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门口,两个身影并排站立,急切地看着走来的众人。
    发现顾先生和朱雀,夏端墨分外地高兴,从大殿一路小跑地奔下来。夏端羽也是高兴,但掩饰不住心头的黯然,远远的行了礼,并未下来。
    看到夏端墨着急的奔来,竟是舍弃了顾先生直冲向自己,朱雀脸色臊得通红,身形一转,跑到顾先生一侧,夏端墨收势不住,直接抱住了顾先生,惹得顾先生哈哈大笑,朱雀那还呆得下去,飞也似地逃了。
    去哪里?当然去自己的宅邸了,朱雀可不想让有些人找不到。
    朱雀的宅邸,由于有人打扫,倒是干干净净,天色还未亮,朱雀掌起灯,拿出一本书翻看。
    说巧不巧的,拿出的正是《武学总纲》这本书,先前只是觉得太深奥,没有细看,这一会儿,倒不妨再看看。
    可是朱雀又怎能静下心来,眼睛看着书,心思却开起小差,书上的字迹慢慢变成夏端墨的模样,有小时候的,也有现在的,来回交替着,每一副面孔都是无比的温暖。
    外面的天色渐渐亮起,屋内还有些朦胧。大门轻轻的响起,脚步轻轻,朱雀没有去看,已听出是谁。
    夏端墨在门外站了片刻,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踌躇着是否敲门,在门外犹豫不决。
    门“吱呀”一声打开,朱雀面色红润,双手抓着门边,静静的看着夏端墨。
    “我还以为你睡着,所以没敢敲门。”夏端墨勉强找了个理由,呼吸急促。
    朱雀抬眼望着夏端墨,眼神流转,关爱之色溢于言表。
    “你没回家?伤口处理了吗?”
    夏端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宗人府出来,直接就来到朱雀的宅邸,就希望能够见到朱雀。现在朱雀俏生生地站在面前,对她所有的爱恋、思念统统涌上心头,上前一步,将朱雀紧紧的拥在怀中。
    朱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清醒时,已经被抱在夏端墨的怀中。
    没有愤怒,从心底升起的是甜蜜,原先所有坚硬的外壳,此刻完全消融,身体软的像一团泥,没有力气再动。
    “朱雀,我……我……离不开你。”夏端墨在朱雀的耳际喃喃的絮语。
    麻麻的、酥酥的感觉,从耳朵一直传到心中,朱雀沉迷了,沉迷在这短暂的幸福之中。虽然夏端墨没有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是这不是自己原先开放的现代,在眼前这个时代,夏端墨的这句话,已经算是示爱的顶级表现了。
    一股温热的气息,慢慢从耳际开始在脸上滑过,停在自己的嘴唇,坚硬的胡茬刺在脸上,使朱雀清醒了过来。这是要吻我吗?
    就在夏端墨将要吻上朱雀时,被朱雀扭脸错过,身体也挣开了夏端墨的怀抱。
    已退到屋内的朱雀,双手掩面,在椅子上坐下,心内暗暗责怪自己,有些太不矜持。
    夏端墨不知道朱雀为何退去,还以为她是害羞,跟上前来,单膝跪在朱雀面前,斩钉截铁地道:“朱雀,我夏端墨时出自真心的喜欢你,刚才是一时冲动,冒犯了你。我发誓,我夏端墨一定要娶你为妻,如若违誓,天打……”
    话未说完,被朱雀用手堵上,顺势将他拉起,摁在座椅上,自己坐到另一侧。
    “这些话,你不要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夏端墨站起身,急着想要辩解,被朱雀制止下,又坐了下来。
    朱雀这才接着说:“我不想与人共侍一夫,你明白吗?我朱雀只想找一个一心对我好,而且一生只娶我一人的人。所以,我们不合适。”
    说出这些话,朱雀无比的心痛,仿佛自己用刀一点点的割着心头,但是自己的原则是不会变的,哪怕自己最后孤独终老,也不想将就。
    夏端墨先是一呆,而后面有喜色,连忙对朱雀说:“可以啊,我可以做到。幸亏有刺杀一事,否则就会失去你了。我夏端墨除你之外,不会再娶妻妾。”
    夏端墨的话信誓旦旦,听在朱雀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脸色如潭水般深沉,像是即刻就要爆发的乌云。
    “夏端墨,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般的无耻!你把覃慧宁当什么了?你让她怎么办?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现在都忘了?忘了?而且,现在覃慧宁生死未卜,你却有闲工夫与我在这里谈情说爱,你的良心呢?良心都被狗吃了?你走!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声嘶力竭的吼出,朱雀面目狰狞,保持着手指门外的姿势,一动不动。
    夏端墨被吓着了,他想不到朱雀会如此的歇斯底里。自己是把覃慧宁忘了,在见到朱雀的那一刻起,就只有朱雀一人存在脑海中,其他人都被隔绝了。如今朱雀提到覃慧宁,才知道自己还是孟浪了。
    当下打定主意,先去找到覃慧宁,再向她以及覃家说明,等把这些事做完,自己再来找朱雀,让她明白自己的真心。
    想及此处,夏端墨深深一拜,口气无比的坚定:“朱雀,我和覃慧宁的婚事是迫不得已,而且那时都说你不在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覃慧宁,找到后我会与覃家解释,并解除婚约。然后,我再来找你,你,要等我。”
    说完,夏端墨直奔向外面,急急地去了。
    夏端墨的离开,使朱雀再也坚持不住表面的坚强,直接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间“呜呜”的哭起来。
    痛,心痛,朱雀费尽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下定决心成全夏端墨和覃慧宁。她知道,夏端墨找到覃慧宁后,向来宅心仁厚的他,怎能会忍下心来拒绝另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况且,覃慧宁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掉的?
    天色已经大亮,温暖的阳光照射进屋内,可温暖不了朱雀。朱雀的心是凉的,哇凉哇凉的,身子也止不住的抖动。
    一件长衣轻轻的盖在身上,本在发抖的朱雀,瞬间绷紧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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