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灿走的第六周,苏朝宇终於收到他的寄来明信片,上画著迪卡斯明媚的沙滩和椰子树,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上,有两三艘白色的帆船。苏朝宇的部队已经有模有样,他当班长和当学生会主席的经验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变得更加游刃有余,每个人都相当敬畏和喜欢这位有著显赫历史成绩和无尽未来的平民指挥官。
    苏朝宇的特别行动队由六个小队组成,每队有六至十名队员。作为一个团级单位,似乎太寒酸了些,但基地的最高指挥官江扬亲自参加了他们的落成仪式,并当众许诺,在十二月征兵以後,会给他们补充第一批新战士。
    第一小队的队长是上个月提干成为准尉的吴小京,分配给他的队员除了原来五班的几个人以外,还有从各个连队里抽调来的搏击能手,他们会在以後的任务中主要司职对重要人物的贴身保卫。
    第二小队的队长是三级士官康源,他的小队将主要司职装备和给养的持续供给及运输。
    第三小队由二级士官肖海领衔,手下都是神枪手。
    第四至六小队的队长都是新调入的,其中军衔最高的是从基地综合情报处调入的廖十杰少校,此人现年29岁,是情报处早期由时任飞豹团团长副官的程亦涵亲自调入的,当时学历只是电子技术专科学校毕业,却因有极强的改装动手能力而留了下来。去年现任情报处处长的慕昭白中校为了让他能够升为校官,特意送他去首都进修,廖十杰只花了一年时间就拿到了军事机械工程学的学士学位,之後晋升为少校,这次调入特别行动队任第四小队队长,他会在无人侦查技术和情报通讯加密解密等方面发挥巨大的作用。
    最年轻的队长是19岁的第五小队队长王若谷少尉,他毕业於帝国士官学校,父亲是帝国最大工作犬训育场的场主,从七岁开始学习训练和使用警犬,上个月才刚刚入职江扬军团。
    六个小队中唯一的女队长是现年31岁的田小萌上尉,她毕业於布津帝国军医大学,本科主修护理,研究生和博士都是临床学,这些年一直在救援队工作,在突发事件应急处理方面,积累了大量经验,队中的战士都是从基地中心医院抽调的年轻医师。
    苏朝宇希望给罗灿保留副队长职务的请求被江扬毫不客气的驳回了,官方理由是:“真正的战场上必须学会和不熟悉的友军协调作战,而不是依靠多年形成的默契。”
    苏朝宇在收到这份公文後的第三个小时,获准向基地最高指挥官、特别行动队的直属上司江扬直接申诉。
    江扬看也没看苏朝宇写了三个小时的意见书,哗啦哗啦地翻著不相干的简报,意在表明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是不公平的。”苏朝宇敬礼,“无论您指派任何人作我的副队长,我们都会在漫长的训练里磨合彼此。我们不是被训练成为一次性产品的部队。”
    江扬几乎要被他新奇的比喻逗笑,却强忍著,绷著脸挥手说:“驳回。苏朝宇少校,我建议你更集中精力在你份内的勤务上,对於副队长的人选,我希望能尽快看到新的提名。”
    苏朝宇上前两步,拿起自己的意见书,带著明显的不理解敬礼,蓝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迪卡斯的维和很危险,而且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你怕会等不了那麽久,如果是这样,江扬……”苏朝宇说不下去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大步往外走。
    “等等。”苏朝宇听到对方站起来的声音,却仍然毫不迟疑地拧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苏朝宇少校!”江扬知道苏朝宇这种关键时刻忽略所有客观因素只凭自身的勇气智慧以及不屈的信念行动的特质始终是自己最著迷也最著急的部分,因此总在试图纠正和适度怂恿中摇摆不定,最终反而使苏朝宇变得更坚决更果断。
    苏朝宇拒绝理他,门已经拉开。
    江扬按电钮关门:“朝宇!”
