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清芳、邹玉横亘其间,那大群后宫佳丽想要讨得少主欢心,机遇上就已大打折扣。
    大年初一的晌午时分,机会来了。
    八年前,怀杖门曾向山庄敬献一批美女,其间包括掌门人苏隐文的女儿,双十年华的苏娟。
    八年过去了,苏娟也已二十八岁,虽妩媚妖娆风致未减,于权贵眼中,到底年纪大了点。
    男人挑女人跟挑白菜没什么两样,总得拣嫩的作为优选。
    苏娟既曾侍奉枕席,虽未于欧阳氏纳名入籍,若敢径返怀杖门另择佳婿,就成了大逆不道,未免显得胆大包天,殆害族胞。
    苏娟多年来宫斗水准越渐高超,争宠的功夫修炼得炉火纯青,但身为少主微不足道的侍奴,前景不免越加黯淡。
    欧阳刻穿越以来,光顾后宫不下十次,在六十多位异国佳丽间,也从未把这个汉族女子看在眼里。
    后宫庭院深深,分门别户各居一屋,欧阳刻甚至想不起来,他有没有见过苏娟。
    半年前给这些女子一并打通经络,既授以内功运行法门,又传授了少许几套小巧散手,后来便再未过问。
    短短半年,苏娟居然练得相当于火候,擒拿手法施展开来犹似穿花蝴蝶,既美轮美奂又大见机巧。
    欧阳刻见猎心喜,在演武堂里陪她过了两招,结果被打得屁滚尿流……
    好吧,苏娟没敢打他,只是拳掌虚指要害,便急忙收回。
    如是者四次,欧阳刻只好承认:“你是个习武天才,此前那么些年,的确是埋没了。”
    然后对她一大番言之有物的不懈指点,浑然不顾围观的十多名佳丽,个个掩嘴偷笑。
    “想笑就笑吧,别那么鬼祟!我说的都是对的,你们又不听……”
    欧阳刻没好气,指着苏娟说道:“你们就看苏娟吧,武功练得多好?这都是因为我贯注真气,打通了她的经脉,于是她功力运转通畅,练功进境神速,对不对?”
    “不对!”
    众女异口同声,便叽叽咯咯笑开了。
    顾虑到少主习惯汉语交谈,后宫女子无论什么样的身形面貌,全是说汉语的。
    这时候就见出苏娟多年宫斗的丰富经验了。
    只见她抱拳躬身,其落势不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螓首点地,两手顷刻间松开,掌缘贴着左右耳畔鬓发,五指抵紧地面。
    跪得那叫一个服帖,堪称五体投地。
    语声由地面传上来,嗓音捏得柔软而娇媚,“多谢少主详加指点,定使奴婢受用终身。”
    欧阳刻下意识小退半步,轻搓着下巴欣赏起来。
    不得不说,看着美艳女子冲自己跪成鳞虾状,后脑勺往下一截修长弯曲的白腻颈项,的确赏心悦目。
    尤其此女身段挺秀而窈窕,跪成这副模样,仿若雌性动物屈服于雄性,展现柔婉的驯顺姿态。
    忽然就想到一个特别性感的词汇。
    雌伏。
    欧阳刻禁不住心摇神驰,明显感到心脏扑通乱跳,顷刻间口干舌燥。
    连忙说道:“赶紧起来!你练功勤勉,我也很是……”
    说话间察觉自己嗓音都有点沙哑,不由轻咳一声,道:“苏娟你天赋极高,我看着也很是欣喜。”
    重点不在天赋,也不在欣喜,而在“看着”。
    他话说出来,更感热血上涌,这便上前双手相扶,苏娟仰头顺势站起。
    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柔情涌动,仿若要流出水来,牢牢盯着少主,那种渴求之强烈,神态诱人之极。
    欧阳刻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拥上去,盘身一个公主抱!
    苏娟娇声惊呼,演技上佳。
    惊呼后便将脸颊往少主腋窝里挤,似乎很是柔弱。
    身旁的轻笑打趣娇叱声忽然间消失了,众女一个个神色复杂。
    “我用过你没有?”欧阳刻微微气喘,俯视着这张明艳动人的脸颊。
    “有,八年前,奴家方入少主府上……”
    苏娟一言未毕,欧阳刻抱着她大步转身,带到晌午时分空寂的膳房里就用了……
    ……
    ……
    春节几日倏忽即过,出行漠北已然提上日程。
    欧阳刻多数时候携着天雅四处游走,或骑马或乘马车,或挽手并肩漫行。
    此一行很可能见到时空主角郭靖,欧阳刻心下也生惴惴。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的乱入,非但不会导致郭靖变成打酱油的路人,反而会令郭靖变得更加重要。
    而且由于宏法宫横亘其间,漠北之行可能引发许多凶险事件,是决计不会带上天雅去犯险的,但必须带上黄蓉!
    这两位原着情侣一旦相识,定然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那么郭靖的性情就不会大变样,命运也便能有所掌握。
    出行前自是各种繁赘冗絮,事分轻重缓急,人手各司其职,均须作出妥善安置。
    黄药师父女以外,拟将带上沈涛、岑继云两名弟子,这两人功力突出,既作随身护卫,又能籍此一行有所历练。
    杨铁心父女自更少不了。
    还有苏娟。
    倒非西域圣子把玩后流连迷恋,食髓知味不舍释手。
    却因这个女人武学天赋之高,功法武技上手之快,纵使欧阳刻这样的元力创始人,早见惯了进境神速的武人,亦为之震惊。
    黄蓉这等高智商武道学者,对新学招式的习练继而融会贯通,也远远及不上苏娟。
    临去前夜是正月初七,于晚拟定了次日初八起行,欧阳锋已于前日闭关,率先与黄药师依依惜别。
    依依惜别的还有天雅。
    欧阳刻此前也离庄出行过数次,每每随兴而为,跟天雅招呼都不打的,但此次不知为何,数日来筹措事项,常感心神不宁。
    “少主今夜就要了天雅吧,或能直击赤丹,令天雅珠胎暗结,待少主回转,或许主母天雅已诞下龙子,岂非白驼山圣地的大喜庆?”
    张清芳的说法很有趣。
    欧阳刻忍不住笑了,侧头问道:“天雅想生宝宝吗?”
    天雅点头,却问道:“她们说生孩子很疼的,是吗?”
    “对,而且很危险。”欧阳刻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是断定不能让你生孩子的。”
    “那我……”
    天雅刚冒出两个字,便见张清芳向她连使眼色,她就讷讷的闭嘴了。
    这个张清芳果然有意思!
    用孩子栓住男人,几千年来男女战争的惯用伎俩了,纵然到了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手段也没有高明到哪里去。
    而张清芳为主母设想得极其周到,你看邹玉,低眉顺眼的吭都不吭一声,这便是价值观不同,处世策略大相径庭,过日子都不一样的。
    欧阳刻哑然失笑,搂着天雅又摸又亲,柔声道:“我要等天雅再长得几岁……这次吧!待这次从漠北回来,我就……”
    天雅轻“嗯”了下,婉转相就,俏脸含晕,呼吸也迫使起来。
    邹玉瞥了他一眼,又急忙转开视线。
    欧阳刻仿佛听到她心里冷哼了一声,于是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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