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八九岁,也不该和他当真的。更何况,庄子尧的举动再怎么过分,在赵澜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惹是生非的公子哥儿,二十大棍对于自小受尽宠爱的皇子来说,确实是太严重了。
    「皇叔既然来了,怎么不说话?」
    闻言,赵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看到庄子尧俊秀的脸孔略显苍白,他的心里咯登一下,隐隐感到了几分不忍。可惜,庄子尧压根没发现赵澜的心情,尽管赵澜心里确实有些内疚,但向来性情冷淡的他也能恰好的隐藏起来。
    庄子尧一门心思地把戏演足,看到赵澜不作声,故意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皇叔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确实是子尧一时糊涂了,也不知该如何道歉才行。」
    说罢,庄子尧竟然要下床行礼,他的双脚刚刚着地,整个人便软软地跌了下来,好在赵澜及时上前,将他扶住了。
    这是庄子尧第二次靠着赵澜的胸口,对方身上独有的气息使他不禁有些晕眩,下意识地想要好好地闻一闻。只不过,未等庄子尧吸气,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夜里的梦境,大脑顿时清醒过来,仅有的一丝恍惚也跟着消散了。
    庄子尧强撑着床榻坐回去,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赵澜。
    赵澜看到庄子尧逞强的样子,也猜到了他的伤有多疼。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诧异地问:「许总管送来的药膏在哪里?」
    庄子尧一愣,心里暗道糟糕。
    「你没有用?」
    庄子尧尴尬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两个人又一次沉默了,庄子尧听不到赵澜的声音,心里顿时感到不安。他略微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看向赵澜,对方果然变了脸色,刚刚的一场戏也白演了。
    看到赵澜板着脸孔,庄子尧原本以为他会教训自己,没想到赵澜竟然摇了摇头,语气和缓地说:「我不怪你记恨我,但愿你确实知错了。」
    听到这话,庄子尧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刚想要放松下来,却看到许总管来了。
    「王爷,您吩咐的东西带来了。」许总管将一袋东西放在了桌上。
    赵澜对许总管使了一个眼色,许总管会意地叫来了小二,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带着小二一同离开了,并且把门关上。
    赵澜走到桌边,一边拆开袋子,一边说:「我原本以为许总管送来的药膏没有疗效,特地派人拜访了一位老医师,配制了这份新的药膏,没想到你竟然没有用。」
    说罢,赵澜不顾庄子尧的反应,扶着庄子尧趴在了床上。
    「我不管你是不是记恨我,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为了呕气而吃苦头并不值得。」
    庄子尧向来讨厌这种说教的口吻,但面对赵澜的时候竟然说不出话。他刚想弥补先前的失策,却发现赵澜扯开了他的外袍,一把拉下他的亵裤。
    「赵澜,你干什么?」
    赵澜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回答:「既然王爷不愿意让别人伺候,小王只得亲自动手了,王爷若是在宣城落下了病根,小王难辞其咎。」
    明明是一句极其诚恳的话,听在庄子尧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作弄,甚至觉得赵澜是故意让他难堪。
    只是,就算庄子尧再怎么不愿意,这种情况下也没敢乱动,只得由着赵澜用热水替自己敷伤口。赵澜的动作很小心,先是一点一点的触碰庄子尧的臀部,然后才慢慢开始用力按下去。
    沾着热水的帕子擦在自己的屁股上,庄子尧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却又被赵澜按住了。不管他怎么挣扎,赵澜就是不让他逃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帕子太烫了,庄子尧总觉得整个人都热腾腾的,尤其是水盆的热气慢慢升上来,俊秀的脸孔都红了一大半。
    「哎哟,你轻点。」
    庄子尧原本还想强忍着痛,最后还是叫出了口。赵澜的力道放轻了一点,只不过,仍是痛得庄子尧哇哇乱叫。
