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仅仅只有哈尔姆,就连国师,特木尔都派人调查此事,他们都想知道这消息到底是从什么人哪里散布出来的,实际上此刻的他们已经开始了相互的猜忌。
    国师认为这是哈尔姆为了打压他的势力在派人去造谣,所以所有怨念怀疑都直接指向哈尔姆,而哈尔姆这把更多的怀疑指向了格错,以为是他派人暗中散布谣言,目的就是想要引起自己和国师的内斗,最后两虎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
    到底是谁?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好红罗山这里一道难以解答的问题。
    而唯独真正散布谣言之人的赵远,此刻却好好的呆在了哈尔姆为他准备的监牢里面,这座监牢除了不能不出去之外,里面准备的吃喝都是比较好的待遇。
    当然,赵远和苍无霜两人也不是在这里一天到晚就无所事事,混吃等喝,自从赵远发现自己内力进去苍无霜的体内之后并没有引起她体内内力反弹之后,两人心里也门萌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能不能借用对方的内力,把没有打通的穴道打通,借此的话让对方功力更上一层楼。
    当然,这种想法可是非常冒险的,一旦失败,等待两人可是经脉走火入魔,经脉爆裂而亡!
    风险也就意味着高回报,不过两人也并没有急着去试,而是相互把彼此的内功运行方式说了出来,结果两人相互一看,却发现两人的内功居然有不小相同的地方。
    赵远两人不由的惊讶不已,沉吟片刻之后这才道:“你这内功难道是阴月宗独门内功?”
    苍无霜点点头,道:“是,而且这内功也只有门派的圣女能修炼,至少宗主就是所用这种内功心法!不过这内功心法之中居然有邪君决的内功心法,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想到这里,苍无霜俏脸突然冒起了一丝红晕,难怪自己以前总不知不觉的想靠近他,好像他一直都隐隐约约在吸引着自己一样,现在想起来,难道就是因为两人彼此的内功原因。
    两人本来在讨论内功的,怎么说着说着她苍无霜就脸红了,于是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
    苍无霜俏脸一红,道:“没……没什么。”
    看她有些遮遮掩掩的养子,赵远心里更加疑惑,道:“快给我说说!”
    苍无霜的眼睛此刻就仿佛要滴出水来了一般,看着赵远,道:“现在想想,当初之所以那么愿意靠进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两种内功的关系?”
    赵远听到这个,立刻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头了三个头。
    苍无霜有些莫名其妙,道:“你磕头干什么?”
    赵远一本正经道:“我磕头感谢我三师父,也就是诸葛前辈!”
    苍无霜还是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感谢师父是应该的,可不解的却是他怎么突然间在这里感谢起来,要知道刚才两人还在说内功的事情。
    赵远道:“他不仅仅传了我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内功心法,还顺便送了一个美丽、漂亮、贤惠、知书达理的媳妇给我,试问天下能有那个师父能做到如此?所以说这三个响头必须得磕!”
    苍无霜闻言,顿时知道赵远这是在变相的夸自己呢,俏脸一红,道:“胡说什么呢,不过我觉得回去之后一定得找宗主问问清楚。现在我担心就是什么时候国师能帮我们洗脱嫌疑!”
    赵远道:“要不了多久,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钓鱼最主要的就是等,更何况是钓大鱼。
    这流言在红罗山传了一天之后,最先坐不住的人是伯革。
    实际上,在兀良哈的内部,很多人都瞧不起伯革,认为他过于软弱,完全没有一个草原霸主的风范,兀良哈在他的带领之下不仅仅明朝哪里讨不到什么好处,就连崛起没多久的土默特族也对兀良哈步步紧逼,迫使兀良哈一直不断的南迁。
    但是,他没死之前,那都是兀良哈的绝对王,这点毋庸置疑,即便不好人心怀鬼胎,表面上他们还是得对他毕恭毕敬。
    狮子就是狮子,即便没有露出自己锋利的獠牙,也不会改变他是狮子的事实。
    前几天,国师和特木尔被人营救,然后两人为何从土默特族的控制范围内安然返回来,此事已经闹得整个红罗山沸沸扬扬,这事情还没过去几天,立刻就又传出来和国师一同回来两个明朝人是明朝的奸细,国师被明朝人收买的流言。
    实际上,只要用用脑子,就发现这情报里面到处都是漏洞,在兀良哈,国师已经是仅次于伯革,和哈尔姆同样掌握着巨大的权力之人,更何况他背后还有好几万的族人,他在这里完全就是有权有势,那么明朝人又能给出多少财富才能收买他?
    可是,草原的子民显然都比较耿直,听到这些流言他们更多并不去思考这些流言的到底有多少值得相信,更多却是愤怒,毕竟被明朝收买那可是叛徒。
    所以说,现在国师非常头疼,而听到伯革的召唤,更加的头疼,却没办法推辞。
    等他抵达的时候,才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居然还有哈尔姆和赵远,苍无霜两人。
    当哈尔姆钱来说伯革要见自己两人时候,赵远和苍无霜还是有几分惊讶,却也推脱不了,于是也只有跟着哈尔姆来到了伯革的王帐之中,进去之后才发现整个王帐里面也仅仅只有一个人,至于那些外面守卫的士兵这足足离开万帐至少十丈,他们可以确保王帐安全的情况下,也不会听到里面谈话。
    见几人都已经到齐了,伯革示意几人都坐下,赵远和苍无霜两人坐在了哈尔姆的身边,国师这坐在了两人对面,此刻的国师脸上沉得就好像要塌下来一样,恨很的看着哈尔姆等三人,不过哈尔姆对他却是理都不理,正眼都不瞧的。
    伯革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道:“现在外面流言四起,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对策?”
