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自家宅院,西域戊己校尉志得意满的骑着马驹带着兵卒奔跑在街市上。
    朝中风向他不在意,文官掌权,还是宦官上位。
    这些和他这位马上是封疆大吏的新晋大官还没有太大关系。
    只要朝廷的任命还没到,这件事就还没有尘埃落定。
    羌胡已经开始在凉州内地侵扰,为了进一步扩大机会,他可是需要给这次的合作伙伴发去信函。
    回到驻防营区,自己胞弟立刻就迎了上来。
    王卓屏退众人,单独和胞弟坐在火炉前一起交谈起来。
    “大兄,细作问题营中已经开始自查了!”
    “嗯,记得别放过那些文官,虽然查不出什么东西,但也别让他们好过!”
    “大兄,您放心吧!弟弟肯定让那些家伙过得不舒坦!”
    身为王卓的亲弟弟,王旻也当然知晓那一次家兄和母亲被人如何整治。
    现在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自导自演的天赐良机。
    ..........
    一时间因为西域戊己校尉的胞兄,哈密县长被人劫持,再加上游牧鞑靼每次时机挑的太过顺畅。
    城中官员藏着鞑靼细作的问题,瞬间在凉州境内蔓延。
    军卒营中都在自查,文官世家也一个没拉!
    当然普通人就只是看看热闹,毕竟他们这些泥腿子可接触不到官场的事。
    至于这件事能不能有结果,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从头到尾都是顶头之人一手策划起来的事情,能有什么结果。
    哪怕有心人翻出西域戊己校尉校尉去过两次关外,可又能证明什么呢?
    现在这位校尉也放出了风声,车师可是有一位想要依附朝廷的出色将领。
    如果能争取过来,可是能让凉州更快安稳。
    现在这个节骨眼可不是他们能说,校尉通敌的时候。
    大雪消停后的几天,两掌之厚的雪花,渐渐开始消融。
    消失已久的‘游牧鞑靼’再次出现。
    这次比上次还凶猛,人数最少五百。
    已经都开始在玉门关隘面前和本地军卒远远的对峙。
    还不等本地防守的兵卒外出追击,就只能看见一群一骑绝尘的背影。
    来去如风的行动,让这里安逸许久的守军,第一次感受到全境临近鞑靼,并州日常感受到的压力。
    一时间风声鹤唳,到处都是巡逻的兵卒,从早到晚都没有停歇,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月,神经紧绷的兵卒都被搞得心力憔悴。
    这些兵卒一个个都在私底下叫骂。
    这些家伙是数兔子的吗?要打架就来啊!
    老是站在视线所及是想做什么。
    而且大晚上也不休息,举着火把就远远看着,甚至还有不少箭矢射在城墙。
    这样的咒骂很快就有了结果,一支兵卒伤亡惨重的战报,放在了王卓的桌子上。
    战报上,三百人巡逻队晃神之际,被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冲出来的‘游牧鞑靼’见面就招呼了一波箭雨。
    射杀百余人之后,扬长而去,根本不给任何接触的机会。
    这让不少人是又惊又怒,一时间鞑靼的凶名在凉州境内更加残暴。
    死了百余人,王卓倒是不在意,毕竟死掉的又不是自己手底下的直系兵卒。
    这还是那些士族们提供给自己的用来保卫凉州的私兵。
    军饷,粮食,武器,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也毫无负担的收下,让其加入到巡逻凉州的军卒中。
    只是数量太少,一个个抠抠搜搜,最后放出了才刚到两千人。
    自己写信给他的合作伙伴,说是在给与压力多一些,好让羌胡真的以为凉州现在因为游牧鞑靼的原因,自顾不暇,无法两线开战。
    果然自己的合作伙伴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就给了他满意的答卷。
    要说剿灭两股不同的叛乱简单吗?
    其实很简单,只要守住关隘,城墙,维护好秩序,等待朝廷派遣的援兵即可。
    到时候两线作战,剿灭他们轻而易举。
    可是今年支援的兵卒来的实在有些慢。
    这还不是因为中原四周,常年起事的蛮夷也不太安分。
    或者说,千百年来,就没怎么安生过!
    各地都要兵卒来平叛,这也就让兵员人数显得捉襟见肘!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显然不着急,他在等羌胡彻底漏出他的狐狸尾巴,之后一把揪住,一锅端掉。
    要不然自己怎么对待的起,那位贤弟为自己搭建好的舞台。
    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王卓离开处理事物的大营,朝着另一处钻了进去。
    没过多久,营帐中就传来了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
    ...........
    与此同时另一边,高昌营区,现在人马调动频繁。
    一些身穿游牧皮甲的人,在看到另一批发出暗号,确认身份,完成交接。
    待到纵马赶到营区的‘鞑靼’骑兵人数清点无误,这些人也开始翻身上马,开始做最后的训话。
    随着领军的将官交接好此前他们去过的地方,做了什么事。
    这群整装待发的‘游牧鞑靼’,也骑着马儿离开了营区。
    这段时间不光是凉州玉门关前的兵卒不好受。
    他们的日子也不怎么舒坦,时间被排的满满当当,好在人多,完全可以轮换的过来。
    再说他们是‘贼’,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防御。
    云光此刻嫣然是甩手掌柜,每天同邹菱,邹颖俩姐妹朝夕相处,畅游着四地内的各个角落。
    秦境内的事务他都安排下去,只需要把控一个大致方向就行。
    要是事事躬亲,培养了那么多年,然后经过考核,成为秦之官员后,难道就是坐班房发呆混日子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用税款养你们干啥??
    计划很顺利,接下来就是等自己在东炎的合作伙伴,给他这边搭设舞台的消息了。
    温暖如春的房屋内,云光盘膝而坐,怀中则乖巧坐在上面的邹颖。
    撑着腮帮子,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棋盘。
    棋盘的另一头,则是年纪也不是太大,可现在已经长得风姿绰约的邹菱。
    邹颖不知道如何下赢姐姐,昂起小脸,对着云光撒娇。
    “云哥哥,帮我下,帮我下嘛~~”
    “好好好,帮你,帮你。”
    云光的宠溺,让邹颖喜笑颜开,只不过让对面的邹菱却不自觉的将棋子,下手有些重拍在了棋盘的落子位。
    这般动静哪会让云光不知道面朝他坐下姑娘的心思。
    悄悄伸着手,在邹颖看不见的地方,捏着对方另一只耷拉的手。
    随后对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邹菱小脸一红,微微苟着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不要脸的登徒子~~~”
    声音虽然轻,可云光却听得真切。
    不仅没有丝毫的羞愧,还恬着个脸笑的很开心。
    对面这个和他相处五年的少女,要真的厌恶他,可就不会紧紧的反握住自己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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