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三块钱一把,十块钱三,你配吗?”

    “什么,你配?”

    “你配几把?”

    现在这个段子,用到现在反转的场面正好合适。

    “我........”青年文士李文若彻底懵逼了,这反转的速度也太快了。

    跟李文若一行的老年文士现在面如死灰,彻底绝望了。

    来之前就在担心会不会触怒这位会稽郡的土皇帝,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真的发生了。

    “行了,坐下吧,在说一句话,我把你舌头割下来送回你们丹阳李氏!”许诏冷冷的说道。

    这里所说的丹阳,也是扬州的一个郡。扬州共下辖九个郡,丹阳和会稽都是这九郡中的一个。

    听完许诏的话,这名叫做李文若的青年文士这才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

    “说了这么多,你们来我这打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是为了羞辱我,那你们就别回去了!”许诏背着手冷冷的说道。

    陈宫此刻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茶杯很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连茶杯都用的这个讲究的,也只有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才能摆的了这个谱。

    “我等是奉刺史的命令来次调查的,我等二人也只是奉差办事.....“老年文士刚才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刚才那个阵仗真是因为是必死的局面。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你们二人,就暂且在我的府里住着吧!”许诏冷冷的说道。

    “太守大人,不可啊,刺史大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一听这话,老年文士就知道出事了。

    这是要囚禁咱们啊。

    “我又没说不放你们走!等到我事办完了  ,你们孜然就可以走!”许诏略带戏谑的说道。

    “何事?”

    “何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许诏说道。

    门外传来了铠甲摩擦发出的沙沙声,门外有士卒在调动。

    “这么晚了,太守这是要?”老年文士怂怂的问道。

    但是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不该问的。

    “没什么,今晚太守大人出城剿匪!”陈宫略微拱手说道。

    “匪患猖獗,竟敢内通官吏,入城谋财,我作为一郡军政主官,怎能坐视不理,今日率军出城,就是为了扫清匪患,还郡民一个朗朗乾坤!”许诏站起身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如此义正言辞,要是别人听到定然信。

    “许太守真是爱民如字!”老年文士拱手恭敬道。

    “诶,对了  那边那个年少有为的李家少年!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许诏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对就是你,我现在让你说话了!”许诏指了指那边的李文若。

    “请许太守赐教!”李文若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颤音。

    刚才许诏要说割掉他的舌头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我问你,杀一人而利天下,何如?”

    “何如?回禀太守大人,小人不知!”李文若语气颤抖的说道。

    李文若早就被许

    诏吓破了胆,何敢多言。

    许诏挥了挥手:“你们俩去府里休息吧!”

    “可是刺史大人那边.......“老年文士听出许诏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囚禁啊,赶忙说道。

    “在会稽没有什么刺史大人!”许诏一字一句的说道。

    门外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卒,这下两人就是不从命也得从命了。

    两人刚走,陈宫就问道:“太守大人,何苦为难他们两个。”

    “刘馥可是个老狐狸,他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这才深夜派了这俩货来会稽,明为调查余佳灭门案,实则为试探我的虚实?”许诏缓缓的说道。

    “那今日之事?”陈宫犹豫了一下。

    “今日之事照旧!今日起兵!”许诏坚定的说道。

    “公台可擅长卜卦?”许诏突然问道。

    “略懂略懂!”陈宫拱手说道。

    “那公台可否帮许某算一卦!”

    “算什么?”

    “帮许某算一算这大汉的气数还能支撑多少年!”许诏沉声说道。

    “算不来,大汉十三州,每一州都有龙脉镇压,十三条龙脉相辅相成,贸然计算大汉气数,必遭龙脉反噬,小人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反噬!”陈宫沉声说道。

    “那公台帮许某算一算我还有多少命数?”许诏笑着说道。

    “太守正值壮年,何来算寿命这一说!”陈宫再度拱手说道。

    “不用算,我的命要么长命百岁,要么三个月内横死!”许诏忽然大笑。许诏顿了顿继续说道:“小的时候目前曾经找过道人给我算了一卦,那人说我要么半路横死,要么长命百岁!”

