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绕过谷口,向北逃去

    脚上有穿着拖鞋、光着脚板的,就是没有见空着布鞋的。而年龄更参杂不齐:有白发苍苍张嘴无牙,瘦腿细胳膊的迟暮老人;也有十二三岁正调皮捣蛋不知所谓,拿着装满的抢到处指着人比划的小孩子们。

    这支拖泥带水的队伍在宪兵队的看押下,终于站在了旷野上,小孩子们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地站在那里谈论着什么;而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的老人们却躬着腰站在那里,混身哆嗦着,不时训斥下自己的儿孙。

    吴相阳紧皱着眉头看着这支五六千人左右的队伍,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宪兵队长,咳嗽了一下,走到高处,大声喊道:“士兵们!现在,是我们北方族人最危机的时刻!南方的族人军,占领了我们的首都北京!切断了我们的退路山海关!现在,我们的总司令、我们北方族人的守护神王锅华统帅,被迫撤离了北京,现正在蓟县那里,组织抵抗!我们的任务就是:迅速北上,与王锅华总司令汇合,只要在我们伟大的王锅华总司令统帅下,在我们以王总司令为核心的领导下,我们以伟大的王总司令战略思想为武装,以王总司令的指引为方向,我们北方军一定会战无不胜!攻不不克的!”说完,他看了看下面的士兵们,等待着那预料中的掌声。

    但他等了很久,却没有一点点动静,那些士兵们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猎猎的寒风中,他的声音虽然很大,但还没等传到那些士兵耳朵里,就早被西北风给吹得无影无踪。那些士兵们只是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的,断断续续听到什么“旗帜”、什么“方向”之类的语句。

    站在旁边的各个司长们见状,忙奉场似地鼓起掌来,但收效不大,那些士兵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几个首领在演哪一出戏。

    吴相阳见自己的话没有收到效果,很是尴尬地走下山头,对各司长说:“立即命令你们的部队,出发!”

    “吴司令,这支队伍呢?”那宪兵队长指着那只搞笑的队伍问道。

    “带走!就算是死,他们也能帮我们挡颗!”吴相阳毫不犹豫地说道。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临了,指甲盖大小的雪花随着呜呜的西北风落了下来,打在人身长,很快迎风的那一面就蒙上厚厚的一层白来。

    夏文庄在队伍中略停了一下,将身上的雪花拍打掉,把背上的又往上背了背,咒骂了句:“这贼天气!”跟上前面的人,拉着伍二虎的衣服问道:“这队伍是要到哪里去啊?”

    “他妈的谁知道?今天我那头老母猪要下崽子,这下着雪,怕是成不了!”伍二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

    上午的时候,他还和自己的婆娘正在往猪圈里铺草,没成想,走进院子里几个当兵的,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婆娘以为他犯了什么法,在后面哭喊着追了出来,他那十三岁的大儿子小军听见喊声也追了出来,没想到那几个当兵的一看见小军,也拉了过来。伍二虎以为这肯定是因为前年偷那镇长家的玉米,现在事发了,于是,就哀求那几个当兵的:“官爷,这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儿子他不知道,你们别难为他!”

    谁知那些当兵的根本就没理他的话,只是看他站在那里,就用抢托砸了一下他的肩膀,狠狠地说:“快走,少啰嗦!”

    就这样,他被押到了镇子中间才发现,镇子里几乎所有的男性都被抓了起来,他还看见自己隔壁的胡铁匠瘸着脚,也被带了过来。后来,那些当兵的抱来了一大堆的衣服,命令他们全部换上,还发给了他们每人一支,听镇上的猎头李说,那抢里装满了!吓得他一下子把抢给丢到了地上,被一个士兵看到了,上来朝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巴掌,到现在脸上还火辣辣地疼着。

    “听说要去蓟县!”这时,胡铁匠瘸着脚,背着那个快要拖到地上的靠近来说道。

    “这么冷的天,跑去蓟县,他狗日的不怕冻死?”夏文庄骂道。

    “嘘!我给你们说啊,听说今天晚上要在刘庄那里休息,镇上的黄二马仔他们打算逃跑龙!”胡铁匠神密地说道。

    “逃?这么多人,哪里逃得了?”伍二虎不相信。

    “你忘了黄二马仔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了?人家当山大王那会儿,什么风浪没见过?再说了,我听说啊,就连这部队里面当兵的,也有很多要打算跑!”胡铁匠拍了拍自己胸前的雪花道。

