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凭空起炸雷

    女人如要经济不能独立,依靠男人来维持花销,还装作若无其事,挺难练。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女人要有一颗大心脏,如若不然,吵架是家常便饭,打架就在所难免。

    万宏动手打了尹红娇,无异于捅了马蜂窝,面对尹红娇再次伸过来的脑袋,万宏举起手比划了一下,在空中划道弧线抻了两抻,还是没有拍下去。打女人是天底下男人最无能的表现,如果不是那种刁蛮毒狠,良心坏透的女人,有理性的老爷们儿是下不去手的。

    “不打了是吗?我自己打。”

    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声,尹红娇狠狠撤了自己四耳光,红红的掌印带着纹络,清晰的浮在脸上,嘴角到脸颊瞬间淤青,倔强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倒不是女人填了脾气,而是男人长了脾气。一切火热的、激情的情愫退却以后,这是必然的发展过程。

    女人依靠男人而活无可厚非,那要建立在平等基础上,要是像寄生虫那样存活,一旦资源耗尽没了生存环境,尊严才显得尤为重要。尹红娇生在尊严里,也毁在尊严下。

    当她终于想到,自己是在乞求怜悯苟活的时候,心灵受到重重打击。花着人家的钱,穿着人家的衣,在没有法定婚姻保护基础上,给你花的你就欠下了账,还是那种不清不楚的糊涂账。

    吵闹说些混账话是打架的作料,尹红娇狠骂了万宏不是人,认识他是瞎了眼,肠子都悔青了。而万宏却说她可怜之人必有何恨之处,肠子悔青了要赶紧做个手术,搞不好会变成肠梗堵。

    这个曾经的英俊博士,在眼里已经没有了往日风采,尹红娇把戒指耳环手镯还有项链,一股脑撇在床上,愤愤的摔门而出。她没有回头,因为无所留恋,什么女人的身体,宝贵的贞操通通见鬼去吧,奔涌的泪混合着伤感流淌了一路。

    那一刻,她的心已随着一丁点儿仅存的美好而破灭关闭,伤痕累累的女人,形只影单走在瑟瑟寒风中,是那么无助凄凉。但,这一切的发生,又能怨谁呢!

    赵明在热恋中。

    他自己热。

    小辰对他的感情像正常人的体温,不高不低正好三十六度,连给赵明发高烧的机会都没有。害得他发烧不行只好发骚。一浪高过一浪假娘们儿似的表演,嗲到胃酸。还好小辰能假意照单全收,弄得赵明以为自己在这方面还有很大发展空间,像春晚过筛子一样,不厌其烦准备着小品,以图终审时博得美人一笑。

    龙五的离去不光是小辰,所有人心里都有阴影。

    在一起时,赵明插科打诨不觉咋样,一旦在你的视线里消失,愧疚之感油然而生,隐约再现的往日情景,延伸到每个人的梦里,无私的真挚的友情,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暖心。

    好久没在江湖上走,罗雨有点惦念。是惦念朋友。

    朋友如果长时间不在一起走动,也会变得生疏,哪怕是你发小。不管在什么圈子里混,大小也算个江湖,在这个江湖里累了,就想起另一个江湖。罗雨驱车赶往另一个江湖的时候,江湖正风云突变,新生代们像顽固的汗脚,在药水浸泡掉一层皮后,臭病又重新强势归来,而且遍地开花,大有不可阻挡之势。

    三五成群,动辄几十上百人虎踞龙盘,这些英勇的八零九零后的小将们,有着现代人的头脑,江湖上一露脸,就掌握了前辈们拼杀了几十年的精髓,他们不像香港当年的古惑仔那样,只控制娱乐业,各行各业到处有他们的身影,魔抓伸得可谓够长。

    没有损害自己利益的时候,大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闭上的,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闭上。

    砍杀是必须的,你如果自持骨头硬,有剔骨刀伺候。你如果自持钱很硬,有威胁绑架伺候。你如果自持官方更硬,有他的后台老子伺候....

    这还有活路吗?

