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韦宝挥了挥手中的天地会货币,很肯定的答复道:“关键是走好这第一步,我这是完全修补了张居正变法,一招就弥补了张居正变法中的所有缺失!张居正变法,最缺的就是这张钞票而已。”
    韦宝自信的笑了笑,那笑容有点迷人,惹得张美圆粉脸一红,偏开了正看着韦宝的目光。
    张维贤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韦宝,心中暗暗欢喜,却并没有急于说女儿和韦宝的事。
    “小宝,你这变法能增加朝廷收入吗?”张维贤问道。
    “自然能的。”韦宝道:“就靠你们看的这种钞票足矣。有了钞票,再减少军队数量,增加军屯,财政马上就能好转。”
    明朝的税收政策,税收分为田赋和工商税收,而田赋作为税收的主体,承担这相当大的一部分,所以说田赋直接就决定着税收的多少,土地的使用性质决定决定了有多少土地可以收到田赋。
    明太祖朱元璋是白手起家,依靠军屯制取得了天下,在明朝对于军屯是非常看重的,朱元璋曾沾沾自喜说养百万的军队,不浪费百姓的一粒大米。
    起初的军屯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慢慢的弊病就暴露出来。
    戍守边疆的军队,30%的士兵守城,70%的士兵屯田,内地的则是二八开。
    永乐初期军屯税粮占总税粮的40%这个比例已经非常高了,到永乐十八年降到了16%虽说永乐年间对外军事战争不断影响到了军屯,但是真正影响军屯制的是明朝的权贵随意侵占国家土地。
    兵部尚书王骥曾在西南地区带兵,他向朝廷上书说贵州20卫所,屯田池塘共957600余亩,所收子粒本足给官军,而屯田之法久废,徒具虚名,良田为官豪所占,子粒所收,百不及一,贫穷军士无寸地可耕,妻子冻馁,人不聊生!
    宦官王贵镇守陕西期间,霸占军队屯田100余顷,近千名明军卫所士兵被逼给其种田。
    军屯成了达官显贵的私人良田后,曾不费百姓一粒米的军事战争成为压死大明王朝的一根稻草。
    “万历三大征”,仅援朝之役就耗资700万两,宁夏之役耗资200万两,擂州之役耗资至少200万两。
    后来的辽东战事、国内民变,无不在大量消耗军费开支。
    天启年间因军饷不能及时发放,兵变时发,兵士索饷哗变,遍及各地军卫,内部的蛀虫也会把这栋历经沧桑的大厦腐蚀殆尽。
    “你这种钞票能胜过银票吗、有什么区别?”张美圆问道:“以往也有印制官票的历史,可没有坚持多久就行不通了。”
    “我这种绝对不会。”韦宝自信道:“以往朝廷发行的户部官票,以银两为单位,分一两、三两、五两、十两、五十两五种。户部奏行官票凡愿将官票兑换银钱者与银一律并准按部定章程搭交官项伪造者依律治罪。户部官票的背面,在市场流通中依次签字花押。以往发行的纸币品种复杂,有官钞和私钞之分,官钞即由官府金融机构发行,私钞由民间金融机构发行,纸钞又可分铜钱票(可兑换方孔铜钱)、铜元票(可兑换铜元)、银两票(可兑换白银)、银元票(可兑换银元)四种。发行纸币开始有库银准备金、钞本来凭证。纸币除政府印发的户部官票之外,私银钱号和私营银钱店也在印发钞票。其中私营银钱店又有钱庄、钱铺、钱店、银号等多种称谓,是一种地方性的金融行业。其业务主要是兑换银钱和印发钱票银票。起着配合制钱和纹银、发挥支付手段的作用。私人钱庄印发的银钱票,印刷质量更为简单粗糙,票面金额数字多用手书写,缺乏必要的防伪措施,使得当时的币制更加混乱。”
    “这种钞票最大的优点是不用签字画押,方便兑换,老百姓不用到钱庄,直接在购物的时候就能用钞票,我在辽西就用天地会货币,非常方便,现在京城市面上也流行的很呢。”吴三辅道。
    “我还是习惯用银票,还真没有用过韦兄弟这种钞票。”张之极羡慕道:“还是韦兄弟有本事,都能印制钞票了,那还不想印制多少就能印制多少啊?”
