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较为凉爽了,按理说不再是吃冰淇的最佳季节。尤其是对于年岁大的老人来说。薛怜真是怕未老爷子吃了身体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所以劝他就只吃了一点点。

    结果爷爷却说:“嗯,这还没过门儿呢,就已经大有我孙媳妇的架势了!”

    薛怜叹口气,真跟这个老头没办法。

    她转头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着天空云卷云舒的,这样的时光也很自在。

    且不能否认的是,对老爷子这话呢,她心里丝毫不反感!反而甜蜜蜜的呢。

    等薛怜把自己盒子里的草莓冰淇淋解决完,老爷子叫上她要走。

    薛怜抢着结账,当听到价格时,还是倒吸了口凉气。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不过她还是掏出了自己的工资卡刷了。未老爷子看见了薛怜刷的卡,是一张普通银行再普通不过的卡。没有任何的优待特权,也不能透支。

    他不禁对薛怜的好感又加倍。自立自强的女孩子,哪怕是贫穷的,都是值得被尊重的。

    “爷爷,这儿的冰淇淋味道也就还可以吧!怎么会这么贵?”薛怜出了店门口,凑到了老爷子的耳边小声嘀咕着“爷爷,我不是嫌花钱的意思。我只觉得它的口感还不如我在街边的小店里吃的国产冰淇淋呢!”

    “呵呵,孩子,你有自己的主见和判断是好事。你觉得不值那咱们下次不来就好了。但是,多尝试,多长见识,对你是没有坏处的。”

    “我知道了,爷爷。”

    “对了,下次一定带我去吃你说的那家的冰淇淋。”

    “哎,好的。”

    未老爷子叫司机开车把薛怜安全送到未臻在外面的公寓。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看着薛怜进了楼再离开。

    而他则要自己在这周围的小巷里转转。薛怜见他有事情要想,便乖顺的告了别。

    可这一路上薛怜别提多高兴了,和司机更是越聊越投机。

    究其原因就是:司机先森一路上都在称呼她为“少夫人”!

    天呀!薛怜没乐蒙了好吧!

    一路上眼前都是璀璨绽开的烟花表演呀!

    到了家还一直热情的邀请司机先森上楼坐坐,但是人家职责在身,只好是推脱说还得回去接老爷子呢。薛怜只好是放行。

    蹦蹦跳跳的脚步回到许久不进的家门前,用钥匙打开门,薛怜小心的察看着这里的细微变化。

    其实她倒是一点儿不担心,因为未臻有洁癖,所以家里会保持一如既往的干净。

    而且他近距离恐惧,所以除了那几个非常交好的朋友会来家里做客外,没人会来。

    不自觉就想起了医院的一幕。和现在被她列为头号“情敌”的女人。

    不说别的,最起码,她这个人品质就有问题。

    使出下/三/滥的招数,就为了那么个名誉。真是有损她珠宝世家的名声。

    还恬不知/耻的一回国就跑去未臻的医院里献殷/勤,害得她走的时候醋意冲昏脑袋,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成。欧熹微估计对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是一番改编,或许,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还在未臻面前抹黑自己呢。

    冰箱里还是冷冻着满满的冰块,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起泡酒,还有威士忌。

    就知道自己不在家,他的冰箱里肯定不会出现食物蔬菜的。

    就知道喝,怎么不喝死你?薛怜忍住了把酒瓶子扔出窗去的冲动,“哐当”摔上了冰箱门。

    她在家稍作休整,没想到却接到了她师傅théo的电话。

    在离御瑾很近的甜品店见的面。

    “师傅,您回国啦?”

    “对啊,从上次一别,好久不见了。”

    “呵呵……呵呵——”

    薛怜对于两个人的最后一次相见只能是尴尬的笑笑。这解释起来可就话长了。而且不知道现在这个师傅能不能接受。薛怜小小喝了口蓝山咖啡,却匆匆放下了杯子。

    这真不是人喝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爱喝?还有未臻,这……这哪有一点可取之处啊?跟雪菊比起来,简直是……

    啧啧……

    再也不喝了!!!

    “您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本来是想和你同去看未臻的,没想到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既然你们已经平安回国,我就又买了机票回了意大利。处理好那边后续的事情,我收拾了行李就回国了。跟你们的人前后脚吧!”