    等到敷药膏的时候,赵澜的力道越来越重了,庄子尧实在忍不住了,管他赵澜知不知道自己对他气死了,干脆恶狠狠地骂道:「赵澜,住手,你是故意作弄本王的吧,痛死了,快住手。」
    赵澜无动于衷地看了庄子尧一眼,随口解释说:「把瘀青揉散了才好得快。」
    「哎哟!」庄子尧痛得憋不住了,干脆掐住了赵澜的手臂,狠狠地捏得通红。
    赵澜就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低着头的时候,甚至露出了一抹笑容,比起刚刚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牙舞爪的庄子尧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赵澜心中暗想,看样子,瑞王的伤很快就能好了。
    庄子尧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只不过,他嘴上仍是停不住地乱叫,仿佛一旦闭嘴就算认输了似的。赵澜的体温很低,隔着一层药膏更加显得凉凉的,整个手掌在他的屁股上来回地揉搓,时而又小心翼翼地抚摸瘀青,这样的碰触带给庄子尧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手指碰触的地方有些凉,来回揉搓的地方有些烫,身体的其他部分却烧起了异常的温度。
    「够了,可以了。」终于,庄子尧忍不下去了,强硬地扳开赵澜的手,一边摸着屁股,一边瞪着他说道。
    赵澜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伤势,庄子尧竟然别扭起来,甚至不敢与他对视。趁着对方没有发现自己脸红了,他不耐烦地催促说:「皇叔,子尧觉得累了……」
    不等庄子尧说完,赵澜忽然说道:「累了?王爷才醒了没多久吧!」
    庄子尧一愣,顿时脸上一红,心里暗骂道:好你个家伙,刚刚还是一副装好人的样子,逮到机会还不是想要报复我?
    庄子尧晓得赵澜是想看到自己尴尬的样子,他才不会中计,硬憋着一肚子的气也要摆出神色自如的样子。
    「子尧昨夜睡得不太安稳,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打了一会儿瞌睡。」
    闻言,赵澜微微挑眉,倒是笑意特浓。
    庄子尧见状,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这个人的皮。
    「既然如此,小王先行告辞了。」说罢,赵澜又叮嘱庄子尧记得敷药,然后便离开了。
    等到赵澜走了之后,庄子尧立马板起了脸孔,尤其是看到贺f吩咐小二端菜进来,他更是烦躁地骂道:「出去,出去,我没有胃口。」
    贺f听说了刚刚的事情,只是不敢随便插话,他让小二离开之后,忙说道:「王爷,不管怎么生气,总是要吃饭的。」
    庄子尧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贺f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劝说道:「王爷,属下认为,齐王此人并不像外面传说的这般狠心,您看,他对王爷不是挺好的,送了药膏不说,还亲自为王爷敷药……」
    一不小心又撞到枪口,贺f没敢把话说完,就被庄子尧厉声呵斥道:「住嘴!你懂什么?你以为他是好心?他分明是来看本王的笑话,混帐东西,太可恶了。」
    贺f不敢招惹庄子尧,赶紧附和道:「是,王爷赶紧好起来,给齐王一点颜色瞧瞧。」
    总算听到了合意的话,庄子尧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冷冷一笑,神色狰狞地说:「既然他要看本王的笑话,本王偏偏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有那个戏子,他可以为了一个戏子教训本王,本王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贺f不禁为曲少宁捏了一把冷汗。原本,庄子尧只不过喜欢他的容貌而已,如今恐怕是得不到人就不会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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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尧在床上躺了十天,总算把伤养好了。在这十天里,他翻来覆去的想办法报复赵澜,最后还是决定先把曲少宁弄到手。可能是许久未经风月之事,庄子尧一想到曲少宁的模样和身段,心里就痒痒的。更何况,既然赵澜如此在乎曲少宁,把曲少宁弄到手岂不是报复了赵澜?如此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庄子尧恨不得立马冲到齐王府。
