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裤，短款同色系的修身毛料西装，没有戴围巾，露出浅棕格子的衬衣领，他抬手调整着黑色鸭舌帽，袖口的翡翠袖口若隐若现。
韩毅瞥着方华的袖口，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那个姓杜的小大夫挺喜欢你吧？你们做过了？你家里那管儿东西是不是为了他准备的？”
方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司机，继而冰冷的目光转向韩毅：“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吧？”方华挑挑眉，点了点自己的头：“人用这里思考，而畜生用下半身。”
“方华，我有没有说过你嘴很贱？”韩毅黑了脸。
“多谢夸奖。”方华哼了一声，转脸看窗外，一时间车里安静下来，韩毅不爽地看了一会儿方华的后脑勺，拿出手机开始给林秘书发短信。
让各部门写一份上半月总结和下半月规划，至少一万字，而且必须做成ppt形式，晚上下班后开分析会，每个部门负责人都要上来述职。
五分钟后，林秘书回复了好的，韩毅脸色阴转多云，催促着司机快点开。
医院很快到了，方华推门下车，走了两步忽然回身，敲了敲窗户，探进身子来说了句：“谢谢。”
韩毅忽然捏住方华的下巴，笑了笑：“人家也不傻，你骗也骗的敬业点啊！”说着，凑上去就吻。方华的唇肉饱满，唇形微微上翘，看上去性感吻起来软嫩，肉感十足，每次韩毅都有一种恨不得吞下去的冲动。他捏着方华的下巴吮了个够本，舌头不怀好意地去扫对方紧闭的齿列，却被狠狠咬了一下，方华趁机推开他，挑着眉抿了抿嘴唇。韩毅懒洋洋地舔掉嘴角的血迹，餍足地跟他挥挥手：“多谢款待！”
方华则是假笑了一下，转身就走。距离奔驰五十米开外，拎着早餐的杜明轩呆呆地看着方华，瞬间化为活化石。奔驰刻意从他身边开过，韩毅按下车窗，跟杜医生打了个招呼，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知难而退。
方华刚进科室没多久，杜明轩拎着早点就过来了。
“来参加医科大学组织的那个研讨会？”熟练地把早点分成两份，杜明轩看着一边整理n一边点头的方华，笑了笑：“翡翠跟你挺配的。”
“谢谢。”方华笑了笑。
“你们……是认真的？”对上方华诧异的视线，杜明轩苦笑着：“刚才你俩在门口吻别我都看见了，注意点影响行不行啊？”
“明轩你值得更好的。”方华拍了拍杜明轩的肩膀：“我们还是朋友吧？”
“你肯吗？”杜明轩把问题踢给方华。
“必须的，求之不得。”方华拿起盛豆浆的杯子，举了举。
杜明轩拿起自己的杯子跟他干杯：“研讨会后面还有两场在h市开，到时候你得跟我住一间标间。”
方华僵住了，杜明轩得意地笑起来：“是你说的，要跟我继续做朋友，是朋友住一间房没什么大不了吧？”
研讨会行程安排的很紧，方华当天回家收拾东西，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回到公寓，韩家二老已经回去了，韩毅也不见人影，八成又去哪里鬼混了。于是方华跟月嫂苏姨交代了一下自己要去h市两天，小豆子有事的话先联系韩毅。
实际上，方华说韩毅去鬼混倒真是冤枉他了，公司那边工作刚结束，他就被韩妈妈一个电话召唤回家，两位老人坐在花梨木沙发上，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
“说说吧！你跟那个方医生是什么情况？”韩妈妈把一只管状物扔到韩毅怀里，面色冷峻。韩毅低头看了看，是方华那支ky。
“今天我们拿这个试着通了一下下水道，发现不好用，我就让老头子上网查了查。”韩妈妈铁青着脸开始念罪状：“具体我就不给你转述了，反正这东西是给同性恋用的吧？”
看韩毅低着头不说话，韩妈妈气得一拍桌子：“我就说你三十的人了，也不给我娶个媳妇回来是不是硬件出了问题！感情硬件没问题，是程序编错了啊！你说你一米八几的个头儿，要长相有长相，要力气有力气，怎么偏偏喜欢男人啊！”韩妈妈恨铁不成钢，伸手过去揪着韩毅的耳朵，照着他脑袋就连拍几下，啪啪啪的听着就疼。
“妈你讲讲道理行不行！就凭着方华家里一管儿ky，就定我死罪啊？您还能再‘开明’点吗？”韩毅躲着他妈的魔爪，嗷嗷为自己辩护。
“那你自己说！”韩妈妈气呼呼地坐回去，抱着肩膀等着。
“我说什么啊我说！方华他有没有ky喜不喜欢男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么！”
“那好，那我问你这些事跟你有没有关系。”韩爸爸忽然开口了，韩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中学的德育处主任，教育人那是一套一套的，他一张嘴韩毅就有点发怵，这气势上一下子就输了。
“方医生那个装修的诊所，我去问过了，工头说付款人是韩老板，方老板只是监工……”看韩毅要反驳，韩爸爸伸出手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听完：“方医生的医院我也去过，你儿子住院那段时间，传达室大爷隔三差五就看见你那辆卡宴去报导，可值班护士却说你很少去看儿子，请问你去看谁了？还有，你儿子出院不出两个月，你就放着市中心的别墅不住，搬到方医生那个普通公寓高价买下不到一百平米的二室一厅，就为了和方医生做邻居？最后一条，据苏姨说，你家儿子脾气大得很，只有两个人能管住，当然有你，他亲爹，还有一个就是方医生，而且他黏方医生的程度远大于你，而且只管方医生一个人叫爸爸。”
“得了，别一条一条列举了，您直接说结论吧！”韩毅放弃似的看着他德育处主任附体的爹，忽然想起来他爸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侦探小说。
“结论就是你跟方医生绝对有一腿！”韩妈妈拍桌子，回想了一下当天方华的状态，又补充道：“不止一腿！”
“网上说现在同性恋有一种先进的技术，可以用试管婴儿传宗接代。”韩爸爸拍了拍情绪激动的老婆，已经完全进入侦破状态，他表现得异常冷静：“虽然你妈强烈反对你们两个，但是我看你为了跟那个方医生在一起也算用心良苦，你们生了儿子都不敢坦白，还演了一出大过年捡孩子的苦肉计……我开始也觉得奇怪，儿子都送上门了，哪有母亲连名分都不要就走呢，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看那个方医生也是个正经人，你跟他总比去外面鬼混的好，网上说同性恋没有固定伴侣患病几率很高……”韩爸爸咳了一声：“所以，我……”
“等等等下！爸！您先别急着下结论，我觉得您逻辑不太对！”
可惜韩毅的抗议无效，韩爸爸咳了咳，坚定地下了结论：“既然孩子都有了，我们韩家的男人绝对不能做始乱终弃的事儿，你跟小方的事情我同意了，你妈那边我做她的工作。韩毅你就负责给我好好安定下来，这种事儿不好外传，改天把小方父叫过来吃个饭吧。”
“爸！你误会了――”可惜韩毅的呼声被他妈哭天抢地的哀嚎淹没了，韩妈妈正陷入儿子喜欢男人的悲恸情绪不能自拔，韩爸爸给韩毅使了个眼色，让他立刻消失，免得他妈越看越来气。
韩毅张了张嘴，自知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只好先回方华的公寓。
第17章 出差是发展猫腻的好机会
