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他艰难的闭了下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原本充沛的内力如同石牛沉海般消失无踪,此时,他只能像僵尸一样挺在床上,任由这邪恶的少年为所欲为。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小爷我对你感兴趣,你该不会以为只是嘴上感兴趣吧?”月清渺勾开自己的衣衫,露出洁白的亵衣,亵衣下空空荡荡,可以看出没有一丝波澜的扁平胸膛,她那典型的男性特征让男子愈发羞怒难挡。

    看到男子俊脸通红,语塞吃瘪的样子,月清渺的心中乐开了花,将炉火纯青的表演天分发挥的愈加淋漓尽致,她慵懒的眯着眼睛,浓密的睫毛缝隙间炽烈的视线在他伟岸健美的身躯上游移,“啧啧,身材不错,不过,小爷体谅你重伤未愈,这次你就在下面吧,屁股转过来!”

    “你--”男子在听到那句惊世骇俗的“屁股转过来”之后,连着吸了几口气,目瞪口呆的望着离他愈来愈近的身体,一时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黑血,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

    “哈哈哈--”月清渺没形象的拍打着大腿,靠坐在床边,险些笑抽过去,直笑的眼泪鼻涕哗哗直流,这才渐渐止了笑声,抱着肚子直起腰,嘴角抽抽着看了一眼床上犹在晕厥的男子,印堂中的黑气已然散去许多。

    “吁--”月清渺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幸好他晕过去了,不然,她还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日子过得太闷了,总得玩的够本才行。

    男子的伤不重,麻烦的却是匕首上的毒,那毒无色无味,可以顺着血液流窜全身,抑制人体的真气,越是武功高强的人,中毒后身体便愈虚弱。

    烟波湖四面环山,珍禽野兽,数不尽数,出门没过多久,她便捕到一条通体金黄的小金蛇,这种小金蛇牙齿中含有剧毒,血液却是绝好的解毒良药,生喝效果尤佳。

    回到茅屋中时,男子已经醒来了,虽然仍旧不能动弹,气色却好了许多,只是,原本气定神闲的脸色在看到她的身影时,蓦然一僵,迅速掠过一抹嫌恶。

    月清渺气极,“嘿嘿”的冷笑着,“美人儿,饿了吧?你瞧小爷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她不怀好意的将蛇头对着男子的脸,开心的看到男子惨白的脸,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不是吧?不过是一条蛇而已,犯得着这样害怕吗?那男子瑟瑟发抖,搭在被子上的双手不可遏制的颤动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愈害怕,月清渺愈开心,她一手掐着蛇头,一手抽出匕首,在蛇身上划开一个小口子,红褐色的血液冒了出来,她将血口对准男子的嘴,将喷涌的蛇血狠命的灌入他的口中,不一会儿,小金蛇抽搐着死去,男子阵阵干呕,脸色愈加苍白,嫣红的唇角染满血迹,给他俊美邪肆的气质平添些许妖孽的感觉。

    月清渺视若不见,慢条斯理的在他杀人般的视线中走来走去,很快弄来一大桶热水,对着男子嫣然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

    “来嘛,亲亲,来洗个鸳鸯浴,你的身材好好哦。”月清渺色迷迷的走到男子身边,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男子身子僵了僵,好看的眼睛中厌恶一闪而逝,转瞬便恢复了平静。

    他的冷漠让月清渺有些尴尬,这小子适应力很强嘛,这么快就波澜不惊了,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呢。没劲,本以为捡回个小白兔,却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撇撇嘴,无奈的望了望那桶水,幽幽的叹息一声,一手抓着男子的腰带,强悍的将他按倒,粗鲁的褪去他的衣衫,手臂一挥,将他抛入浴桶中。

    许是冷热适度的温暖驱除了他的寒冷,又许是一天的疲惫让他没有一丝力气,他很配合的洗了个澡,既没有像初次赤诚相见时那般羞恼,也没有像吞食蛇血时那般害怕。

    反而是月清渺,手指在男子光裸的背上划过时,心中涌起一股羞涩的感觉,幸好她的皮肤蜡黄没有光泽,否则,让这个该死的男人看到,不知又会怎样嘲笑她。一想到他唇角那抹讥讽的笑,她便觉得无比狂躁。

    排毒清洗后,月清渺给男子换上一套干净的亵衣,可惜她的衣服都太小了,穿在男子身上就像半袖短裤一样,将他精壮的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流畅的曲线和健美的肌肉惹人遐想。

    “美人儿,你叫什么?”月清渺勾起男子一绺头发把玩着,故意贴近他的后背,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后,很有成就感的大笑。

    男子的异样没有持续多久,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闭眼假寐。那无波无澜的样子让她一阵恼火,却又激发了她更强的好胜心。

    “不说?那爷就叫你美人了,美人,美人,亲亲的美人。”月清渺将头凑到男子的身边,不停的碎碎念着。

    “冷月。”男子动了动胳膊,抬到半空再次垂了下去,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恨,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她。

    “乖,为了奖励你,小爷决定今夜由你侍寝。”月清渺欠身跃上床,猴急的将男子扑倒,心中却腹诽着,这个该死的冷漠男,让他热血沸腾还真不容易。

    冷月俊脸憋得通红,不敢置信的盯着她愈来愈近的容颜,幽深的眸中怒火飙升。

    “唔--”双唇接触那一瞬,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柔软的唇延伸到全身各处,两人身体均是一僵,肌肤相触的火热异样美好,让她鬼使神差的加深了这个吻。

    男子的身体僵硬如铁,紧咬的唇泛出渗出血丝,凤目中呈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流露出来。怔愣间,她的唇已顺着他精致的锁骨一路蜿蜒而下,一声难耐的呻吟从他口中逸出。