    苏朝宇转身靠著门,已经愤愤地准备好了许多控诉的语句,江扬已经及时冲过来把他按住并且狠狠地吻了下去,两个人一面做著高难度的有氧运动一面施展著会让大多数军校生和特种步战兵都叹为观止的搏击术,两个人都试图用吻来迷惑对方的心灵,用擒拿格斗术来制服对方的身体。
    这场相当另类的比拼持续了整整15分锺,最後苏朝宇被江扬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而江扬神情却因为苏朝宇的吻而变得相当温柔,甚至主动放弃了对苏朝宇双手的控制权,只是平静地搂住了情人,低声地说:“对不起。”
    苏朝宇不解地望著他,目光渐渐变得愤怒:“别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什麽……”
    江扬真的绷不住笑起来,站起来一面给苏朝宇倒咖啡一面说:“你的想象力也太发达了些。真实的原因是,我想培养罗灿继任飞豹团的副队长。”
    苏朝宇吃惊,江扬真心诚意地把冰咖啡递给情人,接著说:“飞豹团也是我的嫡系,我不想被别人说厚此薄彼,我有感觉,罗灿早晚也是个耀眼的人物……”
    话音未落,苏朝宇已经跳起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恨恨威胁:“你敢收他当‘儿子’试试看!”
    江扬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不会嫉妒了吧?”
    苏朝宇舔舔嘴唇,露出他可以直接上镜做牙膏广告的整齐白牙,在江扬颈侧看似凶狠地咬下去:“混蛋!你敢动他我就要……”
    阳光灿烂的秋日午後,苏朝宇压在他身上,牙齿叼著他颈侧的皮肤威胁著,江扬环著苏朝宇的腰,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情人,扬眉笑道:“你就要怎样?”
    苏朝宇并不想让情人带著草莓印继续下午的工作,於是转移目标,狠捏江扬的腰侧,道:“你敢动他,我就连过去的账一起跟你算,哼,亏了你每次都让人立字为证!”
    江扬侧头吻住苏朝宇,揽著他低低地说:“以後也是带几百几千手下的人了,别让我老悬著心,好不好?”
    苏朝宇被裹著糖衣的炮弹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他忍不住轻咬江扬的舌尖,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反正什麽都要听你的,我敢不听话麽?”
    江扬认真地看著他,叹气说:“我现在觉得,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不是管不了,竟是,舍不得管。
    总是患得患失,管得少了怕你出事,管得多了,又怕你那双飞扬的蓝眼睛里,褪了耀眼的光,著迷和著急中摇摆不定,不知道如何爱你。
    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不过苏朝宇却好像明白,蓝头发的巫师温柔回吻,满目深情。
    14 【绚烂英豪】一岁生日特别版
    Love and Dream    醉雨倾城
    2007年4月,第一读者从北京穿越到香港找我玩儿。那天晚上,热带温度里,和她一起走路,谈到另一个故事。为那个故事付出的辛苦和等待已经太久太久,久到会让人觉得不值得。有一种很深的感觉,生活并不是在等你的,大步向前,也不一定赶得上。
    忘记了是在哪里,我说想写一个新故事──当时手里是有两个坑的,都不小,填得很努力,而且绚烂後来居上,让其中一个坑到现在──事实证明,那段时间我就是“待到明年祭坑时,我冲坑底笑”的人。
    2007年7月底,我以10天12万字的速度写完了第一部。
    很多人猜测绚烂的起因。现在回头看,很简单,先是被一个故事雷翻了,又被一个故事气著了,干脆自己写一个自娱自乐的。我有一说一,绚烂最初真的是游戏之作,写得我很高兴,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坑。
    7月29日到8月初,住在北戴河。宾馆是国家政府用的,条件超级好,碰巧有几天下雨,不能出去吃海鲜,窝在那麽舒适的地方,我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写故事。某一天晚上写到3点,忽然有种更奇怪的感觉,我在干什麽,是填坑,还是创造世界。
    所以,8月18号,你们看到了绚烂英豪的更新出现在JJ的即时榜上。
    新名字是醉雨倾城。很感谢你们叫我醉、小醉、醉大、太後、亲妈、幕後黑手……每一个称呼我都喜欢。
    已经忘了最初学习和JJ要命的後台作斗争的感觉,以前的醉,基本上不混绿JJ,混红JJ也是只玩耽美的原创和翻译库,因此发现原来专栏後台可以这麽让人闹心,实在觉得麻烦。有人指点说要多多贴才会有很多人看,所以第一部贴得很快,边贴边改,什麽时候有了很多固定的ID来留言,也忘记了。
    但醉不是一个会忘记所有事情的人。醉记得第一条长评,记得群里大家都怯生生地第一段对话,记得第一次踢馆的来由,还记得第一次看见有人推荐的那种脸红。
    然後这个故事就越来越丰富,醉开始用认真的态度审视它,真的像看著自己的孩子。
    喜欢夜里工作,有时候会写通宵。这一年来,绚烂是醉生活里最大的一部分──本来就是写字为生的人,星座八卦塔罗命签都说,醉这一辈子无论穷死还是富死,都跟写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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