“所以，你明天跟我回家把事情解释清楚。”
韩毅站在方华卧室门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华正在专心收拾行李，他抬眼打量一下韩毅，然后低下头继续收拾：“先把钥匙还我。”
韩毅啧了一声，把钥匙扔过去，才发现人家收拾行李似的：“你要出差？”
方华嗯哼了一声，韩毅拦住他：“明天？”方华再次嗯哼了一声，韩毅有点急躁：“那谁跟我回家解释？”
方华推开他，自顾自去柜子里拿衣服，迭好放进行李箱，然后把行李箱一关，咔嗒扣好，推着行李箱把韩毅逼到卧室门口，笑了笑：“爱！谁！谁！”说完，咣的一声把门关上。
立刻响起惨无人道的砸门声，方华把门打开一道缝，探出头去，冷冷道：“韩老板，您日理万机，我替你们公司上万用户恳请您，别在我身上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好么？”
“你明天去哪出差？”
“什么？！”方华翻了个白眼，随口胡诌：“a市行了吧？”
“回答这么快肯定是骗我。”韩毅哼哼。
“……”方华已经不耐烦了，他深吸了一口气：“b市。”
于是，第二天早上九点，方华顺利坐上奔赴h市的飞机时，韩毅还在网上查阅当天去b市的航班表，研究怎么拦截方华。
说是研讨会，但基本上第一天所有的议程就结束了，第二天就是各种休闲。接待方华他们的地方是一个温泉度假村，里面有温泉和马场，还可以自助烧烤，双人标间带一个室内的小温泉，入住的第一天方华和杜明轩就轮流享受了一下，并相约第二天一起去外面的天然温泉泡一泡。
度假村提供日式清酒，泡泡温泉喝喝小酒无疑是一种极致享受，方华回到房间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全部毛孔都张开了，非常畅快，躺在床上就昏昏欲睡，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韩……毅，怎么了？”他本来想喊韩老板，可看到杜明轩明显留意自己的样子，只好改口。刚泡过澡，他的声线慵懒，带着小勾子似的抓心挠肺。
韩毅那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怎么？不方便么，亲爱的？”
方华也笑了：“是啊，你真善解人意啊，亲~”
“呵呵，我这次可是有正事跟你商量。”韩毅咳了一声：“我仔细想了想，要么我们结婚吧？”
“咳咳……”方华正倒杯水喝，差点呛到：“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我们――假结婚。”韩毅好心解释道：“这样一来省的我爸妈催着我定下来，你也可以挡掉一些烂桃花，除了特殊场合演演戏，我们还是各过各的，我不在乎你给我戴绿帽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方华冷了脸，他可不想跟韩毅再纠缠下去。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绝对给你夫人待遇，戒指想要什么样的，选好了我去订做？”
方华简直可以想象到韩毅翘着二郎腿得瑟的样子，他哼了一声：“亲爱的，我很累了，晚安吧？”说着，也不管韩毅回什么，就挂断电话。
“是韩老板？你俩倒挺如胶似漆？”杜明轩忽然开口。
韩毅只来得及听见杜明轩的半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皱起眉，再打过去，电话已经不接了，他于是发了条短信：那个男人是谁？杜医生？你们住在一起？
良久，也没得到方华的回复，韩毅皱了皱眉，再打电话已经是关机。他拿着手机烦躁地敲了敲桌面，忽然想到什么，拨了个电话。
“喂，师局，近来可好啊？”
“韩总啊，好久不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可谓惊艳，磁场强大，让人一听耳朵就能怀孕一样，师局轻轻笑了一声：“韩总该不会是长夜漫漫，找我话h的吧？”
“我本来还想来个正常点的开场白，你这一张嘴就这么劲爆。”韩毅摇摇头，这个师局是省级公安总局的局长，全名师朊，职称虽说吓人，却人如其名，是圈子里出名的总受，因为菊好耐艹，大家都笑称他师总菊，而韩毅则是圈子里有名的总攻，两个人结下了很深的革命友谊，却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善用一下你的职权吧，帮我查一个人，方华，电话xx，总医院儿科主治医生，今天早上的飞机，九点到十点之间，帮我查查他去了哪，住在哪里。”韩毅语气正经起来。
“你新欢？拿你手上的情人求我办事，这还是第一次啊！呵……韩总，我有什么好处？”师总菊从不吃亏。
“送你一个绝世好攻？”
“你不是自荐吧？”
“绝对不是，这个说不好还是个处，而且目测尺寸可观。”韩毅笑笑。
“成交！”师总菊爽快应下来：“不过你得支持验货，爽不到我就退了，到时候我要你韩总脱光了送上门！”
“呵呵，那必须的。”韩毅眯起眼：“师局，我等你好消息。”
“嗯，不说他了，睡吧。”这边方华挂了电话，敷衍杜明轩一句，匆匆爬上床，迷迷糊糊之际，忽然觉得有人摸他的脸，瞬间就惊醒了，结果就看见杜明轩近在咫尺的脸。
“明轩你……”方华一张口，杜明轩忽然吻上来，他挣扎之间觉得肘窝刺痛，似乎是被什么扎着，一甩手就甩掉了：“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方华猛的推开杜明轩，心里有些慌。
“方华，我对你三年真心还比不过那个姓韩的一点臭钱吗？”杜明轩完全不理会方华的质问，他一个翻身把方华压住，开始扒他的衣服：“他一个私人诊所就把你收买了？你那么清高，那么傲气，就像一朵高岭之花，让我觉得多做点什么就是玷污了你，其实呢？你也不过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忍！”
杜明轩话音一落，方华的睡衣被他生生扯开，扣子崩了一地，方华这才发现这个杜明轩力气也是很大的，他猛地挣扎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用不上力，杜明轩这时候已经把睡衣剥到手肘，从身后系紧，又把枕巾团起来堵住方华的嘴，接着连同内裤一起扯掉方华的裤子，猛然分开他的双腿。
方华唔唔出声，却被棉质枕巾堵住，分贝被稀释掉。他看见杜明轩很快也剥光自己，身上肌肉线条很好看，穿上衣服看不出来，其实这个人分明就是力量型，而且下面那一根，已经青筋暴涨，尺寸可观。方华想劝他，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
杜明轩迟疑了一下，忽然抓过睡衣盖住方华的脸，然后俯下身疯了一下对着方华的身子又啃又吻，他伸手去抚慰方华，可是无论怎样挑逗，对方都没有反应，杜明轩有些生气，干脆直接含进嘴里。
“唔……”方华觉得一股快感冲到头顶，整个人都轻飘飘地意识有些涣散，但这不仅仅是因为杜明轩的举动，而是刚刚迷迷糊糊被杜明轩注射了东西。杜明轩追了自己三年，他太了解自己了，所以不仅注射了药物，捆住双臂，还捂住嘴巴，遮住眼睛，完全不给自己自救的机会……方华从心底生出一股绝望来，这时候，杜明轩忽然推起他的腿，湿漉漉的手指在他后穴外面打转，方华立刻奋力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巨响，方华只听见有人喊着：“别动！警察！”接着杜明轩就被人掀翻在地，接着有人用被子盖住他，扯下罩在他头上的睡衣。
