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国师而言,现在他完全没有任何的选择!
    而后来,流言越传越变,最后居然已经朝着比较神奇的方向发展,比如说国师被明朝人用了十个美女收买,毕竟他的那些夫人小妾都已经满脸沧桑,有或者说国师被明朝人暗中册封,只要推翻伯革就可以自立为王,更有甚者说国师受到了神谕……
    各种版本,有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此刻开始充斥着红罗山的每个角落,很多人集聚在一起实际上就是在讨论这流言的真假,因为实在太多,事情也正如赵远最后所预料的那样,反而他们忘记了第一条谣言。
    久而久之,很多人对于这谣言自然而然也就没有兴趣,于是谣言也就不知不觉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是杨少侠计策高明!”
    事情过后,伯革再次好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把赵远苍无霜还有哈尔姆以及国师等人请到了一起,酒过三巡之后吗,伯革夸奖道。
    赵远的计策虽说让人感觉有些不知名靠谱,然而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几天的时间,让原本让人脑袋都疼的谣言居然轻而易举就自动消散,现在很多人都把这个当成笑话一般。
    赵远道:“大王过奖了,只不过就委屈国师了!”
    谣言变成了笑话,可是他依旧是主角,于是国师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所以国师现在依旧黑着一张脸,谁都知道他看上去心情非常的不爽。
    伯革哈哈一笑,道:“虽说受了一些委屈,不过也值了,国师,这杯酒你可得好好喝!”
    伯革发话了,国师也非常的无奈的点点头,举起杯子,道:“杨少侠,这杯酒敬你!”
    赵远道:“国师言重了,请!”
    两人这酒立刻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之后,国师才接着道:“大王,过几日这明朝人会排使臣前来,不过让杨少侠接待他们,如何?”
    赵远心里一惊,笑道:“国师,你这就说笑话了,这朝廷派来使臣,那是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对话,我杨某也不过是一个草莽,也并非贵国的臣子,由我来接待,这可是非常不合适啊!”
    这国师居然突然要自己接待明朝来的使臣,这其中定然又什么猫腻在里面,要知道这本来就不管自己事情。
    国师道:“没官职是吧,这还不简单,封一个便是了。”
    伯革和国师那可是在一起呆了很多年了,彼此那都是非常的熟悉,一听国师的话,立刻笑道:“就是,这官职算什么,还不就是本王的一句话而已?”
    赵远的心里不由的警觉起来,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怎么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其他什么目的啊?难道是想试探自己?
    赵远脑袋里面很快就想到了这种可能,自己让人散布出去的谣言此刻虽说平息的,可是伯革越好,还是哈尔姆也好,他们从根本上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国师,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怀疑谣言的之中的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自己。
    自己是不是奸细,他们想要一下子查清楚绝非容易的事情,毕竟他们可不想明朝,拥有者就如蜘蛛网遍布任何角落完成的情报体系!
    虽说对于锦衣卫的一些做法,现在很多人都存在诟病,或者说很多人都对他们嗤之以鼻,有些甚至还带着仇恨一般看待锦衣卫,但是不得不承认,从创建到现在,作为明朝最强大和最晚膳的情报体系,他们的作用非同小可。
    可是兀良哈显然并没有如此详尽的情报体系,他们想要在短时间把自己调查清楚根本就不可能,最主要的一点,即便他们派人前去彻查,能查到也只有自己和柳家的关系,若是深入沿海地区的话,他们或许还能查自己以柳家人身份创建了一支黑甲军,可是他们却没办法查出来自己锦衣卫的身份。
    若不答应他们,他们岂不是更加觉得自己心里有鬼?不敢见明朝的人。可若是爽快的答应,岂不是也会被他们觉得心里有鬼?
    想到这些,赵远心里不得不好好的掂量掂量,道:“大王,国师,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这官位自然是能者居之,在下怎么能为官呢,要是在明朝的话,那可是要寒窗苦读十几载,那才有机会金榜题名!”
    伯革奇道:“明朝要当官很难?”
    赵远点头道:“不是很难,那可是非常的难,这么说吧,总体有三个步骤,第一是乡试,第二是会试,第三是殿试,乡试的必须是生员。只有进入学校,成为生员,才有可能入监学习或成为科举生员。凡经过本省各级考试进入府、州、县学的,通称生员,俗称秀才。取得生员资格的入学考试叫童试。童生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院试由各省学政主持,学政又名提督学院,故称这级考试为院试。院试合格者称生员,然后分别分往府、州、县学学习。这生员分三等,有廪生、增生、附生。由官府供给膳食的称廪膳生员,简称廪生;定员以外增加的称增广生员,科称增生;于廪生、增生外再增名额,附于诸生之末,称为附学生员,科称附生。考取生员,是功名的起点。一方面、各府、州、县学中的生员选拔出来为贡生,可以直接进入国子监成为监生。一方面,由各省提学官举行岁考、科考两级考试,按成绩分为六等。科考列一、二等者,取得参加乡试的资格,称科举生员。因此,进入学校是科举阶梯的第一级。”
    “另外乡试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的地方考试。地点在南、北京府、布政使司驻地。每三年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举行,又叫乡闱。考试的试场称为贡院。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凡本省科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主持乡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乡试考中的称举人,俗称孝廉,第一名称解元。乡试中举叫乙榜,又叫乙科。放榜之时,正值桂花飘香,故又称桂榜。放榜后,由巡抚主持鹿鸣宴。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辰、戍、未年举行。全国举人在京师会试,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会试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由于会试是较高一级的考试,同考官的人数比乡试多一倍。主考、同考以及提调等官,都由较高级的官员担任。主考官称总裁,又称座主或座师。考中的称贡士,俗称出贡,别称明经,第一名称会元。”
    “殿试在会师后当年举行,时间最初是三月初一。贡士在殿试中均不落榜,只是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殿试由皇帝新自主持,只考时务策一道。殿试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录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状元、鼎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只有第一名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金榜题名!”
