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熙牵起清漪柔滑白皙的玉手,和清漪慢慢的往四房的方向走了过去,很快吉时就快要到了,四房上下的宾客都很热络,二夫人瞧着这场面冷笑道:“我说老四,你们家的花轿怎地这个时候还不来呢?不会在半路出现什么抢亲了之类的意外吧。”

    四夫人张氏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缝上二夫人的乌鸦嘴,偏生二夫人的姐姐刁樱,如今是靖威侯府的二夫人,这姐妹两人都是占了一个二字。

    这刁樱一脸刻薄的道:“妹妹说的有理,这喜事最怕冲撞了,偏生京都还真出现了抢亲的事件,这可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刁樱在京都圈子里面风评也算不上好的,毕竟在当初靖威侯府忽然间因为大房的嫡女陈月婵得罪了千机门,弄得不管九代还是多少代都不能再进千机门学习的消息,让刁樱大闹靖威侯府,非要大房将候爵之位让出来,那阵子闹得不知道多凶,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安静了。

    不过此后也是三天一小闹,七天一大闹的,靖威侯府大房碰见刁樱都远着走,刁樱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至今也没有说上亲事。

    毕竟有了这么一个搅家精的母亲,还有安昌伯府那样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外祖家,这闺女谁敢娶,不过年龄也都是不小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等的起了。

    刁樱倒是一点没客气,今个将自己的嫡子十九岁的陈诚,还有十八岁的陈月娥还有十七岁的陈月娇,还有庶出的十七岁的陈月莲都带了过来,打算在王府住上几日在回去。

    四夫人的嫂子张卢氏不高兴的道:“靖威侯府的二夫人真是见过识广呢,这等百年不遇的大事都能被二夫人看见,难不成是府上王氏大嫂执掌中馈,二夫人闲着没事干每天出来只看这些八卦事不成?”

    刁樱被这一番的刺激有些不豫,刚要上去动手,被刁楠拉住,刁樱很快想起来这是四品官的正妻,她还真不能动手,又咽不下去那口气,只是阴测测的说了一句道:“这可不好说,谁知道这张家的风水会不会出现这等奇怪的事情呢。”

    张卢氏可不是什么善茬,随即道:“既然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有这等雅趣,那么本夫人就提前祝愿二夫人的四个儿女都在成亲当日碰见这等雅事好了。”

    “你……”刁樱被堵得无话可说,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四夫人在一旁看着解气极了,暗自对着自家堂嫂竖起大拇指,还对刁樱狠狠的瞪了几眼,看的刁樱更是一片的火大。

    老夫人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在那里聊得正开心的,老夫人透漏给余老夫人的消息是二房说了好亲事,也就是说余氏的外孙女元卉华和元卉丽说了好人家的事情。

    安昌伯府的老妖婆眼里闪过一片精光,刁楠这孩子不愧是自己的嫡出,有些眼光和本事,是她们刁家的根苗,这回好了安昌伯府真要是有了这等的好事,这重新振兴也不远了。

    这几日安昌伯府的气氛始终是低迷的,自从铺子上只有四十六两的银子事情一出,老太爷和老大都受伤卧床休息呢,这一府的事情都落到了余老夫人自己的身上。

    她每天都是焦头烂额的,但是没办法啊,府里那些库里面的好东西,都是这个在王府的妹子运回来的,那些可是宝贝,一个都不舍得卖呢,那多可惜,只能咬牙硬撑着。

    如果这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知道这些宝贝,在很快的几天内都被清漪全部搬走的时候,不晓得还是否能如此的做安排?还是吐血几升?