    他立即把贺f叫到身边,吩咐他买一堆东西,前面几样都是古玩字画,最后一样竟然是春药。
    「王爷,您该不会想……」
    面对贺f的疑问,庄子尧得意洋洋地说:「不错,本王就是要用春药迷晕曲少宁,只要我得到了他的身体,还怕赵澜不肯放人吗?」
    贺f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问道:「可是,齐王真的愿意把曲公子让出来吗?」
    庄子尧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横竖就是一个男宠,被人玩过了,还有什么意思留在府里,难道要时常提醒自己被戴过绿帽子吗?」
    贺f知道这话不错,但是,他总觉得赵澜不同于寻常的王侯公子,对于曲少宁的态度也不像是男宠。
    未等贺f多想,庄子尧已经催促他出去办事,庄子尧迫不及待地等着这一场好戏上演,非但是为了得到曲少宁的身体,也为了看到赵澜气极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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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庄子尧让贺f到齐王府说一声,就说自己准备登门拜访,借齐王府摆一桌宴席,向曲公子赔罪。赵澜没有理由拒绝,看到贺f带来了这么多礼品,总不能拒之于门外。怎么说都是在自己的王府,庄子尧吃过了苦头,也应该得到教训了。
    然而,赵澜还是高看了庄子尧的悟性,也低看了他的胆子。
    得到贺f的回报之后,庄子尧立马就乐坏了,手里把玩着贺f弄来的「好东西」,得意万分地问:「这玩意儿有用吗?那个老板怎么跟你说的?」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邀功的机会,贺f赶紧回答:「绝对没问题,老板说了,这可是千里难寻的好东西,只要在酒水里沾一点儿就行,况且,这春药不会马上起反应,一开始只会让人头晕晕的,就好像喝醉了一样。」
    听到这话,庄子尧立即来了主意,赞许道:「好,就是要他像喝醉了一样,到时候我也装醉留在府里住一晚,半夜摸到曲少宁的房里,还怕不成事吗?」
    想到曲少宁秀丽的容貌和柔软的身段,庄子尧几乎笑得合不拢嘴。
    贺f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问:「可是,王爷,这样真的好吗?依属下之见,齐王虽然为人严厉了一点,并不是一个坏人……」
    「住口。」贺f的话还没说完,庄子尧已经板起了脸孔,忿忿不平地道:「大庭广众的羞辱本王,难道还不是坏人?」
    贺f心想,那还不是王爷先招惹到齐王?
    看到庄子尧不高兴了,贺f赶紧闭嘴,忙着准备晚上的事情去了。
    庄子尧窝在客栈哪里都没兴趣去,一门心思的琢磨这瓶「好东西」,就等着晚上好好地享受一番。
    第四章
    晚上,庄子尧带着贺f到达齐王府的时候,赵澜和曲少宁已经在等候了,酒宴摆在王府的大厅,几个人各坐一边,彼此隔了一些距离,倒也不显得生分。
    庄子尧刚进门的时候,赵澜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等到他坐下之后,赵澜更是多看了他几眼。
    庄子尧微微一愣,随即会心地笑了,「子尧的伤已经好了,皇叔尽管放心。」
    赵澜点点头,收回了目光。他转头看向曲少宁时,目光里多了几分温柔,倒是和一贯的严肃全然不同。
    「少宁是不是饿了?我让许总管吩咐厨房上菜吧!」
    曲少宁脸上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庄子尧看到他们之间的亲密,心里平白生出一股怒火。他恶劣地想着,哼,赵澜真把这个戏子当宝贝了,等我把他弄上手,他铁定气得鼻子都歪了。
    宴席开始之后,赵澜总不能让庄子尧一个人闷头吃菜,随口找了几个涉及国事的话题与他闲聊,只不过,他的表情很冷淡,说话的语气又有些严肃,要不是庄子尧满脸堆着笑,倒好像是受教训一样。
    几杯小酒下肚,庄子尧见吃得差不多了,便让身边的侍女多拿了一个酒杯。恰好曲少宁走到赵澜面前,笑着向他敬酒。
    赵澜和曲少宁喝得热闹,哪里顾得了庄子尧的情况,等到侍女离开之后,庄子尧摸准时机,悄悄地将袖子里的一点粉末撒进酒杯里。
    「曲公子。」
    曲少宁刚要坐回去,庄子尧突然喊住了他,俊秀的脸孔笑得风流潇洒。他亲自斟满了酒杯,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杯子,一只手拿着下了春药的杯子。
    看到庄子尧走上前,曲少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紧张地看了赵澜一眼,赵澜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慌乱。
