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但这是他自己造成的,甚至这正是他最初的目的之一。
    让哥哥怕他、畏惧他,被他完全控制住,习惯後就不再反抗。哪怕心里始终不能接受,身体的本能也会屈从,哥哥现在的反应只不过是因为父亲在身边,才下意识地不愿跟他表现得太亲密。
    他明知道这一点,还是忍不住难受起来,哥哥又偏心了……下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哥哥始终把父亲看得比他更重要。
    疯狂的妒忌和占有欲从心底直往上冲,他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拳头──他要得到哥哥百分之百的关注,就一定要让对方哥哥讨厌父亲。
    他很舍得下本钱,当天就言辞恶毒地挑衅父亲,等任有家从浴室里出来,正看到任海涨红著脸甩了任有和一巴掌。
    任有和没有躲,一动不动地受了这一下,任有家果然红著眼睛跑过去拉住父亲的手臂,大声质问他为什麽打弟弟。
    任海也没想到小儿子会不躲开,愣了几秒才对大儿子勃然发怒,“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才一巴掌你就冲我吼?你这是想打你老子?”
    任有家气得呼吸急促,但还是放开手,一心去查看弟弟的脸,那张白皙俊美的面孔上浮起清晰的指印,已经红肿一片。
    “你怎麽不躲?就那麽让他打?”
    听到哥哥心疼的语气,任有和心里一阵高兴,眼神却委屈又深情地盯著哥哥,“我要是躲了,他更生气,还会继续跟我吵。你不喜欢我们吵架,我就让他一下好了。”
    35、起火
    那天的小冲突以任有和完胜而告终,兄弟俩撇下了大声怒叫的父亲,回房锁上门与之冷战。
    任有家第一次没有给父亲做晚饭,作为一种消极的反抗手段。听著父亲在门外骂骂咧咧自己去热饭菜吃,他放下心坐回弟弟身边。
    “以後不要这麽傻……他要是骂你,你别回嘴,但他想打你,你一定要躲开。”他伸手碰了下弟弟被打的那半边脸,“很痛吧?刚才又为什麽吵?”
    任有和享受著哥哥指尖的温度,姿态亲昵地撒娇,“反正还是那些,骂我便宜儿子,吃他的白饭。我就坚持说我是他的种,然後他又侮辱妈妈……”
    任有家心里发痛,对啊,还能有哪些?弟弟还那麽小的时候,就每天都在父亲类似的打骂中度日。
    是他的错,弟弟都这麽大了,被他带回来还要看在他的份上容忍父亲,弟弟本来是可以还手的,也完全有理由还手。
    “有和……对不起。”他可以忍受弟弟对他的坏,却难以消受弟弟对他这麽好,不禁脸有愧色,想了想才咬牙说:“你如果实在跟他处不好,就……搬到学校去住吧。”
    任有和拉著哥哥的手移到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我不搬,我要和你住一起。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不会再跟他吵了。只要你好好的,多吃一点饭,我怎麽样都无所谓。”
    任有家被弟弟情意绵绵的眼神逼得脸红,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骗过自己,这只是弟弟对哥哥的正常依恋。但他看著弟弟红肿的脸,又实在说不出斥责和抗拒的话,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任有和还在加码,对哥哥笑得分外甜蜜,“不辛苦,只要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这麽简单就能尝到甜头,任有和把离间策略进行得更彻底。只要哥哥一走开,他就不停用言语刺激易怒的父亲。
    事态发展到第二天,他已经又吃了几个拳头,腰上也被踹青了一块。他火上浇油地对父亲说,他会顾忌哥哥的感受不会还手,父亲的胆子由此被他搞大,下手越来越重。
    到了晚上洗澡後,他从浴室出来才被哥哥“发现”身上的伤。
    任有家气得眼泪都流出来,问他怎麽不跟自己说,他苦笑著摸了摸哥哥的头发,“我怕你会怪爸爸,为我跟他吵架就不好了,你不是最怕家庭不和吗?再说,他脾气这麽差,总要打骂人来泄愤,你最近身体不好,我要比你耐打一点吧。我也想通了,就跟你那天说的一样,反正是自己爸爸,打几下有什麽大不了?”