    “银票本为用于流通的纸币,这种纸币有轻巧便携的好处,解决了银子金子等货币不便大量携带的困难,因此被广为使用。银票其实是票号发的汇兑凭证,有密押的,不是见票即兑的钞票。用银票是要付汇兑费用的。银票做大宗买卖的商人用得着。它可避免携带大量现银的风险,而且方便,并与自己携带大量现银成本差不多。一般老百姓和官员是用不着的。所以也就不会有从口袋里掏出面额成百上千两的银票来支付款项。即使你拿出来支付,商家和普通百姓也不肯接受。”韦宝道。
    “这种纸币最麻烦的是怕伪造,越方便就越容易被伪造,一旦世面出现大量伪造的假钞,你这家钱庄就倒了,不但倒掉,要是让大量的人血本无归,存的银子都打了水漂,你这家钱庄还得摊上官司。”张维贤道。
    韦宝对张维贤竖了下大拇指,“张伯父说的是,我这种纸钞别人没有仿冒技术!我们会在每一个天地商号的钱庄门口贴出如何识别真钞的法子。你们仔细看手里的天地会货币。纸张是钞券的重要物质技术基础。印制技术、质量水平都要集中反映在一张钞纸上。钞纸本身又具有防假技术,所以,我们天地会货币的钞票纸张,都是专门制造。造纸原料采用纤维较长的棉、麻等植物作纸浆,这样造出来的纸张光洁坚韧、挺度好,耐磨力强,经久流通纤维不松散、不发毛、不断裂。钞纸带有网纹,纸面施有塑性涂料或压光。在造纸过程中还采用一些办法,使纸张具有某些特征,以明显的区别于其他纸张。造纸时在铜丝网上雕刻人像或各种图形,当纸浆经铜丝网抄纸时,按铜丝不同深浅程度,使纸张呈现不同厚薄或凹陷,即形成各种人像图形的水印。水印在钞纸上的位置不尽相同,可分为固定位置水印,即做在钞票上某一个固定位置的水印。半固定位置水印,做在票面上的某一部位,呈连续的水印。还有不固定位置的水印,如整张钞纸上都有水印图案。在工艺上以固定人像水印技术难度较高。这些水印迎光透视,清晰可见,人物形象生动逼真,立体感强。钞票的水印线纹具有丰富的黑白层次,又放在高精度的固定位置,表现了很好的防伪效果。造纸时在纸浆内掺入彩色纤维丝、小园片。亦有在纸张未定型前将纤维丝撒在纸面上,而构成带有纤维丝和彩点特征的纸张。彩色纤维丝反映在各种钞票纸张上的粗细长短各不同,有的能用肉眼看见,有的需要借助放大镜,有的同一根纤维丝,正背面都能看到它。版纹技术是利用特殊手段对底色、文字、图案、图像等版面成份制成不同的特殊纹理的特种技术。它既可起防伪作用,又可起装饰作用。由于它的无法重复设计,无法扫描成原图,无法进行仿冒。”
    被韦宝这么一说,张维贤、张之极和张美圆都拿起钞票仔细的看,连吴三辅也拿起钞票仔仔细细的看,吴三辅以前可没有注意这么多方面,只知道天地会货币印刷的很是精美而已。
    “真的有水印,这里有一个淡淡的人头,呀,这就是韦公子的人头像吧?”张美圆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很是好奇,一直看钞票,又不时的看韦宝。
    韦宝微微一笑:“我们的钞票,一共有十多处水印,别说我们的钞票用纸别人无法仿制,我们的水印和钞票里面所用的纤维丝,都是这个时代不可能仿制出来的。”
    “小宝,这话有些大吧?据我所知,凡是能获得高额利润的东西,别的工匠就会挖空心思设法仿制,怎么可能仿制不出来?时间长短罢了。”张维贤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自信。”
    “张伯父,不是我过于自信,我们天地会已经使用一年多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天地会货币被人仿造出来过?要是别人有这个技术,我们天地会的各处钱庄早就都倒闭了。我们若不是有无法仿制的钞票,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快。”韦宝笑道。