    “嗯。当时我太担心他了。就等不及了。”

    只这一句解释,薛怜低下头便不想多说。

    巧的是,théo也压根儿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嗯,我知道你走的急,跟酒店说咱们是朋友,就把你的行李也都收拾回来了。”说罢,théo从座位后面滑出了一个行李箱。薛怜记得,那是未臻送她走那天给她带的箱子。

    欣喜的接过,说声感谢。

    “不过,你有没有见到我衣帽间里的东西?”

    那才是最重要的好吧?

    “是你堆在墙上的那些东西吗?”théo端着咖啡杯咧着嘴微笑。

    “对的,对的,你拿回来了吧?”薛怜的眼睛里开始闪光。

    “哦~那个啊,现在该在哪儿在哪儿呢!”

    “哦~那就算了,没拿就没拿吧。帮我带了这么多行李,谢谢啊!”

    薛怜老失望了。

    你还不如别给我拿这些东西给我把巧克力带回来呢!

    那都是在意大利买的,而且意义非凡呐!!!

    不过薛怜在心里嘀咕嘀咕也就算了,怎么好意思跟théo说出口呢?

    “诶?等等!你当时为什么会带着我赶去小镇上呢?你怎么会认识……未臻呢?”

    亲,你终于发现这个问题了啊?一说他出事,你连理智都没了呢!

    “这个嘛!你该问谁问谁去吧!”

    théo双手插/兜,走的闲庭信步。

    薛怜一人专心的琢磨,却没发现théo不是朝着门口的方向走的,而是去了后厨。

    咋回事?越来越糊涂了?该问谁问谁?问谁啊?未臻?那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好久不跟他说话了都,要不然真想现在就冲到他面前问问清楚!

    既然已经回国了,也安置好了。薛怜想着明天就回御瑾正式上班了。夜晚,乱七八糟的针线工具散在摆在床上的盒子里,今夜家里只有她一人,做了一会儿活,薛怜早早就睡了。

    前些日子光顾着照顾未臻了,薛怜每天的“必修课”好久不动。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日子送出去,不过今晚有些没心情,大不了以后再赶工好了嘛!

    风有些凉意了,浮动了轻薄的沙质窗帘。一个人睡在这里有些太安静了,能听见想听见的某人的“砰砰”心跳声。好想飞过去找他。不知道以前未臻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候怎么这么耐得住“寂寞”呢?

    薛怜狠力的捶了两下柔软的枕头,怪自己没骨气!枕头陷下去又快速的隆起来……

    未臻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与那人多日未见了。

    这么多天她还是没有主动联系他。

    未臻也不好意思先低头。如果有个台阶,那么早就找她去了。

    爷爷在跟他聊公事时说设计部出国的人现已经各归各位了。获奖的人依旧升职嘉奖。而且有意无意的提起薛怜已经去公司开始上班了,什么时间去了他的办公室,找他签什么什么文件,什么时候开了个会,让她给大家介绍些这次的比赛经验,做个报告什么的。

    薛怜什么时候还学会作报告了?

    未臻想像下她站在前面一本正经的那个样子就想笑。而且已经不自知的浅笑出来了。

    等他再想往下听的时候,爷爷偏偏又只字不提了。

    未臻好奇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搞/得自己心里像是被狗尾巴草挠一样,很痒……

    未太太依旧不肯松口,未臻也只能是每天在家里继续养伤。

    但对于“养伤”这件事,他觉得他的伤早好了,现在养的不过是——一身肥肉罢了。

    但是奈何母命难为,未臻没有办法拒绝母亲一番好意。所以至今也没有就会溜回家跟想念已久的人找个茬儿。

    未臻别无他法,甚至像个青春期的孩子一样找来朋友为自己作证明担保,只为了妈妈能相信他放他出去玩耍。谁知道未太太不但没有相信伊消出具的专业健康证明,反而把伊消也给留下来大鱼大肉了。伊消盛情难却,酒足饭饱就跑路了。

    后来,未臻又叫林为来了,极尽他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二/皮/脸的威力,目的就是把未臻拉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但是奈何被他/妈直接收买了。一口一个“伯母”叫的那叫一个亲!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熬吧!熬到“山无棱,天地合”的时候,母上大人就会把他放出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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