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五日了。是我不好,我该先顾着你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抬手抚平小白紧皱的眉头,小白就该一脸呆呆的样子,皱眉不适合他。
    紫鳞渊抿着嘴看着相拥的两人,心口一阵绞痛。把头侧开就对上龙君阎似笑非笑的脸,心里更是窝火。快步的走到阿牛和小白的身边,用力将阿牛拉到身后,冲着他说道:“想想你的身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都不懂吗?”
    “什么该做不该做?放手!”阿牛一甩手,甩开紫鳞渊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多管闲事感到厌烦。
    被那样的视线看着,紫鳞渊只觉得难受,心里发酸。目光在阿牛和小白身上转着,要出口的话几次都说不出口。最后终于找出声音,却说道:“龙昊元,你可是龙战的妻子!”
    借口!紫鳞渊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借口,借着龙战的关系说的借口,他只不过是不想看到阿牛和小白太近亲,他不想让任何人靠近阿牛。
    “咳咳!本侯这么大一个人,竟然没人看到?”龙君阎适当的开口,打破了僵局。
    小白见了他,慌忙的跪在地上。龙君阎只是挥了挥手让他起来,冲着额阿牛勾手说道:“过来!”两人走远了几步,龙君阎看着小白对阿牛说道:“你和他怎么回事?”
    “师父……我喜欢他。”阿牛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去看龙君阎的双眼,也害怕龙君阎生气。可是要面对龙战,只能靠龙君阎,毕竟除了师父没人可以制住龙战。“望师父成全。”
    “那木头有什么好?你怎么就看上他了?你们两个一个呆一个傻,回头一起被人骗了都不知道。”龙君阎不停的摇着头,一副极其不满意的样子,“而且他是影卫根本没做过那档子事,到时候你们到床上怎么做你知道吗?”
    阿牛脸色一红,回头看向小白,见他脸颊也是微微的红。师父的话说的虽然小声,可是以小白的武功自然是听见的。垂着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我知晓就……就成了……”
    龙君阎眉头一挑,目光落在不远处脸色极差的紫鳞渊身上,有说道:“就算你们知道怎么做,就小白三十年不吃荤,突然开荤了,你受得了吗?”
    “三十?他有三十岁吗?”阿牛第一次知道小白的年龄,实在是看不出小白有三十岁!他一直以为小白最多只有二十五六。
    “八月十五,你们同月同日生的,本侯绝没记错。”很肯定的点着头,龙君阎从不怀疑自己的记性。冲着小白勾了勾手,另一手拍着阿牛的肩膀,“你先过去,本侯有话和小白单独说。”
    “主上。”小白垂着头站在一旁,刚刚龙君阎和阿牛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也明白那是龙君阎故意说给他听的,“主上有何吩咐。”
    “黑骑军已经归给战儿了,以后他便是你们的主上了。”抬手勾着阿牛的脖子,密语说道:“你小子有眼光啊!但是阿牛可是男人……”
    “属下明白,当今圣上都可娶男后,这天下没人可以嚼舌根。我喜欢他便不会在乎这些,我会好好的保护他。”小白说的很认真,他既然认定了阿牛,这一生便是这人了。
    “本侯不是说这个,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们都是男人,为何要你保护他?只有女人才要保护!你只需与他携手共同进退就好。”
    龙君阎说的明白,小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都是男人,没有谁保护谁的说法,应该携手一生,共同进退,一同面对各种事。
    见小白似乎明白了,龙君阎继续说道:“当初本侯将阿牛给战儿,那小子敢跟本侯闹别扭,如今后悔了想要吃回头草,他做梦!本侯在此事上准你无视他的存在,若是如此你还争不过的话,就别说本侯没成全过你们!学学你爹,死缠烂打,撒泼耍赖,该使诈使诈,别一时发傻就让人被别人给吃了!”
    想到自己的爹,小白就觉得头皮发麻。他爹和他一样是龙家影卫,听说一次出任务看上了一个女子,死缠烂打了四五年终于把人给骗了回来。每一次想起以前爹娘的亲热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可又想到若是能阿牛那样,也倒是不错。憨笑着点着头,应道:“谢主上提点,小白绝不会把阿牛让人。”
    至始至终紫鳞渊都像是个多余的人站在一旁,龙君阎的话他不是没听到,可是又不能做出反应。龙君阎准了小白去跟龙战争,不代表他有资格争。转头看向阿牛,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又是一个难题。若是也能让龙君阎点头,那他恐怕还有机会……
    “君阎,好了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紫鳞渊回头就看到三个男子站在不远处,其中一人却是已经失踪的太上皇――紫奕展。
    “皇叔!”早就听闻太上皇和龙君阎之间的事,现在紫鳞渊像是找到了个救命稻草,慌忙的走到紫奕展身边,将他拉到一旁,“皇叔帮帮我。”
    “鳞渊,为何你会在此?五弟没召你回宫,教导你为君之道吗?”
