪嬷嬷她们也在后面听的是开心不已,暗暗祈祷这两个老妖婆吵得越凶越好,什么见不得人,不要脸的都翻出来才好呢,还省了自家主子的口舌了呢,这样一会去安昌伯府搬东西的时候更加的痛快了。

    眼下几个王府的夫人都去了亲人的院子,去和新人闹去了,这场面只有族亲在支撑着,闹到这个程度,族亲们自然是不会劝阻,反而洗耳恭听了。

    毕竟这是涉及到族里的大事,原本那些东西就算暂时由族里监管,也怎么都轮不到安昌伯府来插手,这么大的惊天的内贼事件已经不是一个家庭的事情了,而是一个家族的了。

    要是几个王府的夫人都在这里,估计都能打晕了两个老太婆,别在往出翻了,再翻就没脸见人了,再翻他们的家底都没了。

    安昌伯府老夫人想想就来气,听了王府老夫人还说什么良心的问题,这心里更加的火大道“刁鱼,你还和我讲良心,要我说我们家刁谩说的就是对的,我们安昌伯府绝对不是小妇养的,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良心?”

    “当初是谁眼巴巴的主动要求说什么振兴娘家的,送来一车一车的东西,回头还和你哥哥说要买凶弄死你的嫡孙,好让你们家老二继承王位,这些就是你的良心,我说刁鱼,这人要为了自己所做所为负责才是,亏了我们老爷没怎么同意,否则今个不就沾了人命官司了?”

    众人再次被这猛料给惊到了,这两个老太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刺杀世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虽然安昌伯府老夫人否认,但是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得出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至于为何元宇熙今个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众人归功于元宇熙这孩子福大命大,岂是这等小人能害的了的?

    此时就连喜庆班的喜乐都不吹了,鼓点也不打了,专心致志的听着这百年难见的大事,王班主可是感知到了商机,有了今个的事情,可能接下来喜庆班的活计都能接到今年年底了,哪家大户都喜欢听点这种劲爆的消息,当然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他们都清楚的,就比如此时大家都知道的消息就但说无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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