    任有家自己可以忍,反正也忍惯了,但是他没办法让弟弟再这样忍。弟弟从小到大就没有被父亲疼爱过,後来跟著妈妈改嫁又出了那种事……无边无际的自责把他逼到临界点,他猛然站起身来冲出房间,动作很大地拍响父亲的房门。
    “爸,你出来!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任海慢吞吞拉开了房门一角,看到大儿子的表情,脸上也带出凶相,“说什麽?”
    任有家握紧拳头,直直瞪视著父亲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说:“你不准再打有和!”
    任海被大儿子那种仇恨的眼神吓得愣住,随後气哼哼地反问,“不然呢?你就打你老子?”
    任有家盯著父亲低低地冷笑起来,把嘴巴凑在门缝上说:“否则,我就去死,让你没有儿子养老送终。”
    任海还想说几句狠话,但真是吓到不敢再说,只能色厉内荏地骂了声“滚”,就重重关上房门。
    任有家这才冷静下来,抹了把脸慢慢走回房间,对坐在床上的弟弟笑了一下,“放心吧,有和,他不会再打你。”
    任有和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哥哥,贴住哥哥的耳朵小声问道:“你跟他说什麽了?”
    “呵呵,我说他要是再打你,我就去死!他怕了,不会再对你动手。”任有家笑得很畅快,从记事起直到现在,他似乎从来没有这麽放肆的笑过。
    这次轮到任有和被吓住,哥哥为他出头,是让他很开心没错,但这种精神状态显然不对劲。他隐隐感到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麽,但内心不肯承认,只好伸出手掌用力抚摸哥哥的背脊,以轻柔的语调安抚对方,“哥,你别这样……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任有家却误解了他此时的亲近,也伸出手臂回报住他,第一次主动凑上了嘴唇,去亲他红肿的半边脸颊。
    哥哥充满热情和怜爱的吻让他立刻起火,忘记了其他一切,颤抖著嘴唇激烈地回应起来。
    36、真实世界
    在黑暗狭小又闷热的房间里,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别的一切都消失了。
    散发著热力的年轻肉体相互摩擦,每一寸彼此接触的皮肤都粘腻滚烫。
    汗水随著撞击的动作飞溅,小小的床发出摇曳的响声,任有家脑际突然冒出一个的恶意念头──如果父亲听到、看到此时的景象,一定会气得当场晕倒吧。
    这还真是最大的报复。一向孝顺听话的大儿子、好孩子,跟自己的亲弟弟在床上脱光了滚来滚去。
    任有家还很真的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伸手抱住弟弟汗涔涔的後背。
    这种行为还是痛到极致,也爽到极致,他从没有这样亢奋地放任自己投入进去,追逐那一阵什麽都不用烦恼的快乐。
    但是当高潮过去,理智回归,痛苦和罪恶的感觉还是那麽鲜明,甚至再一次被加深。
    他照样抱住自己的头缩在床角,还把被子也盖在了身上,不管疲惫的身体已经热到快要虚脱。
    弟弟还是那麽温柔,拉开被子抚摸著他的头发,劝他不要想得太多,他们只要拥有彼此就好,不会妨碍到别人。
    他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任何国家、任何宗教、任何一种文化里,这样的行为都是有罪的。
    大脑和身体因为累极而睡去,但即使入了梦,他也还是在半夜被惊醒。
    他喘息著下了床去厨房给自己倒一杯水,梦里的画面太过恐惧羞耻,他梦到他跟有和走在街上,突然间就没了衣服,下半身还赤条条地连在一起。满街路人都停住脚步,拿起手边的东西砸向他们,他护著有和,自己被砸得头破血流,有和又来护著他,结果被砸得满脸是血昏了过去。
    那感觉太过逼真,他被吓得立刻醒来,眼角和枕头都还是湿的。
