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雨,沙瓶追雷者二位同学的打赏。
    …………
    “有人欺负你就一定要反抗,如果别人不将你当人,你就也不将自己当人,那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路远嗤笑一声,随手一丢便有一把血淋淋的短刀落在了花爹的身前,满眼讥讽的道:“活人活的像你这么痛苦,干嘛不死?”
    花爹哆嗦着看着眼前的短刀,他很清楚那把短刀刚刚已经结果了好几个人的性命,它可以轻易的切开自己的脖子,解除自己的恐惧,痛苦和贫困。
    可他不敢,他怕死,即便活的连狗都不如,可他依旧不想死。
    “我们的国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因为有太多你这样的人,活的没骨气,要死没勇气,活的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路远摇头嗤笑,不在去看那汉子,蹲身将花拉了起来,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继续道:“醒醒吧,别让你的女人,还有你的女儿都看不起你……”
    花爹嚎啕大哭了起来,女人也强撑着站起身来,哭着抹泪。
    看着自己的父母的样子,花忽然甩开了路远的手,扑进了自己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冲着路远尖叫:“你是个坏人,我不要你的钱,你走啊,你走开……”
    路远哑然失笑,倒不是他生花的气,他只是忽然感慨血脉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东西,丫头刚刚被父亲打的半死,却在这时依旧毫无保留的站在了自己的父亲身边,而将他视为敌人。
    “我该怎么办?”
    花爹终于抹干了眼泪,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家之主,现在的局面,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看起来,他已经准保好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了。
    “跟我走吧,跟我回木马县,到了那边,就再也没有人找你们的麻烦记住了,像个爷们一样!”路远道。
    花爹看了看路远,头回去准备回去收拾东西,最后却又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家除了这件破茅草屋,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收拾的东西。
    “那就走吧!”
    路远道,然后看了看妇人道:“她病的不轻,怕是走不了多远,这附近谁家有牲口?”
    “只有许保长家有……”
    到保长二字,花爹的眼神里又闪过了难掩的害怕之色,刚刚死的这些恶奴,还有自己欠着的债务,都是许保长家的。
    “那就去他家!”
    路远冷哼一声抱起了花就走,花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背上了自己的女人跟在了身后。
    “你们不许走!”
    就在这时,那些刚刚消失不见的村民们又从各处冒了出来,挡住了几人的去路,其中几名汉子尖叫道:“花爹,这个人杀死了许保长家这么多人,要是你们逃了,许保长找过来,那不是咱们全村的人都要代你们受过?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可不能害我们啊……”
    “我们这就是去许保长家!”花爹道。
    “杀了许保长家十几个人,你们还敢去许保长家?你们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尖叫道:“许保长家有治安队七八十个人,还有几十条枪,这个人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挡得住枪子儿啊……”
    他们口中的这个人,当然是指路远,着这些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敢看路远的眼睛。
    “乡亲们,求你们让开吧,就算我们不是去许保长家,你们拦住我们不让走,那还不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吗?”花娘哀求道。
    “不行,不管你们是不是去许保长家,你们都不能走,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许保长了,保长家有快马,应该很快就能过来……”
    村民们死死的挡住几人的去路尖叫道:“等许保长家的人过来了,你们将事情解释清楚,跟我们无关,到时候要走要留随便你们,不过现在一定不能走……”
    “哼!”
    听到这话,路远忍不住的冷哼一声:“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么做,实在是很无情吗?怎么他们一家跟你们世世代代的生活在一起,多少也有情分,难道你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
    “那总也好过大家一起死!”
    村民们激动的尖叫着道,甚至有人上来揪住了花爹,想要将花娘从他背上给拉下来。
    看着这一幕,花又开始哭,或许对她来,这些每天都能见到的村民在这一刻,显得是如此的陌生。
    “放开,别逼我动手!”
    路远冷声厉喝道,这些村民的冷漠和无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后从课本上看到的鲁迅的文章,那些围观革命党被杀头的人群,那些等被砍完头上去蘸血吃血馒头的人,那些冷漠的人心,从这些村名的脸上一一浮现。
    他的样子,将不少村民吓了一大跳,惊恐的后退着,倒是其中几个泼辣的妇人和几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却横心冲上前来死死揪住了路远的衣角唿天抢地的嚎道:“杀吧,有本事你将咱们村的人全部杀光啊,我们不活啦……”
    女人,老人……
    要是是一群壮汉这么揪住自己,路远会毫不犹豫的将之放倒,但对这些女人老人,他却很难下得去手,奋力的想要挣脱,却半晌美玉得逞。
    可或许,就是因为他这一刹那的仁慈,却让周围的那些老百姓像是发现了什么,更多原本退开的妇人和老人尖叫着扑了上来,抱腿的抱退,扯衣服的扯衣服,唿天抢地,死活不松手。
    这种局面,是路远没想到的。
    同时他也很清楚,这是人性中最阴暗的一面。
    往往心慈手软,却被有心人利用为软弱可欺,他可以肯定,要是面对那些真正的心狠手辣的家伙,甚至是刚刚被他杀死的那些恶奴,这些人,都会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的跑远,跑的比兔子都要快。
    “为什么要逼我?”
    路远的牙齿咬的格格直响,他最痛恨的事,就是善良被利用,好心被雷噼。
    先前他竭尽全力的将那些恶奴全部杀死,就是为了能够掌握主动权,可他没想到杀死了那些恶奴,可这些村民却已经跑去给那许保长通风报信,让他痛失先机。
    这也罢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现在这些村民的所作所为,却让他感到了来自这些村民的恶意,要是再任由他们这么纠缠下去,自己,还有花一家,非得被这些村民全给害死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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