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夹了一个送进嘴里。嗯,还不错,就是皮太薄,肉太多。毋庸置疑出自erik手笔。

    “啊,你起来了!”

    “呃,咳咳……”诗蓉怨念的捂着嘴咳嗽。

    她又呛着了。erik抓抓头发赶紧倒水给她。

    “咕噜咕噜”几口把水灌下肚,看着她咽食上下移动的喉咙,erik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你又没走啊。”诗蓉几乎是大吼出口。谁让他净吓自己来着。

    “今天星期一,我想你该去学校了就等你。”

    “你等我干嘛?”

    “我还没告诉你,我在你的学校教书。”

    她咬着筷子愣了,“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在那里读书。”

    “我的梦想是环游世界,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去悉尼歌剧院,浪漫之都巴黎……”

    “闭嘴!”诗蓉满脸羞红用筷子指着他鼻子,“你从哪里听来的。”

    “好奇怪的梦想!”erik答非所问的笑了笑。

    诗蓉顿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还不赶紧吃完。”他说道,走去厨房收拾东西。

    回过神来,她怔怔坐下,“你到底听谁说的。”死人,吊起自己胃口又闭口不答。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去地中海。”erik挽起袖子正准备洗碗。

    诗蓉却起身把他挤到一边,蹲下找了双手套给他。“我们有个政治老师就是地中海,你想看吗?”

    他对手套研究半天,没有理会诗蓉。

    又被轻松带过,她闷闷的嚼饺子。

    快步走在前面,回头看erik,他正揉眼睛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但诗蓉在意的不是他睡没睡够,而是他刚才说的在自己学校教书。

    自己学校报上的科目很多,可算来算去也没有医生这一科。那erik教的什么!

    不过他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没错。

    听他这么一解释,诗蓉也就原谅他不对自己提及工作的事了。思来想去,不是erik不想告诉自己,而是果米有心挑拨离间,所以错都在他身上。

    那小子跟自己玩阴的,以后要在落到自己手上,她不玩死他。

    先把他扔到女狼堆,再扔到男狼堆。接着吊打三天三夜,看他敢不敢胡扯挑拨。诗蓉又是“呵呵”阴笑。后面erik却放下心来。

    开朗就好,还以为这几天她生气不理自己了呢。

    不知不觉到了学校,诗蓉前脚刚一迈进校门,就见几个音乐系要好的同学向自己冲过来。她打招呼:“哈,我回来了。”

    谁知那几人急急绕过她奔到erik面前。

    “老师,按你说的方法,我进步神速,爸爸妈妈说要请你吃饭,和你研究一下音乐方面的知识。”那女孩面色红润,虽看不出羞涩,但明显很高兴。

    只见erik牵强的笑着,诗蓉阴沉眯着眼。

    “我也是,回去后换了练声方式,喉咙果然好多了。而且能起很高的k。这是父母准备的小小礼物。老师务必收下。”另一女孩将手里捧着的盒子递给erik,上面印心,粉红丝带,实在不像家长会送的礼物。八成是她假借家长之名,自己要送才是。

    他不好推辞,看向诗蓉,她正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盒子。一大盘饺子还不够吃?

    “……”几个女孩七嘴八舌围着erik问东问西,他却满脸虚汗。从未想过才两天下来,人气已经不弱。

    相比之下,几步外的诗蓉就……一直露骨的紧追他手中盒子不妨放。这着实在让自己有些生气。

    “干嘛干嘛,大清早围在校门口就不怕堵着别人的路。”说话的是刚到的齐卫,但作为一名老师,他那语气,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半含笑意,以至于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丝毫不见退却,更是拿他和erik开起玩笑。

    “小齐老师这般护着小e老师,不怕阮老师生气吗!”这句话听着极为不顺。

    几步外的诗蓉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e老师!但还未出声就被erik瞪得不敢笑了。没想到他也会瞪眼睛。

    齐卫一阵脸红,大声嚷嚷道:“这帮丫头真是不像话,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这是前卫,老师可不能落伍了。”他最多大这帮丫头五六岁,所以比起老师来更像朋友。

    “以下犯上,这是大罪,小心我在你们成绩单上打上红叉。”

    “喏,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师你偏心。”

    “错,大错特错,这叫大公无私,谁让你们上电脑课的时候就知道玩交友玩游戏来着。”

    “不嘛,小e老师你评评理,说他的课没你的课生动有趣。”一女生拉着erik衣角道。

    “不准挑拨老师。这更罪加一等。”

    erik一阵脸红,伸手要将衣角拉回,怎料另一女生扣住他腕子嚷道:“我们美术老师也没小e老师教得好。”