    韦宝说的没有错,钞票绝对是天地商号向外拓展的最大法宝之一,虽然天地会商号在大明金融中的影响力可能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基本上都在江北,在江南尚且毫无影响力,可已经有一小部分中等商家开始使用天地会货币用于流通了,尤其是与天地会商号有合作关系的商家。
    他们开始只是试探性质的少量使用天地会货币,后来发现不但天地会货币的信誉优良,使用方便,而且天地会货币比市面上的等价金银都要值钱,随时可以兑换,所以使用天地会货币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我可以作证,张伯父有空可以去辽西辽东看一下,在关外,天地会货币已经基本上替代了金银,辽西买东西非常方便,大家都认天地会货币,连我们吴家做买卖都已经全部用这种天地会货币。呵呵,银子、金子都流到天地会钱庄手里去了。”吴三辅笑道。
    张维贤闻言,含有深意的看了眼韦宝:“我还是以一家钱庄就敢印制钞票这种事太过于冒险,别的不说,一旦朝廷封禁了你这家钱庄,你的钞票还能不贬值吗、还有,你过量的印刷,也会造成钞票贬值,只要一贬值,你这种钞票就毁了。”
    韦宝忍不住又向张维贤竖了一下大拇指,“张伯父果然是明白了。你说的这两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首先,我们不会过量发行,因为我们天地会钱庄有充足的金银储备,每次发行数量有限,你看上次山东巡抚李精白,山东总兵刘养噩联络了那么多有实力的商家一起挤兑我们,连晋商都出动了,怎么样、还不是挤不动我们吗?这还是刚开始,随着天地会钱庄逐渐站稳脚跟,别的商家想挤兑我们,根本不可能。说到朝廷查封,只要我没事,天地会钱庄就不会有事。说句犯忌讳的话,陛下已经将韦家庄赐予我了,只要我有事往韦家庄一跑,只要韦家庄不被剿灭,外面不管有多少天地会货币,照样能运转正常!现在天津卫的海防钱庄是海防总督衙门与天地会钱庄联合合办的,只能更加稳妥!”
    张维贤没有话说了。
    张之极高兴道:“韦兄弟,这么说来,到时候你会让海防钱庄拿银子给辽东将士发放军饷吧?那样一来,你上辽东立功还不是手拿把攥。”
    韦宝笑道:“我不会拿银子出来,朝廷若是缺银子,可以向海防钱庄借款,不过需要抵押。一家钱庄就是一门独立的买卖,买卖再大也经不起折腾,只能越来越好,稍微有点漏洞,只出不进,马上就垮了。”
    “厉害。”张之极笑着点头:“敢这么跟朝廷做买卖的,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立身正,都是为了大明朝廷好,又不存在欺诈,大明朝廷向海防钱庄借款,我可以给出最低的利息,市面上没有一家钱庄能达到我的数量和规模!”韦宝自信道:“所以我才要寻求国公爷的支持,只要有了英国公府的支持,海防总督衙门和海防钱庄就能站稳脚跟!未来海防钱庄就是大明朝廷最大的后盾,不管是赈济灾民还是边军缺饷银,都可以找我海防钱庄借款。”
    “小宝,别借到最后,大明朝廷都借到你口袋里去了吧?”张维贤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而且,你不怕等到大明朝廷还不上款子的时候,皇家和朝廷也有可能耍赖吗?”
    “不担心,因为海防钱庄是大明朝廷的一部分,海防钱庄要是崩了,大明朝廷会更早崩,试想一下,市面上流通的都是天地会货币,朝廷敢让这种货币崩盘吗?那可比灾荒更可怖。”韦宝自信道。
    张维贤想想也是,韦宝说的不错,不由赞叹道:“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不是小宝你自己解释给老夫听,老夫怎么样都想不到,这些东西,居然是一个十五岁的人想出来的,佩服,佩服。来,老夫敬你一杯!不用你去找陛下了,明日老夫就亲自入宫面圣!”