    庄子尧客气地笑了笑,满脸歉意地说道:「上一次是子尧糊涂了,子尧今日是特地向曲公子赔罪的。」
    面对如此有诚意的庄子尧,曲少宁没法说出一个「不」字,他尴尬地接过酒杯,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天的事情,少宁并没有放在心上,瑞王言重了。」
    闻言,庄子尧笑不作声,一口喝完了自己的酒,他举着杯子对曲少宁做了一个手势。
    曲少宁暗暗叹了一口气,轻笑道:「既然王爷诚心赔礼,少宁要是太客气了,反倒显得对王爷心存记恨了。」
    说罢,他正准备举起酒杯喝下去,赵澜突然伸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酒杯。
    庄子尧见状,心里咯登一下,暗暗叫了一声不好,难道赵澜发现他的小动作了?
    赵澜面无表情地看了庄子尧一眼,语气和缓地说:「少宁今日喝得够多了,这一杯由本王代劳吧!」
    于是,赵澜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庄子尧想要阻止都来不及。看到赵澜把空杯子交给侍女,然后又神情自若地坐了回去,庄子尧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又疼了。
    接下来的时间,庄子尧食不知味了,他一边观察着赵澜的表情,一边打算起了接下来该如何做,好几次走神都没有注意到。他抬头看到赵澜眉头紧蹙,颇为头疼的样子,更是心中大乱。
    要是赵澜发现了怎么办?对一个小小的戏子下手,他已经受了二十大板,对齐王下药,他岂不是要被打死?
    原本的好心情早就烟消云散了,庄子尧心里惊慌不已,就连原本对曲少宁下手的目的都忘记了,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收拾残局,却发现不经意间,赵澜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小王有些头疼,可能喝得多了,若是瑞王不介意,容小王回房歇息一会儿,瑞王就请自便吧!」
    闻言,庄子尧紧张得说不出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总算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说:「皇叔没事吧,不如让子尧送皇叔进去歇息?」
    看到曲少宁很紧张地走上前,庄子尧赶紧快他一步的伸出手。要是赵澜回房的路上就出了什么事,他岂不是立刻就被怀疑上了?当今之计,就得趁着赵澜惊动齐王府的人之前,先行把他糊弄过去。要不然,等到赵澜和曲少宁凑在一起分析原由,自己铁定是最先被怀疑的。
    赵澜原本还有些犹豫,看到庄子尧扶住自己的手臂,他也没法将对方推开。他对曲少宁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安心地等在这里,曲少宁默默地点点头,坐回了原位。
    ★☆★☆★☆★☆★☆★☆
    一路上,庄子尧搀扶着赵澜往内院走去,他的心情极其慌张,生怕赵澜发现什么,但又提心吊胆的不能安心,只得小心翼翼地问:「皇叔,你现在觉得如何?」
    赵澜想要推开庄子尧,却发现自己头痛欲裂,难受得没有力气,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就连对方的样子都看不清。
    庄子尧见状,心里越发慌张,干巴巴地道:「吹了一点冷风,应该好些了吧!」
    赵澜刚要说话,突然感到整个人热了起来,就好像被火烧一样,不同寻常的燥热让他不安,心脏狂跳不止,体内有什么东西就要涌出来,不论怎么克制都难以按捺。
    庄子尧看到赵澜的脸孔染上不自然的潮红,立刻想到了什么,神色更加慌乱了。
    赵澜突然板起了脸孔,厉声说道:「你在酒里下了药?」
    庄子尧心头大乱,支支吾吾地否认说:「不是,子尧什么都没做过,皇叔只是喝醉了,等一会儿让下人端一碗解酒茶过来,喝了就没事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进了赵澜的卧房,庄子尧赶紧把他扶到床边,视线扫过赵澜的下身,赫然发现他那里已竖起了高高的帐篷。
    庄子尧慌张得不知所措,尴尬地道:「皇叔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子尧把曲公子叫来给皇叔泄火?」
    庄子尧刚要出门,突然又被赵澜抓住了。他惊吓地回过头,就看到赵澜神色肃然地瞪着他,俊美的脸孔满是怒意。
    「你快说,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庄子尧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春……春药……
    话音刚落,赵澜已经骂道:「混帐!」
    庄子尧生怕赵澜会把王府护卫招了过来,下三滥的主意要是被发现了,他岂不是又要丢一次脸面!
