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小鱼自来到太渊大陆就憋了一肚子火,可她一直碍于自己扮演着阿昭的身份形象,过的那叫一个憋屈啊!

    偷偷给她使绊子挤兑她忍了!

    在她床上放老鼠藏蛇她忍了!

    天天对她冷嘲热讽她忍了!

    好像不搞些事情出来她们就活的毫无意义一样,这般“病入膏肓”,闾小鱼就不明白了,阿昭是杀了他们的先人还是刨了他们的祖坟?

    不带这样儿的!所以闾小鱼真的是火了,一肚子话实在是不吐不快。

    那侍女张口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闾小鱼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蓦地嗤笑出声,“我说你们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就只是简单的吐槽你们几句这事儿就算完了吧?”

    她的气还没出完呢!

    话一说出,在场的人整个人仿佛缩成了一团。更加不敢看她,把头低了又低,不安的搅着手指,就是无人出声回应。

    闾小鱼站起身,蓦地伸手扣住那男奴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把他的腕骨捏碎,“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闾小鱼的眼眶本就嵌著一双令人心慌的眼眸,以至于让人听到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钢丝珠滚过玻璃表面,令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你……你想做什么?”

    闾小鱼冷笑几声,“我好像记得是你的右手对我使的鞭子是吧?”

    “是又怎样?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告诉你,我可是小姐的护院,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家小姐是不会放过你的丞相大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男奴犟着脖子,自认为自己抬出了了自己的两大靠山闾小鱼便不敢拿他怎么样,殊不知闾小鱼本来只打算对这些人小惩大诫一番,然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怒气更盛,毅然改变了主意。

    “别说是丞相,你主子是阎王我也没在怕的。”话毕,闾小鱼蓦地抬手扣住那男奴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把他的腕骨捏碎,另一只拿着刀的手将刀随手翻了个个儿握紧刀柄配合着捉着男奴手腕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到了旁边的圆木桌上。

    手起刀落。

    只眨眼的瞬间,一只鲜血淋漓的粗糙手掌便轻巧的落在了地上。鲜血淌了一地。

    闾小鱼在心里默数了三声,一,二……三……!

    那男奴果不其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捂着自己被砍断了手掌的手臂,原地嗷嗷直叫,“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闾小鱼暗自翻了个白眼儿,废话!她出马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砍不断的。

    那男奴的上肢就像侧放着没有拧紧瓶盖的草莓味儿美年达,滴滴答答往下滴。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白若衡和夏临渊赶到香坊舍,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看见的就是这副诡异的场景。

    ———闾小鱼鼻尖带血冷漠的站在一旁,轻轻擦拭那把染血的刀。其余的人皆紧紧捂住自己的右手直愣愣的看着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抱手乱窜的男人。

    白若衡全身血液逆流,立马走上前伸出臂膀将闾小鱼的小身板儿整个关押在身上,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

    “有没有哪里受伤?”载满担忧的双眸眼波游移,颜色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闻言,闾小鱼喉咙像堵着一块馒头,噎了一下。她以为他会质问她,没想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还有,关心就关心抱这么紧干什么,她都要喘不过气儿了好不啦……

    闾小鱼神情略显不自然的伸手去推他,“这都大中午了你上早朝上的挺嗨啊。”一边不咸不淡的说道,一边斜眼去看伫立在门口——让人无法忽视的围观群众。

    二人四目相撞,各自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惊诧。

    闾小鱼惊诧的是,府里走了西风,转眼就又找上了别的狗子了吗?桃花挺茂啊!

    夏临渊颔首,笑脸迎向闾小探究的眼神,“你就是老白的大丫鬟?”

    闾小鱼狠狠瞪了一眼白若衡,“他倒是想的美。”

    “本王只是去上个早朝的功夫,你就将本王的摄政王府闹的鸡飞狗跳”,白若衡幽深的目光定格在脸色煞白,捂着断掌的手臂不敢动作的男奴,“说吧,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把他手砍了。”

    “为什么?”

    “他们要砍我的手,还要挖我的眼睛。”

    等等……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有种向他声讨委屈的感觉……?

    白若衡神情龟裂,也不询问闾小鱼话里的真假,怒气来得迅猛至极,看着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奴,语带冷霜道。

    “自断四肢还是本王让人帮你?”