    他没跟有和提起这个梦,就像他没跟对方提起过所有其他的噩梦。他吃不下饭,学习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每次跟弟弟一起站在别的人面前,就会害怕得头晕目眩、直打冷战。
    如果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好了……他现在也偶尔会这麽想。但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明明活在真实的世界里,他们有自己的名字,有一个共同的学校,有相同的父亲和母亲,他们是血浓於水的兄弟。
    他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大口喘息,几乎不敢回到房间。在厨房里呆站了很久很久,他仍然无处可去,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回去,跨上床,任由弟弟再一次伸长手臂挽住他的腰,整个身体紧紧贴住他的。
    他睁大著眼睛无法入睡,熬了不知道多久才又迷迷糊糊失去意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睡著了,还是昏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任有和醒得很早,看哥哥睡得很沈,就轻手轻脚的起床梳洗。
    在厨房里试著给哥哥做早餐时,家里来了客人。他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跑去开门,以免惊醒还在睡觉的哥哥。他知道哥哥昨晚半夜醒过,出去很久才又回来,难得早上睡得这麽好,当然尽量不要去打扰。
    门外站著一男一女两个同学,手里提著水果和保健品什麽的,显然是来探望请了病假的任有家。他认出了那个男生,正是哥哥那位关系不错的同班,女生也有点眼熟,只是叫不出名字。
    他笑著请他们进来,同时出言提醒,“我哥还在睡,请小声一点。”
    两个同学也很体谅地放轻脚步,坐在沙发上跟他聊了几句。男生性格热情爽朗,在听到任有和说起哥哥的病情只是因为营养不良时,就笑眯眯地看向那个女生,“你放心了吧?”
    那女生脸一红,抬头看了看任有和,才低斥男生,“少乱说!”
    任有和立刻心里一惊,原来他上次搞错了假想敌,眼前这个女生才是正主。而且哥哥也有说过,喜欢的是女生,将来一定要跟女人结婚,还要生个孩子,有个理想家庭,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哥哥美满人生的规划里完全没有他的位置。
    他脸上仍然温和地微笑著,脑子却开始高速运转。
    37、说谎
    聊了一会,那个男生去上厕所,沙发上只剩那个女生跟任有和。
    他盯著对方清秀姣好的面容,异常直接地当场宣战,“你喜欢我哥?”
    女生大感尴尬,初次见面就被问到这种话题,只得小声否认,“没有啊。”
    他笑得天真,“哦,这就好,我还怕你难过,他已经有交往中的人了。”
    女生身体一颤,忍不住反问,“我怎麽没听他说过?其他同学也不知道!”
    他耸耸肩,表情无辜,“对方条件太好,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怕别的同学知道了跟他抢啊。”
    女生惊疑不定地看著他,他又凑近对方一点低声说:“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进去看,他脖子上有好多吻痕……他们感情很好,早就上床了,我哥其实是因为纵欲过度才住院的。”
    女生一脸被雷打过的表情,还没能说出话来,那个男生就从厕所里出来了。任有和站起身来招呼他们俩,“你们进去看看他再走吧。”
    三个人一起走进任有家的房间,任有和还刻意开了窗让阳光射入,随後回到床前叫醒哥哥,“哥,你同学来看你了。”
    任有家睡眠并不深,立刻就睁开眼来,看到两个同学站在床边,“啊”了一声坐起身来,身上的薄被掉落下去,宽大的t恤遮不住脖颈间刺眼的痕迹。
    那个女生顿时睁大眼睛盯住任有家,手也伸出去捂住自己的嘴。男生倒是惊叫一声,“哇,你们家蚊子真多!都咬成这样了!”
