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丽怕他再追究自己那些首饰的去向,加了几分痛苦表情进去嘟了嘴道:“我嘴唇都咬破了。”
    李存恪深吸了口气道:“哎哟,我真是禽兽不如。”
    元丽收了唇道:“若你明儿陪我回家,保不定就不疼了。”
    她的性子她的神态她的眼神,他早已见熟于心,也知这里面有七分是真的三分是假的。不过是要诓了自己陪她回家而已。恰她如今粉面红唇发散衣乱,他深瞧了一眼,鼻血又忽忽往上涌着。
    他凑近了元丽轻声道:“我听说这种事情头回疼,二回就不疼了,你若再叫我试一回,我不但保证你这回不疼还能得些舒服,明儿还同你一齐回家去,好不好?”
    元丽脑子里转着两厢权衡,毕竟人的天性,那种事情就算其中带着痛意,也不会就此而打住不再尝试。李存恪等了半天,鼻血都快要涌出来了,才见元丽轻轻点了点头,他忽的一口吹熄了灯,在黑暗中如头觑着鱼的猫一样扑了过来,长夜漫漫,他才要领略人世欢愉中最美好的那一段儿。
    完事后许久,元丽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你要问我要不要当皇后,要不要星星月亮了。”
    李存恪问道:“为什么?”
    元丽道:“因为那都是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明天你一定要陪我回家,不然小心我以后永远不理你。”
    李存恪忽而想起件事情,拍了脑袋笑道:“明天还真不行。陆钦州那个老贼回来了,从我爹那里给我求了份团练使的差事,我明儿要去兵部报道。”
    元丽初以为他是在找借口,转念一想,若他有份正经差事做,总比整日在这府中闲混着强,是以赞道:“那感情好啊,但是你千万要记得不要惹我表姐夫不痛快,我瞧着除了他,朝中怕再也没有旁人帮你。”
    李存恪以为元丽要闹,不期她竟这样善解人意,还能瞧出陆钦州对他的好来,只是夫妻之间,有些感动存在心里,也不必刻意说出,是而抱紧了元丽道:“我都懂,我都记着,不过我嘴坏些,你是知道的。”
    元丽复又想起回家的事,恨恨道:“那我明儿自己回去,但是等你休沐了,一定要陪我回去一趟,我娘成日悲伤,也就你回去闹一闹门庭才能叫她开心几天。”
    李存恪去了四邻街坊自然都要来看热闹,小李氏有这样一个女婿,得别人几句恭维,自己忆往昔看今日,便能略忘了孟泛丧去的伤痛。
    不过狡猾如李存恪,岂能一次就让元丽遂心。
    借着回家这个由头,他狠在床上施展了几回雄风,直到元丽也尝到其中甜味了,才与她回了趟娘家。
    虽然在外人眼里他确实太粗黑了些,她也确实太娇美了些。他或者该配个矫健壮硕的北方大姑娘,而她应该配个风度翩翩的南国文人佳仕,才是世人眼中的佳配。
    然则他爱她不为她的外貌,而是无论任何时候能都反思自己的一颗心,与无论再苦再累都能咬紧牙关撑着,只要不死就会撑过去的坚强,就算不是当初的相逢,在她长成如今这般绝色的样子之后,他若在某处见到她,只此一眼仍会爱上她,但那不过是爱那外表而已,若无三年同甘苦的患难,他永远不会发现她那颗闪亮如金子般的心。
    第30章
    又暗暗骂了自己几声禽兽,心道她都疼成这样了,你竟还能欢喜。
    只是她跟着他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这些东西一概不懂,自己又不得不耐心哄着,是而问道:“在宫里,尚宫们可问过你的葵水?”
    元丽道:“没有。”
    李存恪道:“你这个年级,一般女子每个月都要有几天……要流血,你可明白?”
    元丽自然也知道,元娇月信来的早,十岁左右的孩子,小小年级每个月总有几天捧着肚子躺在床上哼哼,生水也不敢沾,还要破费小李氏称些红糖来熬汤喝。她厌烦元娇那个样子,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来这东西,永远轻轻松松才好。是而点头道:“我明白,可我不想,没有更好。”
    李存恪道:“那怎么行了,你是个女子,没有那东西就不能生孩子,这你可知?”
    元丽伏了脑袋在枕巾里,半晌才道:“那我就不要孩子。”
    李存恪掰了她起来道:“那你总要跟我过日子吧?”
    他手指了自己,元丽有些心慌,但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怦怦跳着伏了头道:“你若不愿意,可以去找别人。”
    李存恪忽的站了起来,盯着床上伏着一动不动的元丽喘了会粗气,又蹲下来低声道:“咱们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又不早替我打算,如今我这个又老又苍的样子,再到那里去寻别人?”
    元丽听他的意思是他还真要去寻别人,气的伸脚蹬了道:“你如今一样样的也开府作着王爷,后院掏鸟窝的那两个我看着就很愿意,你快去寻她们去呗。”
    见李存恪抓了她脚嘿嘿笑着,想挣又挣不脱,遂又补了一句道:“将我成日打发在外,谁知你是不是存了要寻一个掏鸟窝的或者炖鸟汤的姑娘的心,倒可怜我白白的替你喝鸟汤。”
    他这段时间为了炖补汤,厨房倒是经常踏足,是而元丽才会这么说。
    李存恪一把将她自床上拉了下来,两人一起滚到床上毯子上。两手将元丽圈了,见她两只脚蹬在自己肚子上缩在一起,睁圆了两只眼睛望着自己,忽而就生了要吃她两片唇瓣的心,伏低了身子贴了唇在她唇上,见她亦不推搡,便拿舌尖抵着要去搜寻她口中的甘饴。元丽此时头昏脑胀喘不过气来,才张嘴欲要喘气,李存恪便跟了进来。在她唇舌间舐磨留连,继而便整个人压了下来,如疯了一般在她舌齿间搜掠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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