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心中诧异,面容之上却不显露,先帝姬之物?除却番婉儿一开始诞下的公主被封为了先帝姬,她还不知这历朝历代有帝姬之封的公主。

    毕竟帝姬之位凌驾与寻常公主之上,尤其是受封的帝姬权利等同于太子。

    “不知闫爵爷口中的帝姬是哪位公主?恕本宫对其不知,历朝历代除却大公主之外,本宫不知还有另外一位被封为帝姬的公主,还请爵爷如实相告。”

    闫爵爷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之所以知道哪位帝姬的存在,还是因着夫人的缘故。

    不过夫人却是不知,这一切皆是当初侍候在夫人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

    这老嬷嬷已逝世有十年之久,当初他还曾诧异过,宫中怎会派一个年迈的嬷嬷当做夫人的陪嫁。

    毕竟那嬷嬷的年岁已是快将入土之人,没曾想这嬷嬷来历不凡。

    乃是先帝姬的近身侍女,奈何因着先帝姬的败落,老嬷嬷当时虽得以存活,却过上了改头换面的日子。

    加之夫人与先帝姬有几分相似之处,那老嬷嬷便在晚年将夫人当做了先帝姬一般对待。

    老嬷嬷逝世之时,夫人整整伤心了半年之久,老嬷嬷弥留之际曾与安睡在她床榻旁的夫人言及先帝姬。

    奈何夫人因着乏累并未听闻老嬷嬷所言,只有躲在房门外的他将一切尽听耳中。

    当时他心血澎湃,不遗余力前去寻找老嬷嬷口中那块号令二十万兵马的令牌。

    奈何他寻了十载都未寻到那块令牌的踪迹。

    没成想机缘巧合之下,他的香儿居然会得到了这块令牌。

    让其气愤的是这令牌又落入了洛冰婧手中,对于这块令牌他势在必得。

    心思微妙转变,缓缓道来:

    “娘娘有所不知,这位帝姬乃是陛下的曾姑祖母,与老太上皇乃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当初若非太祖太后等人的算计,荣登大宝的便是哪位帝姬。当时圣皇待帝姬乃是以储君之位相待,不仅如此帝姬可与同皇子一般学习治国知道。并且是历朝历代第一位能在大殿之上与文武百官一同上朝一同商议朝事的公主。那时帝姬与诸位皇子一般,迎娶驸马纳男宠,全然是未来女皇一般的存在,不仅如此圣皇唯一允许帝姬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军队。娘娘手中的令牌便是帝姬号令她培养的二十万兵马的虎符。”

    闫爵爷所言,让一旁的洛冰婧与闫香纷纷咋舌。

    不曾想到,皇室之中居然还有一位这般权力滔天的帝姬存在。

    岂止是凌驾与诸位公主之上,简直是凌驾与诸位皇子乃至太子之上。

    圣皇有多喜爱这位帝姬显而易见,招兵买马无论任何朝代都不会被当今圣上允许。

    圣皇居然准许帝姬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权势,不仅如此还无任何限制,二十万兵马大权,一个让人闻之心惊胆战的数字。

    洛冰婧紧握住手中的令牌,这不仅仅关乎着侯宇辉的性命,更是关乎着侯宏文的胜败与否。

    忠义王现在倒戈归顺了侯宏文,若是再加上这二十万的兵马,侯宏文完全有把握平复了番氏一族。

    洛冰婧心下振奋,可紧随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忧愁。

    若陛下与番氏一族开了战,她甚至能想象得到百姓血流成河无家可归妻离子散的下场。

    每一场战役受苦受难的皆是寻常百姓,又有多少人会与骨肉至亲生死离别。

    又有多少人会受及战火连天带来的生杀。

    尤其是她手中的这块令牌,号令的这二十万兵马。

    他们早已沉隐多年,又还有多少人活着,这二十万兵马又剩余了几人,毕竟已过了几十载。

    “闫爵爷这令牌若是放在几十年前或许大有用处,沧海桑田历经多年,这二十万兵马可还能剩余几人。即使有这令牌又如何,难不成要上了年岁的老汉穿上盔甲拿上武器去征战。”

    闫爵爷神秘一笑,道:

    “娘娘或许不知,当初帝姬可是下了死令,凡是入伍之人,其子孙后代皆需入伍。所以娘娘不必担心这军队无人。娘娘今日老臣前来乃是来相助娘娘的,娘娘可否想要相救世子爷?若娘娘愿意,便将令牌交予老臣。”

    洛冰婧眼底微寒,这闫爵爷转来转去打的终究是那块令牌的注意。

    洛冰婧面露寒意,出声询问道:

    “不知闫爵爷有何打算,要如何相救世子爷,可说来听听这令牌乃是世子爷托付闫姐姐给本宫的,若本宫给了闫爵爷,不知可符合情理。”

    闫香面色复杂,父亲前来之时只言了是与婧儿道这令牌的秘密。

    可父亲为何要开口讨要这令牌,况且这令牌方能号召二十万兵马,何须如此转弯抹角直接将令牌上呈陛下方可。

    陛下手握兵马大权,何须在惧怕番氏。

    况且番氏的大公子尚且驻留在京都,若发生反叛可将其当做棋子,以来威胁番氏。

    还有陛下曾怀疑过番氏大公子身旁的一位随从,她亦是偷偷瞧过那随从。

    那人气质高雅自带贵气,不像是番大公子的随从,到似番大公子的主子。

    二人之间的相处,亦是让她瞧着别扭。

    闫爵爷眼眸快速飞转,心中早已想了万千的对策。

    “娘娘,这令牌与娘娘不仅不是福气亦是祸端。娘娘乃是区区一女子怎会让二十万兵马臣服。老臣可将这令牌上呈给陛下,这样便可让陛下手中有了筹码,当即便会放了世子爷。”

    闫爵爷心中却另有他算,一旦令牌到了手,他便与番氏与陛下与忠义王、义亲王等有了对立的权势。

    天下之人谁不曾有野心,天下之人谁不曾想要主宰这天下,自立为王亦是比现在为人臣子来的让人振奋。

    闫香松了一口气,原来父亲与她所想一般,看来是她多疑了。

    洛冰婧玩味的看着闫爵爷,若非闫爵爷眼眸中的野心,她估计会相信他一二。

    “闫爵爷此法子甚佳,既然如此本宫便即刻前去御书房,将这令牌交予陛下。爵爷放心便是,本宫定会将爵爷的功劳禀报给陛下。此番多谢了爵爷,不知爵爷可否愿随前去御书房?”

    闫爵爷好似早已料到洛冰婧会如此言说,连忙说道:

    “万万不可啊娘娘,您且听老臣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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