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老夫人也被自家的嫂子给气疯了,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的帮扶娘家,将振兴娘家的事情一直抗在自己的肩上,咬着牙强硬的坚持着,一刻都不敢松懈,对待安昌伯府的孩子和孙子辈的,比对王府的孩子都好,安昌伯府的孩子是宝,王府的孩子就是草。

    千方百计的付出,最后竟然落了这等名声,一生要强的老夫人哪里能受得起这个气,只觉得心坎里的那根线“嘭的”一声就断了,惊怒之下老夫人抓起手里的饭碗,也不管这是嫡孙的婚事,“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王府老夫人刁鱼指着余氏道“嫂子,你这般辱我,辱我对娘家的一片真心,你居心何在?你良心何在?这么多年我宁肯自己不吃不喝,亏待孩子们,但凡是娘家有了急事我都一一的化解,尽量的帮忙,要是帮不上忙的还送东西,送银子!”

    “你出去问问,整个天阳国还能找出我这样的姑奶奶没有,你去?你立刻去,不说别的,我对安昌伯府的每个孩子都比这王府的孩子好些,如果因为一块料子是刁楠喜欢,别人也喜欢,我肯定是给了刁楠的,甚至是刁樱,还有你们家刁泄,刁江和刁泯,那个我不是如珠如宝的疼着?老侯爷的那些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还不是给了这几个孩子,盼望他们有出息,这个册子不过是将来要放在我的长生牌位之下,让后辈都记住安昌伯府有个嫁出去的姑奶奶这般的照拂娘家罢了,这会子你竟然如此的辱我害我,我跟你没完。”

    这一车车的话往外扔,眼下众人基本没有吃东西的了,全部都在听,很多天阳国的有些势力的家族都知道,这平安侯府的老侯爷最喜欢文房四宝,而且老侯爷的每个宝贝都是价值连城的,老夫人竟然这么不珍惜,随便给了安昌伯府的那几个蠢货,白白的糟蹋了东西。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有些落了下风,知道这个盛怒的王府老夫人刁鱼说的的确是实情,这安昌伯府的孩子她是真的很疼爱的,方才是自己气的糊涂了,还不是怪她自己弄个什么册子,要不哪里来的这些事?

    不过这刁鱼对待长嫂的态度余氏也不认可,刚要缓和着些说话,盛怒的老夫人刁鱼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立刻抢着说道“嫂子今日我可算是看清了你,我为了娘家这一片真心,全部都碎了一地,妄我一辈子付出,临了什么都没有落下,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我让老二继位的事情,要不是当初你让刁楠上了老二的床,有了老二的孩子,这儿媳妇儿还不知道是谁呢?”

    “你那么急切还不是因为想要我们老二做了王爷,你们家刁楠就是王妃了,你们安昌伯府就借点光,将我这傻老婆子帮扶娘家的作风继续延续下去,凭我一辈子挣来的产业,算计我们侯府的产业,算计我的嫡孙的产业都给你们,在将来刁楠给你们东西,这么多年刁楠还少给了不成,这样你们就能做侯府,踩着我们娘们做了侯府之位,我告诉你,从今个开始门都没有,我呸!”

    众人已经被这两个老太婆的话给说的傻了,懵了,这抖出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这刁楠原来是未婚便破了身子不说,还怀了孩子,怎么刁家的姑娘都是如此的做派?

    宴席上面的这些夫人此刻还真的为了那些娶了刁家姑娘的人家默哀了,刁家的姑娘全部是这样上位的,没机会的就自荐枕席,说是一门子都是暗娼这做派也不为过了。

    而且王府的老夫人一辈子都是积攒的家底都给了娘家不说,这二夫人也将家底都给了娘家,这样的消息,让众人更加的鄙夷安昌伯府,这不是小妇养的是什么?

    还一直想着让王府的二房上位,两家一起借光,这么不要脸的做派都能做的出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加劲爆的了。

    还死不承认,这样的人最坏了!

    清漪和元宇熙对视一眼,闹吧闹得天翻地覆才好,闹得石破天惊更好,不怕闹出来,就怕不闹或者是闹不起来,这些人不给她这么一个机会,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去谁信?