    那情不自禁的声音让他羞赧更甚,心里在拼命的抗拒着,僵硬的身体竟然该死的起了反应,小腹处燃烧的火焰流窜全身,在他全身的筋脉中叫嚣着,燃烧着。

    若身上之人是个女子,有了这种感觉也是人之常情,可那人偏偏是个男子,这个时代,只要是接受传统教育的冷月,自然接受不了体内这种羞人的变化,一时间,矛盾挣扎让他处于冰与火的煎熬中,浑身气血翻腾,双目赤红,四肢痉挛。

    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月清渺灵活的闪过一边,快速扶起他的身体,一口略带暗黑的血喷涌而出,落在身侧的地板上,点染出朵朵红梅。

    吐出血的冷月有些疲劳,瞥了眼翻身下床的月清渺,不自禁的长吁一口气,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放心的沉睡过去。

    月清渺眼神复杂的盯着男子的睡容,表情纠结,沉默良久,本来,她只是想逗逗他的,却不知为何竟假戏真做起来,幸好悬崖勒马,否则,在这封建的古代,她还真不知道强了一个男子的后果是什么。美人有毒,此言非虚啊。

    血色正常了许多,毒素已经除去大半,还好,再喝几次小金蛇的血便无碍了,她今后也不用这般出卖色相的为他解毒了。

    死男人,你不愿意,小爷便愿意了吗?

    冷月的食物少不了小金蛇,初时,冷月望蛇而怯,每每被月清渺折腾许久,然而,也许是为了和她对抗,也许是知道金蛇是解毒良药,在被捉弄过几次后,他竟然可以强行漠视心中的恐惧,在手脚可以动弹后,甚至从她手中接过金蛇,自己吞服,虽然,她仍可以看到他握着蛇的手微微颤抖,憔悴的面色愈加苍白,那种深切的怕意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持续服食了几次蛇血后,他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然可以下地行走了。

    如此过了两天,又一日傍晚,银盆似的满月挂在幽深的夜空中,清冷的气息让人感觉有些苍凉。

    冷月很沉默,他折了一段竹子,用简单的工具打磨雕刻,做成一支简易的竹笛,凄凉的夜色中,笛音温婉而缠绵,在重峦叠嶂的远山环绕中静静流淌,重重回荡,仿佛在思念远方的爱人。

    “呦,美人,还会吹笛子呢?思念谁呢?我吗?别担心,小爷陪着你,保管你不寂寞。”月清渺凑到他身边,嬉皮笑脸的调笑着,不知怎的,看到他太平静了,她就是不舒服,非得让他有点情绪才行。

    冷月挑眉看了看她,许是没料到她这般粗俗的人竟还听得懂笛音,手指却没有停顿,任柔和悦耳的曲子缓缓流淌在山谷中。

    “别呀,这幕天席地的,小爷很寂寞,需要慰藉,不需要乐音。”月清渺无赖似的趴到他的肩头,轻轻的往他耳眼中吹了一口气,这家伙就怕这样。

    果然,冷月的耳根红了,白皙的脸庞也染上了一丝红晕,清润的眸中闪过一丝怒火,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刚要再次开口,忽的心口一痛,从骨髓中传来的阵阵寒意传遍全身,体温骤然下降,红润的唇变得苍白,她心里明白,潜伏在体内的剧毒发作了。

    她惨白着脸,咬牙坚持着,不愿让冷月看出端倪,她的脚重逾千斤,每走一步都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挪到一处茂密的草丛后,终于再也控制不了的倒在地上。

    夜晚本来就凉,体内一波一波的寒意执着而顽固的侵袭着,原先可以自由游荡的真气此时全然派不上用场,不久,她便已瑟瑟发抖的倒在地上,浑身的关节,皮肤被一寸寸拉伸着,剧痛让她不可遏制的抽搐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在草丛中。

    她的四肢无规则的抽搐着,压在草丛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异样的动静惊动了吹笛的冷月,他停止了吹奏,转头四处观望,看到了倒在草丛中的月清渺。

    一个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恶魔,此时却像一个可怜虫般倒在草地上,姿势难看,面色青紫的抽搐着,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然而,那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很快的,他清冷的面上便再次波澜不惊,幽深的眼眸中似乎还多了些残忍的快意。

    月清渺的汗水顺着额头流到睫毛上,涩得眼睛难以睁开,却在朦胧的缝隙中清楚的捕捉到了他唇角的冷漠和无情。心瞬间沉下去,唇边逸出一抹苦笑,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她一倒下,他的本性便暴露无遗,看着闹心,索性不再看他,专心致志的对抗剧毒。

    冷月静静的站在原处,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简陋的竹笛,脚下却没有动半分,虽然他的身体依然虚弱,却已行动自由,除了不能运功外,再无大碍,想要救下月清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他却没有动。

    月清渺十指抓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地面,长满绿草的地面被抠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痕迹,有的地方还混着血色。

    这种毒发作时没有抑制的办法,只能强行忍受,不致命,却也能将人折腾去半条命,她在想,如果有人凌辱了她,却又给了她这样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她会怎么办?

    刚才朦胧的一瞥中,她看到了冷月眸中的杀意,那种毫不掩饰的,萧肃冷漠的杀意。

    想过了一切可能,唯独忽略了冷月的反应,相处时日虽短,却可看出他是个极其孤绝冷傲的人,把尊严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如果所料不错,接下来,他便会有所行动,怎么办?

    一波波的剧痛侵袭着全身的感官,好几次,她都想喊冷月一剑结果了她,那男人一直在冷眼旁观,也许在等到她最虚弱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在她即将疼晕过去的时候,他才踱着方步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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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美男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哦,绝对是个复杂型人才,后面会体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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