    答案是----有的,以恶制恶,以狠斗狠,以法效法。

    看完二炮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劲头儿,再看看傻彪一脸颓废的愁容,罗雨哭笑不得。

    周天鹏说:“罗总你可来了,当年的明非你还记得不?现在可牛b大了,手下笼络了一帮小弟,谁都不放在眼里,和咱们还有仇,把彪哥欺负的就差给他跪下了。”

    儍彪倒是淡定,像没事人似的拉着罗雨要去喝酒,二炮开始胡咧咧,说咱现在也算是兵强马壮,彪哥小胆儿跟针鼻儿似的,都骑在脖颈上拉屎了,还无动于衷,真不知是咋想的。

    周天鹏也开始诉苦,说唐德轩这个王八蛋见风使舵,没等明非抢生意,就吓得拱手送礼了。目前状况极其糟糕,兄弟们只能喝西北风,再没有以前的风光。

    傻彪一直不作声闷头抽烟,以他的年岁可能是怕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维占据整个头脑。江湖代有人才出,在同化与异化的新陈代谢中,这是自然规律。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三分海阔天空。如果对方没有死气白咧穷追猛打,有这样的想法,就儍彪而言还是对的。

    见罗雨没发表啥意见,二炮憋不住问:“罗总,你看这事咋整?”

    “两条路,一个是打,一个是忍。还能咋整。”周天鹏抢答。

    看着儍彪像怎么也吹不起来泄了气的皮球,罗雨沉默良久。儍彪不是不明白缩头乌龟的意思,一味的这样下去,等于是怕了服了,那样结果只有一个,退出江湖。

    罗雨想着自己去找明非谈一下会怎样,如果对方不给面子,接下来便会刀兵相见。不管是打还是和,这个面是一定要见的。

    肖秋没有生日brithdayparty,简简单单就仨人,这是他的习惯,也符合肖秋喜欢安静的脾气。

    罗雨没准备礼物,因为肖秋什么也不缺,为了表达心意,包下了整个西餐厅。

    男乐师弹完生日歌,此时正忘情的演奏贝多芬的名曲《致爱丽丝》,如女人般秀逸的长发,随着节奏飘散开来,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弹在心上,紧闭的双目摇摆的身姿,其动人的形体语言,无不渲染着乐曲的意境,看得人如醉如痴,听得人心旷神怡。

    高雅的内涵彬彬有礼的掌声,乐师像焕发了第二春,接下来一首萧邦的《维也纳森林故事》更是渐入佳境。森林里的百鸟,溪涧潺潺流水声,参天古树,甚至零零散散洒进来的阳光,都在他修长的指尖鲜活起来,真是美轮美奂。

    肖夏走过去给了两千块小费,乐师鞠躬致谢。这是对他技艺的认可,更是对他劳动付出的回报。遇见这样高品位客人,是他的福分,不但懂得欣赏还对他这般尊重,乐师受宠若惊。

    罗雨一直观察肖秋的表情,两个月里,罗雨忙得似乎忘记肖秋的存在,这是他的不对,吃水不忘挖井人。而罗雨却像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连一个问候都不曾有过,在心里罗雨狠骂了自己几遍,敦促自己今后千万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往往正是这样的小失误,稍不注意就会酿成大错。

    肖秋沉浸在音乐当中,手指轻轻打着节拍,在他身上这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肖夏努努嘴,那意思还挺陶醉。罗雨把嘴唇贴近肖夏耳边轻声说:“入进去了,忘我了都。”

    “忘谁也不能忘了你呀!”

    罗雨把嘴咧开个尴尬造型。

    肖秋的一语双关涵盖了诸多内容。混到今天,罗雨从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没有肖秋,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凭心而论,三个字----欠他的。

    罗雨请求批评,说这阵子忙昏头了,肖秋回答该表扬才对。肖夏瞪大了眼睛,问不是在说反话吧?肖秋刮一下妹妹鼻子,哈哈笑起来。

    “不是反话,这一年多罗总可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都处理的挺好,还不用我操心,你说是不是该表扬?”

