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乞丐以为说错了话,身体发抖地看着武南雁,又见她出手这么阔绰,一人道:“是呀,今天听湛公庄的人说的。”说完两人就马上跑了。

    武南雁站起来,看来湛公庄抓了叶华梦,放出话来,想引公子出来。

    武南雁想想,又到附近的店铺里买些吃的,准备带给湛车合,刚付完银子,就听见有人问:“湛公庄发生了什么事?”循着这声音望去,看见一个身材稍矮的中年人抓着小二的衣领狠狠地问。武南雁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们几眼,光觉得这中年人有些眼熟,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了。

    只见被这中年人提着领子的小二颤颤地说:“大爷,小的也是听说的。以前的庄主把现在的庄主赶走了,还抓了一个姑娘,说要是他不出来,就把这姑娘杀了。”

    中年人一把把小二推开,抓了桌上的酒罐仰头就喝,随口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完就低头倒在了桌上。武南雁一震,仔细看那人,竟是喝酒太多,醉倒了,正呼呼大睡。

    小二上去小心翼翼的推推他的胳膊,问:“大爷,大爷,醒醒。”

    武南雁还是没有想起这人是谁,走出了店铺,心想着这人是敌是友。

    到了破庙里,武南雁走到湛车合身边,半蹲下,吵醒了他,湛车合睁了睁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是生人,就又闭上眼睛,武南雁把东西放在一边,湛车合猛然睁开眼睛,把武南惊了一跳:“怎么了?”

    湛车合半坐起来,身体有些酸痛,又看见自己满身的血,倚在墙上问:“这是在哪?”

    “在杭州。”武南雁拿起叠着的衣服,拆开了,说:“换上衣服吧。”

    “嗯。”湛车合坐正了,支好了架子。武南雁为他换衣服,几次把湛车合弄疼了,湛车合像小孩子一样咧嘴大叫,武南雁手下又轻了轻,问:“公子昨天用了天缚神功?”

    “嗯,还真是好用,虽然用内力多,但是当时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只不过后来就能难受了,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心里堵得很。”湛车合不痛不痒的说着这些话。

    武南雁也面色不变,问:“公子昨天的事都记得吗?”

    “怎么这样问,我怎么了?”湛车合奇怪得问,又看见了武南雁衣袖上的血手印和衣领边上的血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我伤到你了?”

    “公子,以后不要再用天缚神功了,要用,也要等你的内力好了以后,这种功夫,邪气太重,不学也罢。”两人起身,湛车合有些晕眩,武南雁搀了一下他,又为他整理好衣服。

    湛车合稍有吃惊,以前的武南雁都是惟命是从的,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要说的话态度也不会这么强硬,而现在,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昨天确实挺吓人。

    武南雁看湛车合没有说话,又拿来吃的,呈到他面前,说:“公子,要是我早劝你就好了。”

    湛车合怔怔得有些发呆,武南雁又低头小声说了一句:“公子决定的事,谁又能改变得了呢?”

    “你是怎么了?对了,东护门的事怎么样了?”湛车合坐下吃了些食物。

    “我中计了,是有人故意把我引开。”

    “他们也知道了我是金木教的教主。”

    “是独孤公子,他看了西护法给我传的信,才,是我害了公子。”

    “你今天是怎么了,湛君尝是要定了我的性命,不管我是谁,哼,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湛车合还是习惯那个不管外事,只听他命令不发表任何感情的武南雁,或许只有那样子的才能和湛车合一起处事,才能受得了他的习性。

    “公子,他们抓了华梦,要引出您。”武南雁猛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听到的话。至于见到的那个中年人,她觉得就没有必要说了。

    “什么?他们放出来的消息?”湛车合大惊,但马上恢复了镇静。

    “嗯。”

    “湛君尝那么狠我,那个叫粉儿的姑娘恐怕是活不成了,只怕他要将气撒到华梦身上。叶丫头,怎么会被他们抓到,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湛车合毫无食欲了,把食物放到一边,头又隐隐作痛。

    “我去救她。”武南雁准备起身。

    “不行,你现在八成的内力都在我体内,要是依你的功夫对付湛君尝是绰绰有余,可是还有绿双萝,虽然以前经常在一起,她的功夫也就那样,可是现在,已经有近十年不见了,不能小看她,她毕竟是眉山的弟子。”湛车合想着怎么解救叶华梦,武南雁从他眼中看到了少有的正经。

    “那八成内力,今天就要收回。”武南雁沉思了一会儿,又说:“我去湛公庄看看华梦怎么样了,然后再作打算。”说着抓了湛车合的手,湛车合没有反应过来,武南雁的脸上爬上一丝绯红,更显得光艳照人了。

    接着两手见腾起一层青光,又消失,原来武南雁是把她的八成内力收回,然后,她起身:“公子不要在乱用内力了。”

    湛车合把手收回,应了一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武南雁回过身来说:“公子,可否将《天缚神功》交给我保管。”

    湛车合笑了一下,从怀中拿出《天缚神功》递给武南雁,“南雁越来越聪明了。”

    武南雁接过来,莞尔笑了一下,出门,湛车合叮嘱道:“要小心,只看看就行。”武南雁应了一声,出了门。

    湛公庄。

    叶华梦猛地一下醒来,脖子有些疼痛,原来自己昨晚就这样倚在床楞上睡了一夜,一起身,腰也酸痛。她伸伸腰,向四周看去,从窗户那看,还能看见外面站着的人,不禁叹息:“他们都一夜没睡么?”说着就悄悄地走到门前,想开门又打不开。

    叶华梦觉得十分奇怪,怎么回事:“喂,放我出去。”门外的人如同木头一般,都没有动。

    叶华梦又叫了一声,他们都没有反应,看得她实在心急,这些人都是木头吗,要关她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关她?叶华梦越想越气不过,即使受过这种气,想着踢了一下门,说:“叫你们庄主来,快,都是聋子吗,还是要把我关成疯子?”

    没想到门外的人竟还是没有一个动的,叶华梦狠狠地说了一句:“是不是都是死人?”说着一脚朝门上踹去,只听“吱”的一声,两扇门应声断裂成几段,掉到地上,仰起一阵尘土。

    门里的叶华梦用手扑扑面前的尘土,看守她的几个人闻声聚到门前,支起了剑,警惕的看着叶华梦。

    叶华梦调皮的一笑,“原来你们都有反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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