    更何况,这事确实不该牵扯到赵澜,庄子尧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样子,也不是没有愧疚。
    「皇叔,你先别生气,子尧现在就给你找人去,你就在这里等着,哪里都别去,千万不要把护卫招来了。」
    说完,不容赵澜出声,庄子尧一溜烟地就跑了。
    ★☆★☆★☆★☆★☆★☆
    庄子尧飞快地跑回了大厅,却发现曲少宁已经不见了,他随便叫住一个侍女询问,这才得知曲少宁离开王府了。
    庄子尧心中大叫「不好」,只得回去看看赵澜的情况。等到他进到房间的时候,赵澜脸色惨白的靠坐在床铺上,粗重的呼吸显得尤其揪心。
    「混帐东西,你跑回来干什么?」
    这不是赵澜第一次责骂庄子尧了,可是,庄子尧却没法生气,他慢慢地走到赵澜身边,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孔沾染了情欲的潮红,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内疚的关系,还是……
    赵澜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勉强的克制着什么,他的额头和脸颊都是汗水,眼睛里的光芒就好像可以把人吞下去。
    庄子尧原本以为这样的情况会让自己得意,没想到心里竟然不舒坦了。他忽然想到了贺f的话,自己这样瞎折腾,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或许是出于内疚,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庄子尧愣愣地坐在了床边,神色紧张地说道:「皇叔,我现在立即出去找一个女人给你泄火,要不然,我让人打一盆冷水给你洗澡。」
    看到赵澜紧抿着嘴唇不答话,庄子尧心里不痛快了,他一把握住了赵澜的手臂,扯着他问:「皇叔,你说话啊,你真的生气了?是子尧鲁莽了,你先别急着生气,我们总得把事情解决了吧!」
    说着,庄子尧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赵澜的下身,那里已经撑得很高了。庄子尧也是男人,当然知道这种情况有多难受,心里越发着急了。
    「你出去。」赵澜突然低吼了一句,却不曾抬头看庄子尧。
    庄子尧一愣,诧异地转头看向赵澜,目光细细地打量了赵澜的侧脸,柔和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竟然意外地吸引人。平日只是觉得赵澜生得一副好皮囊,整天板着脸孔太浪费了,此时才发现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俊美的脸孔、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侧脸的轮廓英挺又不失柔和。
    犹如鬼使神差一般,庄子尧握住了赵澜的手,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嘴唇。当他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时,竟然有些迷醉了。
    难道说……连我也服用了春药?