    “这不行,我要给我家那小子说一声,到时候要跑一起跑。”伍二虎说着,跑到队伍前面找自己那儿子去了。

    夜里十点多的时候,队伍终于在刘庄停了下来,安排营地,放好警卫哨后,吴相阳就和几个司长跑到自己那临时征调的民房里喝酒去了。

    半夜的时候,刚刚睡下的吴相阳就被一阵叫喊给惊醒了,他竖起耳朵一听,只听见远处有人呼喊:“快跑啊,族人军打来啦!死人啦!快跑啊,族人军打来啦!”还听见稀稀落落的抢声。

    他赶紧披衣下床,拖着鞋子跑到院子里喊:“怎么回事?族人军打来啦?”

    警卫员刚从外面跑回来,见他站在那里喊,就急道:“司令,不好啦!族人军要打过来啦,部队垮啦!”

    “什么垮了?怎么就垮了呢?”吴相阳拉着被冻得脸色发青的警卫员衣服问道。

    “村南那里打了几声抢,听人喊族人军打过来了,那些士兵一听到族人军打过来,就不听指挥到处乱窜,等宪兵队赶来的时候,那些士兵都快跑光了!”

    “混蛋,还没打呢,就跑了,孬种!”吴相阳一听,骂道。

    “司令,这可不行了,现在士兵们四处乱窜,管也管不住,就连那些宪兵们,也跑了很多!”曾忠善司长跑过来喊道。

    “他妈的,都是些孬种!”吴相阳带着曾忠善走出房子,到外面去查看。只见外面到处都是慌乱的士兵,几个司长们正在那里徒劳地吼叫着让他们别跑,但也无可奈何。

    吴相阳一看,从腰里掏出盒子抢,瞄准一个正在往别处跑的士兵脑袋,“砰”的一抢,那士兵短短的喊了一声“妈!”,就倒下了。

    别的士兵们一听见抢声,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就拿着抢到处乱打,顿时抢声大作,乱得更厉害了。一颗流弹打中了一个司长的腰部,那司长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

    吴相阳见士兵们快要跑光了,自己却也毫无办法,他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却被他发现,自己的几个警卫员正在那里争抢他的财物,吴相阳抬手就是几抢,向个警卫员应声而倒。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地的尸体,嘴里骂了声:“他妈的都是孬种!”举起盒子抢,顶在自己的额头,“砰”的一声,溅了一地的血浆,在白花花的雪地上,染上了几朵梅花。

    族人军本来不知道天津方面军在刘庄,到达刘庄的是族人军的一只四千多人的队伍,他们的任务是迂回切断天津敌人与王锅华汇合的退路,但因为夜里风雪太大,迷了路,谁知道就跑到了刘庄来,造成了这样一个结果。

    大喜之余,那个带队的师长命令部下全力抓捕俘虏,等到天亮的时候,这个师抓到了近一万多名俘虏,缴获了四万多支和无数的,从俘虏的嘴里得知,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地跑到天津方面军的部队里来了,而且还冲散了天津方面军,吴相阳被迫自尽,赢得实在是侥幸!

    得到天津方面军溃败后,史文琦命令部队全力赶往蓟县,歼灭王锅华部。

    “总司令,不好啦!天津方面军没啦!”王锅华的秘书语带哭腔地跑进王锅华的房子里,喊道。

    “什么?这是怎么会事?”王锅华正在写命令,让那吴相阳尽快赶来与他汇合,听秘书这样一说,他手里的笔一下子折断了。

    “昨天晚上,在刘庄地区,天津方面军被族人军突袭,全军溃败,一万多人被俘,余部四散,司令吴相阳自尽而亡!”那秘书道。

    “不可能!族人军的主力部队在北京和宝坻,哪里来的部队打刘庄?你一定是听错了!”王锅华道。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部队,但这是真的,曾司长连夜骑马赶来报告的!”那秘书见王锅华不信,急道。

    那王锅华一听,连忙起身走到外面,他一看到那个还来不及包扎伤口的曾忠善,就相信了秘书的话,喊了声:“天要亡我!”就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些警卫员和秘书们连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的急忙抢救,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醒了过来,长吐了口气,对秘书说:“立即招集所有的部队,往常德突围!”

