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二悲急,慌窘不已,眼见挣扎不开,心底升起一股绝望之意,暗叹今天难以善了,就在那钢鞭缠来时,猴二心头微喜……
    谁也没有注意在那法网合上前,一只红毛小鼠从猴二袖口中钻了出去,没入低草间,那小鼠嘴里含着一张捆着的布片,里面是一张手绘草图。
    陶文眼见那身材高大的面具之人竟又挡开了他的飞剑,面露异色,心生警惕,停下了脚步,白羽和林虎正飞身直奔。
    “猴二!”燕娘眼见猴二被那法网勒紧,已经快失去意识,惨叫一声,心头惊怒交加,转头一瞪,钢鞭如蛇舞般向陶文袭来。
    陶文冷哼一声,玉扇一指,桃红色三片花瓣之影迎去,一片打鞭,一片打手,一片打人。
    长鞭还未施展开来,便被大力打回,燕娘一惊,恢复了冷静,手中长鞭一收一荡,在面前舞了一个圈,弹碎了第二片花瓣,第三片却是到了面门,她咬牙极力闪过,却已是来不及。
    一只粗壮的大手伸了过来,及时拍碎了那片花瓣,正是衣袍破碎的王震河已经来到她身旁,此时,白羽和林虎也刚刚赶到,两人站在陶文旁,小心的注视着对面带着面具的两人。
    白羽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两人,微微思索,心声怒意,寒声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追杀我?”
    林虎在一旁虎目一瞪,呸了一声:“****的,莫名其妙要杀我们,有种说出来。”
    王震河却是没有理会他们,他转头看了看地上已经昏迷的猴二,心头一凉,随即沉下了脸,浑身肌肉迭起,脆响声连成一片,整个人都大了一圈,壮硕如熊。
    他微微屈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盯着陶文,身上紫光微微闪烁,像是一头随时会暴起的洪荒异兽,体内蕴藏着无可匹敌的力量。
    “站我后面,小心飞剑,别离太远。”王震河头也没回,嘴唇微微一动,低声对燕娘嘱咐了一句,然后又对陶文大声道:“阁下何必多管闲事,想杀他们的人来头极大,不是你一个散修管得了的,今日我们兄妹认栽,不如阁下放我们离去,就此揭过如何?”
    来头极大?白羽秀气的眼睛一眯,心头迷惑不已,在陶文察觉到阵法异样,拿出阵盘查看却不见人时,他便觉得多半是来找自己的,不然来拜访陶文的人绝不会如此。
    他不想连累陶文,便决定要离开,陶文自然不允,一翻争执后陶文提出要保护他们离开,白羽便应下了,也是出于无奈没有自保之力。
    此时听到这句来头极大,还有眼前的先天高手,竟是比那白家暗卫统领韩石还要厉害,他以前以为这些追杀他的人说不定是白家的什么仇家,应该是武国什么俗世家族之类,毕竟周武两国是敌国,白家又统领一府之兵,还没大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却不是,能够指使先天高手的绝不简单,本能的他觉得眼前的人留不得,不然就算自己走了,说不定这些人也会来找陶文的麻烦。
    他睫毛一抖,心生杀意,也顾不得出尔反尔,默默给林虎打了个眼色,黑下了脸,冷冷道:“陶大哥,这些人来头想必真的很大,现在都有先天高手来了,我不得不反悔一次,陶大哥,杀了他们吧,不然我怕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
    白羽却不知道陶文在那通道中运用神识搜查时,已经听到几人的话语,杀意已生,此时王震河带着威胁之意的话更让他坚定。
    陶文回忆着白羽在洞里说的家事和一路的经过,此时听了白羽先前的问话,让他肯定白羽二人没有骗他,而且他也颇为喜爱白羽这个娃娃,特别是他的诚意,正是由怜生爱。
    他也不觉得一个这样的娃娃会是什么恶人,这些人赶尽杀绝,自是让他厌恶,现在既然沾了麻烦,当然要去个干净。
    陶文玉扇摇面,脸生笑意,翩翩的讥笑道:“哦?来头极大,那更不能让你们走了。”
    王震河暗道一声糟糕,全身肌肉一缩,缓缓道:“别以为你赢定了,你还没到筑基吧,我若真要走,你也不一定拦的下。”
    他心底对自己是极为自信的,虽然修行之人神通广大,但不是没有机会,他相信只要自己能近身搏杀,眼前这人不一定能挡下,只是燕娘……
    “那就试试。”陶文冷冷回了一句,飞剑在手,竟然要提剑而上。
    白羽大急,连忙扯了他一把:“陶大哥,不可近身,太危险。”
    陶文面色一滞,有些不甘,他对自己同样自信,显然他这种与人为善的人对敌经验不是太多,不过身家倒是颇为丰厚,令人羡慕。
    王震河心里一狠,不拼都得死,逃也许能逃掉,但他怎么能撇下生死相依的兄妹,独自逃走呢?就在陶文一滞的时候,他怒吼一声,冲了出去,身形如同一发炮弹般。
    浑身紫光浓郁,真气外放护体,空中气浪涌动,泥土四射,携带着山崩海啸之势如同一只蛮横的古兽握着一座山压了过来,让人心神巨震。
    陶文惊色一闪,压力倍增,暗道还好刚才没冲动,右手法剑一引,古朴的黑色长剑上的赤色光芒越加明亮,突兀的又燃起火浪,法剑化为一条长长的火龙裹着阵阵热浪突袭而去……
    啊——疾驰的飞剑让王震河避无可避,他大喝一声,双臂一横,用银色手套挡去……
    当当……翻卷的气流带着热气和尘土枝叶化做风暴四卷开来,白羽几人被晃的噔噔后退,脸色大变。
    王震河脸上的银色面具瞬间破碎,脚下的两丈之内地面一片龟裂,刚毅的脸庞,古铜色的胸肌都染上了血迹,飞剑也是被荡了开来。
    王震河声嘶力竭,怒目圆睁,双脚一踏,一声巨响,脚下龟裂的地面瞬间化为土沙,涌起一片土浪烟尘,如同飞蛾扑火般带着惨烈和满腔的杀气扑了上来。
    他的血洒在了身后,隐没在风尘之中,而那飞剑灵光涣散,正在空中翻乱,此时才能看清,赫然是一把木剑。
    如同嗜血凶兽般的面孔近在咫尺,陶文吓了一跳,周身护体灵光一起,脚尖一垫便向后空飘去,手中玉扇展开,氤氲的光芒一闪,数十片花瓣飞舞而出,旋转如风龙般扑向那个让人有些恐惧的身影,扇面之上,正是一株嶙峋的桃树,树上的花瓣却是都已不见,光秃秃的枝头有些难看。
    王震河坚如磐石的脸庞凶色不减,一声低吼,碗大的拳头裹着紫光朝飞旋的花瓣中心砸了过去,奋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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