    “多谢伯父!”韦宝不卑不亢的举起酒杯回礼。
    英国公张维贤平时不必上朝,所以,英国公亲自面圣,那绝对是大事!
    想见皇帝困难,想见英国公张维贤也困难的很,皇帝和英国公张维贤这两个人碰头,更是一年难得一回。
    “倘若京营借你一万装备给海防总督衙门,我能一起去看看吗?我可以换上男装,不会被人发现的,我也不会随意干扰你办事。”张美圆道。
    韦宝一怔,看向张维贤。
    张维贤也是心里一凸,没有想到女儿会提出这个要求来。
    不过,张维贤转念之间觉得这是好事,一方面女儿可以和韦宝多接触,多培养感情,另一方面,也可以监视韦宝到底要如何做。韦宝不肯让京营的将领参与,他自己的女儿,韦宝总不能说什么吧?
    “美圆如果想跟小宝多学习学习,未曾不是好事。我这女儿被我骄纵惯了,我也希望有个能人能治一治他。”张维贤微笑道。
    “爹,我什么时候被骄纵坏了?”张美圆不由的娇嗔一声。
    韦宝不怕一个女孩能闹出什么波折,在韦宝看来,张美圆肯定不能超过吴雪霞,吴雪霞在自己身边不也服服帖帖的吗?微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平日在外奔波,怕会照顾不周,怠慢了张大小姐。”
    “没事,我也跟着去看看,与小宝在一起玩耍,真的挺有意思的。”张之极笑道:“小宝,对了,你那海防钱庄,可以入股吗?可以的话,我想入一股,怎么样?”
    张之极这么说,让张维贤的眉头又挑了一下,暗赞儿子懂事了,这个主意倒是极好的。
    韦宝微微一笑,他不怕有人想入股自己的买卖,张家也不是头一个有这种想法的达官贵人,就连魏忠贤和傅应星都曾经暗示过这方面的意图。
    不过,韦宝坚决的拒绝了,“钱庄这种东西,太多人揷手不好。股份小了,根本说不上话,接触不到核心账目。股份若是大了,令出多门,绝对会乱套的。若是张家有兴趣,我可以让人给张家一份暗股,为表示对国公爷的敬重,英国公府每年可以从我们海防钱庄拿一份干股,不知道国公爷和世子兄长意下如何?”
    韦宝的话说的极为漂亮,极为大气,也极为敞亮,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既不忽悠你,白给你钱,这任凭谁也没办法拒绝,更不可能生气。
    张维贤倒是也很大气,直接道:“之极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只要是为大明朝廷好,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干股就不要了,不然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有什么猫腻。小宝现在与之极是结义兄弟的关系,都是一家人,不要太谈银子的事,谈银子,伤感情。”
    韦宝不由的高看张维贤,有银子往外推,这还是他头一回碰到的,他不信张维贤不喜欢银子。
    不过,韦宝转念之间就想明白了,还是人家张维贤高明,说什么吃干股,倘若他帮了这一次的忙,自己以后就得固定向英国公府上一份贡!那不都一样嘛。
    过年过节收礼,在这个时代名正言顺,说起来,就比什么吃干股要好听的多了。
    韦宝没有说什么。
    张维贤又一副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小宝可有意中人了?与哪家姑娘定亲了吗?小宝生的一表人才,又有大才智,现在又深受陛下器重赏识,实在是大明万里挑一的佳婿人选。”
    韦宝和张美圆心中同时一凸,张美圆的粉脸瞬间羞红了,没有想到父亲说话如此直接,更何况,还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
    吴三辅和张之极也是聪明人,听话听音,立刻听出来张维贤的意图,两个人一起看向韦宝,都想看韦宝会如何答复。
    韦宝对于对方这么问,问的这么直接,而且又是在他寻求帮助的节骨眼上这么问,是有些不高兴的,只是没有敢表露出来。
    这完全有一点以势压人的嫌疑啊。
    虽然张美圆生的美貌动人,而且家世高贵无比,要说起来,张美圆的家世背景,实在是要比皇家的公主都要好。
    为什么呢?