    任有家这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拉回掉落的薄被把自己再次盖住。
    任有和站在旁边笑得如沐春风,“我们家是有蚊子,不过只爱咬我哥。”
    在那个女生惊骇又难过的眼神下,任有家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完全不敢与她对视。
    这是平常跟他关系最好的一位女生,两人之间确实有那麽一点暧昧的情愫,只不过都不好意思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是现在的他,哪里还有跟她发展的资格?他连自己家里畸形的关系都没办法处理好,还跟亲弟弟上了床。
    他配不上她,无论是家庭环境还是自身行为的丑陋,就这样结束掉吧,这段还没有开始过的感情。
    他逼迫自己抬起头来,表情冷漠地看向她,“谢谢你们来看我,很抱歉,我还是不太舒服,不能陪你们多聊,你们先回去吧。”
    那个男生马上回应,“没事,你多睡一下,我们这就走了。本来都不想进来打扰你的,是你弟弟说既然来了就进来看看你。”
    任有家勉强笑了一下,“嗯,我很好,谢谢关心。”
    那个女生别过头去,再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跟在男生的身後默默走出任家。
    任有和把他们送出门口再返回房间,看到哥哥在床上已经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著膝盖。
    听到弟弟进房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来,眼神痛苦到茫然,“有和……你是不是故意的?”
    任有和吃了一惊,自己做得难道有那麽明显?
    任有家看著弟弟闪躲的眼神,苦笑一声低下头,“有和,你到底想干什麽?我毕竟是你的哥哥……无论你做了什麽过分的事,我都会原谅你,但我们不可能……变成其他的关系。我会等你厌倦的,你还太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
    任有和坐到床边,抬起哥哥的下巴,果然又流了一脸的眼泪。
    “哥,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不是一时冲动。你知道我想了多久吗?我从三年前就一直想这麽做!我也有放弃过、挣扎过,但就是没办法停止这种念头,我找过很多很多的人,他们都没有办法代替你……我恨你抛弃我,更恨这个忘不了你的我自己。”
    说到这里,任有和的脸上冒出一种梦幻的表情,“哥哥,你不知道……我十三岁第一次做那种梦,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你。我们从小在一起生活,你对我那麽好,後来又狠狠地抛弃了我,我突然失去你,那麽久见不到你。我想得要死,恨得要死……你让我还怎麽去爱上别人?”
    任有家哭得脸颊发烫,被弟弟这麽说著的他,几乎也要恨起自己来了。他的人生总是事与愿违,一切阴差阳错都变成他一个人的错。
    他哽咽著想要对弟弟解释,为自己挽回最後一点兄长的尊严,“我当年是为了你好,有和。爸爸太爱打人,我是想让你跟妈妈离开这里,才把自己留下来陪著爸爸。不这样他就不肯签字,而且他找了妈妈很多次,每次都把妈妈打得很惨,我实在没有办法……”
    38、更过分
    任有和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听哥哥断断续续地爆发著情绪。
    就是这样,所有的话都只说给他一个人听,需要的人只剩下他一个。
    等到哥哥说得累了,哭得累了,他温柔地抱住对方,撒娇般埋怨哥哥,“早一点对我说不就好了?哥,我那个时候最需要的人只有你,哪怕继续被爸爸打骂,我也不愿意离开你。是你自以为是,说我太小,不在乎我的意愿。现在你也还是这样。”
    任有家抽噎著辩解,“我是哥哥,当然要保护你……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
    任有和捧住哥哥的脸,用嘴唇去亲吻那些咸咸的眼泪,“哥,我知道你想有个完美家庭,但是对於我来说,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明白吗?”
    任有家不敢看弟弟此时的眼神,惧怕那些热烈到无法承载的东西。就算弟弟嘴里的话语再怎麽动人,那一关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有和……我们是亲兄弟,血浓於水,我们本来就很亲密,只要你把我当成哥哥对待,没有别人可以破坏和阻断我们的关系,这样不是更好、更长久吗?你……”
    哥哥执拗的态度让任有和开始焦躁不安,提高声音打断对方,“不够!远远不够!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跟别的人在一起,男人或者女人都不行!我绝对不能接受你去做一个女人的丈夫,做一个小孩子的爸爸!他们会彻底地抢走你!就像你为了爸爸就抛弃了我一样!”