    说道这里,赵远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明朝负者接待使臣的是礼部,也就是说,要进入礼部,正常渠道的话至少得通过这种考试才行,在下资质愚钝,别说什么状元,就连这乡试也过不了,所以说只能混迹江湖,当一江湖草莽,现在大王要赐官,在下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什么乡试也好,殿试也罢,这些都是赵远平日在书上看来的,现在这国师和伯革突然要给自己封官,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用意,说如此一大堆也就是告诉他们打这当官不容易,封官也请谨慎。
    实际山,在元朝的时期,他们也有自己一套的科举办法,四书试士也是元代所开的先河,只不过元朝被灭了之后,原本的黄金家族没落,整个草原也分为大大小小不少的部落,于是当初元朝所执行的那一套科举制度已经基本上被完全舍弃,现在他们选任一些官员或者说还是有几分随意。
    伯革和国师相互看了看,旋即伯革笑道:“我们这里可没有你们那么麻烦,按照你们汉人的话,那就是能者居之,我们现在和明朝多少有些冲突,双方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此刻他们派人前来商议,我们也有心接待,若你能在中间斡旋的话,或许能让彼此结束这种兵戎相见的局面,没有人喜欢打仗,若彼此能和平相处,互通商贸,开通马市,也是利于双方之事!”
    实际上,现在兀良哈的局面非常不利,兀良哈原来又叫朵颜三卫,当初朱棣造反的时候他们的骑兵可是主要战斗力,只不过后来随着他们叛变,那种友好关系也不复存在。
    而现在的兀良哈面临着主要敌人便是土默特和明朝,实际上和明朝接触了这么就,他们也了解了明朝人,只要你不主动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出兵来打你,可是土默特却不一样,以黄金家族自居的他们可想再次恢复黄金家族当初的荣耀,所以他们更多时候在对付同样在草原上的其他部族,若是不答应,便用武力征服,兀良哈现在势力比不过土默特,所以被迫一直南迁,不得不让出肥美的草原。
    另外,他们所缺的很多度东西都来自明朝,他们手里也有明朝人所需的东西,那就是马匹,马市也就由此诞生
    马市由来已久。汉在边境设关市,贸易项目即有牛马。唐、宋、元等朝皆与边疆少数民族进行马市交易。明承此制,多设马市,其中重要者有设于辽东的辽东马市,设于宣府、大同的宣大马市。明初,战事频繁,马匹奇缺,明太祖朱元璋曾分遣使臣到边疆各地市马。永乐四年三月在开原城东屈换屯和广宁城的铁山各置马市一所。分别设马市官,专司收买兀良哈和女真各卫马匹。正统四年限制海西女真到京城朝贡,同时承认在开原城南发展起来的私市为开原南关马市,主要待海西女真,原开原城东的马市则专待兀良哈。十四年,兀良哈勾结瓦剌进攻辽东,明政府关闭广宁马市和开原城东马市。
    没了马市,兀良哈的即便有战马也卖不出去,也不能交换自己所需的一些物品之类的,起初他们并不在意,可是随着土默特族势力壮大,伯革不得不重新考虑马市问题。
    而明朝此刻正在保守沿海倭寇之乱,实际上也不愿意在边疆和兀良哈开战,在伯革派人前去通禀说商议重开马市之事之后,明朝廷便立刻派人前来。
    即便重开了马市之后,明朝和兀良哈就是友好关系?当然不是!交换的只有彼此的所需的利益而已,和关系是否友好没任何的关系。
    赵远现在依旧不明白伯革到底什么意思,嘴上却道:“在下以为,两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敌人,若大王真打算保持双方和平,互通马市的话,在下身为明朝人,也愿意尽一点绵薄之力!”
    这意思也就非常的明显,我愿意是因为只想看到双方不在兵刃相见,而并非想要当这个官。
    伯革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杨少侠了,另外让乌力罕和杨少侠一起,作为一个王子,一天到晚也不能只知道打打杀杀,也得学学如何处理政务才是。”
    这话听起来仿佛话中有话一般,哈尔姆闻言道心里不由的一喜,而国师的神色却不由的一黯,学学如何处理政务,这意思难道就是?
    “该死的东西!”
    国师真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巴掌,若自己不提及此事,那和明朝来的时辰谈判的事情也就自己来安排,到时候让特木尔参与,也能捞到一点功劳,现在自己提议让赵远来,没想到伯革居然把乌力罕给塞了过来。
    学习处理政务,那是否暗示着接班人便是乌力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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