    肖夏长出一口气,开心的说:“都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会不高兴呢!罗雨在我面前可没少说,他心里可不是滋味儿,总感觉对不住你。”

    罗雨暗挑拇指。

    我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但素质高,关键时候还能冲上来替我说话,今后一定好生待她,不负对我的一片心意。

    肖秋向肖夏表白,自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要不也混不到今天,至于罗雨他没看走眼,能离开拐棍独当一面是好事。罗雨连忙坦白也是硬挺,没有肖秋做后盾,自己其实啥也不是。肖秋告诉罗雨,即使硬挺也要挺直,没有大丈夫气概成不了大事,罗雨连说记住了。

    乐师在两千块钱作用下,头脑也灵光不少,在他们举杯的同时,恰如其分的自弹自唱了一首《干杯把朋友》,把三个人的生日派对推向高潮。这样气氛里,红酒的颜色都分外好看,夺目的是酒杯,喝下的是甘甜。接下来的却是外面的吵吵嚷嚷。

    肖秋皱了下眉头。门外,经理正和不下十几人在说什么,进而有了推搡动作,然后经理飞了出去,门也被一脚踹开。

    “西餐厅就了不起呀,我们不是客人啊,花不起钱咋的。”

    罗雨歪头看了一眼,随站起身迎上去,礼貌的告之今天他包场,如果几位想消费欢迎明天再来。

    “操,没听说过,你有钱咋的这么装b。”

    “兄弟说话客气点,这跟有没有钱不发生关系,你不明白包了是啥意思吗?”

    “明白呀,我整天包小姐,到了还不是得和别人睡。”

    哈哈哈....嘿嘿嘿....呵呵呵....

    一帮人的笑加起来像狼群的和声,几个怪异的口哨更是尖锐刺耳,整个屋子包括乐师都在颤抖,还有颤抖着刚进来的经理。

    “各位小兄弟,给个面子,今天客人把这包了,欢迎你们明天再来。”

    “我去你妈的,少在这bb,嫌打的轻啊!我们tm到哪儿吃饭还没人敢拒绝过,别在这装孙子,赶紧滚一边去。兄弟们都坐下,看有啥好吃的,都tm给老子端上来,再不行自己上后厨去找。”

    肖秋穿上外衣,示意罗雨和肖夏走,在经过这伙人身边时,领头的在肖夏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后哈哈哈的淫笑起来。肖夏反身一记响亮的耳光,实实在在抽在他那张过于兴奋的脸上,把还在张狂的他打的嗷一声。这一声惨叫变做危险信号,马上传入所有人耳膜,这伙人拔刀的拔刀,拦路的拦路,瞬时间把罗雨三人围在当中。

    “我操,爷出道还tmd没人敢对我动手呢!你妈的小骚货敢打我,疯了吧!兄弟们给我砍。”

    砍刀对枪口是什么概念。

    傻的概念。

    所有往上冲的人都傻在原地,乐师紧张的碰响了一只琴键,嗡的一声好似手枪走火,有胆儿小的赶紧低头猫腰,还有直接蹲在地上的。此时没有了狼,只剩下狈。

    面对肖秋指在他脑门儿上的枪口,小流氓一抱拳,“操,警察呀!不早说,那大哥不好意思,兄弟错了,你们继续吃我们走。”

    “赶紧向女士道歉。”罗雨说。

    “对....不....起....”懒洋洋的长音儿。

    “你都不配道歉,赶紧滚。”肖夏说。

    肖秋收起枪,看这群聚拢在一起的狼与狈,不屑的笑笑。经理忙跑过来鞠着躬说:“真是太谢谢了,原来您是警察呀!要不事可就大了。谢谢哈。今天您没吃好,明天来我请。”

    “谢谢您的小费。”,乐师终于从惊恐中清醒,很洋范儿的说了个倒装句儿。

    对于肖秋枪不离身,罗雨以前颇有微词,认为很不安全容易出事,今天看来大有好处,另外肖秋也不是随意就冲动的人。看他们的气质装束,被误认为警察是常事,恰恰隐藏起真实身份,遇到这种情况从来不用刻意去解释,正好顺势而下。

    从这次以后,罗雨无限怀念龙五,有五哥在基本是安全的。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能否再为了我重出江湖。罗雨有些沮丧,只有等闲下来去林场看看他。

    眼看还有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五星玫瑰也在装修抢工中。崔璨临走和罗雨定好回来过十五,大家都很期待。