    “皇叔和侯爷什么关系?”
    紫奕展浅浅一笑,并未回答。开口说的却是其他事,“要朕帮你什么?”
    “我……”十足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样,紫鳞渊竟不知该怎么开口。不停的回头看向阿牛,脸上难得的羞赧。“我想让皇叔帮我说亲,我想娶侯爷的徒弟。”
    “昊元吗?”紫奕展皱着眉头看向刚才开口说话的人,那人满脸的疤痕看不清原来面目。“他是君阎的徒弟,朕做不了主。家里的事,君阎说的算。”见紫鳞渊一脸的失望,有低声说道:“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不妨学学朕,使点苦肉计。朕虽不甘与人同享,可看他高兴,再委屈也值了。”
    顺着紫奕展的目光看向另外两人,紫鳞渊有些明白,却又有些不懂。
    “催什么催?当去玩啊!”龙君阎白了眼出现的三人,拉着阿牛的手说道:“回去告诉战儿,本侯去帮他收拾南疆的烂摊子,让他好好的教训拓拔野狼那个家伙。至于你的事,别理他。本侯说的算,本侯许你和小白了。等得了空给你们主婚!”
    “谢师父!”
    28
    28、弃城【倒v】
    借着马匹不够的关系,阿牛把整个身子都缩在小白的怀中。刚刚师父和小白说话用的是密语,特意不让他听见。现在师父离开了,阿牛就开始向小白打听。
    “你和师父说了什么?”
    “没什么,侯爷只是让我好好待你。”小白低着头,双手环过阿牛的腰紧紧的抓着缰绳。薄薄的唇抿着分开,分开后又抿着。“阿牛,我……”
    “怎么了?”小白的样子有点奇怪,阿牛就是再呆也知道他有话要说。心里不免担心师父不会又骗他吧?这边应了他和小白的事,那边又不准小白与他好?
    “若是师父同你说什么,你不必理会他。我喜欢谁,他高兴在自然好,若是他不准我也不会改变。”
    听到这样的告白小白心里自然高兴,只是一想到等等要说的话,不免又担心了起来。可与其让别人告诉阿牛,不如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我记起来了。”
    山风拂面,阿牛觉得传到耳边的话有些散,却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件高兴的事,为何多了许多不安?小白想起来了,那么他们之间的身份又变成原来的样子。龙家的影卫誓死效忠,那是不是他们之间不再有可能了?
    很久没想起的事突然有想起了,那算命的说他命中三朵烂桃花,为何就寻不得一个良人呢?
    “我并非有意瞒你,也是才想起来的……”小白本就嘴笨,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担忧的看着阿牛,看着他那张面露忧伤的脸。
    “我没怪你,我也有瞒你。”阿牛喃喃低语,突然侧头看着小白,“想不起来不好吗?你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好不好?我们还过着这些年这样的日子,别回去好吗?”
    小白没有回答,垂着眼看着马蹄一起一落。他何尝不想这样,和阿牛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有些事不是想就可以了。
    “主上来了。拓拔野派兵三千正和姬梵的前锋营在沛野交锋,两胜两负三平,还不知结果。”
    “领兵的是谁?”照理说北辽的三千军队根本不可能和黑骑军战上七场,可见领兵之人格外厉害。
    “楚凌傲,也就是傲菊。”
    听到傲菊的名字,阿牛身子微微的晃了一下。对于这个真相他还是不愿相信,曾经一起的朋友,转眼间竟成为了敌人,还是生死相搏的敌人。
    小白似乎看出他的心事,轻轻的拍着阿牛的肩膀,“他本就是北辽的参将,原本就想要潜入凉城打探消息,当年正好遇到青莲,便一起去了万花楼了。”
    “我们先去沛野,我有些担心姬梵。照理说黑骑军先锋营一般负责试探敌军的虚实,此次竟然打了七站,定是出了什么事。”阿牛回头看向走在最后面的紫鳞渊,虽不想与他说话,可是事关重大还是要和他开口。“王爷,您是与我们去沛野,还是先回凉城?”
