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也想吃 。大军听着要吃鸡蛋糕也不站军姿了,立马凑到两人跟前。
    做贼心虚,郝少东从袋子里拿出一块鸡蛋糕,一掰分成两半给大军和玲玲,要是一下子消失两块太显眼了,一块可能媳妇儿还记不清。
    陈叶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见着大军和玲玲手忙脚乱擦嘴,两人见到自己就乖乖地招呼。
    你们吃什么呢?
    没吃,姐,我们什么都没吃。大军立马答话。
    对,姐,我们就喝水呢。
    起开起开。陈叶云打开柜子,直奔装着鸡蛋糕的袋子去,里头还装着三块,谁吃了一块?还是你们两人一人吃了半块?
    大军和玲玲对视一眼,不敢说话,两人低着头挨训。
    一天到晚就想着吃糖吃鸡蛋糕是吧,还偷摸拿来吃,下回不买了算了。陈叶云发现最近这两人吃饭都没那么积极了,成天就盯着零食,还总挑嘴,真是让人不省心。
    两人一听不买了,噘着嘴委屈得很,看姐姐,又看看姐夫。
    咳咳,那鸡蛋糕是我吃的。郝少东看两人心痛的样儿站出来揽事,顶着媳妇儿疑问的眼神,挣扎开口,我挺喜欢吃的。
    是吗?陈叶云可记得他不爱吃这些东西,这人就爱吃肉,她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于是解开袋子拿出一块鸡蛋糕,你喜欢吃,就再吃一块。
    对鸡蛋糕没什么兴趣的郝少东接过,看着陈叶云紧盯着的眼神,以及两个孩子眼巴巴望着舍不得的眼神,伸手撕了小块下来,送进嘴里,挺好吃的。
    就是旁边两个小的眼神太委屈了,本就只剩三块,这眼瞅着自己吃完就剩两块。
    陈叶云看着弟弟妹妹那小眼神差点没憋不住笑,瞥了郝少东一眼,你慢慢吃,我去收衣服。说完就回屋里去了。
    走廊阳台牵了绳子晾衣裳,现在日头大,一天就能晒干了,陈叶云把几件衣裳一股脑取下来抱进屋里,夏□□裳轻薄,折起来也快,她三两下就折好放进衣柜里。
    这时,里屋大门吱呀一声响了,郝少东手里捏着半个鸡蛋糕进来,他扯了一半给大军和玲玲,自己跟着媳妇儿进屋。
    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陈叶云一屁股坐在床边,背对着他。
    我这不是来认错嘛。郝少东把半个鸡蛋糕递到她跟前,你吃。
    手被推开,女人飞他一个白眼,我不吃。
    这就给你们买的,你不吃谁吃?
    刚刚谁说自己喜欢吃的?陈叶云转了身子,面对面质问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等着他坦白从宽。
    我刚错了,不该给他们分鸡蛋糕吃,下回肯定得让你同意了才行。
    你知不知他俩自从来了这边,嘴越来越挑了,就吃肉和糕点的时候积极,以前我们在家许久吃不上一回肉,每顿饭都吃得挺香,结果现在像是被资本主义腐蚀了似的。
    那不是生活越来越好了嘛。郝少东说得轻巧,却见着媳妇儿眼神不对,又立马改口,当然小孩子不能养成这种习惯,每粒米得来都不容易。
    我问你,你跟他们一边的还是跟我一边的?
    当然是你。郝少东见人态度松动了,扯了块鸡蛋糕喂到陈叶云嘴边,我不爱这东西,你吃。
    鸡蛋糕是香,陈叶云张嘴吃进去觉得好吃,这味道也难怪两人天天惦记着,她嚼了嚼刚准备说话,下一块鸡蛋糕又给喂了来,正好堵了她的话头。
    好了,我自己吃,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见人不停喂自己吃,她脸上有些烫,怎么像个小孩儿似的。
    行,你拿着吃。
    陈叶云小口咬着,慢悠悠地说话,像是夏天溪边的潺潺流水流过,叮咚叮咚响,反正你是能耐啊,兴许过阵子大军和玲玲就觉得姐夫比姐还好了,你什么都让吃,偏我管着他们什么都不让。
    说着话,她看一眼郝少东,这人怎么还乐起来了?你笑什么呢。
    郝少东听着她絮絮叨叨,自个人说了一串话,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的模样,只觉得她可爱,他身子往前倾,凑过去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发出一声响。
    你干嘛啊!郝少东!陈叶云正生着气呢,冷不丁被人亲了一下 ,她一把把人推开用手背擦擦脸,杏眼瞪着他,这还是大白天呢。
    结果对面的男人把自己手拉到胸口捂着,他说起话时陈叶云手下能感受到他胸腔震动,我以后肯定跟你站一边,好不好?我向领导保证!
    陈叶云嘴角噙着笑,收回自己的手,嫌弃开口,领导那么忙还有空管你啊?你少打扰人。
    行,还是不打扰领导了,家里还是你管着我们就行。郝少东看看时间,到点要去连队了,我先走了,晚上别等我吃饭啊。
    哎,都一点了吗?陈叶云不知不觉时间过得这么快,抬手看了下手表,真是一点了,那你注意防暑啊,多喝点水。这人经常忙起来就忘了,日头大还不喝水,嘴唇上都干得起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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