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1-11-13

    “先生确定没有看错?”

    “错不了,就算再过去十年,他沙风林的模样我都不会忘记,夫人,他现在出现在武相身边,我看不是那么简单。”

    白歌月坐在桌旁,心头澎湃难以平静。

    沙风林,颜儿身旁的侍卫,在颜儿落水之后,便突然不辞而别,所寻踪。十年了,他现在居然出现在武凡中的身边,他扮成大夫想混入这里,是武凡中的意思吗?莫非……

    身子霍然站起,白歌月双手一紧,道:“当年颜儿落水,侍女若平一并溺水身亡,那荷花池对颜儿来说的确是深,可是对若平来说,却并非不能自救,此事我与侯爷当时便有疑虑,却因实在伤心过度,未曾深究,但沙风林不辞而别,我们便知事有蹊跷。先生,沙风林是颜儿贴身侍卫,对颜儿体征了若指掌,虽然人长大相貌会变,但是,身子上的特征是改变不了的,若果真是他,此人,留不得!”

    “夫人的意思是?”

    “炎儿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白歌月抬眸去望外,那眼中冷意斐然。

    武凡中,我倒要看看,当年我儿子,是否便丧于你手!

    夜,沁凉,月儿挂在树梢,四周一片静谧。

    一道黑影轻身掠入,身形不顿,直奔小侯爷房间而去,伸手推开门,门内悄然声,那身子一入房门,却听风声顿起,房间内人影憧憧,动手便攻。

    黑影武功不弱,左抵右挡间却并不下杀手,房内几人觉得奇怪,莫寒口中一声低呼,道:“住手,可是弓么?”

    召唤弓顿时停了手,南宫热河到桌旁点亮烛火一看,果然是弓,弓抬眼见大家竟都聚在小侯爷房中,不禁一愣,道:“似乎弓扰了你们的瓮中捉鳖之计,莫非有人要对小侯爷不利?”

    话音刚落,却突然出手,惊蝉从棂破空而出,听外一声闷哼,莫寒道:“万不能让他走掉。”

    几人飞身而出,起步间弓道:“要死要活?”

    眼见那人身子已到墙头,莫寒答道:“死!”

    弓手中寒光一闪,那人顿时仆倒墙头。

    “不好,外面有埋伏,将人弄进来。”

    几人将那人尸首拉回院中,白歌月从门内出来,让人亮了火把一看,地上那人黑衣紧束,已经没了气息,南宫陌将他身子扳过,拉下脸上黑巾一看,正是那沙风林。

    “开门开门――”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白歌月返身入了房间,将房间里的东西一股脑拉扯而下,然后拿出一柄小匕反手划过自己臂膀,顿时鲜血直流。

    门被打开,一列官兵鱼贯而入,那带头的一见地上仆着一尸体,顿时叫道:“大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那话一完,却听有人扑哧一笑,道:“差大哥,现在是晚上。”

    那带头的顿时脸色一红,怒道:“我的意思是,朗朗乾坤之下,你们竟敢杀人。”

    “我们杀了又怎样,大胆狂徒,竟敢登堂入室行凶伤人,我们不怪你们官差办事不利,你们倒还敢怪我们自卫反击。”白歌月跨出门外,将手中匕首哐当一声丢在了那带头官差面前:“人死了,死对证,你可以说我们杀人,我也可以说我们是自卫保命,没想到武相管辖之下的东都居然乱到如此地步,连小侯爷府都有贼人如履平地,你们要拿人么,拿吧,你们只要抓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我都会到皇上面前讨公道去。”

    “娘亲,您受伤了?!”听到响动的奚昊从东院进了门,一见白歌月手臂血流不止,忙上前扶住她道:“孩儿给您看伤口。”

    白歌月口中一声冷哼,道:“河儿,让他们把尸体带走,查实身份,三日之内若不能破了此案,让他们等着丢官卸职吧。”说完转身离去,那官差本来一肚子说辞竟就被她这么几句话堵在腹中,欲说不能,南宫热河与白泽将沙风林尸体抡起,往那带头的手里一塞,道:“差大哥,不管你的后台有多硬,别忘了,你脚下站的,是当今侯府的地盘,再不走,难保我家夫人会立时改了主意,连夜进宫面圣去了。”

    那带头的官差尚还在愣神间,没想到对方噼里啪啦一顿抢白,气势压人,令局势一瞬逆转,法反驳,只好喏诺点头道:“卑职这就走,这就走。”说完将眼一瞪,对自己的手下道:“还不来带人回去――”

    待他们出了门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南宫热河,其余众人都紧随着去了东院。

    小侯爷依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奚昊细细给白歌月上好药,道:“娘亲估计果然不差,还好将白炎转移了地方。”

    白歌月微微一笑,道:“有这么多人在,炎儿就算还在那房中也不会有事。”抬眼望向召唤弓,白歌月道:“不知这位是?”