“妈的！我的人也是你随便招惹的！”方华愣愣看着韩毅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胳膊上的束缚就被解开了，他想穿衣服，却被韩毅用棉被一包，抱起来。
韩毅放着警察抓杜明轩不理，抱着方华就往外走，楼下有一辆奔驰等着，韩毅抱着方华进去坐下，车就立刻开走，方华发现开车的是林秘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方华试图理清突如其来的变故。
“你还敢问！”韩毅瞪了方华一眼：“你这是在b市？妈的，跟我说实话会死啊？要不是我正好来h市谈合作，你今天就算被那个杜医生爆菊了，我也赶不上救你！”韩毅啧了一声，烦躁地看向车窗外。
方华裹着棉被，也偏头看着窗外，现在这种落魄的样子让他十分尴尬，他拉不下脸跟韩毅道谢。
就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气氛里，韩毅住的宾馆很快到了，韩毅没吩咐，林秘书也没再开房，韩毅再一次抱起方华，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要换衣服。”方华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韩毅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直接走进浴室，他立刻感觉到危险：“韩毅，你想干嘛？”
韩毅把他放在浴缸里，被子随手一丢，方华立刻拢起双腿，冰凉的浴缸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韩毅打开花洒，温水打在方华身上。
“你出去！”方华冷冷看着他。
“这是你道谢的态度？”韩毅不悦地挑眉。
方华憋了一会儿，勉强道：“今天谢谢你，但现在，请你出去。”
“我觉得你得拿出点诚意来。”韩毅开始脱衣服：“今天杜医生给你注射了什么？你硬的挺厉害啊？”看到方华因为这句话猛的瞪眼，韩毅笑了起来：“我猜是大麻之类的，因为我去救你的时候，他拿着针管拼命往我身上扎。”韩毅上衣已经全部脱掉，他向方华展示了一下大臂的出血点：“他是怕被抓进去查处私自携带大麻就出不来了吧？”
这么说着，韩毅立志把他的脱衣秀演完，于是又开始脱起了裤子，直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时，方华发现那里已经蠢蠢欲动的鼓胀着。
韩毅笑了笑，弯腰挑起了方华的下巴：“虽然这是杜医生调皮了，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对我负点责，对吧？”
第18章 菊花太紧也不好
浴缸容纳两个男人后显得非常狭窄，方华避无可避地和韩毅紧紧相贴，韩毅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身上，口水的痕迹很快被水流冲刷掉，但暧昧的亲吻声和喘息声在浴室里无限放大，伴随着哗哗水声，让方华觉得很吵。
“你这样和杜明轩有什么区别？”
方华全程皱眉，浴室里越来越重的湿度让他窒息，也让他脑子混乱――他想不通韩毅为什么会赶来救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说自己是他的人，更想不通韩毅前一分钟还表现得像个伟大的救世主，现在却又口口声声要把他施的那点点恩德从自己肉体上讨回来――既然觉得来救他很吃亏为什么还要来？明明有那么多人排着队爬你韩毅的床为什么非要对我的身体这么执着？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韩毅就着方华的问话自言自语，似乎认真地在思考，接着，他抓住方华的大腿，朝他胸口推过去，让方华整个臀部暴露在自己面前：“刚刚，是这个姿势来着？”
“韩毅，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方华被迫保持这个屈辱的姿势，脸上却是不容侵犯的高傲。他盯着韩毅那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极轻极轻的哂笑一声：“不是吗？只要你肯，多少人心甘情愿给你乘骑？你却非要千方百计强迫我，还不是因为爱上我了？”
“别给我自我感觉良好了，方孔雀！”韩毅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他掬起一捧水浇在方华股沟，邪笑着用食指去揉弄潮湿的入口，然后慢慢戳进去。方华因为这个动作脸颊涨红，愤愤地瞪着他，这让韩毅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出去！”方华吼了一声，里面立刻绞紧，韩毅感受到对方强烈地排斥，狠狠一巴掌抽在滚翘的臀肉上。
“放松点，宝贝儿！”可惜，效果甚微，方华的括约肌太过紧张，他一根手指都运动困难，根本插不进第二根，韩毅皱起眉：“你是处的？”说着又觉得不可能，反口道：“跟我之后……再没做过？”方华这种排斥的情况，甚至让他怀疑当初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功？就算成功了，难保没把对方弄伤，所以才会对自己持有这么大的敌意？
“出去。”方华阴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少废话！”
韩毅觉得要是这么就算了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他抽出手指，起身拿了沐浴液，方华药劲还没退，任由他翻了个身，跪趴在浴缸里。韩毅把沐浴液挤在他背上，看着半透明的白色液体顺着脊柱的沟流到股沟，手指顺势探进去，沐浴液的润滑的确有点用处，但韩毅很快又感觉到那熟悉的收缩，简直要把他重新挤出来一样。
“你故意的吧？”韩毅骂了一声，忽然握住方华下身激烈的抚慰，热烫的嘴唇也开始撩拨他耳后的敏感带，情动之后后面果然没有那么紧张了，韩毅试图加一根手指时，方华忽然抓住他的手，带着他狠狠撸了两下，接着指缝一阵黏腻，带动着里面连锁般的收缩……
大爷的，竟然身寸了！
韩毅出了一身的汗，不顺利到这种地步，他狠狠拍了两下方华的屁股出气：“艹！不做了！”说完，从浴缸里迈出去，当着方华的面一边冲澡一边自慰，杜明轩给他注射的剂量不大，而且当时场面混乱，他血管也没找准，真正注射进来的微乎其微，韩毅释放一次情欲就消退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想起来方华，侧头朝浴缸里看了一眼。
方华泡在水里，偏着头倚在浴缸上，脸色紫红，竟然晕过去了。
韩毅愣了一下，立刻关了水，把方华抱出来，裹上浴巾放到床上。接触到新鲜空气，方华胸口微微起伏，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韩毅啧了一声，扯过被子盖在方华身上，自己则是点了根烟，走到阳台，森森的夜风谁来，他打了个寒颤。
手机这时候响起来。
“韩总，人我要了，业界良心啊！”电话那头传来师总菊餍足的声音，韩毅吸了口烟，勉强哼哼一声。