    因为如果娶了公主的话,在大明就不能当官了,本来脸做买卖也是不行的,但是明朝中后期对驸马的管束没有明初那么严苛,驸马家里也是可以做点买卖的。
    可光是不能做官,抱着个皇亲国戚驸马爷的名头,这绝对不是韦宝想要的。
    事实上,朱由校也已经暗示过,想把朱徽媞许配给韦宝当老婆的事了,韦宝装傻搪塞过去了。
    朱徽媞是什么?
    朱徽媞是乐安公主,明光宗朱常洛的亲生女儿,朱由校和朱由检的亲妹妹。李康妃所生,身份荣宠无比。
    可韦宝就因为这一层,所以十分不想迎娶朱徽媞。
    现在对于韦宝来说,女人的美貌已经看的不是那么重了,他更加看重的是女人对于自己事业上的帮助!
    就说这个张美圆,英国公的女儿,看上去与韦宝很合适。
    但是韦宝同样不太感冒。
    因为英国公的家世实在太强大,赶上大明的王爷了。
    一旦与这样的人家成亲,他自己的官途肯定受到影响。
    朝廷不可能让英国公的女婿再执掌大权,那样的话,英国公家里本来就执掌京营,既有兵权又有地位,权势滔天,女婿再执掌大权的话,英国公家不就一手遮天了吗?
    任凭哪个皇帝哪个朝廷都不可能这样的。
    张维贤见韦宝犹豫,顿时不高兴了,不由的黑起了脸。
    心说怎么滴?我英国公的女儿美貌无双,是天下少有的美女,以我英国公府的家世,配不上你一个辽西乡里少年吗?
    就算你是探花郎出身,现在又深受皇恩,但你也只是一介布衣子弟罢了!
    皇家能给你这一切,同样也能随时收回这一切!好吗?
    张美圆是很聪明的女孩子,见父亲生气,见韦宝犹豫,顿时感觉到了什么,高傲的自尊心立时受到了打击。
    她万万没有想到,凭着她的才貌,凭着她的家世背景,居然会被人嫌弃?
    张美圆的美眸中顿时涌上了一团薄雾,水蒙蒙的,煞是动人,人见人怜。
    张之极也忍不住动气了,也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只是父亲在,他不好发飙而已,怒瞪向韦宝,随时要开口指责。
    吴三辅更是着急的不行,万万没有想到这喝酒喝的好好的,英国公张维贤居然会一下子抛出来这么大一个话题,他为韦宝着急,能体谅韦宝此时的难处。
    吴三辅还以为韦宝是觉得愧对吴雪霞而左右为难呢,还非常的感动。
    不过吴三辅也知道这一次获得张维贤的支持对于韦宝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吴三辅也是左右为难啊,搞的好像现在面对难题的是他一般。
    “张伯父。”吴三辅硬着头皮道。
    张维贤一伸手,打断了吴三辅的话,“不必多说什么了,只当老夫刚才没有说过吧,老夫只是随口问一问韦大人有没有意中人而已,恐怕是引起了什么误会,老夫也是多喝了几杯!失陪了!”
    张维贤说罢,就要拂袖离去。
    韦宝一惊,吴三辅同样也一惊,都没有料到这老汉居然说翻脸就翻脸,真是意气用事。
    吴三辅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韦宝一下,意思是让韦宝赶紧挽回,事情要泡汤!
    韦宝叹口气,暗忖如何挽回?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张伯父问我有没有意中人?有没有定亲?有意中人,但是没有定亲。而且我还有好几个意中人了,也是怪我太过花心了一些。”
    韦宝此言一出,张维贤、张美圆、张之极、吴三辅都是一怔。
    见过脸皮厚的人,但是脸皮这么厚的,还真的很少见,你才多大啊、
    一个十五岁的人,居然都有好几个意中人了吗?你当你是西门庆啊?
    不过,张维贤的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笑道:“哈哈,小宝你挺有意思,小小年纪还是莫要沉湎于男女之事为好。不过,这也不能全然怪你,毕竟你少年得志,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又招女人喜爱,男女之事有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尚未定亲就还好办。娶妻乃男人头等大事,一定要慎选,小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韦宝呵呵一笑,暗忖你个老汉变脸好快,称呼也改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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