    第五十八章敌溃

    雪下了整整两天两夜,承德城外的大地被铺上了齐膝深的一层银装,路两旁的柳树上,也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絮,在太阳的照射下,看上去如水晶般的美丽。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传隆隆的马蹄声,一只灰色的野兔从洞里钻出来,直起上身,看向东方。不一会,一个黑点出现在地平线上,正急促地往这里奔来,那兔子吓得赶快从洞里钻出,沿着一条小河道,向南跑去。

    经过长距离的奔跑,战马已经混身冒汗,刘云赶着他那匹赤色的骏马,冲到了大路上,终于停了下来,后面的队伍见他停了下来,也都渐渐地停止驱赶,但还是坐在马鞍上,随时准备着再次奔驰。

    “邱先生,你看他们会从这里突围吗?”刘云转过马头,来到邱强的跟前问道。

    “我想他们只有这么一条路走了,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有我们的人,他们只有渡过滦河,往北过平泉,绕过山海关入辽宁。”邱强肯定地说。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要说也应当感谢你邱先生,如果不是你搞来的这几千匹马,恐怕我们也很难跑到敌人的前面来。”刘云夸奖道。

    邱强淡淡一笑,道:“这是我这些年来的梦想寄托,我一直都希望我能组建一支骑兵队伍,然后横行沙场,所以就利用自己的一点积蓄,建了这样一个马场,一来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二来也可以赚点小钱,没想到十几年发展下来,竟然有这么多的马了。”

    “这恐怕也是为什么邱先生要求山海关守兵们训练马战的原因吧?唉,真是枕戈待旦啊!”

    “是啊,如果不是你们,也许我这些马就要老死圈中,不能驰骋沙场了!”邱强感叹道。

    “好了,我们现在就在这里休息,等着他王锅华!”刘云命令道。

    下午的时候,刘云派出的侦察兵终于回来报告说:那王锅华带着三个军的兵力往承德赶来,正在五十里外的大权子地区。

    刘云一听,对邱强说:“先生果然神机妙算,那王锅华把你放在山海关做一个小守将,真是屈没了先生!”

    邱强一笑了置,倒是严肃地对刘云说:“敌人有四万余众,我们七千骑兵要阻止他们至少一天半的时间,给后面的部队以追上来,我担心那王锅华会狗急跳墙,所以千万不能大意啊!”

    “先生何以教我?”刘云跟着邱强几天,也是出嘴的酸文。

    “我觉得我们可以主动出击,反正我们骑兵的速度很快,完全可以沿途阻扰!”邱强道。

    “好!命令部队,准备出发!”刘云就要下令,却被邱强阻止了。

    “现在我们如果全体出动的话,只会让那王锅华感觉打败我们需要些时间,从而使他更急着赶路,对我们却放置不理。所以我建议提一部份兵力去,这样才会使他生轻敌之念,从而花时间来消灭我们。我们就可以乘机点点的消耗敌人的兵力,自己却保存实力。”

    “如果说他也只是分出一部份兵力来打我们,而主力全速撤退呢?”刘云问道。

    “我想他不会这样,此前他之所以急着让天津方面军赶来与他汇合,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想增强自己的实力,到了东北说话能有点气力。现在天津方面军没了,他就要想方设法的保全自己现有的兵力,给自己留点东山再起的资本。所以他不会分开兵力。”

    “好吧,就依照先生所言,我带三千人去!”刘云道。

    王锅华带着三个军四万兵力是在天黑的时候进的大权子镇的。他本来打算略一休整就继续赶路,但部下将领们纷纷表示:部队连赶了两天路,外面雪太深,需要休整一下再作打算。王锅华见部下的确太累,再说那族人军追赶的部队被自己抛在后面一二百里,也就同意休息一晚。