    任有家被弟弟真实的疯狂吓到短暂失语,半晌才动了动手指,抹干脸上剩余的泪痕,然後苦笑著看向弟弟,“爸爸打你的事……也是你故意的,对不对?他私下对我解释过了,说是你主动讲太多刺激他的话,专门踩他痛处,他才被你激怒动手。我威胁爸爸,再对你动手我就去死,他昨晚吓得一直睡不著,我去厨房倒水喝的时候,他听到声音就出来跟我谈了。”
    任有和脸上发热,真没想到那个暴躁易怒的老鬼还有这手私下告状的本事。
    不过他脸皮够厚,到这时还能嘴硬反驳,只是声音不由自主小了很多,“你相信他,不相信我?你又这麽偏心。”
    任有家只能继续苦笑,“爸爸脾气虽然坏,但从来没有骗过我。是你一直在骗我,从你回来的第一天。她那里也是你说了什麽,对吗?她平常看到我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今天却盯著我的脖子看。”
    任有和被哥哥这样当面对质,知道自己赖不过去了,干脆大方承认,“是。我跟她说,你已经有了交往的人,你入院是因为纵欲过度,还让她来看你脖子上的吻痕。”
    任有家抱著自己的膝盖惨笑,“有和,你好卑鄙。你这麽逼我……我很难过,我不可能接受。”
    任有和看著哥哥这幅可怜的样子,但对他又这麽心硬,咬牙对哥哥说出更狠的话,“你难过也要接受!你不必用威胁爸爸的方法来威胁我,你要是不好好吃饭,或者闹自杀,我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爸妈知道,哦,还有孙玉青跟我的事。”
    任有家牙齿打战,缩著身体抖了一会,终於平静下来,闭上眼睛低声说:“我不会闹……你只管放心。”
    哥哥确实不闹了,任由他拥抱亲吻还是插入都给予配合,只是由始至终不肯说话,除了发出喘息和呻吟。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即使看到他和爸爸相互怒目而视或者偶有口角,也完全不管了的样子。
    不光是在家里,甚至到了学校,除非有别的同学在场,哥哥也不怎麽跟他说话了。
    这让他越发愤怒,凭著一股冲动做出更过分的事,把哥哥堵在学校的厕所隔间里,脱掉了哥哥的裤子,用手指恣意玩弄对方裸露的下半身。
    任有家还是不肯理他,甚至紧闭著眼放松身体等待他的侵犯,但他听到了别人走进来的声音,凑唇在哥哥耳边低声说:“你自己选,就这样把你推出去,还是在这里上你?”
    任有家嘴巴闭得很紧,睫毛却不住颤动,在身体被他拧到门边往外推时,才用极低的声音带著哭腔说话,“就在这里……不要出去……”
    任有和这才用力托住住哥哥的臀,让那两条光裸的腿缠在自己腰上,两只手臂也以无尾熊攀附树干的姿势紧抱住自己的脖子。
    面对面如此贴近地注视哥哥脸上的汗水和眼泪,任有和心中的暴戾被汹涌的情欲取代,以一个吞噬般的深吻堵住哥哥的嘴唇,掏出自己那根早已硬热的家夥狠狠侵入了对方。
    39、致命冲动(微h)
    从这一天起,任有和热衷於在危险的环境里逼迫哥哥跟他做,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刺激感实在很带劲,而且哥哥每次都会被他欺负得哭出来,不得不小声哀求他别太过分。
    越是这样,他就越放不了手,因为只有这种时刻,哥哥才会主动地理睬他,用渴切的语气和眼神对著他。
    他知道这样很变态,但他已经沈迷其中,根本不想再试别的办法。
    哥哥的身体反应也很激烈,不管心里多麽恐惧厌恶,每一次都能在他狂野的侵犯中爽到射精,甚至偶尔会在高潮时昏迷过去。
    他觉得最刺激的一次,连插入的行为都没有,那是全校体育大会的看台上,他刻意挤到哥哥身边坐著,就在全校师生的眼皮底下,把手伸进了哥哥的裤子里面。
    用来遮掩的只有他的一件外套,他把它盖在哥哥腿上,只隔著几层布料的手指在下面恣意挑弄,做尽所有下流猥亵的动作。
    哥哥惊吓得脸色通红,全身都在不停地微微发抖,被他握在手里的部位却已热烫硬挺,看向他的眼神异常湿润,又怕又恨。
    他非但没有在哥哥的眼神下收手,还把哥哥的手也拉进自己的裤子里,轻启嘴唇用口型说了两个字,“一次。”
    坐在哥哥另一边的男同学对他们投来惊讶的目光,哥哥立刻抖得更凶,双眼透出极度惊恐。
    他凑过头对那个男生大声说话,“我哥太兴奋了,他超爱看短跑比赛!”