    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些许的骚动,便有人唱名道:“平元王到,平元王妃到。”

    屋子里面的贵妇都纷纷的起身,年轻的姑娘家则是回避到屏风的后面,元宇熙只是进来打个照面,这不少姑娘家的芳心就此落了一地,清漪只当没听见,元宇熙很快给几个老夫人请安,给几个长辈见礼就出去外院了。

    而清漪此时被一群贵妇包围着,行大礼,清漪也淡淡的道:“都起来吧,本妃今个是参加四婶子家的婚事的,不需要大家如此多礼,都快快请起。”

    就在大家都起来的瞬间,清漪明显的感觉到好几道不善的目光对着自己,清漪依然无所畏惧,这让一些人更不敢小觑清漪了。

    无论王府的各房是什么心思,清漪王妃的身份暂时就是如此,该有的礼节谁也不敢少了,就是刁樱虽然极为不服气也没有办法。

    刁樱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刁楠道:“妹妹,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了,这王妃的位置怎地还没有到手?你啊你啊,能不能动动脑子,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你瞧瞧她威风的样子,我真是看不惯,怎么看都不顺眼。”

    刁楠这会子也来了脾气道:“姐,你说我做什么,这么多年你倒是能闹腾了,我看这靖威侯府的爵位也没有落到你们二房的头上不是!”

    刁楠的话戳中了刁樱的死穴,刁樱立刻翻脸道:“我在说,你说我作甚?在不济族里的长老也被我闹得很多事情不敢给大房做主了,你呢?你有什么?听说前些日子你还给老二又抬了两个通房?刁楠啊刁楠你真是长了本事了,这脑子就是不开窍的玩意。”

    刁楠也丝毫不示弱的道:“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的房中的事情姐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看姐夫也没安分到哪里去,虽然你在府里看的严实,我听老二说,姐夫在香四大街的胡同里面那个外室都生了儿子了,给姐夫乐得够呛,你这房中事情管的难道就比我好了?”

    刁樱听了此话立刻来了精神道:“二妹此话当真?你那姐真是如此?”

    刁楠自知失言,老二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告诉姐姐,也都怪姐姐这话赶话的就出来了,刁楠道:“你啊都比我大上几岁的人,我说什么你都相信,没有的事情,不要乱猜疑了。”

    刁樱哪里能信,这具体的胡同都说了出来,这儿子都出来了,哪里还能作假,这遭瘟的二爷,胆敢背着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脸皮极厚了,这男人皮子紧了也欠收拾。

    在刁樱的缠磨下,刁楠还是不忍心见了姐姐受委屈,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刁樱立刻就要打马上阵,还是刁楠硬要姐姐先留下,将刁玲的事情处理过后才算是完事。

    清漪一直注意这两个姐妹的表现,恰巧这些都被小蝴蝶给听了去,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了主子清漪,清漪心里更开心了,这事情还真是一波波的来呢,刁家从今日起一门子人都别想要好了。

    正在这时候传来了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李嬷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夫人花轿已经到了门口了,少奶奶已经下轿正在过马鞍跨火盆呢,一切顺利,请夫人和各位贵客移到喜堂,那边的司仪已经准备好了。”

    四夫人这才得意的道:“好好,今个轿夫都有赏赐,统统赏赐,咱们也好好的打几下那乌鸦嘴的人耳光,我们四房都是吉时吉日,哪里是一些晦气的人能阻拦的,真是笑话!”

    这会子众人才起身跟着四夫人去了喜堂,等着看新人拜天地。

    很快喜气洋洋的一对新人来到了喜堂准备拜天地,司仪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成!”

    新人完成了仪式,在新人拜高堂的时候,二夫人几次要越过四夫人站起来接受新人的跪拜,都被四夫人给挤到了一边,四夫人和四老爷正危襟坐的接受新人的跪拜,享受我家有儿已娶妻的喜悦,和来年能报金孙的期盼。

    不过二夫人显然不甘心,更甚的是二夫人想和四夫人坐在一块,因为四夫人的椅子比较大,据说是因为这习俗是预示这婆婆大度,做的稳。

    二夫人不甘心认为自己执掌中馈也应该接受跪拜,所以四夫人将二夫人给推到了一边,最后一边微笑,一边让二夫人一边去,这爆笑的一面已经被很多有心人记住了,这王府果然是不同于其他的府上,这很多规矩都是混乱不堪的。

    清漪没见到这新娘子什么样子,不过感觉应该是个大方的女子,不是那么扭捏的,这样也好能和四夫人好好地相处,能为长辈守孝几年应该是个孝顺的。

    新郎官元尚驰也不是平时那般的安静,满脸皆是喜气洋洋的,还真是人生四喜之一呢,礼成之后带着新娘子就去了院子。

    仪式过后就是午宴,也是喜宴的重中之重,前来的夫人们在一块,男宾们在另外一边只用屏风遮住,喜宴开始之后,这王府老夫人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和其他几家的夫人在一桌。