    瞅大哥忙得快乐的像个小老头,罗雨有了一丝不忍心。以大哥目前心态,这个总经理头衔能让他望山跑死马。

    罗雨想,不如年后叫他去系统培训一下,回来在众人面前也好有个说法。工人出身一跃变成瞩目的总经理,火箭式的速度阶梯似的跨越,对他来说未免牵强,这前前后后几千万的投资,交到一个外行甚至是一窍不通人的手里,对合作伙伴是不公平的。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别说赔钱,就是对市里和银行都交代不了。看来在大哥身上还要下一番苦功夫,能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现实最好。至于下一步他的去向,只能到时再说。

    明非有了和早几年不一样的气派,江湖地位的提升,后台老板的强势,手下众多小弟再捧着臭脚。嚯,这架势美的,有架云梯都能上天。

    三台越野虎齐刷刷停在罗雨公司楼下,其人更是招摇的像上海滩的许文强。头戴礼帽身披大氅,嘴里还叼个烟斗,一众小弟西装墨镜,乍一看像哪个剧组在拍电视剧,前呼后拥的走进来。

    终于可以和罗雨平起平坐,明非喜形于色,班台前面二郎腿翘起来嘚瑟,目空一切的眼神看着挺滑稽。

    看看他身后站立一排的小弟,明摆着是来示威,罗雨岂能怕他,一直笑眯眯的瞅也不说话。

    明非耿耿于怀当年自己上门示好,罗雨的不屑一顾,和唐德轩公安厅朋友那次的尴尬冲突,他都铭记在心。最不能让他释怀的,就是罗雨帮助傻彪,还把自己地盘生意都给抢了去。这些事捏吧捏吧凑一块儿,足以使他产生报复心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可下逮着机会让他翻身,他卯足了劲儿要在罗雨身上找回公道。

    今天是罗雨约明非来谈事,他的傲慢骄狂还得忍一忍,罗雨不想兵戎相见,既然是客,就算他是马粪蛋子发烧,最基本的礼节尊重还是要有的。罗雨叫了一声明哥,心想先让他嘚瑟嘚瑟脸面又有何妨。

    明非老大的样子装得满满,既然是你罗雨有求于我,就叫你感受一回求人的滋味儿。开诚布公的讲,以前怕你现在可不怕,再拿我明非当三孙子,你罗雨可要想好了。

    罗雨跳过唐德轩,委婉的和他说了开发区的事,无论以前是谁的地盘,需要重新划分,二一添作五谁都不吃亏。明非听完一顿狂笑,在他看来不存在划分,地盘本来就是他的,谁都知道开发区是块肥肉,你罗雨想割他的肉,那是万万不能的,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

    罗雨问他为什么没商量,明非大言不惭的回答,解释多了都是屁话,要是真有能耐自己抢回去,他的一众小弟也跟着溜缝。罗雨看着明非丑陋的表演,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是耐着性子说:“明总,如果这么不开面的话,那咱以后朋友可做不成了。”

    “威胁吗?啊?”明非大幅度的摆着头,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儿,随后站起身,把烟斗里的烟灰磕在桌面上。

    “我就不信了,不和你做朋友还能怎么的。”

    “不能怎么的,挺好。老胡送客。”

    落地窗前,看着三辆路虎奔驰而去,罗雨咬了咬嘴唇,眼睛里射出杀人的两道寒光,把老胡吓一跳。这种眼神老胡还是在罗雨刚出道时见着过,一晃两三年过去了,哪怕发生再棘手的事,罗雨都会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看来,与明非的较量不可避免,那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对决。

    老胡的手心替罗雨捏出一把汗。

    现代人口味是越来越高,小时候头一个月就开盼的年味儿却越来越淡。如果不是肖夏来罗雨家过年,带来全家人的兴奋,罗雨连看春晚的念头都没有了。

    往年家里人都期着盼着看本山大叔,今年重心全落在肖夏身上,父母对肖夏的爱护热情与关心,罗雨都不适应,何况肖夏,看其小模样都有被吓到的感觉。

    没过门儿的新媳妇儿在婆家过年,心里难免有些小兴奋,不是为了那点见面礼,是被人过分待见的喜悦。肖夏漂亮的小脸儿一直红红的,罗雨从头到脚美到了心里。

    “你不是说让小飞小辰都来吗?怎么回事儿?”