    感到阿牛在看着自己,紫鳞渊先是一喜,可听了他的话却觉得难受,那生疏的称呼,好像他们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先去沛野,探探敌军虚实。”不管如何,还是要以天下为重。阿牛的事先放在一旁,以后再说。
    沛野,是北辽和天秦交接处的一个大平原,平坦无际,是骑兵作战的好地方。此时的沛野尘烟滚滚,草屑飞扬,看不清人,只听见阵阵杀喊声……
    “绕到北辽军的后面,从左翼进攻。”紫鳞渊快速的做出决策,指挥着仅有百人的黑骑军做出准备,“只要冲乱,不必厮杀!”
    黑骑军只听命龙战一人之命,这百人随着小白出来自然听从小白的调令,小白没开口,无论紫鳞渊说什么也没人动一下。这番景象落在紫鳞渊眼中又是另一种感觉,阿牛眼中只有小白,现在连黑骑军也只听命与小白。握缰绳的手越收越紧,指甲抠进了肉中。
    “照宁王之意行事!”小白一声令下,带着阿牛率先驾马向着北辽军而去。阿牛抽出马背上的长剑也做好的攻击准备。
    铁骑奔驰,宛如一条黑龙直冲北辽军中。突如其来的攻击,将北辽君左侧冲散开来,原本的阵型一乱,让姬梵这边得了空挡。原本纠缠的两军也就这样分开来了。
    “元娘!”姬梵望着持剑的阿牛,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抹去脸上的血渍,将周围的敌军忘得一干二净。
    阿牛回以一笑,当年那个爱问为什么的小家伙如今已经这般大了,还是一军的统领。瞧他挥剑杀敌的英姿,阿牛只觉得无比自豪,好似看到自己儿子出息成才一般。
    楚凌傲见到阿牛,抬手示意北辽军后退二十步和姬梵的先锋营拉开距离。一马当先,抿着嘴远远的望着阿牛,握剑的手垂着,一滴滴鲜血从剑刃上落在地上,炸开朵朵红梅。
    “非要如此不可吗?”阿牛轻声的问,明知结果还是想要亲耳听到。八年的情谊,怎能瞬间反目。傲菊能,他不能。
    “各为其主,情非得已。”楚凌傲双眼坚毅,直直的望着阿牛,“可惜没酒,否则我定于你痛饮三百杯,从此沙场生死不相认。”
    阿牛回首扫了眼身边的黑骑军,并没有人的马上有酒。有些沮丧的抬起头看着楚凌傲,苦笑道:“老天似乎不想我们这么快割袍断义,下次我一定随身带着酒,再见之时,就是我们断义之日。”
    “行!今日还是朋友,这一仗不打,我就此退兵,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抬手令道:“鸣金收兵!”
    “参军!这般退兵如何和将军交代?”身旁的副将急声叫着,他可是认出天秦黑骑军中的宁王,若是能擒住宁王可是大功一件,现在却要他们退兵?
    “军令如山,鸣金收兵!”即以答应阿牛,楚凌傲自然不会再战。也许这八年他对凉城能无情,可是对万花楼的众人不能说无义。尤其是阿牛,阿牛对谁都好,把楼中的众人都像家人一样护着好好的。每当遇到刁难,逼人的客人,阿牛总会第一时间出来将人踢出楼去。
    可他们身份终究不同,如果可以楚凌傲希望永远别再战场上看到阿牛,不想举兵相向。
    看着北辽军有序的往后退,阿牛突然大吼道:“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青莲?”
    楚凌傲身子微微一晃,戴在头上的头盔将眼隐盖在阴影中,垂着头看着手中沾血的剑,久久开不了口。
    “你喜不喜欢她,我不知道。可她是喜欢你的!”
    胯?下的马躁动的蹬着蹄子,就像主人现在的心情一样。楚凌傲抬头望向阿牛,动了动嘴唇,说了什么却被风吹散……
    “她处处和你斗嘴,就是想你多看她一眼。你可有话要对她说?”