    半夜的时候,北方军正在熟睡中,忽然从镇外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还没等那些哨兵们反应过来,就从镇北面冲过来大队的骑兵,在明亮的月光和雪地的映照下,闪亮的军刀划过一道道圆弧,劈开一个个还没来及开抢的哨兵脑袋,卷走了他们的生命,带出热腾的血浆。

    没有嘶喊,没有冲杀的声惊,就算是那哨兵们短暂的惊呼,也被奔腾的马蹄声所淹没。骑兵队伍迅速越过哨兵线,沿着并不是很宽敞的几个街道,向镇子的中心一路杀去,那些刚冲出房门的北方军士兵们,只感觉眼前一花,一个闪电般的银光往自己的身上、脖子上一带,就感觉像吸食了过量的大烟一样,混身轻飘飘的,失去了所觉。

    终于,清醒过来的士兵们开始阻击了,但近处的还是没能逃脱长刀临身的命运,没来及瞄准,就已经永远也端不起抢来。而于那些在远处的北方军们,这些骑兵是他们最好的靶子,抢声过后,往往马背上的人一下子就不见了,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些人竟然躲在了马肚子下面!连忙准备打第二抢,但距离已经太近了,他们失去了这个机会!

    从镇子北边一直冲到二里半以外的南边,骑兵们在刘云的带领下,杀出了一条血淋淋的街道。在镇子南边的一处树林里面,骑兵们再次汇合了。但刘云阻击了骑兵们打算再杀一次的计划,因为他知道,此时,镇子里的北方军肯定已经反应过来了,在狭窄的街道中随便拉起一条绳子,都将是骑兵的恶梦!

    清点了一下人数,这么长距离的冲杀,竟然只损失了不到一百五十人,不可谓是幸运。他命令部下绕过镇子,往远去撤去。

    而在镇子里面,王锅华看着满地的尸体,磨着牙问道:“我们损失了多少?敌人有多少?”

    “我们损失了大概三千人多,其中包括受伤的一千人左右。敌人据报只有三千人左右!”秘书低着声道。

    “什么?敌人只有三千人,竟然袭杀了我们三千多人?他们是神吗?”王锅华一听,大声问道。

    “这,这……”秘书无言以对。

    “哼,我一定要让这股敌人血债血偿!他们以为三千人就能挡到我们四万无敌占领军吗?命令部队立即开拔,天亮前渡滦河!”王锅华命令道。

    “那这些尸体?”秘书问道。

    “是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笨蛋!你不会让镇上那些人收拾吗?”

    凛烈的寒风吹打着每个人裸露在外面的肉体,很快,手就冻僵了,只好把抢背在背上,将手插进棉袄里面。队伍无声无息地前进着,除了那些伤员的呻吟和呜呜的风声以外,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天,快要亮了起来,滦河就近在眼前,但风势却不见减弱,雪夜行军三十多里的北方军士兵们拖着疲惫的双腿,一点点向滦河靠近,不足四万人的队伍,此时竟拉了三里多长!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北方军又听到了那令人恐怖的马蹄声,抬头向前往去,西北风夹着雪粒,很快就迷住了他们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他们就转过头去揉自己的眼睛。等他们再次回去头来的时候,那蹄声已经仿佛近在眼前!马蹄扬起的雪花在北风的吹动下,纷纷飘扬。

    族人军的骑兵乘着敌人睁不开眼,看不清情形的时候,加快了马速,扬起的雪花成了骑兵们最好的掩护,那些北方军们在风雪的摧残下,来不及寻找阵地,就被紧跟在后面的族人军骑兵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屠杀着这支没了家的队伍。

    王锅华见状,立即命令后面的士兵们迷着眼睛瞄准马来打,一排骑兵在有组织的反抗下被射中了马身终于倒了下了,后面的骑兵们又嗷嗷叫着冲了上来。很快,冲破了敌人刚组织起来的阵地,直向后面杀来。

    马匹的奔腾声、嘶鸣声,士兵的喊杀声,抢声、长刀破空声,这些声音交织着迎来了滦河的黎明,阳光照射在粘满了血腥的雪地上,反耀出艳丽的光芒。刘云一刀劈开了眼前这个北方军师长的脑袋,看看了已略显疲惫的部下,两只手夹在嘴里,一声呼哨,骑兵们卷起离自己最近受伤下马的战友,催促了战马,四散而去。