    那个男生也点点头笑了,“我喜欢看接力赛!”
    然後他回过头来,对哥哥也大声说话,“哥,我陪你看完这场比赛就走!”
    看台上非常的吵,必须用很大的音量讲话才能听到。也正因为这样,哥哥不知是抗拒还是享受的喘息声也听不清了,他即使凑得很近,都只能听到哥哥实在控制不住才发出的一两声鼻音。
    哥哥的耳朵和脖子被快感和恐惧憋得通红,他一下又一下加快了撸动的节奏,麽指时不时去碰触哥哥肉具顶端的小孔,从渗出的体液预测对方还能支撑多久,同时抓著哥哥的手摁在自己的那一根上。
    几乎不用哥哥怎麽动手,他光是靠看著哥哥面孔的视觉刺激,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
    他一边用眼神肆意的侵犯对方,一边把手指动得更加灵活,这种隐秘又放荡的挑逗持续几分锺之後,哥哥终於忍耐不住闭上眼睛在他手里交代了,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鼻尖上密密的汗珠滴落下来,似乎已经短暂地失去意识。
    他很想伸舌去舔,但知道现在还不能,干脆抽出手来把哥哥拦腰抱起,让那件外套继续缠在哥哥腰上。没有这层遮蔽的话,他们俩都会原形毕露,他还硬邦邦地挺著,而哥哥射出的东西把裤裆都弄湿了。
    旁边的几个同学都看向他们,他用变了调的声音向大家说抱歉,“对不起,请让一让,我哥好像发烧了!”
    众人都被吓到,一看被他抱在怀里的的任有家双眼紧闭,面色通红,确实是在发烧的样子,赶紧都站起来让出一条路,好让他快点过去。
    他抱著哥哥冲出看台,一路快跑回了教室,正好这时的教室里也空无一人。
    他把哥哥平放在地上,用绵密的细吻把对方唤醒,可哥哥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结结实实地抽了他一耳光。
    他捂著脸感到了伤心,这还是哥哥第一次打他。
    以前无论做得多麽过分,哥哥从来没有打过他。
    任有家的手掌火辣辣地,这一巴掌打得自己都很痛,但是有个地方比手掌更痛。
    “任有和,你毁了我还不够?你想毁掉自己吗?”