“我怎么听出一股欲求不满的味道？”师总菊笑道。
“总菊，你要是太久不做会紧的插不进去吗？”韩毅手指略显焦躁地摩擦着香烟。
师总菊噗的一声笑出来，他忍笑：“你这是大半夜的调戏我吗？怎么，被亲爱的夹了？有没有受伤啊？”
“……”韩毅当场就有挂电话的冲动，幸而师总菊很快地正经起来：“这个有很多种情况的，有的人天生就紧，不适合做零。当然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紧到你韩总都无计可施的……”
“我有提到是说自己吗？！”韩毅怒了。
“好好好……总之我的意思就是，遇到一个经验丰富的top呢，一切都是浮云啦！如果这个零不是处，还这么难搞，那肯定是有蹊跷的……诶，你不如把人带来我看看，是不是禁欲太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韩毅在这边明显不信地嗤了一声，就听见总菊不怀好意地咯咯笑开：“比如你韩总，我只听声音就知道你起码三个月没做了，哈哈哈……”
韩毅毅然决然挂断，把对方无耻的笑声掐断在电话那头。
回到卧室，方华依然处于昏睡状态，韩毅把他朝旁边推了推，拖鞋钻进被子里。说实话，方华睡着的时候比较招人待见，漂亮的一张脸美得没有攻击性，饱满的嘴唇微微翘着说不出恶毒的话反而很可爱。
韩毅把方华似曾相识的脸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在失败中扛不住浓浓睡意，歪倒在枕头上。
韩毅做了一个梦。
方华穿着红格衬衫和浅色牛仔裤拎着大行李箱费劲的朝自己走过来，他的头发染成浅浅的亚麻色，还带着可笑的自然卷。他站在阳光底下，伸手去摆弄翘起来的一撮毛，表情幼稚可爱。
“嘿！”他自来熟地跟自己打着招呼：“我叫felix，你呢？”
韩毅朝着他走过去，一眨眼，天忽然阴下来，方华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手术刀，阴森森地看着自己：“韩老板，要做吗？来吧！”他一手一只手术刀互相摩着，所谓做的谓语似乎不是爱，而是某种手术。
韩毅心里一寒，猛的醒过来，转过头就看见空空如也的床铺，浴室里也没有动静，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早上七点钟，方华应该已经走了。
无所谓地哼了一声，韩毅懒洋洋地下床去浴室洗澡，无意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他忽然愣了一下，他的脑门上被人用黑色碳素笔写了大大的一个王字，左脸是“八”，右脸是“蛋”。
卧槽！方华那孙子趁他睡着在他脸上写了王八蛋！
韩毅骂了声艹，愤然洗脸，然后他就不淡定了――尼玛还洗不掉！
“好！方华你有种！咱走着瞧！”韩毅一拳砸在了镜子上。
第19章 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媳妇
方华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得到消息，杜明轩请年假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韩毅散播出去的版本是，有入室抢劫的歹徒藏在他和杜明轩的标间，他们和歹徒搏斗的时候都受了伤，幸好警察来得及时，歹徒已经逮捕了，杜明轩因为伤得比较厉害在家里修养，暂时不能上班。
方华一到医院就接受了一上午的慰问，终于脱身回到科室，又发现没有手术其实闲得很。他于是上医院内部数据库查阅医学文献，忽然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正奇怪着，手机震了一下，杜明轩的短信：前天的事情，对不起。
方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复，韩毅又发来一条短信：出来看看。
方华皱眉，这人又想干嘛？
他拿起手机，匆匆走到楼道里，就发现成群结队的小护士挤在窗口朝外看，一边看还一边兴奋地尖叫，有人发现了方华，立刻喊了一声：“快看，方医生来了！”接着，楼道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方医生来了”。
“方医生，你快点过来看看，有人跟你表白！”方华被护士小高拉着走到窗口，顺势朝外看去，只见天上飘着个商用热气球，底下挂着一条巨型条幅，上面赫然写着：方华方医生，我爱你！
“方医生，是哪个姑娘这么浪漫啊！我看你就从了吧！”放射科的小大夫笑嘻嘻地拍着方华的肩膀，方华脸上抽了抽，立刻给韩毅回复一条：你搞什么鬼？
很快，韩毅的信息进来：惊喜吗，媳妇？我还有一个“方华，嫁给我吧”的热气球没升空呢！怎么样？要不要提前答应我？
方华脸色发黑，拿着手机走到人少的地方，给韩毅拨过去，那边似乎是就等着他打过来，刚通就接了。
“喂，媳妇，想我了？”韩毅特有的低音炮般的嗓音磁力全开。
“韩毅！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正常生活！”方华咬牙：“全中国十四亿人口，你选谁假结婚不行？干嘛非死缠着我不放？”
“方华，你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
“因为老子乐意！”韩毅哼笑一声：“你也说是假结婚了，你不吃亏。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给我发个短信，说i do，要是十分钟之后我还没收到你的短信，我就求婚了啊！”
“好啊，你要敢亲自出面当场求婚，我立刻就同意。”方华哼了一声：“我等你！”说完，猛的按断电话。回到楼道里，方华向大家解释是朋友在开玩笑，劝大家散了回各自岗位，废了好一番口舌，才算平息了这场混乱。外面的热气球招摇了一会儿，就飘去别的地方找存在感了，方华一直等到下班也没等来韩毅的现场版求婚。
回家之前，方华去看了一下诊所的进度，工头打包票夏天之前可以完工。方华回去的路上正琢磨着找哪几个同学同事过来帮忙，忽然面前落下一片阴影，他一抬头是一只轻松熊的移动人偶。
方华：“……”
轻松熊：“……”
熊爪子晃了晃，递给方华一只红色的气球，方华没接只是瞟了一眼气球，上面印着i do，他后退了一步，发现轻松熊肚皮上写着：marry 。方华顿时觉得自己没接过来气球太明智了，他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蠢熊，无语道：“韩毅，你……”说着，又觉得好笑，忍不住笑起来：“还能再幼稚点吗？”
“felix，will you arry ？”忽然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方华因为这个称呼身子僵住了，他转过身，看见韩毅站在夕阳下，绅士的笑着，和六年前飞机上那个爽朗的男人重合起来，流利的美式发音和当时一模一样，他喜欢把s的音发的很轻，念起来温柔的像是在呢喃。
时隔多年，方华还是不得不承认，韩毅这个男人认真起来，还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就在方华因为felix这个称呼发愣的短短几秒里，韩毅飞速在他无名指上套了个白金指环，然后举起左手晃了晃：“妥了，跟我见家长去吧！”