    庄子尧不敢细想,目光紧锁着赵澜的脸孔,柔声道:「皇叔,子尧帮你泄火吧!」
    前一刻还沉醉在美好的迷梦之中,下一刻庄子尧就后悔了。
    这句话就好像解开了赵澜的封锁,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庄子尧,一个翻身就将庄子尧压在了床上。
    庄子尧心知不妙,气愤地惊呼:「住手,皇叔,子尧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的赵澜哪里还有平日的一本正经,一双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庄子尧,眼里的欲火几乎可以将对方烧死。
    庄子尧第一次发现赵澜的力气比自己大得多,肩膀被他按在床榻上,竟然一点儿也不能动弹。他可以预想到赵澜准备做什么,慌乱地叫道:「滚开,赵澜,你把位置搞错了,我说帮你泄火,不是让你上我。」
    庄子尧下意识地想要踢向对方,却发现自己的衣襟已经被赵澜扯开了,赵澜就好像疯了一样,突然就把手伸进去,捏住了胸前的红蕊。
    庄子尧已经很久没有经历风月之事,身体的敏感可想而知,他的身体一软,完全失去了力气。
    「赵澜,你这个混蛋,快点住手,看清楚本王是什么人……」
    不等庄子尧骂完,赵澜皱了皱眉头,吼道:「吵死了!」
    庄子尧一愣,刚要出声,嘴巴就被赵澜封住了。他从来都不晓得赵澜的吻技如此高超,舌头在嘴里灵巧的舔过牙齿和上颚,强烈地扫过敏感的地方,很快地勾起了他的情欲。
    庄子尧原本就是风流惯了的人,还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反应,等到他懊悔的时候,舌头已经和赵澜的纠缠了在一起,甚至不舍得分开。
    等到庄子尧反应过来,想要把赵澜推开,没想到赵澜突然俯下身体,含住了庄子尧的红蕊,庄子尧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察觉到庄子尧不再乱动之后,赵澜本能地吻住了他的嘴唇,细碎的吻慢慢地滑过了嘴角和下巴,他亲昵地咬住了庄子尧的鼻尖,庄子尧痛得刚要开口大骂,红蕊突然被赵澜狠狠地捏住,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颤抖了起来。
    仅仅只是接吻而已,庄子尧的下身已经撑起了亵裤,赵澜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将那些碍事的东西统统扯掉,当他看到庄子尧赤裸的身体时,眼中的火焰越发炽热了。
    此时,庄子尧总算明白了现在的形势,赵澜根本就失去了理智,恐怕就连自己压着的人是谁都认不清了。
    如此想着,庄子尧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突然听到赵澜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是你说要帮我泄火的。」
    庄子尧的脸上顿时一阵热烫,他一巴掌打向赵澜,却被赵澜握了个正着。赵澜的目光炙热而又深邃,视线紧盯着庄子尧的脸孔细细打量,温柔的神情竟然让庄子尧感到迷醉。
    庄子尧心想,糟糕,赵澜疯了,我也疯了。
    赵澜没有急着干什么,他紧紧地抓着庄子尧的手不放,贪婪地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吻下去,等到他吮住庄子尧锁骨处的肌肤时,庄子尧已经没法推开他了。
    明明心里已经将赵澜大卸八块,偏偏身体柔软得没法动弹,就好像是出于本能,他竟然贪恋起了这种欢愉。
    赵澜的身体很烫,掌心触及的地方更是燃烧起了异样的温度,庄子尧感觉到那双大手将自己的身体逐一品尝,甚至在上面留下了痕迹。而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变得不一样了,身体里的欲火就好像不受控制,竟然将理智和自尊都燃烧了。
    赵澜的吻深情而又温柔,似乎是保留了最后的一丝神志,他的动作并不是那么急躁,小心翼翼地,生怕将庄子尧弄疼。小小的红蕊在赵澜的摆弄下,变得又肿又红。舌头快速地舔着硬挺的红蕊,就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让庄子尧感到羞红。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费力地克制着喉咙里的呻吟。
    赵澜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突然掰开了庄子尧的手,庄子尧一时没有防备,禁不住地呻吟出声。那甜腻的声音让赵澜越发激动,手里的小玩意儿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他双手紧紧地握住庄子尧的腰部,竟然比他想象中的更柔软、更消瘦。
    赵澜的亲吻顺着庄子尧的身体慢慢往下移动,等到他吮住小腹下面的肌肤时,庄子尧下意识地抓住了赵澜的头发,失控地叫道:「住手……啊……我叫你住手……啊……」
    庄子尧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喉咙了,原本应该习惯了床笫之事,这一次怎么会变得如此失控?