    “啊,听说你来他俩死活不来,都去赵明家了。”

    “哦,这样也挺好,赵明指定乐够呛。”

    俩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万宏身上,当肖夏说他和尹红娇分手了,罗雨还不相信。肖夏又说是尹红娇自找的,尽干些自讨没趣儿的事。罗雨问那咱俩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肖夏就追着打罗雨。大过年的都闭不上乌鸦嘴,真要那样你哭都找不着调。

    人有时喜欢盼日子,但日子比你盼的快得多。感觉刚过完初一,还没等回过神来,嗖嗖嗖就来到十五。

    夜晚,满街的彩灯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这不仅使罗雨想起小时候,那会儿的十五灯会真是人山人海。酒桌上,罗雨还和崔璨忆起当年,那充满畅想的年夜,在胸中久久的不能散去。

    大哥在初六就被罗雨送到省城培训,罗雨和崔璨提起这事,崔璨只是笑笑,只要有罗雨在她还是放心的。罗雨认为这马虎不得,出问题就晚了。

    女人有时也藏不住秘密,肖夏刚要说出她和崔璨结拜的事,崔璨拦着没让她张开口。有时事情的真相近在咫尺,可你就是看不见摸不着,你说急人不急人。罗雨还在等着有猛料出现,可转眼变成让他自己去猜,感慨女人的心眼儿就是多,她们在一起准没好事,其结果,自己在劫难逃。

    正如罗雨所想,吃他的喝他的不算完,还要请他们去唱歌蹦迪。老胡、赵明、小飞、小辰,还有崔璨的助理小乐,这群小狼崽子们,人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罗雨咬牙切齿的说:“被人宰的滋味儿,爽!”

    赵明不疼不痒慢条斯理儿的续上后半句:“痛,并快乐着。”

    要扳倒明非,如今不是那么容易,罗雨缜密思索着对策。明非就像一颗凭空出世的炸雷,悬在罗雨头顶,必须引爆它。

    出了正月,罗雨把大家聚到一起共同商量对策。眼下,首先要掌握明非的命脉才行,要动他必须出其不意,蛮干行不通,容易留下后遗症。按老胡查来的底细,明非靠上了xx市一个大哥,这位哥实力远远超出想象,势力横跨东北称得上是顶尖人物。

    二炮嘴大舌长,开口就是干了他就完了,管他是枭雄还是狗熊。周天鹏骂他是猪脑子,照他那样虎干早晚得死。赵明贼眼珠一转就乐了,他赞同二炮的说法,越过明非直接对话他大哥,不失为一步好棋,关键看怎么走出这一步。

    罗雨认为赵明说的在理,想要双管齐下,必须克服困难,尽管前路凶险,但可以一试。罗雨这一提议,二炮来了劲头,非要把明非交给他,他要大卸八块方可出气。

    钓鱼要有饵,利用明非能否诱出他大哥,成败在此一举,罗雨看着赵明笑。赵明自然懂罗雨意思,自己强项就是能说会道,除了他别人胜任不了。两人附耳密语一会儿,罗雨拍了拍他肩膀,赵明就做了个ok手势。

    商议结束,老胡再爆猛料,据他所查,明非现在和尹红娇在一起。赵明大呼我勒个去,他俩还能扯到一块,真tm活见鬼了。这一新情况的出现,到让罗雨想出另一个办法,巧妙的利用尹红娇打开突破口,如果万宏还把尹红娇当回事,此役必胜。

    明媚的春光能让万物复苏,在斜斜的光线照射下,明非睁开惺忪睡眼,身边的尹红娇,娇美的睡姿再次勾起他燃烧的欲望。

    发泄,是男人骨子里的东西,占有女人的身体是原始的兽性,欲火难焚像发情期的牲畜,明非猛兽一样,一遍遍在尹红娇身上宣泄,直到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才瘫软的倒下来。

    如果人真能像大仙那样料事如神,接下来的事就不会发生。

    明非不是仙,

    此时,他就是猎物,

    自己掉进陷阱里的愚蠢的低能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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