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心底虽对闫爵爷不屑一顾,可面容之上呈现的却是另一幅神色。

    “为何不妥,难不成本宫将令牌上呈给陛下还有了过错?爵爷可为本宫解惑?”

    闫爵爷老神在在道:

    “岂止有错,简直是大错特错。娘娘乃是后宫妃嫔,老臣则是朝中大臣。娘娘思虑一番娘娘若将此令牌上呈给陛下,只能在后宫,而老臣则不同,可在朝堂之上呈献。般朝中众臣便会知道娘娘的功劳。再者言后宫妃嫔不得干政,娘娘此番上呈令牌乃是救得世子爷。如此这般娘娘便是插手了朝堂之事,若落得把柄,娘娘即使在立了功劳,亦是有劳无功。”

    闫爵爷言之凿凿,看似为洛冰婧着想呕心沥血,实则是阻止洛冰婧上呈令牌。

    闫香面色复杂,眼眸闪躲的看着洛冰婧,父亲的意图太过明显。

    婧儿岂会听不出,当下闫香便拉了拉闫爵爷的衣袖,低声道:

    “父亲,今日前来乃是相助婧儿的,女儿认为父亲的想法怕是不妥。婧儿上呈令牌乃是为了陛下与宇辉着想,怎会干涉朝政。再者言这令牌乃是宇辉交予婧儿,若是由父亲上呈怕是有违宇辉的意愿。”

    闫爵爷面色拉黑,不悦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何时香儿胳膊肘往外拐了。

    洛冰婧眼眸复杂的看了一眼闫香,或许是她心有芥蒂一时无法完全接受闫姐姐。

    或许过些时日,她便会原谅了她。

    “娘娘,你可莫听香儿胡言乱语。这女子岂能干涉朝政,只要娘娘涉及朝堂之事便是干涉了朝政。老臣一切皆是为了娘娘着想,若娘娘信任老臣便将令牌交给老臣。若是娘娘不信老臣,这令牌娘娘便自行定夺。莫怪老臣没有出言提醒,若娘娘往后悔了,可莫要怪罪老臣才是。”

    闫爵爷大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意味,两手一摊看似不在过问令牌之事。

    可言语之中皆是给洛冰婧灌输这令牌的危害。

    “多谢闫爵爷的好意,无论好坏本宫皆自个受着。若是在牵连了爵爷,让本宫如何过意的去。”

    闫爵爷面色变了几变,嘴角抽搐道:

    “既然娘娘决定如此,老臣亦没有话可说。不过劳烦娘娘将这令牌是如何得到的告知陛下,毕竟香儿冒着生死大险将此令牌至天牢之中带了出来。”

    洛冰婧不必闫爵爷提醒,她亦是会将闫姐姐道出来的,毕竟若是没有闫姐姐便没有这令牌。

    加之她想要闫姐姐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不是以现在宫女的身份出现在她乃至是众人的眼前。

    “爵爷放心便是,若是有功劳亦是闫姐姐的功劳。此番闫姐姐立了如此大功定会能恢复往昔的身份。”

    闫香面容之上有一丝动容,她知婧儿虽与她回不到了往昔,可她与婧儿一般二人心中皆是装着对方。

    “婧儿,若是没有你便没有闫香。”

    洛冰婧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看着负气离去的闫爵爷与依依不舍的闫香。

    御书房。

    洛冰婧立于殿中,二人已沉默许久。

    侯宏文看着手中的令牌,他没想到这一块毫不起眼的令牌居然决定着他的胜败。

    更是不可思议这皇室之中真的有帝姬的存在,若是当初没有太祖太后或许现在坐与这帝位的便是哪位帝姬的子孙后代。

    侯宏文眉宇之间蕴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之意,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自然是欣喜的,可思及这令牌的主子或许还活着,侯宏文的心绪再次发生转变。

    洛冰婧不知侯宏文做何感想,一时之间升起一丝急切之意,开口言道:

    “陛下,这令牌乃是闫姐姐带出天牢的,陛下妾身可否恳求陛下恢复闫姐姐的身份与地位。”

    侯宏文怎会不知这令牌是闫香带出天牢的,可是若是现在便恢复闫香的身份地位,便是打草惊蛇了,毕竟番氏可不是愚钝之辈。

    “婧儿,现在正值关键时刻,此刻不宜恢复闫香的身份。婧儿要知道当初闫香因何被囚禁在冷宫之中的。一日朕未与番氏开战,闫香还活着一事便不能泄露出去。”

    洛冰婧怎会不知,她现在只不过求得侯宏文的一个允诺,到时若胜了便能恢复闫姐姐的身份。

    “陛下,妾身只求,陛下大胜之时能恢复闫姐姐的身份。”

    侯宏文看着手中的令牌应允道:

    “这个自然。”

    待洛冰婧出了御书房看着天际,嘴角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意。

    缓步朝着一方宫门而去,闫香本就是侯宏文的人,到时候宏文自然会恢复闫香的身份。

    今日她看似多此一举,却能令侯宏文与闫香动容。

    莫怪她算计与任何一人,她只不过在刀刃上行走之时,偏离了几步罢了。

    不过三日的功夫,陛下亲自前去天牢之中将侯宇辉赢了过来出来,不仅如此而且在京都城这些时日甚是受尽追捧的番大少爷被囚禁了起来。

    连带着西皇后番婉儿西皇后已被关押在宁慈宫,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更不能与宫外之人取得联系。

    朝堂之上更是人心惶惶,往日与番大少爷自成一派的朝臣,这几日皆是战战兢兢的以免陛下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惹火烧身。

    忠义王与义亲王一派则是沾沾自喜,看向齐安侯等人时都带着几分的藐视。

    侯宏文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难免感叹前几日还斗的火热的众朝臣,现在却各个缄口不言。

    “诸位爱卿,可对蜀川番氏有何看法?齐安侯你且说来听听。”

    齐安侯被侯宇辉点了名,额上顿时起了一层冷汗,颤颤巍巍道:

    “陛下……臣……臣……番氏一族乃忤逆罪臣,老臣以为陛下应当举兵平反了番氏一族。”

    前几日还与番大少爷打的火热的齐安侯,今日居然会这般说道番大公子。

    实在是人情冷暖自知。

    侯宏文眼带笑意的看着齐安侯,笑言道:“齐安侯果真是朕的爱卿,可齐安侯番氏一族亦是功臣,朕怎能平反了番氏一族。再者言可是齐安侯知晓了番氏一族的秘密,所以才会让朕出兵平反。”

    齐安侯一脸的呆愣,陛下此番为何意。

    不仅齐安侯如此反应,众朝臣皆是摸不着头脑。

    “陛下……老臣……老臣不知番氏一族的秘密,老臣话语难免出错,还望陛下饶恕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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