    王锅华再次清点了一下人数,三个小时左右的战斗,北方军再次伤亡六千多人,但族人军的骑兵也被打死了一千多人。

    因为伤亡太重,王锅华决定再次休整。等到上午九点多的时候,王锅华命令部下抬着三千多伤员,缓缓渡过滦河,向上谷前进。

    “邱先生,现在敌人已经渡过了滦河,我们该怎么办呢?主力部队离这里还有六百十里远!”刘云问道。

    “看起来我们要提前与敌人正式碰面了,在这里,是一个很窄的峡谷,敌人要去上谷,就必须从这里经过,我们可以在这里打他们一个伏击!”邱强指着上谷与滦河之间的七里峡说道。

    北方军在到达七里峡的时候,已经是在下午了,王锅华因为有了前两次的族人军突袭,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他一边命令部队在谷外休息,一边命令侦察兵去探查情形。

    结果,一直等到天黑的时候,派出的三支侦察队都没有回来!王锅华明白谷里一定有族人军的埋伏,但他又没有办法,如果绕过七里峡,北方军就多走四十多里山路,而在他们的后面五十多里处,十万族人军正日夜兼程地追来!

    “命令尖兵三百,前二里入谷,后队上膛,准备强行通过!”王锅华命令道。

    部队再次行动了起来,三千北方军踏着渐渐升起的月亮,如涉雷场般小心谨慎地前进,连带着后面的部队也不能太快,近半个小时,队伍行进了才不足二里多路!王锅华急了,他命令道:“快速前进!跑步通过七里峡!”

    队伍的速度终于提了上来,前面的尖兵在剌刀的胁迫下,开始跑了起来,很快就穿过了七里峡。而后面的队伍见尖兵们毫发无损地穿了过去,也跟着松了口气,担着的胆子终于放到了肚子,队伍以跑步的速度向谷口赶去。

    忽然,从谷口两边的山腰里冲出两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喊杀着向北方军冲来,一边往谷内发起冲锋,一边在马背上端起射击,靠近了的时候,放弃,抽出战刀,向敌人砍去!

    王锅华见部队被骑兵堵在谷口出去不得,于是焦急地命令道:“快!向后退!与他们拉开距离,不要靠得太近!”

    但无论他怎么喊,北方军如何往后撤退,但族人军的骑兵们都紧紧地跟着。峡谷大小,容不下太多的士兵,所以在后面的北方军只好退得远远的,在王锅华的组织下,设好了阵地,只等那些骑兵们追杀到了这里,就来个反击!

    但族人军的骑兵们距离伏击阵地有四五百米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不动了,于是,又方就僵持在那里,谁也不敢动谁。

    王锅华急得嘴上出了很多的泡,却也没办法这些族人军。等过了两个多小时,天都快要亮的时候,还是他的秘书出了个主意:让北方军分成三股,两股沿着半山腰前进,一股在谷底略靠后点也前进,开成一个口袋的形壮,向族人军的骑兵头上罩来。

    邱强见状,就与刘云一起,指挥着骑兵退到谷口,堵住敌人的出路!于是,正在前行的北方军到了谷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这一停下来,邱强就感觉绝望了,因为他接到了情报:族人军的十万大军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二十里了!

    “冲!无论如何,都要在天亮前,冲出七里峡!”王锅华的声音嘶哑着命令道。

    于是,北方军不要命般的冲锋开始了,族人军的骑兵终于挡不住了敌人的疯狂攻击,渐渐地往后撤退。

    刘云见状,一声大喊:“给我冲啊,杀啊!”说着,身先士卒,向敌人的阵地冲去,族人军的骑兵们见他一马当先,也不甘示弱,纷纷跟在他的后面,向敌人的阵地冲去,双方的部队犬齿相错,在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他的作用,族人军骑兵的马刀挥舞着,北方军的抵挡着,双方在谷口处拼杀起来。

    王锅华见后面的族人军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而自己的部队被缠着脱不开身来,绝望的他在十几个警卫员的扶持下,绕过谷口,向北逃去。

    但没等他们跑多远,后面就背一队族人军的骑兵追上了,王锅华看看自己等人后面的脚印,叹了口气,坐在雪地上,不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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