    任有家又哭了,接著回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这一次打得更用力,连正在委屈的任有和都被太过清脆的响声吓到。
    任有家狠狠抽完自己,感觉好受不少,为追逐这种感觉,不知不觉再次举起手掌。
    任有和立刻伸手抓住哥哥的手腕,阻止了对方的自虐,心里涌上一股尖锐的疼痛,远甚於刚才被哥哥抽打。
    “哥,冷静一下……是我错了,你打我吧。”
    他很久没有对哥哥这样示弱,但哭著抽打自己的哥哥太让他心疼。
    快要崩溃了吧……每天被他在危险的环境里纠缠侵犯,却不能反抗的哥哥。
    这些日子确实是他脑抽了,他们的肉体关系如果在众人面前泄露,哥哥一定会活不下去。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邪恶到极点的混蛋,而且还残留著致命的冲动和愚蠢。
    前者也没什麽,後者却可以毁灭一切。
    他急需反省,唤醒自己的脑子,管住自己的老二,仔细想想应该怎麽挽回这一连串的错误。
    40、煎熬
    任有和停止了那种危险的行为,在学校里不再纠缠哥哥,甚至回到家里也好几天都没动过对方,让自己小小的禁欲。
    但是哥哥的精神状况似乎并没有好转,只要一看到他就会紧张,被他碰到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会呼吸急促、面色潮红,那种夹杂著情欲的恐惧眼神太过撩人,他忍耐得异常辛苦。
    又到一天傍晚回家时,他陪著哥哥上了公车,因为人太多没有位子,车里十分拥挤。他出於保护的心态站在哥哥身後,把对方整个护在自己的怀里,一直被身边的人挤来挤去。
    彼此的皮肤紧贴著摩擦,他闻到哥哥头上跟他一样的洗发水味,还有脖颈间传来的沐浴乳的香味,下面那一根很快就翘了起来,硬邦邦抵住哥哥的屁股。
    哥哥还是一丝不苟地穿著长袖衬衫,领口最上面的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但是他看到哥哥的耳朵慢慢变红,身体也不自在的开始扭动。
    显然,哥哥现在也很有感觉……他好一阵口干舌燥,又没有办法缓解那种渴望的煎熬,想到哥哥帮他挡著,却没人帮哥哥挡住状况,赶紧把背包取下来一个递给哥哥。
    任有家一言不发地把背包接过去放在身前,背後渗出的汗水逐渐把衬衫浸透。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两兄弟一人拿著一个背包往前走。
    任有和差不多快到家的时候才完全软下去,哥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回头看他,进门後只跟坐在沙发上的爸爸打了声招呼,就继续拿著背包跑进厕所。
    他有点吃惊,看爸爸起身回了房间,就放轻脚步走到厕所外面。
    他听到了哥哥低低的喘息声,还有那种压抑的哭泣声,情绪应该极其激烈。他忍不住担心起来,拍著厕所的门出声,“哥,快出来,我回房等你。”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安静得就像没有人。
    他皱著眉走回房间,把手机放在桌上,数著时间等待哥哥出来。
    几分锺後,任有家表情平静地走进来,眼睛还有点红。任有和盯著哥哥看了半晌,把哥哥拉过来就往床上一摁,粗鲁地撕开对方被汗水浸到半透明的衬衫。
    任有家抢救不及,一件衬衫又被弟弟撕裂成两半,还想拉过被单遮掩自己的胸前和手臂,但任有和早已看清哥哥身上可疑的伤痕,那绝对不是自己留下的。他之前就很注意不再弄伤对方,何况这一周完全没有动过哥哥,之前看到变得透明的衬衫下面有点怪异颜色,他还以为自己眼误。
    哥哥的皮肤并不算太白皙,那些伤痕看起来也不太严重,只有几处颜色较深的掐痕和指印,其他都还比较新鲜。
    任有和看著这些明显是用指甲和手指弄出来的伤,心里肯定这也不是爸爸干的,那个老酒鬼向来下得了手,才不会用这种女人似的手段。
    他猛然想起前一阵哥哥入院前,身上也出现过类似的伤痕,那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留下的。这家里只有三个人,他又时时刻刻守在哥哥身边,那会是谁呢?
    哥哥只跟他对视一眼,就略显紧张地别开了头,他心中一动,顿时反应过来,带著怒意捏住了哥哥的手,“你自己干的?为什麽?”
    任有家觉得异常遗憾,不知是因为被弟弟发现的羞耻,还是因为以後不能再这麽做,自嘲地笑了一下,才有气无力回答弟弟的质问。
    “做了坏事,就要接受惩罚……”
    任有和更加生气,“坏事?我碰你,你有反应,这是必须要惩罚的坏事?”
    任有家又怪怪地笑了一下,软绵绵地倒在床上,“难道不是?对同性有感觉就已经很过分了,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亲弟弟。我太不要脸,当著那麽多人的面还能那样……变态就应该受到惩罚,我本来罚自己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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