    顿时又是一群人围着他问这问那。

    只消erik答一句:是。就得罪一杆人。他万般无奈的摇头,抬眼去看诗蓉,谁知她正好兴致的看自己被弄得一头两个大。

    见她们争执不休,又眼见erik一副要被弄晕的样子,诗蓉撇了下嘴角吼道:“你们这帮丫头片子好生大胆,我重伤初愈不来关心却围着那新来的老师问长问短,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她们没被吓到,反而个个奸笑出声。

    诗蓉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还没说话就被几个人拖走。

    齐卫拍拍erik肩膀,“习惯就好,这个学校的女生多多少少和别处不一样。”

    不用别处,那一田诗蓉就够自己受的了。erik心里暗衬。

    被拖进教室,她们把诗蓉按倒椅子上。“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踩到香蕉皮摔下来的!”这个理由太过傻b,但她不好意思说是被妹妹推下来的。

    “你没事吧,被个香蕉皮阴到。”几个女生顿时笑成一团。

    她就知道会被笑话,但这也太没心没肺了。

    “听小夜他们说你从楼上摔下来时,我们魂都吓散了。要不是不知道你住哪,我们几个早把你家门给踢烂了。”其中一个女生嗓门大得出奇。她叫王羽琪,是音乐社的鼓手。

    “可以打电话啊,我又不是和外界断绝联系了。”诗蓉嫌恶的推了推她。

    “少来,小夜他们把你当国宝供起来,说谁要敢打电话骚扰你就撕了谁衣裳。吓得我们几个尖叫不已,说真的还真想call啊。”另一女生憋笑憋到内伤的直抽肩膀。她叫何娜,这个名字很普通,但她的思想可一点都不普通。满脑子腐。

    “就是,麝更是过分,说如果不听话就抓起来打屁股。哎呀,好害羞。”刘芳芳貌似脸红捧着脸颊喊道。“要不是会被说厚脸皮,我不把你手机打爆了。还怕他们不知道呢。”

    这,这几个女人不行了,怎么这么花。

    而且那四人组也是,借自己受伤之由到处卖弄,深怕自己人气跌落似得。很过分。

    “说来这小e老师也是不差,气质好得没话说。”王羽琪比较好有王子气质的男生,erik很理想。

    诗蓉一听这“小e”就想笑,好不容易克制住问:“为什么要叫小e。”

    “你也许两天没来不知道,这是阮老师给他取的绰号,说不喜欢叫erik。”

    “e……rik……”诗蓉跟着念了一遍。

    “哎呀,奇迹,没想到你居然能念出一个完整的单词。”妙思雨怪嗔。一副小身体小脑袋却是很惬意的小巧玲珑,鬼灵精怪。

    被她这么一叫,诗蓉又忘了怎么念,当下白了她一眼。

    “小e老师是袁老师推荐来当代课老师的,她这几个月休产假去了。”

    诗蓉一想她那肚子,也快生了。“说实话,挺想见她。”

    “那要不我们放学后一块去,她昨天打电话来说医院无聊死了。她老公不让她碰电脑手机,好几个星期才让打一个电话。”妙思雨很难想像如果是她自己整天躺床上差不多一个月不和别人联系的样子。这……实在是太痛苦。

    “顺便叫上小e老师,我要在袁老师面前夸夸他。”王羽琪心情很激奋。

    一听她们又把注意力移到erik身上,诗蓉很不顺心,这帮女人只要有了男人就把朋友踢到九霄云外。

    预备铃打响,她们这才一人一口“下午见”出了诗蓉班上。

    倒是同班同学仗义的多,个个问她好些了没。

    早上四节课过得飞快,诗蓉收拾好书本刚要起身就见门口晃进来三个人。

    一个江黎夜,一个旒麝,一个蓝曜,却独独不见陆弦。

    她刚要开口,蓝曜边一把冲上前问:“知道弦去哪了吗!”

    “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怎么问起我来。”诗蓉以为没什么大不了,不以为意的起身来。

    谁知蓝曜手一扶。抓住她腕子道:“你手上有灵的味道,和前天他身上的一样。”

    诗蓉听了这话很不高兴,她一把抽回手来,冷冷开口:“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他失踪有所关联。”

    蓝曜暗衬自己太过莽撞,忙要道歉,却听旁边一个同学插嘴道:“昨天,我和几个同学去多媒体大楼拿些资料,半路上有碰到陆弦。我们问他星期天来学校干嘛,他说没什么。之后天黑了也没见他从大楼出来。他不会是遇到……”

    “胡说八道,咱们学校才建成不到十年,从未发现有过什么异物。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诗蓉心情不大好,但这样想也理所当然。

    “可我没说谎,真有看到他进去那里。”那男生涨红了脸似满腹委屈。

    眼见两人就要开吵,旒麝连忙上前阻拦。“这位同学真有看到他吗!”