    国师原本怒气冲冲,实际上也打算好好的解释一下,那知道伯革一上来就直接挑明了此话,心里一惊,道:“大王,您不相信外面的那些话?”
    伯革微微点头,看向了哈尔姆,哈尔姆知道他的意思,便道:“外面的流言说国师你和明朝勾结,而我身边这两位这是明朝人的奸细,实际上,仔细一想,这流言实在有些幼稚!国师你在兀良哈有着接近五万的族人,手下能打仗的士兵也就接近一万于人,在兀良哈你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此地位,明朝人若要你做奸细,那得给出多大的代价?总不会把明朝的皇帝让给你坐吧?所以只要稍微想想,就会发现这流言的漏洞百出。”
    国师原本还以为这是哈尔姆的鬼点子,那知道在伯革的授意之下他居然替自己来解释,他可是自己的政敌,敌人替自己解释可远胜于自己解释上百倍。
    伯革道:“正是如此,只要稍微想想,自然就知道这是假的,只不过我们的那些族人最痛恨的就是叛国的之人,他们可不会去深思,若是任由这流言蔓延下去,到时定然不好收拾,我们相信你,可战士们却不一定会相信你。”
    哈尔姆道:“那么现在当务之急就说如何平息流言。”
    伯革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嗯,不知道二位少侠可有什么办法?”
    赵远静静的听着三人的谈话,现在听到伯革问自己,还有几分惊讶,心里也有些怀疑,这伯革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试探自己?
    或者说,他知道这流言并非哈尔姆所散布,就怀疑到了自己头上来?
    赵远心里瞬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恭恭敬敬道:“有国师和二王爷在,在下岂能班门弄斧?”
    伯革细细品味了一下赵远的话,道:“少侠好像心里有主意了?要知道此事也关乎二位,国师是我兀良哈的人,本王相信他不会背叛兀良哈,然而二位可是明人,明人世代和我等为敌,不得不防!”
    这意思也就在明显不过,国师是兀良哈的人,他在这里有自己部族,有自己地位,当然不会和明朝勾结,可你们二位却是明朝人,若你们不证明自己无辜,岂不是也就坐实了是奸细一事?
    赵远垂首道:“在下明白了,那也就献条计策,若诸位觉得过去的,也可以试试。”
    伯革道:“少侠请说!”
    赵远道:“在下把这个主意取名叫做以毒攻毒和混淆视听!”
    “以毒攻毒?”
    伯革念了一声,道:“接着说!”
    就连国师和哈尔姆此刻也看向了赵远。
    赵远清清嗓子,道:“现在暂时不知道这流言到底是什么人放出来的,不过在下觉得,他散布流言的目的实际上就是为了让二王爷和国师内斗,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在兀良哈,国师和二王爷内斗的话,无论那方输赢,对于散播谣言之人来说都是胜利,毕竟他的目的达到了,也正如大王所言,这流言里面有很多漏洞,在我们看来完全可以不屑一顾,最关键的却是没几个人会去仔细分析流言的真假,在听到流言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恨不得闯到国师的帐前问个清楚。”
    对于自己的子民,伯革三人还是非常了解的,齐齐的点点头。
    赵远这接着道:“若是把这谣言比喻成毒药,那么现在贵国子民已经中毒,就必须找出解药来替他们解毒,只可惜的是,国师即便出去解释,在他们看来解释就是掩饰,没人会相信,可是若不解释就是默认,因此必须得换个方法,那就是用谣言来攻谣言,而且这谣言还必须是国师收取明朝的好处,做内奸。”
    国师听到这里,顿时大怒道:“你说什么?”
    伯革道:“国师,听少侠继续说下去!”
    赵远朝伯革点点头,道:“谣言的中心还是国师收取了明朝好处当内奸,但是理由却必须越荒诞越好,比如说明朝人承诺让他当王爷?明朝人选了十个俏丽多姿的江南女子等等,或者干脆说来了一个老神仙之类的,当各种荒诞的谣言开始在这片蔓延的时候,定然会引起更多人的讨论到底那句谣言是真的,到了后来,他们反而会忘记最初的那条谣言,而把这些谣言当成笑话,当他们对此没了兴趣的时候,自然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国师此刻不得不压着自己怒气,道::“你意思是本国师就是他们的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赵远朝着他一拱手道:“国师误会在下了,这只不过是在下想到的一个办法而已,至于是否采纳,或者说你们还有其他办法当然最好。”
    “你!”
    国师狠狠的瞪着赵远,坦白的说,现在的他已经被谣言弄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其他的办法。
    赵远旁边的哈尔姆此刻若有所思道:“以谣言攻谣言,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当所有人都去讨论那句谣言是真是假的时候,反而会忘记这谣言所指,也就是所谓混淆视听,不错,不错,的确有点意思。”
    哈尔姆并没有想过要靠谣言打垮国师,甚至不少人或许都认为这始作俑者就是自己,毕竟两人不和,而且还支持不同的王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替他洗脱嫌疑,也就是帮自己洗脱嫌疑。
    当然,能洗脱狭义的时候好好的恶心他一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伯革此刻也微微点点头,看向了国师,问道:“那么国师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国师狠狠的瞪了一眼哈尔姆,有些不甘心的摇摇头。
    想来想去,自己现在的确没合适的办法,难道去解释?正如赵远所言,解释就是掩饰,可自己若是沉默不语就是默认,败在自己面前并没有什么好路可走。
    “这仇我记下了!”
    国师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赵远,恭恭敬敬对伯革道:“全听大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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