    关键此刻无论她们说的真假,都是他们自己爆料的,也不是别人逼迫的,两个人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更加让众人信以为真,也是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已经气的哆嗦了,这么多日安昌伯府一点没有安生,不是这个有问题,就是那个有问题的,眼下竟然连刁鱼这个贱人都借机生事,本想缓和氛围的余氏,决定不能这么做,就得抖落出这个贱人的孬事才对。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环顾四周,似乎是一点没看见周围还有人一般,自顾自的哈哈大笑道“刁鱼,你还敢说我的不是,还敢说我们家刁楠的不是,你也不想想,这当初要不是你使计爬上了老侯爷的床,伪造了和老侯爷如何的样子,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还让老侯爷放弃了青梅竹马的高门嫡女,安昌伯府当年拼死为你折腾,你早就是侯府的一个小妾了,哪里来的正妻这般风光?”

    “老侯爷在府里时间短,要不是娘家给你弄来的生子秘方,你怎么能一连生了四个儿子?没有娘家的帮扶哪有你今日的风光,所以无论你为了娘家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看什么看不服气吗?今个安昌伯府的姑奶家行为不好,还不是受了你这个姑奶奶的教导,非要追求那泼天的富贵,闹到今个这程度,有你很大的责任,你大哥也听了你的鼓惑,也一定要追求那不切实际的东西,你说刁鱼这些没有你的责任,你说啊你说!”

    现场简直是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嘴巴都惊讶的一开一合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大的都能放进鸡蛋,很多人恨不得将耳朵全部都竖起来,仔细的好好的听听这两个老妖婆还能抖落出什么惊天的秘闻来?

    就连清漪都为了那个青梅不值啊,被这么一个混蛋的老夫人刁鱼给搅合了,清漪想起前段时间打探回来的消息,当年老侯爷的青梅可能就是自己的姨祖母,靖国公府的老夫人,这个只是消息,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兜兜转转的这么多年,自己嫁给了元宇熙,好似一切又转回来了。

    是命运就这样安排的,还是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个清漪不得而知,只是想要将这个阶段的问题处理好,在去靖国公府去拜见姨祖母去,到时候仔细问个清楚。

    王府老夫人刁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理直气壮起来指着嫂子道“说我做什么,你们余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死活要嫁给我哥哥,又是送荷包百年好合,又是送什么并蒂花花开并蒂的,又是写什么酸诗的,我们安昌伯府的嫡出的大嫂怎么也轮不到你,你的娘家要不是依靠安昌伯府,你们家的亲眷能做到礼部尚书?我呸,我给娘家的东西,你还不是给你的娘家了,你在这里说谁呢你,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

    王府老夫人刁鱼第一次发现对待娘家嫂子骂起来还真是舒坦,早就看这老太婆不顺眼了,而且这大嫂嘴皮子这般的厉害,将那些陈年旧事全部抖落出来,一点也不嫌弃害臊,既然如此再加点火也无妨,左右都这样了,撕破脸就撕破脸能怎么着?

    再说老夫人刁鱼还真是看不惯自己给的银子,宝贝被这个大嫂紧紧的搂着藏着掖着的穷酸样子,小家子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不是自己大嫂能这般的风光?

    正在老夫人还要在说什么时候,有个宾客因为听的太认真,夹了一块鱼的时候,忘了吐刺,被卡到了,咳咳咳的猛咳嗽,一下子惊醒了老夫人。

    哗然间很多声音也随之而出,老夫人终于知道这下子可算是完了,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往日都藏着掖着也无妨,今个拉出来说了再看看周围,老夫人的头里“轰的一声”炸了…。

    遭了,这下子真的完了,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全部都抖落出来了,恰巧这会子几个王府的夫人听了一个尾巴,二夫人刁楠赶快说道“娘,你这是在说什么?”

    恰巧这会子几个王府的夫人听了一个尾巴,二夫人刁楠赶快说道“娘,你这是在说什么?”

    五夫人陈氏也赶快打圆场道“娘你和舅母在说什么呢?像似闹笑话一般?”

