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

    谢知棉因为新婚夜王爷没来房里怒气冲冲,可一大早还要去给王妃敬茶这事可不敢耽误。

    而昨夜之事被淮王封死,故此现下其他人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知棉皱眉等丫鬟梳妆完毕,有些不耐烦的朝正房走去。

    但是又一想今日不光是她要给王妃敬茶,小妾们也是要给她敬茶的,那么谢知槿也是要给她敬茶的。

    想到这,谢知棉就畅快了许多,就算淮王昨晚睡在那边那又如何,在地位上她还是压谢知槿一头的。

    只是到了正房却没有发现谢知槿的身影,她到的时候淮王妃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淮王妃今年不过十八,杏眼桃腮虽然不是角色,可一身气度不是谢知棉可比的,见谢知棉进来,淮王妃只是淡淡的掀起眼帘瞥了一眼,又低了下去。旁边立着几个打扮华丽的女子随身侍奉,见茶少了,赶紧添茶,对于谢知棉的进来也只是看了眼并未多注意。

    谢知棉扫视一圈没看到谢知槿有些失望,难不成现在还未起?

    “臣妾见过王妃。”谢知棉低眉敛裙盈盈下拜。

    淮王妃不急不慢的喝了茶,头都没抬:“起来吧。”

    “谢王妃。”谢知棉站起来见旁边有椅子便坐了下来。

    淮王妃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没有说话,而旁边站着的女子却掩唇轻笑:“侧妃姐姐好没规矩,王妃没让坐呢,您倒自己坐下了。”

    谢知棉抬头,脸翁的一下红透了。

    淮王妃轻笑开口:“哎呀,就你话多,妹妹新进府不懂规矩是难免的,日后找个嬷嬷教导一番就是了。”

    那女子却道:“可奴婢听说谢侧妃可是谢家的受宠的女儿呢,父母宠爱怎的这些规矩都没学会,像奴婢没有家人不懂规矩就罢了,可侧妃姐姐可是大家闺秀啊。”

    谢知棉坐蓐针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人在花厅等了多时一直不见淮王的人影,谢知棉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淮王是不是太过于宠爱谢知槿了。

    淮王妃好似不在意,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才闲闲道:“散了吧。”也没有提敬茶的事情。

    谢知棉回到住处,问丫鬟春梅:“嫁妆单子呢?”

    春梅赶忙从箱子里拿出来递给她,谢知棉一看,顿时火大:“谢知槿的那份呢?”

    春梅摇头:“奴婢不知道。”

    谢知棉坐不住了,带着人便往直前淮王给谢知槿准备的院子走去。到了院子却见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个婆子都没有,有个守门的丫鬟见她来了,赶紧见礼。

    谢知棉不愿废话:“谢知槿呢?”

    小丫头惊讶:“不认识。”

    “让开。”谢知棉推开她,一脚将门踢开,却见屋内家具装饰一新,比她的屋子好多了,按捺下心中不平她直奔内室而去,边走边叫嚣:“谢知槿你给我出来。”

    谁知进去一瞧,连个人影都没有。

    “啊!”

    谢知棉气急,将桌上茶杯一扫在地。

    “谢知槿,你给我出来。”

    ————

    护国将军府。

    晚膳后外面天色已黑,月半将灯盏点亮,又招呼着小丫头将热水备好,这才过来回复。

    秦晋头也不抬吩咐道:“都下去吧。”

    月半没动,而是看向知槿。得到知槿的首肯后这才低头带人下去。

    屋门关上后秦晋突然笑了,“看来得赶紧将月半姐妹嫁出去才行。”

    对于他突然这话,知槿一愣,挑眉问道:“她们碍着你了?”

    秦晋煞有介事的点头:“对,碍着我了,都不听我的话了。”

    知槿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噗嗤笑了:“这也能算个事啊,她们姐妹跟我好几年了,自然听我的。”

    秦晋不说话了,看着知槿巧笑嫣然突然就被迷住了,恰巧这时知槿低头,露出白嫩嫩的脖颈,如优雅的孔雀一般。

    秦晋甚至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了,看着她的目光火辣而赤.裸.裸。知槿半晌没听见他说话,抬头一看正对上他火辣毫不掩饰的目光。

    知槿只觉气血上涌,脸噌的红透了,虽然昨晚两人已做了夫妻之事,可看到他这般不掩饰甚至像流氓一样看着她还是紧张了,害羞了。

    只是她不知她现在这个状态更加吸引了秦晋,秦晋浑身热的难受,大步过来将她一把捞起朝内室走去。

    猛的被抱起来,知槿惊吓的叫了出来,可下一刻又觉得丢人,直接将头埋进秦晋的胸膛,不敢抬头。

    秦晋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将人扔在软绵绵的踏上,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知槿满脸通红,警惕的看着这个狼性大发的男人,支支吾吾道:“早些歇着可好?”

