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棋交谈,气氛很是融洽。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
    云光毫不在意的开口,一位包裹着着厚实衣物的墨鸦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公,北边鹰隼又带来信了!”
    听见这话,云光来了兴趣,松开和邹菱十指相连的手掌,接过放在自己手心的纸条。
    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云光心中当即盘算起来。
    上面也没写太过重要的东西,就是鞑靼右贤王听闻手底下部将的汇报,打算亲自前来面见一下车师的主人。
    时间是二十天后!
    右贤王的信函,让云光大感失落。
    眉头也情不自禁的低垂下来,这让对面坐的邹菱小声的询问起来。
    “云哥,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快去忙吧!不用在意我们的!”
    云光抬起头,对着根本没打算胡搅蛮缠,要他陪伴的邹菱露出笑脸。
    “无事,不足挂齿!”
    说完这句,回头对着还在此处候着的墨鸦开口说着。
    “回信,就说开春之后,在进行详谈!还有,告诉鞑靼,来的人可别太多,这里可没有多少准备给他们的吃食!”
    “喏!!”
    墨鸦领了命令,关上门退了出去。
    邹菱也开口询问着云光。
    “是漠北鞑靼右贤王要来的事情吗?”
    “嗯!”
    云光也没有遮拦,别看面前的邹菱年纪小,可已经开始缓缓跟着密卫凤首,接手密卫的全部职能。
    并且现在还是任职秦枢密一职,挂靠在密卫凤首的职务下,专门负责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漠北右贤王要来的消息,虽然算不得一则大事,可终归还是对之后的计划有些影响。
    本来这些家伙还是自己的跳板,可现在愿望落空了。
    谁曾想这些草原上的男人竟然罕见的服了软,哪怕自己送去了专门拱火的礼物都无济于事。
    看来右部这支鞑靼肯定遭遇了大的变故,要不然可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咽下这口怒气。
    云光捏着一块黑棋,手指不经意的在上面滑动,下棋的心思也消了不少。
    邹颖这会儿也打着哈欠,找了个让她感觉舒坦的位置,蹭了两下躺了下来,眯起了眼睛。
    “这几年俘虏到的那些鞑靼,已经分化好了吗?”
    云光注意到怀中可爱姑娘睡意朦胧,压低声音,冲着已经开始收拾棋子的邹菱询问着。
    “已经分化好了,女人都被安插进了四地的村落中,年过八岁记事的男孩,也都还在御所里押着呢!等到开春就开始让他们修路,挖渠!”
    “人数有多少?”
    “五千七百六十六人!”
    云光盘算着这个接近六千的数字,心中已经有了眉目。
    本来这步棋只是查缺补漏,只是一个后招,可没想到北边的家伙竟然怂了!
    神色疲惫的云光叹了口气,对着邹菱开口吩咐着。
    “这段时日伙食别太差,给他们养出点精气神!”
    “我知道了!”
    这也是云光能为早些时候是游牧鞑靼,现在是秦之奴隶做的最后一点事。
    再怎么说身份不同,文化不同,可都还是人。
    ............
    叶帆这几日,总算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有了休息时间。
    商会运转,招揽人手,选人南下和宦官打好关系......
    这段时间脚不沾地,每时每刻仿佛都在飞。
    好在总算将一切整顿完毕,搭建好了一个大致框架,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再往里面填充细枝末节了。
    只不过这些都要等到冬日结束,毕竟秦境四地的气候实在太冷。
    堂屋内火焰升腾,带起的温度,让人汗流浃背,堂屋外,雪花消融,哪怕刚烧开的水,不出三十个呼吸,都能冻成冰疙瘩。
    屋内屋外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为数不多的闲暇之日,叶帆这会儿还在天上飞。
    只不过这会儿飞的那叫个飘飘欲仙。
    肚子已经越发臃肿的常钰,佝偻着头,连连咳嗽,赶忙用清水漱着口。
    没好气的伸出手掌,在自己夫君流着细小汗珠的胸膛拍了一巴掌。
    “讨厌~~都说了要来的时候,给人家说啊!”
    叶帆连忙小心翼翼的扶着发妻躺了下来。
    “都说了不用了,你还来,刚才这么一下好几月未做房事,实在是没忍住!”
    常钰妩媚的翻了个白眼,对着此时冲自己嬉皮笑脸的夫君腰间就来了一下。
    看到对方呲牙咧嘴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哼~~人家还不是怕你去偷吃?现在你可是城里的香饽饽呢~~不像我,一个面容蜡黄的大肚婆!”
    叶帆撑着身子,将发妻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撩在脑后,对着脑门轻吻一下。
    “我就喜欢你这个大肚婆!”
    “就会哄我~~”
    小夫妻二人之间腻歪,享受着他们的甜蜜时光。
    此刻心无杂念的叶帆,也躺在发妻身边,拿起还未梳理完的账目看了起来。
    常钰也半躺在自家夫君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着账目。
    一笔笔开支,一笔笔花销,当然还有更多的进账。
    “帆哥,这是什么啊!怎么花了这么多?”
    常钰也算是对行商一事颇有研究,平常也和自己夫君讨论一下商业之事。
    叶帆顺着娇妻的手指看去,开口为其解释着。
    “这是给东炎宦官的礼品!”
    “哇塞,东炎什么职位的宦官啊!要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看看....”
    常钰伸手,捏着账目的书页往前翻了翻。
    随着眼神扫过这么账目,一声惊呼顿时破口而出。
    “好家伙,这些家伙直接拿走了秦境十分之一的产出啊!胃口可真大啊!”
    叶帆听见妻子的惊呼,神色很是无奈。
    “我也心疼呢!这里面还有咱俩的一份呢!”
    常钰听见自家夫君的话语,神情有些紧张的抬头。
    别看她是一个女子,可跟在徐端静身边,还有时常和云光碰面,很是清楚他们的恩人是什么脾气。
    叶帆一把按住娇妻的脑门,让她安稳的躺在自己的胸膛。
    “别担心,这还是老师和主公塞给咱俩,说是千分之一的股份,不能让我们白打工!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我推辞了好多次都无济于事啊!”
    常钰听见这话,顿时将提在嗓子眼的心再次放回了肚子。
    要真的是自己帆哥擅自做主,恐怕依照秦律,可不会有好下场。
    “帆哥,虽然是千分之一,可还是太多了吧!咱俩好像也用不了那么多唉...”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留下一些日常用度,其他的我也都放到秦境的建设中了,这事还是我磨了主公和老师好久才答应的!”
    “嘻嘻...我就知道我帆哥是个八面玲珑,心思缜密的人!”
    “你这妮子,遇到你,再多的八面玲珑和心思缜密都完全没有用了!!”
    叶帆捏着娇妻的鼻子,左摇右晃,随后叹息一声开口念叨。
    “不过我还是喜欢和心思纯粹的人打交道!”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也经常不会带着我去见伊利都尉,雅拉*萨费曲长,还有黄琦,苏梓涵这些人了!”
    常钰摆着指头,说着这段时日经常去串门,或者别人来串门自己已经认识的很多人。
    随后抬头望着自己夫君。
    “只不过帆哥为啥对李郡守有些疏远啊!我觉得他人很不错啊!”
    叶帆低头在自己娇妻嘟起来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他和我们不一样!”
    自家夫君的话,让常钰脑门泛起了问号。
    可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自己腿根部位,又感受到了一个炙热的坏家伙。
    常钰轻咬嘴唇,妩媚的白了一眼自己夫君,微微侧头丢下一句话。
    “坏家伙,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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