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你一看见她,就知道她不是好人。

    这样的人就是随意瞄你一眼,都像是要从你身上割下二两肉来。

    很不幸的是,我现在正与这种人大眼瞪小眼,摄政王司马获。

    阿里蓝以西五十里,荒凉的草原,十万大军。

    当然,这十万大军不是来抓我的,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的重要性。

    大军开往阿里蓝,专门为我在此休息一趟,因为她们的主帅要接见我。

    好吧,实话实说,不是为我专门为我停的,是因为天已经近黑了该休息了,也不是接见我,而是要审问我。

    嗯,我果然不适合自恋。

    “刘卿?”摄政王背对我冷冷地问。

    这是在问我,还是在问梓冉?

    没容我想清楚,一道黑影飞来,我偏头一躲,黑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好啊,敢砸碎摄政王最心爱的古玉杯,肯定是刺客,来人啊,抓住她。”阴沉的司马获身边一个同样阴沉的酷似容嬷嬷的女人嚷嚷道。

    行啊,你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蓝靛强多了哈。

    “对啊,赶紧抓刺客。”我果断地一指容嬷嬷。“她手上还沾着茶水呢。”

    容嬷嬷急了,大声说:

    “你胡说,杯子里根本没有水。”

    此话一出,帐篷里静的连某人不自觉的磨牙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半晌,司马获说道:

    “梓冉和刘姑娘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靠之,赤果果的包庇啊。

    容嬷嬷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冲她翻了个大大地白眼,她的脸都青了。

    “刘姑娘,”司马获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知道你师父是我柔月国刚找回的海贵君吗?”

    我认真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呵呵,这个你不知道没关系。”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是金镶玉的扳指啊,真俗。

    我不屑地看了,嗯,一直看着。

    “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你,是你师父的亲生女儿。”

    吼吼吼,离间计呢。

    我难得严肃地说:

    “这件事,我真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

    “我不知道。”

    “呵呵,”她从桌上拿起一叠纸,递到我面前。

    厚厚的一沓,全都是一百万两。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道:

    “其实吧,这件事,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

    “哼,”她冷哼一声,“刘姑娘,有些该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是会掉脑袋的。”

    我摸了摸项上人头,极其淡定地说:

    “事实上,这件事,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我是贪财,还怕死,而且很容易被吓到。

    可是,我的骨头是硬的,是可以忍受金子压经受烈火烤承受雷电劈的!

    “看样子,刘姑娘很不识相啊。”

    “你错了,”我打断她,既然要撕破脸,姐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雷人。

    “我刘卿不是不识相,而是不认识畜生罢了。”说完,我极其恶劣的冲她比了比中指。

    虽然她不明白我的手势,但很显然,她完全领会了我说的话。

    一柄长矛迎面而来,我挺直了胸膛。

    丫的,不是不想躲,而是太快了,躲不掉的。

    “唔。”我倒在地上,闷哼。

    “唔。”压在我背上的人也闷哼,这声音,怎么像是连墨啊?

    我翻过身,背上的人滑到在地,真的是连墨。

    他抓这我的衣角,背上殷红一片。

    “连,连墨。”我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他。

    他虚弱地冲我笑笑,昏倒在我怀里。

    连墨,我的心疼的发紧。

    “摄政王,凤国大军压境,皇上命你即刻出兵支援边境军。”祁予琼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海贵君急着见他的徒弟,若是摄政王不想海贵君跟皇上多说什么的话,最好的立刻放人。”

    “哼,皇女说笑了,我不过是跟刘姑娘开个玩笑,是这个男人自己撞上来,我也很吃惊呢。”

    这个,人渣!

    “摄政王,”我轻轻抱起连墨,他的血滴在我的手上,烫的惊人。

    “有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希望你牢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迟早让你知道,惹怒我究竟有什么下场。

    “我也想告诫刘姑娘,人做错了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摄政王阴冷地说。

    我不想跟这种人渣废话,连墨的伤必须尽快治疗。

    人不怕做错选择,最怕的是没有选择,司马获,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无路可走。

    “予琼,救他,救他。”一走出军帐,我再也忍不住惊慌。

    “先回我车上,蓝靛在。”祁予琼冷静地说。

    “蓝靛,蓝靛只会解毒的。”我急了,“我需要一个大夫,予琼,找大夫。”

    “医理相通,你先上车,让蓝靛止血,我们立刻去阿里蓝找大夫。”

    是啊,我都急糊涂了,会用毒的能不会医?我抱着连墨冲进马车。

    “蓝靛,快!”大概是被我的急吼给吓到了,蓝靛反应了几秒才看到我怀里的连墨。

    他的脸色也是一变,随即让我把连墨放下。

    顾不上避嫌,我立刻撕开连墨的衣服,伤口接近腰部,创面不大,创口很深,流血不止,一看就是他扑到我以后被司马获故意扎的,所幸,不是要害处。

    我的拳头捏的死紧。

    “止血,快止血。”我冲着蓝靛急道。

    他在连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一个白瓷药瓶,打开闻了闻,往连墨伤口上撒去。

    片刻后,连墨的伤口终于不再往外冒血,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让他一直趴着,别动伤口。”蓝靛说着,把连墨放平。

    我钻出马车,一个劲地催赶车的。

    祁予琼穿着锦袍,坐在一边,我知道她是避嫌才屈尊降贵,我也顾不上谢谢她,惦记着进去看连墨,予琼一把拉住我。

    “卿儿,里面在治伤,你这样贸然进去不好。”

    我挣开她的手,说:

    “可他是为我受的伤!”

    说完,立刻钻进车厢,连墨还是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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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相爱吗?先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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