    赵澜本就失去了理智,又如何能停下来。他细细地品尝着庄子尧毛发下面的肌肤,舌头灵巧地在上面来回打圈,庄子尧再也无法按捺,干脆的坐了起来,紧紧地抓着赵澜的头发不放手。
    看到赵澜衣装整齐的样子,庄子尧莫名地产生了一股怒火,他自暴自弃地扑上去,三两下地扒光了赵澜的衣服,看到对方赤裸的身体,他不禁感到一丝的晃神,身下跟着更硬了。
    不等庄子尧反应过来,赵澜又将他按躺在了床榻,他用力地掰开庄子尧的两条腿,在私密的地方又亲又舔,害得庄子尧禁不住浑身颤抖,完全失去了力气。
    「你也硬了。」
    此时,赵澜的声音竟然和平时一样的冷冰冰,反而使得庄子尧越发羞愤,他狠狠地抓住赵澜的肩膀,指甲在上面掐出了红色的痕迹。赵澜根本感觉不到疼,他目光锐利地看了庄子尧一眼,庄子尧不禁一愣,突然怀疑起了对方是不是真的失去理智。
    未等庄子尧多想,赵澜已经恢复了动作,他的舌头顺着庄子尧的分身,从根部一点一点地舔上来,庄子尧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一把按住了赵澜的头,赵澜顺势含进了嘴里。
    温热的口腔上上下下的动作着,庄子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就要窒息了。他想要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又无法抗拒这种强烈的刺激,赵澜的舌头灵巧地挑逗起了他的欲望,肿胀的分身已经濒临爆发。
    庄子尧快要泄出来之前,赵澜突然松开了嘴,用手掌握住了那个地方。庄子尧还来不及感到失落,已经在对方的手里释放了。
    庄子尧满足地躺在床榻上,费力地喘着粗气,还没能得到歇息,大腿又一次被赵澜使劲掰开。
    赵澜将他的大腿高高举起,用力地抬高他的屁股,不等他反应过来,赵澜的手已经在他的后穴涂抹了起来。
    「放开我,赵澜,你……」
    庄子尧刚刚惊呼出声,已经感觉到赵澜的手指闯了进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果然看到赵澜认真地用手指在他的后穴搅和,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深入。
    庄子尧面红耳赤地瞪着赵澜,不管他嘴上怎么骂,赵澜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门心思全放在探索庄子尧的身体,等到三根手指都深入进去之后,他突然又把手抽了出来。
    原本被填满的地方变得空荡荡的,庄子尧不禁感到有些失落,他来不及暗骂自己,赵澜已经握着肿胀的分身闯进来了。庄子尧低头一看,立马吓得说不出话了,赵澜的竟然比自己的更大,憋了半天的欲望使得它更粗壮,偏偏还死命地前进,活生生地将他的后穴撑开了。
    下身犹如撕裂般的疼痛,明明应该觉得痛苦不堪,偏偏又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快感,它不断地向前挺,一点一点地进入了更深的地方,当它用力地摩擦着内壁,顶到了某一个位置时,他的身体就好像触电一样,整个人激起了一阵酥麻,轻飘飘的就好像躺在云上,极致的快感让人失去了真实感。
    这是庄子尧第一次被人上,除了心中无限的羞愤之外,身体竟然没有感到排斥。房间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庄子尧再也无法忍耐,顺从了身体的感觉,甜腻的呻吟流泻而出,就好比是那上好的媚药,使得赵澜的动作越发用力。
    庄子尧无法形容此时的感觉,体内的异物一下又一下的冲撞着自己的身体,明明下面就好像快要被贯穿一样,刚刚的疼痛却渐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快感几乎将他淹没。
    庄子尧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赵澜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腰部,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可是,庄子尧没有办法,也舍不得推开对方,这种快感太过激烈,好似在他体内烧起了一把火,管他理智还是其他的东西,统统在火焰里消失无踪。
    天地间只剩下了他和赵澜,即便两个人之间没有丝毫的声音,下身却紧密地连接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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