方华反应过来立刻就
韩毅瞥着方华的袖口，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那个姓杜的小大夫挺喜欢你吧？你们做过了？你家里那管儿东西是不是为了他准备的？”
方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司机，继而冰冷的目光转向韩毅：“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吧？”方华挑挑眉，点了点自己的头：“人用这里思考，而畜生用下半身。”
“方华，我有没有说过你嘴很贱？”韩毅黑了脸。
“多谢夸奖。”方华哼了一声，转脸看窗外，一时间车里安静下来，韩毅不爽地看了一会儿方华的后脑勺，拿出手机开始给林秘书发短信。
让各部门写一份上半月总结和下半月规划，至少一万字，而且必须做成ppt形式，晚上下班后开分析会，每个部门负责人都要上来述职。
五分钟后，林秘书回复了好的，韩毅脸色阴转多云，催促着司机快点开。
医院很快到了，方华推门下车，走了两步忽然回身，敲了敲窗户，探进身子来说了句：“谢谢。”
韩毅忽然捏住方华的下巴，笑了笑：“人家也不傻，你骗也骗的敬业点啊！”说着，凑上去就吻。方华的唇肉饱满，唇形微微上翘，看上去性感吻起来软嫩，肉感十足，每次韩毅都有一种恨不得吞下去的冲动。他捏着方华的下巴吮了个够本，舌头不怀好意地去扫对方紧闭的齿列，却被狠狠咬了一下，方华趁机推开他，挑着眉抿了抿嘴唇。韩毅懒洋洋地舔掉嘴角的血迹，餍足地跟他挥挥手：“多谢款待！”
方华则是假笑了一下，转身就走。距离奔驰五十米开外，拎着早餐的杜明轩呆呆地看着方华，瞬间化为活化石。奔驰刻意从他身边开过，韩毅按下车窗，跟杜医生打了个招呼，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知难而退。
方华刚进科室没多久，杜明轩拎着早点就过来了。
“来参加医科大学组织的那个研讨会？”熟练地把早点分成两份，杜明轩看着一边整理n一边点头的方华，笑了笑：“翡翠跟你挺配的。”
“谢谢。”方华笑了笑。
“你们……是认真的？”对上方华诧异的视线，杜明轩苦笑着：“刚才你俩在门口吻别我都看见了，注意点影响行不行啊？”
“明轩你值得更好的。”方华拍了拍杜明轩的肩膀：“我们还是朋友吧？”
“你肯吗？”杜明轩把问题踢给方华。
“必须的，求之不得。”方华拿起盛豆浆的杯子，举了举。
杜明轩拿起自己的杯子跟他干杯：“研讨会后面还有两场在h市开，到时候你得跟我住一间标间。”
方华僵住了，杜明轩得意地笑起来：“是你说的，要跟我继续做朋友，是朋友住一间房没什么大不了吧？”
研讨会行程安排的很紧，方华当天回家收拾东西，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回到公寓，韩家二老已经回去了，韩毅也不见人影，八成又去哪里鬼混了。于是方华跟月嫂苏姨交代了一下自己要去h市两天，小豆子有事的话先联系韩毅。
实际上，方华说韩毅去鬼混倒真是冤枉他了，公司那边工作刚结束，他就被韩妈妈一个电话召唤回家，两位老人坐在花梨木沙发上，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
“说说吧！你跟那个方医生是什么情况？”韩妈妈把一只管状物扔到韩毅怀里，面色冷峻。韩毅低头看了看，是方华那支ky。
“今天我们拿这个试着通了一下下水道，发现不好用，我就让老头子上网查了查。”韩妈妈铁青着脸开始念罪状：“具体我就不给你转述了，反正这东西是给同性恋用的吧？”
看韩毅低着头不说话，韩妈妈气得一拍桌子：“我就说你三十的人了，也不给我娶个媳妇回来是不是硬件出了问题！感情硬件没问题，是程序编错了啊！你说你一米八几的个头儿，要长相有长相，要力气有力气，怎么偏偏喜欢男人啊！”韩妈妈恨铁不成钢，伸手过去揪着韩毅的耳朵，照着他脑袋就连拍几下，啪啪啪的听着就疼。
“妈你讲讲道理行不行！就凭着方华家里一管儿ky，就定我死罪啊？您还能再‘开明’点吗？”韩毅躲着他妈的魔爪，嗷嗷为自己辩护。
“那你自己说！”韩妈妈气呼呼地坐回去，抱着肩膀等着。
“我说什么啊我说！方华他有没有ky喜不喜欢男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么！”
“那好，那我问你这些事跟你有没有关系。”韩爸爸忽然开口了，韩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中学的德育处主任，教育人那是一套一套的，他一张嘴韩毅就有点发怵，这气势上一下子就输了。
“方医生那个装修的诊所，我去问过了，工头说付款人是韩老板，方老板只是监工……”看韩毅要反驳，韩爸爸伸出手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听完：“方医生的医院我也去过，你儿子住院那段时间，传达室大爷隔三差五就看见你那辆卡宴去报导，可值班护士却说你很少去看儿子，请问你去看谁了？还有，你儿子出院不出两个月，你就放着市中心的别墅不住，搬到方医生那个普通公寓高价买下不到一百平米的二室一厅，就为了和方医生做邻居？最后一条，据苏姨说，你家儿子脾气大得很，只有两个人能管住，当然有你，他亲爹，还有一个就是方医生，而且他黏方医生的程度远大于你，而且只管方医生一个人叫爸爸。”
“得了，别一条一条列举了，您直接说结论吧！”韩毅放弃似的看着他德育处主任附体的爹，忽然想起来他爸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侦探小说。
“结论就是你跟方医生绝对有一腿！”韩妈妈拍桌子，回想了一下当天方华的状态，又补充道：“不止一腿！”
“网上说现在同性恋有一种先进的技术，可以用试管婴儿传宗接代。”韩爸爸拍了拍情绪激动的老婆，已经完全进入侦破状态，他表现得异常冷静：“虽然你妈强烈反对你们两个，但是我看你为了跟那个方医生在一起也算用心良苦，你们生了儿子都不敢坦白，还演了一出大过年捡孩子的苦肉计……我开始也觉得奇怪，儿子都送上门了，哪有母亲连名分都不要就走呢，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看那个方医生也是个正经人，你跟他总比去外面鬼混的好，网上说同性恋没有固定伴侣患病几率很高……”韩爸爸咳了一声：“所以，我……”
“等等等下！爸！您先别急着下结论，我觉得您逻辑不太对！”
可惜韩毅的抗议无效，韩爸爸咳了咳，坚定地下了结论：“既然孩子都有了，我们韩家的男人绝对不能做始乱终弃的事儿，你跟小方的事情我同意了，你妈那边我做她的工作。韩毅你就负责给我好好安定下来，这种事儿不好外传，改天把小方父叫过来吃个饭吧。”
“爸！你误会了――”可惜韩毅的呼声被他妈哭天抢地的哀嚎淹没了，韩妈妈正陷入儿子喜欢男人的悲恸情绪不能自拔，韩爸爸给韩毅使了个眼色，让他立刻消失，免得他妈越看越来气。
韩毅张了张嘴，自知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只好先回方华的公寓。
第17章 出差是发展猫腻的好机会
“所以，你明天跟我回家把事情解释清楚。”
韩毅站在方华卧室门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华正在专心收拾行李，他抬眼打量一下韩毅，然后低下头继续收拾：“先把钥匙还我。”