    “人的命格并非固定,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有肯呢个影响自身的命格,执着于固有命格的推算,倒是着相了!”陈宫在一旁说道。

    “当时我父亲把那个道士给好一顿臭骂,可是母亲却担忧我,到处找些得道高人寻求破解的法子。”

    “什么法子?”

    “法子嘛,倒是简单,让我三十岁之后不得离开会稽郡半步,且我的名字必须要能跟皇帝联系在一起!”许诏缓缓的说道。

    “所以我的名字是诏,皇帝书写诏书的诏!”

    许诏沉声说道。

    “而且我记得小时候,我学的第一个字不是我的姓许,而是这个诏字,而且还得瞄着诏书上的诏去写,有一点差错,立刻就铁齿抽手心!”许诏略微自嘲道。

    “没请到太守竟有如此有趣的经历!”陈宫笑着说道。

    “有趣,或许吧!”

    “对了,还是那个问题,杀一人而利天下,公台认为何如?”许诏沉声说道。

    “不知!”陈宫没有犹豫的说道。

    “不知,为何不知,公台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许诏问道。

    “想过,所以打不知,不知即不知!有些问题没有答案,想多反而徒增烦恼,所以每次想到这类问题的时候,都默默的在心中念一声“不知”,下次再想到,便是不知,不知同样是答案!”陈宫拱了公输沉声说道。

    许诏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论通透就是十个许诏也比不上一个公台啊!”

    “太守大人过奖了,我不过就是想的少,有些问题就不去想,免得徒增烦恼,不像太守大人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力求面面俱到!”

    “不知亦是答案,谢谢公台了!”许诏拱手说道。

    砰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而且敲门声很有规律,三长一短。

    “进来吧!”听到敲门声,许诏已经知道是谁了。

    进来的是一道黑影,身上罩着黑色的长袍。这是暗卫的打扮。

    陈宫认得来人,这是暗卫的首领。

    暗卫是许诏暗中建立的情报机构,行事诡异,是重要的情报来源,而且各种暗桩刺客以会稽郡郡城为中心向整个扬州扩散......

    “那东西制造的怎么样了?”许诏淡淡的问道。

    黑影就站在下面,低沉的声音说道:“还得一段时间,我们已经尽最大的速度了,不过仍需时日!”

    “速度要快!”许诏缓缓的说道。

    “是主公!”暗卫的首领退下了。

    “公台,可愿手谈一局!”素日里我都是赢少输多,今日我倒要试试手气如何!许诏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公台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太守大人请!”许诏拱手说道。

    许诏吩咐人摆好棋盘。

    “那我就不客气公台!”棋盘摆好后,徐寨执白先行。

    “理应如此!”陈宫拱手说道。

    下代一半,许诏的眉头就皱紧了。

    虽然现在的场面上看去还是许诏占据优势,但是陈宫的棋势稳如泰山,虽然暂时落了下风,但是能够看出,后劲十足。

    “唉,公台啊,看来这局我还得输啊!”许诏一边皱眉思索棋子的落点,一边感叹道。

    “太守大人,未结束之前,输赢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太守大人刚开始进攻凛冽,攻城掠地,但是过刚则易折,一味地刚猛进攻只会导致后劲不足!”陈宫顿了顿继续说道。

    许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多谢公台提醒!”

    陈宫说得可不是棋盘上的战局,这也是在提示许诏日后的战局。

    黑子落在棋盘上一声清脆的响声,最后一颗子落下了。

    最后的结果是平局.........

    “唉,公台还是公台,下棋的依旧让许诏佩服啊!”许诏自嘲道。

    “太守大人自谦了,一时的优势只是暂时,不到最后谁有能说自己稳操胜券呢!”陈宫蕴含深意的说道。

    “每次跟公台谈话都能得到不同的收获,这样说来我也算得上是公台兄的徒弟了!”许诏笑着说道。

    “太守大人开玩笑了,怎敢怎敢当太守大人的师父,真是折煞小人了!”陈宫也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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