    “告诉她,那一夜是我。是我负了她!让她死了那条心!”话语声在楚凌傲的转身中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北辽三千军缓缓的退出沛野。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并未走远,只是藏在刚刚的草丛后养精蓄锐,等待着下一次进攻。
    下一次,就不会有情义可言,再见面只会是杀红眼的敌人。
    “为何只见黑骑军?”紫鳞渊发现这一战中只有黑骑军,完全看不见任何天秦兵,若是他没记错,他在夜探北辽军营前可是部署过了。
    姬梵很想和阿牛先叙旧,可是眼前的事更为重要。翻身下马跪在宁王身边,抱拳应道:“回王爷的话,黑骑军直属忠勇侯,天秦军听命虎符。侯爷没有虎符,无法调动天秦大军。”
    紫鳞渊重重的拍了下额头,两条眉毛皱成一团,“本王忘了把虎符给阿猫了!”
    众人脸色暗沉了一下,对宁王的记性实在不敢苟同,如此大事竟然也能忘了。姬梵干咳了一声,开口说道:“王爷平安归来,就请速回凉城。”
    紫鳞渊也只事态紧急,一路疾驰向着凉城而去。姬梵一路上为他细细交代着这几日的军情,阿牛和小白也在一旁听着,越听脸色越黑沉。
    拓拔野一面让楚凌傲在沛野拖着前锋营,一面让人去劫黑骑军的粮草,另一面让大军绕过凉城攻打天险关。
    天险关是天秦门户,此关一破,北辽军就可长驱直入,直抵皇城。所以几乎所有的黑骑军主力都在天险关守着,虽没有虎符调动天秦军出战,却能和他们一起守关。若是如此倒也好守,偏偏南疆一边似乎早已和北辽结盟,同时攻打天秦,南北夹击,让天秦不堪重负。
    “他们为何绕过凉城?”紫鳞渊脑中画着地图,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凉城在天险关外,是离北辽更近的一个边城,若是和天险关两面夹击,那么夹在中间的北辽军岂不是腹面受敌?
    “末将一直在沛野,凉城状况并不清楚,报给王爷的是三日前的消息。”
    “消息为何不是一日一报?”阿牛忍不住出声问到,黑骑军的传令兵绝对能做到一日一报,何况沛野离凉城只有半日路程,不可能没有消息。阿牛也察觉到其中的问题,担忧的看向紫鳞渊。上阵杀敌他行,行军布阵只能靠紫鳞渊他们了,虽然紫鳞渊的记忆让人信不过。
    姬梵自然知道其中有蹊跷,可之前他忙于对付楚凌傲,根本没法子分神去想这事,如今细想只觉得后背发凉。
    莫不是凉城出事了?
    众人似乎都想到了一块,挥动马鞭的速度越来越快。若凉城真的出事了,恐怕天险关也不好守了。
    好在凉城并未有事,可情况可不是很好。龙战正在指挥着凉城百姓撤向天险关,见到紫鳞渊也没有多问,直接就说着现在的军况。
    “北辽王御驾亲征,携同南疆,五千战舰从离海绕向天险关后面的沥河。黑骑军和南军援兵未到,只能暂时弃守凉城。”龙战向紫鳞渊报着战况,双眼担忧的看着阿牛,来回在他身上打量了几遍,确定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才专心的领着紫鳞渊去看沙盘。
    紫鳞渊一边让人为他换上战铠,一边指着沙盘说道:“目前只能弃守凉城,但绝不能弃了百姓。无论如何要让凉城百姓都撤出平安到达天险关,凉城守军才准离去!这个地方要小心,山路难行,恐北辽军在此埋伏。传本王军令,守军五千,其余将士护送百姓离开。宁可死兵千人,不可伤百姓一人!”
    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阿牛,紫鳞渊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你在这做什么?给我带着你那万花楼的人,滚出凉城,到天险关去!”
    “万花楼的人要走,我不走!”
    “你不是兵,不是将,留着做什么?”紫鳞渊双眼都要喷出火来,这时候已经够乱了,他可不想为了阿牛在分心,想到这人万一伤到,心里就是一痛,口中的话也越来越暴。
    “滚!滚!滚!军中大事,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阿牛转头看向一旁也黑着脸的龙战,抬手指着他说:“我是龙家的人,自然也是黑骑军的人。黑骑军留得?我怎么留不得?”何况小白也留下了――这话阿牛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说出口。
    小白换了一身软甲走进来,那是影卫上战场穿的。见里面三人互相瞪着,隐约猜到是为了什么事。抱拳正要开口让龙战留下阿牛,龙战却抢先开口说道:“你只是爹的徒弟,无需留下!”
    阿牛是死了心要留下,男儿志在保家卫国,何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再说小白一定会留下,凭什么让他走?不说这战激烈与否,和所爱之人并肩作战,可是比在后方担忧受怕的好!