韩毅啧了一声，把钥匙扔过去，才发现人家收拾行李似的：“你要出差？”
方华嗯哼了一声，韩毅拦住他：“明天？”方华再次嗯哼了一声，韩毅有点急躁：“那谁跟我回家解释？”
方华推开他，自顾自去柜子里拿衣服，迭好放进行李箱，然后把行李箱一关，咔嗒扣好，推着行李箱把韩毅逼到卧室门口，笑了笑：“爱！谁！谁！”说完，咣的一声把门关上。
立刻响起惨无人道的砸门声，方华把门打开一道缝，探出头去，冷冷道：“韩老板，您日理万机，我替你们公司上万用户恳请您，别在我身上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好么？”
“你明天去哪出差？”
“什么？！”方华翻了个白眼，随口胡诌：“a市行了吧？”
“回答这么快肯定是骗我。”韩毅哼哼。
“……”方华已经不耐烦了，他深吸了一口气：“b市。”
于是，第二天早上九点，方华顺利坐上奔赴h市的飞机时，韩毅还在网上查阅当天去b市的航班表，研究怎么拦截方华。
说是研讨会，但基本上第一天所有的议程就结束了，第二天就是各种休闲。接待方华他们的地方是一个温泉度假村，里面有温泉和马场，还可以自助烧烤，双人标间带一个室内的小温泉，入住的第一天方华和杜明轩就轮流享受了一下，并相约第二天一起去外面的天然温泉泡一泡。
度假村提供日式清酒，泡泡温泉喝喝小酒无疑是一种极致享受，方华回到房间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全部毛孔都张开了，非常畅快，躺在床上就昏昏欲睡，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韩……毅，怎么了？”他本来想喊韩老板，可看到杜明轩明显留意自己的样子，只好改口。刚泡过澡，他的声线慵懒，带着小勾子似的抓心挠肺。
韩毅那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怎么？不方便么，亲爱的？”
方华也笑了：“是啊，你真善解人意啊，亲~”
“呵呵，我这次可是有正事跟你商量。”韩毅咳了一声：“我仔细想了想，要么我们结婚吧？”
“咳咳……”方华正倒杯水喝，差点呛到：“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我们――假结婚。”韩毅好心解释道：“这样一来省的我爸妈催着我定下来，你也可以挡掉一些烂桃花，除了特殊场合演演戏，我们还是各过各的，我不在乎你给我戴绿帽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方华冷了脸，他可不想跟韩毅再纠缠下去。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绝对给你夫人待遇，戒指想要什么样的，选好了我去订做？”
方华简直可以想象到韩毅翘着二郎腿得瑟的样子，他哼了一声：“亲爱的，我很累了，晚安吧？”说着，也不管韩毅回什么，就挂断电话。
“是韩老板？你俩倒挺如胶似漆？”杜明轩忽然开口。
韩毅只来得及听见杜明轩的半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皱起眉，再打过去，电话已经不接了，他于是发了条短信：那个男人是谁？杜医生？你们住在一起？
良久，也没得到方华的回复，韩毅皱了皱眉，再打电话已经是关机。他拿着手机烦躁地敲了敲桌面，忽然想到什么，拨了个电话。
“喂，师局，近来可好啊？”
“韩总啊，好久不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可谓惊艳，磁场强大，让人一听耳朵就能怀孕一样，师局轻轻笑了一声：“韩总该不会是长夜漫漫，找我话h的吧？”
“我本来还想来个正常点的开场白，你这一张嘴就这么劲爆。”韩毅摇摇头，这个师局是省级公安总局的局长，全名师朊，职称虽说吓人，却人如其名，是圈子里出名的总受，因为菊好耐艹，大家都笑称他师总菊，而韩毅则是圈子里有名的总攻，两个人结下了很深的革命友谊，却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善用一下你的职权吧，帮我查一个人，方华，电话xx，总医院儿科主治医生，今天早上的飞机，九点到十点之间，帮我查查他去了哪，住在哪里。”韩毅语气正经起来。
“你新欢？拿你手上的情人求我办事，这还是第一次啊！呵……韩总，我有什么好处？”师总菊从不吃亏。
“送你一个绝世好攻？”
“你不是自荐吧？”
“绝对不是，这个说不好还是个处，而且目测尺寸可观。”韩毅笑笑。
“成交！”师总菊爽快应下来：“不过你得支持验货，爽不到我就退了，到时候我要你韩总脱光了送上门！”
“呵呵，那必须的。”韩毅眯起眼：“师局，我等你好消息。”
“嗯，不说他了，睡吧。”这边方华挂了电话，敷衍杜明轩一句，匆匆爬上床，迷迷糊糊之际，忽然觉得有人摸他的脸，瞬间就惊醒了，结果就看见杜明轩近在咫尺的脸。
“明轩你……”方华一张口，杜明轩忽然吻上来，他挣扎之间觉得肘窝刺痛，似乎是被什么扎着，一甩手就甩掉了：“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方华猛的推开杜明轩，心里有些慌。
“方华，我对你三年真心还比不过那个姓韩的一点臭钱吗？”杜明轩完全不理会方华的质问，他一个翻身把方华压住，开始扒他的衣服：“他一个私人诊所就把你收买了？你那么清高，那么傲气，就像一朵高岭之花，让我觉得多做点什么就是玷污了你，其实呢？你也不过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忍！”
杜明轩话音一落，方华的睡衣被他生生扯开，扣子崩了一地，方华这才发现这个杜明轩力气也是很大的，他猛地挣扎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用不上力，杜明轩这时候已经把睡衣剥到手肘，从身后系紧，又把枕巾团起来堵住方华的嘴，接着连同内裤一起扯掉方华的裤子，猛然分开他的双腿。
方华唔唔出声，却被棉质枕巾堵住，分贝被稀释掉。他看见杜明轩很快也剥光自己，身上肌肉线条很好看，穿上衣服看不出来，其实这个人分明就是力量型，而且下面那一根，已经青筋暴涨，尺寸可观。方华想劝他，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
杜明轩迟疑了一下，忽然抓过睡衣盖住方华的脸，然后俯下身疯了一下对着方华的身子又啃又吻，他伸手去抚慰方华，可是无论怎样挑逗，对方都没有反应，杜明轩有些生气，干脆直接含进嘴里。
“唔……”方华觉得一股快感冲到头顶，整个人都轻飘飘地意识有些涣散，但这不仅仅是因为杜明轩的举动，而是刚刚迷迷糊糊被杜明轩注射了东西。杜明轩追了自己三年，他太了解自己了，所以不仅注射了药物，捆住双臂，还捂住嘴巴，遮住眼睛，完全不给自己自救的机会……方华从心底生出一股绝望来，这时候，杜明轩忽然推起他的腿，湿漉漉的手指在他后穴外面打转，方华立刻奋力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巨响，方华只听见有人喊着：“别动！警察！”接着杜明轩就被人掀翻在地，接着有人用被子盖住他，扯下罩在他头上的睡衣。