    “奴才……”那男奴头低垂在地上,寒毛直栗,想要辩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跟随小姐在王府呆了几年,知道王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既然开了金口便知道自己已经无活路,只得颤颤巍巍的说道,“奴才……自行了断。”

    白若衡又环视了一周屋子里金嬷带来的七八个人,眉目冷冽。

    “其它人呢?也动你了吗?”

    此话一出,被金嬷带来的七八个人连忙跪地,“王爷恕罪,是金嬷带领奴才(奴婢)们过来的,奴才(奴婢)们未曾动过红管家一丝一毫,只是听从金嬷的吩咐处置了红管家身边多话的丫头……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啊……”

    一个个儿的额头在地板了磕的乌青了,白若衡仍然一言不发。

    前世对于闾小鱼的脾气秉性,没人比他更了解她,他在等待闾小鱼的态度。

    若她有心处置这些人,他便来个顺水推舟。若她无心,他便顺了她的意不予追究。

    反观闾小鱼却是在此时此刻才恍然想起昏厥过去的青禾,一拍脑门赶忙转身去看后面的青禾,她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把青禾小妞给忘了!

    “青禾?”

    “青禾醒醒?”

    看着对她的叫喊无动于衷的青禾,闾小鱼心里慌的一比,“白若衡,你赶紧给我找个医生!青禾刚刚为了我很有可能失血过多休克了。”

    看着青禾胸前的簪子,白若衡若有所思。

    “来人,将她送到太医院,让秦太医救治。”

    跟随着白若衡上早朝的两名小厮听到传唤立马走进香坊舍将人抬了出去,预备送往太医院。

    闾小鱼焦躁不安,欲跟着去,白若衡及时拦住了她,“你不能去。”

    “为什么?”闾小鱼一脸疑惑。

    “听说你打了夏莲,夏莲是夏老丞相的外孙女,怒气冲冲的和本王一起回的王府,现在人在碎玉轩,你跟本王过去一趟。”

    闾小鱼了然,双眸蓦地射出一道敏锐的利芒,“所以是兴师问罪来了?”

    “别怕。那老爷子宝贝他的外孙女,本王宝贝你,不会让你受但半分责难。”

    “别,你可别,我就是想让他责难我!这样我就有由头可以把你苦心经营三年的国家搅的一团乱,让你在太渊大陆呆不下去,只能乖乖跟我回去。”

    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得把带带回到他原来的时空二十一世纪,至于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直接上报给川月吧总系统她就算完事儿了管他那么多。

    白若衡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抬手捏了捏闾小鱼的鼻尖,一脸的宠溺,“真是个小坏蛋。”

    随后对屋子里的一干人等做了最后的判决,“金嬷虽为夏侧妃身边的管事嬷嬷,不仅为老不尊,还对本王身边的大丫鬟,王府未来的红管家出言不逊,等同于不服气本王,既是如此,便贬为下等侍奴,同你们一起归于红管家的手下,接受她的调教。”

    “谢王爷开恩……”

    “谢王爷开恩……”

    巴人异口同声的接受白若衡的惩处。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死,左右都是干伺候人的活,跟着谁不是干?

    白若衡面对下人,至始至终都是肃着脸,“都退下吧。到香坊舍的大门外跪着,跪到红管家气消了为止。”

    “是!”八个人一齐俯身朝着白若衡和闾小鱼行了叩拜之礼,分别拖住金嬷的四肢一一退了下去。

    徒留闾小鱼和他四目相对,“雪宇城任由小鱼儿你怎么搅乱,只要你高兴就好。你给本王挖坑,本王一一填了就是,哪怕你把太渊大陆的天捅破了一个窟窿,本王也替你补上。”

    说到这里,白若衡蓦地住声,脸上禁不住扬起一抹着邪肆的笑容,“至于回去,你想都别想!没有本王的允许,纵使你装备齐全本领滔天,本王也有本事让你连王府大门都出不去。如果你想试试的话……本王有的是功夫……陪你玩儿。”

    若换成摄政王本尊,那还真不好说,但有他在,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半步的。

    前世,他碍于种种因素,在她和母亲之间,他选择了母亲为了自己母亲的安危,曾多次利用她为自己出生入死。他既悔恨又自责,

    一世重生,新的世界,新的开始。既然他们有缘能再次相见,他便会不遗余力的珍惜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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