    老夫人知道自己失言了,借着五夫人陈氏的东风,赶快挥手否定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和你舅母说笑话呢,我们这是闹着玩,闹着玩呢,我们都是瞎说的,都是瞎说的。”

    围观的宾客再次被老夫人的厚脸皮给惊了一下,闹到这程度还闹着玩呢?感情这别人都是壁画都是傻子不成?众人鄙夷的眼神全部射向老夫人,老夫人就算是头皮发麻也得忍着,否则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的就全部覆水东流了。

    娘家没讨好,婆家没没讨好,侄子侄女没讨好,儿子女儿也没讨好,合着最后就她里外不是人,这老了后半生怎么办?

    本来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还要计较个长短来着,可是被自家的刁樱一拽,刁樱的眼神瞥向了册子,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立刻对着众人道“对,刚才就是说笑呢,玩闹呢,我们两个老婆子玩闹呢。”

    “玩闹?安昌伯府老夫人果然很有兴致,这样喜庆的场合如此疯癫不顾体面的玩闹还真是少见呢?”清漪讥讽的出声,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绿的,总之就像是霉运压顶一般,被大家眼神盯着难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恨死清漪的伶牙俐齿,偏偏不敢在反驳什么,只能是气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刁樱看着自己母亲受气有些不愿意道“清漪,别说你是王妃,不管你是多么高贵的人,那也要讲孝道不是?难不成你就不怕我去皇宫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一状?”

    清漪走上前两步停在刁樱的对面道“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您似乎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王府的家事,难不成我还要感谢将我们大房全部搬空的安昌伯府不成?对了,这里还记录了不少从大房拿走的东西,给了你刁樱,其中黄金五千两,雪辰国的雪珍珠一盒,雪锻十匹,还有前侯府的其他物件金丝楠木拔步床一件,金丝楠木的家具一套,包括座椅凳子衣柜,罗汉坐榻等等,还有些上等的官窑瓷器,古董书画,珍贵首饰等等的零零总总一共千件,今个麻烦二夫人准备好,明个我就回去取,如果不给我们就见官,有了这个册子你就是告官咱们还不一定谁吃亏?”

    “而且你的嫁妆很多东西都是侯府所出,一会我让我的嬷嬷给你一份详单,我明个就去取回来,若是不服气,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您可以去皇宫告诉皇后娘娘,我相信皇后娘娘也乐于主持公道,对了不好意思二夫人,我忘了您没有诰命和品级,是不可以进了皇宫的,除非是贵人真的指派你去一见,可惜我没听说靖威侯府有贵人在宫里。”

    清漪似笑非笑的神情激怒了刁樱,刁樱习惯性的就要打人,被清漪一下子抓住,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疼的刁樱呼喊“放手啊,救命啊,这王妃要杀人了。”

    清漪用力将刁樱往后一推,刁樱狼狈的坐在了地上,清漪漆黑的眼眸看着刁樱道“不要试图挑战本妃的耐性,你刁樱不过是个泼妇,你还玩不起,乖乖的等我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咱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藏着掖着,不要怪我砸了靖威侯府,不信你大可以打听一下,我清漪是什么人!”

    刁樱只感觉屁股是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尾椎的部位好痛,陈月娇和陈月娥赶快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刁樱扶起来,两个姑娘还想说什么,被刁樱制止了,眼下刁樱想的不是别的问题,而是这账单如何牵连到自己了。

    那些都是她在靖威侯府赖以生存的根本,没有了这些嫁妆就等于老虎没有了牙齿,这要她在靖威侯府怎么抬得起头来?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尤其是清漪戳中了她的痛脚,这么多年无论怎么折腾怎么闹腾,还是没挣来一个诰命,平时过年过节也进不去皇宫,靖威侯府的人要不是看她的嫁妆丰厚,出手阔绰,恐怕也不会任她这样的闹腾的。

    当然不管怎么闹,丢的是她刁樱的脸,与别人无关,否则刁樱的男人就不能去找外室了,这种没品就知道胡闹的女人谁能忍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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