    “嗯,我们好几个人都有看到。而且大媒体大楼只有一条路,我们前脚进去,陆弦便在后面跟着,等我们轮流搬着资料出来才几分钟,假如他往回走,在长廊上也能看到,可谁都没见着。”

    “总之多媒体大楼不可不去,你们几个跟上,诗蓉也一起来。”半脚未踏入教室的江黎夜二话不说就走了。这次敏感的不像他。

    几人跟上,只有诗蓉扭捏了半天,她不是闹别扭,也不是生蓝曜的气,而是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自己手上有灵的味道是真是假。

    她担心陆弦失踪跟erik有关,毕竟这几天自己接触的只有他一人。

    “那我们分头找。”

    “我去楼上。”蓝曜急忙跑上楼梯。

    “我在一楼找。”诗蓉叹气揉着头。江黎夜却叫住她,她回头,自家的老大哥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生曜的气,他无意的,只是担心弦。”

    以为什么大不了的,诗蓉挥挥手,“你不用解释什么,越解释就越把我当外人了。他担心弦情有可原,我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那小子揪出来。你们也快去吧。”

    见她笑的天真,江黎夜就放心来和旒麝一同去大楼后面找。

    诗蓉看不见他们影子后,拉下脸来,怎么可能不生气,那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突然被这样的朋友怀疑,谁心里会好过。

    发呆之际,突然一声回音唤回她的思绪。回身望去,拐角处竟有一人躲在那里一直注意着他们。

    见她转过头来,那人慌张转入拐角。诗蓉虽然有被吓到,但还是撒腿去追。

    这里是……地下室!心有点吊到嗓子眼,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非去不可。于是她抬手推门。

    然而,门开的瞬间,借着微弱光线,里面地上,竟是一片鲜红。

    地上,被血灌了一层……

    诗蓉倒吸一口气,捂着嘴后退,一抬头,只见屋顶吊着好几个人!认真一数,居然有七个。全被一刀割断喉咙而死。!这些人!这些人……这些……人……

    “刷拉”一声只觉肩头一阵痛楚。她吓得浑身颤抖,偏过头去,竟有一把大斧子切入了自己肩膀。

    “你们为什么要来!”森然一道声音,阴冷的不带感情。

    但这声音,她听过,她听过,这是他的声音,若若的声音……

    液体“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诗蓉不知是血还是眼泪,只知道,这是若若的声音。

    利落的把斧子抽出,那人一脚踹在她背上把人踢了进去。

    狠狠趴在血泊之中,诗蓉喉咙一酸,顿时吐了一地。

    门被砰一声甩上,随后寂静的让人恐惧。

    身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却感觉得到那屋顶上吊起的人似乎在睁眼看自己。一双双眼睛透着死不瞑目,渗发着浓重的怨气压得她心跳加速,只觉得它会跳出来。

    是,她害怕,因为从来没跟死人待过一个房间,上次被erik吓到,但这次是真的。而且这些人,都是若若杀的。

    突然顶上的旧日光灯闪了几下,诗蓉忙闭上眼睛。她不想看着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更不想看若若举着斧子的样子。

    “你们不是在找他吗!”那人在她面前走着,踩在血上面“滴答滴答”作响。

    “是你抓了陆弦,为什么!”诗蓉几乎将整个身体埋进血泊之中,虽然恶心的很,但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查看陆弦是否受伤。

    这房间到处都是血,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只有墙角的白钢琴,雪白的像以前的若若。

    “是你们不好,是你们妨碍我。”那人提起斧子对准诗蓉头顶砍下,却在快劈中时硬生生止住。“我不杀你,我要你看着我杀别人,看看他们杀我的时候,用的什么手段。”

    诗蓉手浸在血里,用力抓上一把却什么都握不住。如同两年前若若失踪的时候,什么都握不住。

    “怎么不说话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和我说话的吗!什么‘我在酒吧找到工作了。以后可以给若若治病了。’什么‘在一个班上就没人欺负你了。’什么‘好,我娶你。’通通是屁话,你们谁都不能信。”那人又要举起斧子,却又止住。不是下不了手,而是被她的眼神怔住了。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从来不骗朋友。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来不骗朋友。”

    诗蓉撑起身子,肩处伤口血流不止,却也没必要理会了。至少现在是这样。她望向若若脚边,陆弦还好好的躺在地上。这让她放心不少。

    “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从小你就最会哄人开心,老师,家长,男生女生,没一个不喜欢你。相比之下,我有什么,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没有。我却又只有你。可你最坏,和我约好一起回家的却一个人先走了,诗蓉,田诗蓉,田骗子,大骗子。你比谁都会哄人骗人。”他激动的甩着斧子,眼看就要劈在陆弦身上。

    诗蓉一声大吼:“若若!我要娶你当老婆。”

    封闭的空间回荡着她的声音。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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