    秦晋勾唇,满意点头:“自然。”

    明显的没听出知槿话中有话。

    知槿动了动身子,身上那处还有些疼痛,“我的意思是,各睡各的。”

    秦晋瞳孔微缩,有些不悦:“你想和我分床?”

    “不是,不是。”知槿语言混乱,不知该如何去说。

    秦晋虽然为人粗犷,但是也有心细的一面,见她扭动身子时偶尔的不自然顿时了然。他没说话,接着又将她抱了起来,“先去沐浴。”

    净室内早已准备好热水,宽大的木桶足以坐上三四个人,秦晋将知槿放到地上,双眼放光急嗖嗖将知槿的衣服撕碎然后将人抱进木桶,回头又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知槿被人这么撕开衣服放入水里早已经羞的不敢抬头了,昨夜虽然洞房花烛,可也是熄灯之后在被窝里,像现在这样被他扒干净赤条条的放进木桶还是头一遭。

    好在水掩盖了不该露着的部位,她抬头间正看到秦晋在脱衣服,鼓囊囊的胸前肌肉绷紧,腹部的肌肉紧实的可怕,六块石头一样的肌肉更是让知槿差点飚出鼻血来。知槿涨红了脸赶紧将头扭到一边,丝毫不敢再看。

    实在是腹部之下那蓬勃生长的大物长的太吓人了,想到昨夜就是那物贯穿了自己,她顿时有些害怕。

    秦晋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笑了笑,对自己的小兄弟非常满意。他抬腿进入木桶,木桶中的水顿时撒了不少出来。

    水的温度正合适,可知槿却觉得烫的她浑身都疼。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进来的男人,呼吸和神经却都时刻的注意着他的动静。

    秦晋看小妻子娇羞的模样,直觉自己那处一紧、他大手一伸,将知槿揽进怀里,娇娇柔柔的触感让他浑身都僵硬的厉害。

    知槿的脸早就红透了,俩人竟然这么紧密的靠在一起,在水中的身子触感竟然出奇的敏感。

    很快,她顾不上娇羞了,男人如饿了多年的狼,在水里便将她吃干抹净。

    水花敲击在木桶壁上发出暧昧的啪啪声,知槿双手扶着木桶,觉得自己在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知槿累的不想睁眼,她已经顾不上害羞了,由着秦晋将她抱出去用布巾将她包起来然后将她放入榻上。

    知槿透过床幔看到秦晋已经穿好衣服进来了,值勤的月回带着丫鬟低头进入净室然后打扫完后又关门出去。知槿后知后觉的红了脸,他这般胡闹让这些丫鬟看到该多丢脸啊。

    罪魁祸首进来后将外袍又脱了,身上只剩亵裤,头发上还滴滴答答滚落水珠落在腰间渗入裤腰。

    秦晋注意到知槿在看她,心里好笑,走上前坐在榻边,低头看她一眼,眸光发亮“怎么了?”

    怎么了?

    知槿突然反应过来,低头一看顿时烧红了脸,一拳捣在秦晋脸上,也不看他的反应,飞快的钻进被窝,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许久,外面都没了反应,知槿有些拿不准,难不成这男人生气了?她不由得想起在九如庵时两人相遇的情景,那时她是那么的害怕他,谁承想有朝一日她竟然嫁给曾经自己害怕的要死的人。

    最终秦晋还是怕她闷坏了,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拉开,看到知槿如小鹿般水润润的大眼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睡吧,今晚不闹你了。”

    刚为他这动作感动的知槿莫名的觉得火大,还不闹了,难不成刚刚在净室里胡闹的人不是他吗?

    许是感觉到她的反应,秦晋低声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翻身起来,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就去掀被子。

    知槿吓得赶紧压被子,声音都变了样:“你干什么?”

    秦晋动作一顿,看她一眼,“上药,那处恐怕肿了。”

    一句话让知槿满目通红,她感觉自己活的这十七年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窘迫过,一个上过战场,平日不苟言笑的人竟然认真的举着瓶子要给她上药。

    而且还是那处!

    她想直接钻到地底下,真不想面对他啊。

    “不、不用了,休息两天就不碍事了。”她巴不得他离的远远的呢,他那里太吓人。

    秦晋却不为所动,拨开她的手将手伸了过去,“不行。”他可不想素上好几天。

    知槿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劝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只是这架势实在太羞耻,短短的一会儿她都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不过上完药秦晋果然没再胡闹,搂着她睡去。

    知槿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感受着小腹处那股顶着她的灼热,在这秋季里慢慢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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