“妈的！我的人也是你随便招惹的！”方华愣愣看着韩毅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胳膊上的束缚就被解开了，他想穿衣服，却被韩毅用棉被一包，抱起来。
韩毅放着警察抓杜明轩不理，抱着方华就往外走，楼下有一辆奔驰等着，韩毅抱着方华进去坐下，车就立刻开走，方华发现开车的是林秘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方华试图理清突如其来的变故。
“你还敢问！”韩毅瞪了方华一眼：“你这是在b市？妈的，跟我说实话会死啊？要不是我正好来h市谈合作，你今天就算被那个杜医生爆菊了，我也赶不上救你！”韩毅啧了一声，烦躁地看向车窗外。
方华裹着棉被，也偏头看着窗外，现在这种落魄的样子让他十分尴尬，他拉不下脸跟韩毅道谢。
就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气氛里，韩毅住的宾馆很快到了，韩毅没吩咐，林秘书也没再开房，韩毅再一次抱起方华，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要换衣服。”方华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韩毅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直接走进浴室，他立刻感觉到危险：“韩毅，你想干嘛？”
韩毅把他放在浴缸里，被子随手一丢，方华立刻拢起双腿，冰凉的浴缸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韩毅打开花洒，温水打在方华身上。
“你出去！”方华冷冷看着他。
“这是你道谢的态度？”韩毅不悦地挑眉。
方华憋了一会儿，勉强道：“今天谢谢你，但现在，请你出去。”
“我觉得你得拿出点诚意来。”韩毅开始脱衣服：“今天杜医生给你注射了什么？你硬的挺厉害啊？”看到方华因为这句话猛的瞪眼，韩毅笑了起来：“我猜是大麻之类的，因为我去救你的时候，他拿着针管拼命往我身上扎。”韩毅上衣已经全部脱掉，他向方华展示了一下大臂的出血点：“他是怕被抓进去查处私自携带大麻就出不来了吧？”
这么说着，韩毅立志把他的脱衣秀演完，于是又开始脱起了裤子，直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时，方华发现那里已经蠢蠢欲动的鼓胀着。
韩毅笑了笑，弯腰挑起了方华的下巴：“虽然这是杜医生调皮了，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对我负点责，对吧？”
第18章 菊花太紧也不好
浴缸容纳两个男人后显得非常狭窄，方华避无可避地和韩毅紧紧相贴，韩毅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身上，口水的痕迹很快被水流冲刷掉，但暧昧的亲吻声和喘息声在浴室里无限放大，伴随着哗哗水声，让方华觉得很吵。
“你这样和杜明轩有什么区别？”
方华全程皱眉，浴室里越来越重的湿度让他窒息，也让他脑子混乱――他想不通韩毅为什么会赶来救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说自己是他的人，更想不通韩毅前一分钟还表现得像个伟大的救世主，现在却又口口声声要把他施的那点点恩德从自己肉体上讨回来――既然觉得来救他很吃亏为什么还要来？明明有那么多人排着队爬你韩毅的床为什么非要对我的身体这么执着？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韩毅就着方华的问话自言自语，似乎认真地在思考，接着，他抓住方华的大腿，朝他胸口推过去，让方华整个臀部暴露在自己面前：“刚刚，是这个姿势来着？”
“韩毅，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方华被迫保持这个屈辱的姿势，脸上却是不容侵犯的高傲。他盯着韩毅那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极轻极轻的哂笑一声：“不是吗？只要你肯，多少人心甘情愿给你乘骑？你却非要千方百计强迫我，还不是因为爱上我了？”
“别给我自我感觉良好了，方孔雀！”韩毅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他掬起一捧水浇在方华股沟，邪笑着用食指去揉弄潮湿的入口，然后慢慢戳进去。方华因为这个动作脸颊涨红，愤愤地瞪着他，这让韩毅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出去！”方华吼了一声，里面立刻绞紧，韩毅感受到对方强烈地排斥，狠狠一巴掌抽在滚翘的臀肉上。
“放松点，宝贝儿！”可惜，效果甚微，方华的括约肌太过紧张，他一根手指都运动困难，根本插不进第二根，韩毅皱起眉：“你是处的？”说着又觉得不可能，反口道：“跟我之后……再没做过？”方华这种排斥的情况，甚至让他怀疑当初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功？就算成功了，难保没把对方弄伤，所以才会对自己持有这么大的敌意？
“出去。”方华阴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少废话！”
韩毅觉得要是这么就算了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他抽出手指，起身拿了沐浴液，方华药劲还没退，任由他翻了个身，跪趴在浴缸里。韩毅把沐浴液挤在他背上，看着半透明的白色液体顺着脊柱的沟流到股沟，手指顺势探进去，沐浴液的润滑的确有点用处，但韩毅很快又感觉到那熟悉的收缩，简直要把他重新挤出来一样。
“你故意的吧？”韩毅骂了一声，忽然握住方华下身激烈的抚慰，热烫的嘴唇也开始撩拨他耳后的敏感带，情动之后后面果然没有那么紧张了，韩毅试图加一根手指时，方华忽然抓住他的手，带着他狠狠撸了两下，接着指缝一阵黏腻，带动着里面连锁般的收缩……
大爷的，竟然身寸了！
韩毅出了一身的汗，不顺利到这种地步，他狠狠拍了两下方华的屁股出气：“艹！不做了！”说完，从浴缸里迈出去，当着方华的面一边冲澡一边自慰，杜明轩给他注射的剂量不大，而且当时场面混乱，他血管也没找准，真正注射进来的微乎其微，韩毅释放一次情欲就消退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想起来方华，侧头朝浴缸里看了一眼。
方华泡在水里，偏着头倚在浴缸上，脸色紫红，竟然晕过去了。
韩毅愣了一下，立刻关了水，把方华抱出来，裹上浴巾放到床上。接触到新鲜空气，方华胸口微微起伏，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韩毅啧了一声，扯过被子盖在方华身上，自己则是点了根烟，走到阳台，森森的夜风谁来，他打了个寒颤。
手机这时候响起来。
“韩总，人我要了，业界良心啊！”电话那头传来师总菊餍足的声音，韩毅吸了口烟，勉强哼哼一声。
“我怎么听出一股欲求不满的味道？”师总菊笑道。
“总菊，你要是太久不做会紧的插不进去吗？”韩毅手指略显焦躁地摩擦着香烟。