    “主上!”小白上前一步看着龙战,他知道龙战不愿阿牛留下。战场刀剑无眼,可是龙君阎离开前特意和他说的那些话,就是让他无论如何都与阿牛一起。
    这一战他一定要上,那是他的职责。而阿牛定不会弃他独自离开,与其让阿牛后面偷偷跟着,不如一起并肩而战,相互照应,哪怕最后一起马革裹尸,也好过生死相别离。
    “小白,这没你的事!八十一影卫可都准备妥当?”这一战凶险,龙战绝不会让阿牛去涉险,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没了,不想两人都忙于战事,最后没机会开口。
    “主上!主母相当于龙家黑骑军副帅,阿牛可是你娶的当家主母,若是他不在军中,如何服众?”虽不愿说出这样的话,可唯有这个理由是让阿牛留下的最好借口。
    阿牛抿着嘴看向小白,眉头紧紧的皱着,心里百味翻滚,却不能在这时候开口说些什么……
    29
    29、誓言【倒v】
    小白的话让龙战嘴角微微勾起,转眼看向阿牛,“你若是认了就留下!我让人给你寻套战甲去。”
    “不准!”紫鳞渊瞪着阿牛,一不愿阿牛认下,二也不愿阿牛留在着危险的地方。可却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出心里的想法。“阿龙,你怎么舍得让自己娘子上沙场?”
    “龙家的人,哪个会惧沙场?”龙战的话是对紫鳞渊说的,可双眼仍旧落在阿牛的身上,只要阿牛在三军面前认下了,以后再想跑那就难了。
    紫鳞渊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抿着嘴看着阿牛。阿牛看了眼龙战,转头看向身边的小白,就见他轻轻的点头。心里虽说很多不明,可还是开口说道:“我与大哥拜过堂,自然是龙家的人。”
    声音很小,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龙战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紫鳞渊抿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小白垂着头脸上看不清什么模样,三个人三个不同的反应,目光却全都落在了阿牛的身上。
    阿牛习惯的抬手抓着后脑勺,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我让人为你准备战铠。”第一个回过神的是龙战,可他的话才说完,紫鳞渊就急声否决道:“本王不准!他并非军中之人,为何让他留下?”
    “鳞渊,龙家军的事由我说的算。我准了便可,你还是快些想想对敌之策。小白,你带昊元去换一身衣服,让赤好好守着他。”
    小白应了一声就带着阿牛离开,紫鳞渊满肚子的怒气无出可发。突然拉着龙战的手,问道:“阿龙,你可知你那影卫和阿牛之间的事?”
    “什么事?”
    “他们……他们……”紫鳞渊突然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正要把阿牛和小白的事说出来吗?也需说出来龙战一生气就休了阿牛,那他是不是有机会呢?
    “他们怎么了?”
    “这些年他们日夜相对,你说他们怎么了?”
    龙战抽回自己的手,对着紫鳞渊浅浅一笑,“你想说他们之间有奸情吗?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才铸成今日的结果。可这又如何?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无论如何都会努力去争。”
    “你这个明白倒是想的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紫鳞渊低头看着桌上的沙盘。争吗?那他该不该放手呢?放手离去?还是放手一搏?
    不说这事还好,说了龙战更是一恼,重重的一拳砸在桌上狠狠的瞪着紫鳞渊,“你倒说说是谁当年跑到南疆惹了乱子,害我整整在南疆边界耗了八年在之久?若不是北辽这次攻到凉城,我估计还要在那儿耗着!”
    紫鳞渊抬头一脸茫然的望向龙战,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的问道:“与我何关?”
    “你!”明知道眼前这人对小事的记性差得很,估计就是再怎么说这人也是记不得的。龙战叹了口气,指着桌上的沙盘说道:“凉城要弃,但是不能完全放了。最好能守住五日,只要龙家军从南疆赶来,就有足够的兵力分对两边了。”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到时由谁领兵守城?要知道留下的人,可有一只脚是迈进鬼门关中的。若是五日援军没到,凉城沦陷,可是要面对屠城的。”大敌当前,谁也不愿这时候损兵折将。若是随便留一个人守城,那是绝对撑不过五日。若是留个猛将,熬过五日,没有援兵一样是……
    左右都不是办法,这让紫鳞渊又是一阵烦恼。最终拍桌说道:“我们先商议其他军情,待会召集众将士,再做定夺。”
    “只能如此了。”龙战点了点头,脑中想着谁能成为适合的人选。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安。
    阿牛随着小白走在凌乱的街市上,原本热闹的街市现在一片萧条。路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四处张望了一番,阿牛只觉得这十五日像是隔了几十个春秋,转眼间什么都变了。
    “为什么?”