    这会子一个小丫鬟上菜不小心洒了一点的汤汁在王府老夫人的身上,这个丫鬟赶快擦,赶快擦,结果老夫人弯腰的瞬间立刻掉出来一个东西,就像是折子一般折了很多回,小丫鬟着急想要捡起来,可是越捡越长,越捡越长。

    同时安昌伯府老夫人的头上的簪子不经意间掉了下来,在捡起簪子的同时,也好奇这个册子是什么,接住了小丫鬟捡起来这一部分,其实捡起来这个册子还很长很长,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字迹。

    不过看清了内容之后,这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就不干了,大喝一声“荒唐!”其他宾客的女眷也被这热闹给惊到了,都纷纷的看着这边是怎么了?

    这会子有个夫人自告奋勇的看了起来,这个夫人道:“我的天,这是王府老夫人多年给安昌伯府物件,这么多啊?还有王府其他几房占了大房的产业,这也太多了吧?”

    这一声不要紧,可是炸了锅了,这哪里是来吃喜宴了,眼下好了吃出了惊天的账单,可想而知这王府内幕是怎么慢怠大房这两个孩子的,再结合前段时间的言论,更加爱坐实了这件事情。

    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立刻翻脸站起来道:“你这个妹子真是有心了,不过是给了娘家几个物件,还这般大张旗鼓的记下来,真是有心了,有心了……”

    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气的都哆嗦了,这东西在这个场合拿出来,感情这是要和安昌伯府对峙呢,真好!

    在众人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清漪赶快过来将这个长约丈于的册子打开,水嬷嬷她们立刻上去帮忙,在客人们看着这惊天账单的情况下,徐徐的展开了这个账单,里面立刻黑纸白字,有的还有插图的物件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清漪走到前面去严肃的问道:“祖母您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还请祖母解释一下,为何这般作践王爷?为何大房明明是大房名下的产业有很多都到了安昌伯府?甚至是大房名下无产业,这么多全部都在王府各房?祖母是不是忒偏心过火了些?”

    清漪走到前面去严肃的问道:“祖母您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还请祖母解释一下,为何这般作践王爷?为何大房明明是大房名下的产业有很多都到了安昌伯府?甚至是大房名下无产业,这么多全部都在王府各房?祖母是不是忒偏心过火了些?”

    老夫人此时已经懵了,根本分不清楚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老夫人揉揉眼睛,盯着那个册子看,心里则想着这个册子可是自己私库里面最重要的隐私,平时就连连跟前伺候的人都不清楚,钥匙一直在自己这里从未离身,难不成是元宇熙和清漪上次搬了自己的私库拿走的?

    不过老夫人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册子在私库的暗格中,只有自己知道,这两个人哪里会知道这么清楚?

    所以此时的老夫人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册子缘何这会子跑到了这个场合来?

    老夫人的眼神反反复复的看着眼前越打开越长的册子,上面的东西也是越来越金贵,老夫人的脸上的颜色也不停的变换者,

    很多夫人已经都放下了碗筷走到这册子面前跟着仔细看了起来,纷纷的咂舌王府的富贵,这个册子上面记录的非常详尽,所有物件应有尽有,很多宝贝价值连城,有价无市!

    在场的夫人们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大房这无父无母的孩子么?谁家没点猫腻,至于如此的赶尽杀绝吧?这样也太欺负人不是?

    老夫人被此情此景给震的目瞪口呆,面对清漪的质问不晓得怎样回答更好?

    现下如果承认了,那可是被夫家不容的,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日后在想找个好人家,或者是王府这几个比较得了她的青眼的孙女们很难嫁人了,如果不承认,这白纸黑字的写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想要翻盘也不是很容易。

    故此老夫人此时心思兜兜转转百转千回,苦无对策满头都是冷汗,不过在心里已经开始怪罪清漪不想着怎么遮掩,反而是当场质问,这孝道都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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