师总菊噗的一声笑出来，他忍笑：“你这是大半夜的调戏我吗？怎么，被亲爱的夹了？有没有受伤啊？”
“……”韩毅当场就有挂电话的冲动，幸而师总菊很快地正经起来：“这个有很多种情况的，有的人天生就紧，不适合做零。当然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紧到你韩总都无计可施的……”
“我有提到是说自己吗？！”韩毅怒了。
“好好好……总之我的意思就是，遇到一个经验丰富的top呢，一切都是浮云啦！如果这个零不是处，还这么难搞，那肯定是有蹊跷的……诶，你不如把人带来我看看，是不是禁欲太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韩毅在这边明显不信地嗤了一声，就听见总菊不怀好意地咯咯笑开：“比如你韩总，我只听声音就知道你起码三个月没做了，哈哈哈……”
韩毅毅然决然挂断，把对方无耻的笑声掐断在电话那头。
回到卧室，方华依然处于昏睡状态，韩毅把他朝旁边推了推，拖鞋钻进被子里。说实话，方华睡着的时候比较招人待见，漂亮的一张脸美得没有攻击性，饱满的嘴唇微微翘着说不出恶毒的话反而很可爱。
韩毅把方华似曾相识的脸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在失败中扛不住浓浓睡意，歪倒在枕头上。
韩毅做了一个梦。
方华穿着红格衬衫和浅色牛仔裤拎着大行李箱费劲的朝自己走过来，他的头发染成浅浅的亚麻色，还带着可笑的自然卷。他站在阳光底下，伸手去摆弄翘起来的一撮毛，表情幼稚可爱。
“嘿！”他自来熟地跟自己打着招呼：“我叫felix，你呢？”
韩毅朝着他走过去，一眨眼，天忽然阴下来，方华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手术刀，阴森森地看着自己：“韩老板，要做吗？来吧！”他一手一只手术刀互相摩着，所谓做的谓语似乎不是爱，而是某种手术。
韩毅心里一寒，猛的醒过来，转过头就看见空空如也的床铺，浴室里也没有动静，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早上七点钟，方华应该已经走了。
无所谓地哼了一声，韩毅懒洋洋地下床去浴室洗澡，无意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他忽然愣了一下，他的脑门上被人用黑色碳素笔写了大大的一个王字，左脸是“八”，右脸是“蛋”。
卧槽！方华那孙子趁他睡着在他脸上写了王八蛋！
韩毅骂了声艹，愤然洗脸，然后他就不淡定了――尼玛还洗不掉！
“好！方华你有种！咱走着瞧！”韩毅一拳砸在了镜子上。
第19章 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媳妇
方华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得到消息，杜明轩请年假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韩毅散播出去的版本是，有入室抢劫的歹徒藏在他和杜明轩的标间，他们和歹徒搏斗的时候都受了伤，幸好警察来得及时，歹徒已经逮捕了，杜明轩因为伤得比较厉害在家里修养，暂时不能上班。
方华一到医院就接受了一上午的慰问，终于脱身回到科室，又发现没有手术其实闲得很。他于是上医院内部数据库查阅医学文献，忽然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正奇怪着，手机震了一下，杜明轩的短信：前天的事情，对不起。
方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复，韩毅又发来一条短信：出来看看。
方华皱眉，这人又想干嘛？
他拿起手机，匆匆走到楼道里，就发现成群结队的小护士挤在窗口朝外看，一边看还一边兴奋地尖叫，有人发现了方华，立刻喊了一声：“快看，方医生来了！”接着，楼道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方医生来了”。
“方医生，你快点过来看看，有人跟你表白！”方华被护士小高拉着走到窗口，顺势朝外看去，只见天上飘着个商用热气球，底下挂着一条巨型条幅，上面赫然写着：方华方医生，我爱你！
“方医生，是哪个姑娘这么浪漫啊！我看你就从了吧！”放射科的小大夫笑嘻嘻地拍着方华的肩膀，方华脸上抽了抽，立刻给韩毅回复一条：你搞什么鬼？
很快，韩毅的信息进来：惊喜吗，媳妇？我还有一个“方华，嫁给我吧”的热气球没升空呢！怎么样？要不要提前答应我？
方华脸色发黑，拿着手机走到人少的地方，给韩毅拨过去，那边似乎是就等着他打过来，刚通就接了。
“喂，媳妇，想我了？”韩毅特有的低音炮般的嗓音磁力全开。
“韩毅！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正常生活！”方华咬牙：“全中国十四亿人口，你选谁假结婚不行？干嘛非死缠着我不放？”
“方华，你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
“因为老子乐意！”韩毅哼笑一声：“你也说是假结婚了，你不吃亏。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给我发个短信，说i do，要是十分钟之后我还没收到你的短信，我就求婚了啊！”
“好啊，你要敢亲自出面当场求婚，我立刻就同意。”方华哼了一声：“我等你！”说完，猛的按断电话。回到楼道里，方华向大家解释是朋友在开玩笑，劝大家散了回各自岗位，废了好一番口舌，才算平息了这场混乱。外面的热气球招摇了一会儿，就飘去别的地方找存在感了，方华一直等到下班也没等来韩毅的现场版求婚。
回家之前，方华去看了一下诊所的进度，工头打包票夏天之前可以完工。方华回去的路上正琢磨着找哪几个同学同事过来帮忙，忽然面前落下一片阴影，他一抬头是一只轻松熊的移动人偶。
方华：“……”
轻松熊：“……”
熊爪子晃了晃，递给方华一只红色的气球，方华没接只是瞟了一眼气球，上面印着i do，他后退了一步，发现轻松熊肚皮上写着：marry 。方华顿时觉得自己没接过来气球太明智了，他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蠢熊，无语道：“韩毅，你……”说着，又觉得好笑，忍不住笑起来：“还能再幼稚点吗？”
“felix，will you arry ？”忽然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方华因为这个称呼身子僵住了，他转过身，看见韩毅站在夕阳下，绅士的笑着，和六年前飞机上那个爽朗的男人重合起来，流利的美式发音和当时一模一样，他喜欢把s的音发的很轻，念起来温柔的像是在呢喃。
时隔多年，方华还是不得不承认，韩毅这个男人认真起来，还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就在方华因为felix这个称呼发愣的短短几秒里，韩毅飞速在他无名指上套了个白金指环，然后举起左手晃了晃：“妥了，跟我见家长去吧！”
方华反应过来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