    小白侧头看向问话的阿牛,先是不解,马上明白到阿牛在问什么。柔声说道:“如此你才能留下。”
    “可是这样我们怎么办?”他认了是龙战的妻子,那很快凉城的守军,龙家的黑骑军和紫鳞渊带来的天秦军都会知道这件事。那他和小白之间的身份就定死了,那他们之间该如何亲近?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小白轻轻拉着阿牛的手,虽然街上并没什么人,可是他还是拉着阿牛往偏僻的小巷走去。将人按在墙上,双手置于阿牛两耳边。
    “可以偷偷的来。”脸慢慢的靠近阿牛的脸边,热气呼在阿牛的脸颊上,看着那脸颊慢慢的变成红苹果,小白又是一笑,“等这一战结束了,我们私奔吧!”
    阿牛抬眼瞄了下小白,怎知那脸已经近在眼前,连忙又把眼睑垂下。胡乱的点着头,应着,“好……好啊!”
    再抬眼偷偷的瞄去,薄薄的唇在眼前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阿牛悄悄的伸出手环住小白的腰,呼在脸上的热气突然一重,两人的身子就紧贴在一起。阿牛的眼仍旧瞄着小白的唇,看着那唇慢慢的向下,向着他嘴边贴来。
    唇角一勾,微微一抬头就把唇送了上去。阿牛环在小白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两人隐在僻静的小巷中拥吻着。
    “沙场不比平常,你万事小心。”两人头抵着头,呼吸纠缠在一起。阿牛轻声的交待着,说来说去都离不开那句小心,保重。
    小白点着头一一应下,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阿牛的唇上,“这一战无论我们是否一个战场,还是分守两处,都要回到彼此身边,到时候我们一起私奔。”
    “别死……”虽然不吉利,可是还是想说。不指望小白没有一点伤,只要不死便是最好的结果。
    “死也会回来,带你走。绝不把你给他们。”
    “原来你很霸道……”阿牛的话没说完又被小白堵住了嘴,唇舌纠缠怎么也不够,都恨不得能一直如此。
    可偏偏有不解风情的人来捣乱,小巷中传来争执的声音。阿牛和小白快速的分开,望向出声的方向,没一会就看到龙展沅和小鬼两人怒气汹汹的走出来。
    “我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龙展沅的声音和龙战一样冷的透着冰寒。
    小鬼哼笑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爹回来了,我去找他,这条路最快,凭什么不让我走?”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是我小爹爹不是你爹!”
    “切,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个兄弟了。滚开!别挡着我的路!”
    看着纠缠打闹的两少年,阿牛忍不住摇着头,轻声唤道:“小鬼,展沅!”
    “爹!”“小爹爹!”异口叫道,两人待话音出口后怒瞪了眼对方,相互挤着对方,快步的向着阿牛走近。
    “爹,你可吓死我了!”小鬼拉着阿牛的胳膊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确定没伤了,才松开手。
    龙展沅则四下张望着,皱眉问道:“爹怎么没和小爹爹一起?”
    “大哥在和王爷商讨军情,倒是你们怎么在此?”
    “爹命我送凉城百姓离开,这不听到小爹爹回来就过来瞧瞧。”龙展沅勾着阿牛的手撒娇着,突然指着小鬼说道:“这混小子可是处处和我作对,小爹爹定要好好教训他。最好给他二十军棍。”
    “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捏着少年的脸,阿牛轻声斥道:“先送离百姓要紧,别在这儿耽搁了。”
    “爹,青莲她不愿走。”小鬼看着阿牛,动了动嘴,哑声说道:“傲菊的事,我还未同她说。我怕她……这些日子她以为傲菊出了什么事正担忧着,现在让她离开凉城她死活不愿。”
    顿了顿又说道:“别看那女人平日里只知道钱,其实她心里很在乎傲菊,这事该如何同她说?”
    龙展沅有些吃惊的看向小鬼,那个青莲他是见过的,表面刚强内心细腻的女子。这几日时常来找小鬼问傲菊的事,小鬼总是敷衍了事,要么就是说些很毒很过分的话。他一直以为小鬼没人性,竟想不到却也有另外的一面。
    “我去和她说。倒是你这几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阿牛看着小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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