    召唤弓忙躬身一揖道:“弓夜半前来,打扰了,弓只是来看小侯爷伤势如何。”

    “有劳心了,你是炎儿的朋友?”

    “是!”

    “炎儿现在虽然还未醒来,但是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有奚昊公子在,小侯爷当然不会有大问题了。”弓向奚昊一拱手,道:“上次一别,公子可好。”

    奚昊见了他,心头本是一喜,又想娘亲不许人提起瑕之事,只好点点头道:“好,对了,上次你说要跟我要一味药,一会你来我房中我拿给你。”

    弓听他所言,不禁莫名,但还是点点头道:“好。”

    正说着,听门一声轻响,南宫热河入了门来,道:“那官差进了相国府!”

    白歌月眸中一冷,望向了南宫陌:“先生,看来咱们所猜不错。”

    “唉!”南宫陌口中一声轻叹:“果然是他!”

    白歌月心头一酸,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十年前,他拿去了颜儿一条命,十年后,又想从我手中夺去另一个儿子,我白歌月,今生与此人,势不两立!”

    在场的除了南宫父子之外,余人皆不知其中缘故,但见她满目悲愤,都不禁噤声不语,奚昊口中轻呼:“弓,你随我来。”

    弓跟着奚昊去了房间,奚昊返身将门关上,急切问道:“瑕现在怎样?”

    弓黯然道:“弓与公子分手之时,他竟然在沉睡之中,回来之后,见侯爷守卫森严,弓怕惹人注意,是以过了两日才敢来探小侯爷,没想到,小侯爷竟伤的如此重。”

    “瑕定是见到白炎当时的情形,心疾发作,你赶紧修告知他情况,他那心,受不得这般刺激,另外,我这还有给他配的药丸,你让人带去郑,让他一定要每日服了,你告诉他,有我在,定不让白炎有事。”

    “有劳公子!有了公子这话,我家公子定能放下心头大石,弓带我家公子谢公子了。”

    奚昊抿嘴一笑,道:“你公子前公子后绕话玩呢,只要瑕没事,奚昊就放心了。”

    说完返身到了柜前拿出了一个锦盒,道:“我这几日配了这些药,你拿了给瑕捎去,本以为来了东都能见到他,没想到竟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郑国天气寒冷,让他一定注意了身体了。”

    “是!”召唤弓应着接过锦盒,道:“弓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武凡中看着地上的尸体,深吸一口气,道:“好,白歌月,你够狠。”

    “爹,你为何要让沙风林夜探小侯爷府?”武飞云十分不解的望着父亲问道:“小侯爷府现在是高手重重,这样去,当是白白送死。”

    “因为爹爹不明白,十年前明明已经断气的小侯爷,为什么十年后仍然还活着!”

    “爹您的意思是?”武飞云心头一惊。

    “沙风林是我安插在威武侯府的眼线,当时的他负责小侯爷的贴身保卫,十年前,爹爹让他将小侯爷弄成意外死亡,他来信报,小侯爷掉入荷花池中,已经溺水而亡,我便让他离了侯府,你想,一个身怀武功的侍卫,弄死一个手缚鸡之力的少主,难道还会出何纰漏?然侯府却一直响动,所以我让他暗藏在我的身边,这次本是借给小侯爷看病的机会,让他去认认人,一个人从小到大,虽然相貌会有变化,但是,身体的特征是不会变的,他曾说那小侯爷身上有一块墨黑胎痕,就在那胸口之下,今日白天我们借故去探视,却受到阻拦,便想让他夜入侯府一探究竟,没想到……”

    “爹爹莫非怀疑,现在的这个孟白炎……不是真正的小侯爷?”

    “如果真是这样,侯府便有欺君之罪,咱们便可以趁机劾于孟昶龙,将威武侯府连根拔起,可惜,人证已死,这个云锦公主做事果断,一点不输于男子,看样子,咱们要小心应对了。”

    “说起来,十年前,孩儿便是在闹市之中被那孟白炎一箭射穿马腿,跌倒于成乐街头,当时的他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想想看,他的身份当真十分可疑。”

    “让人盯牢了,一旦有蛛丝马迹,咱们便要紧抓不放,势必将威武侯府狠狠踏于足底,让其法翻身!”

    明日预告:天下双:“你明知道不是,你是瑕,天下双的瑕,这世上再一人能够与你相同,被你吸引的人,是因为爱上你这个人,所以,才会不顾世俗眼光,不顾道德伦常,你懂么,你若是个女子,我们爱上的便是女子的瑕,而你是个男子,所以我们爱上的便是男子的瑕!不是因为其他的因素,只是因为你是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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