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见黑,眼眸往右边一转,宁宴清正半倚在床边看书。
    晕黄的烛火分出一缕来栖在他浓长的睫『毛』上,挺直的鼻梁下不厚不薄的唇轻抿着,身上的常服腰带束的并不十分紧,可腰身却已显的很劲瘦,衣裳下摆因一条长腿曲起而垂在一边,整个人温文中带着不羁,端得是好看的紧。
    只是唯一有些不大和谐的,乃是宁宴清手里的书,似乎……拿倒了。
    师攸宁素来灵光的脑袋转了转,既然心思不在书上,难道方才这人在偷看自己.
    骤然涌出的欢喜在她心尖上打了个滚儿,师攸宁坏心眼的憋笑,打定主意瞧瞧宁宴清这倒着拿书的『操』作能持续多久。
    只是乐极生悲,憋笑牵动了肌肉,下一瞬,她身下一股热流便涌了出来。
    完蛋!
    师攸宁为自己的裘裤以及床褥默哀了一瞬,窘窘有神的想,怎么不着痕迹的将宁宴清支出去,这是个问题。
    却说宁宴清,喂了某醉猫醒酒汤之后,便习惯『性』的拿了书,又因为不放心醉在床上的师攸宁,便索『性』的在床边倚着。
    可近处有佳人,呼吸之间都撩拨他心神,这书又哪里看得进去,手指虚虚描摹着身边少女如画的眉目,宁宴清竟头一次毫无目的的静坐了许久,在师攸宁睫羽微颤眼见要醒的时候,这才掩饰般的重又拿起了书。
    可这书拿起来了,宁宴清耳朵却支楞着,等着醒过来的人唤自己夫君。
    还有,他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了,算一算两人已经快三月未同房了,宁宴清觉得,和自家夫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什么的,他很期待。
    “夫君,”师攸宁软软的唤了一声,在宁宴清目光灼灼的看过来的时候,坏心眼儿的道:“你的书,拿倒了。”
    以她对宁宴清的了解,这人八成会羞窘离去。
    只是,她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宁宴清玉『色』的面颊的确挂了一层薄红离了床,却是将书放在桌上后又回转到了床边。
    呃……,师攸宁有不好的预感。
    “夫人似乎,很开心?”
    宁宴清的声线放的很低柔,但师攸宁莫名便觉着有些不安,是那种被食肉猛禽盯上的小鸡崽子不安,很不幸,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小鸡崽子。
    哎?
    抽腰带做什么!
    这就,这就上床了,宁宴清不会是想……
    宁宴清的确是这么想的,就像他之前描摹了无数遍那般,堵住了眼前人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小嘴。
    猜测自己的月事已将身下搞的一塌糊涂的师攸宁欲哭无泪,开口是没有来得及开口的,像是忍耐了许久般,宁宴清的吻急切的像要吞噬一切。
    师攸宁想和他商量商量自己大姨妈降临的事,可手腕才抬起便被毫不留起的镇压了,双臂被很干脆利落的压在了头顶。
    当疾风骤雨的唇舌纠缠过去,轻如落花的吻落在面颊上,耳垂上,发丝间的时候,被亲的眼波湿润的师攸宁抓紧机会想要开口。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年轻,只要她有要开口的意向,原本亲吻到别处的宁宴清立即便会撰住她的唇再来一波疾风骤雨,压根绝了她要开口的意愿。
    这么反常,师攸宁心道,难道宁宴清怕自己开口,是要说拒绝的话?
    好吧,其实最后刹车也来得及,师攸宁绝不承认自己被亲的心猿意马,只是手臂很诚实的环上了某人劲瘦的腰身。
    最后的最后,眼角染着红晕的宁宴清,不解又克制的看着拼命按着裘裤的自家夫人,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委屈。
    夭寿了,师攸宁结结巴巴的道:“郎中不是说了,不可火气太旺,上回……”
    她说的是宁宴清前次吐血的事。。
    “无妨,已经痊愈。”宁宴清嗓音微微有些喑哑,乌黑的眸子比任何时候都幽深,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将眼前人拆解入腹。
    “真的不行!”师攸宁闭着眼,含混不清的将自己如今什么状况飞快的说了一遍。
    宁相爷清俊的面『色』**犹在,很无奈的看着自己精神抖擞的小兄弟,觉得如今即使写百十遍的清心咒也难以安抚到他,末了很是克制的咬了咬小脸上挂着羞赧的自家夫人的唇瓣,翻身下了床。
    只是两人分开了,屋子里倒一下子喧腾起来。
    宁宴清洗了个冷水澡,师攸宁这边则是几个丫头换沾染上血渍的床褥,顺带等宁宴清降完火气后自己沐浴。
    这般折腾完了后,已经过了晚饭时候的两人又用了些夜宵,在这期间,师攸宁一直秉承着沉默是金的优良传统。
    好吧,其实她就是心虚,趁用饭后宁宴清出门的功夫,从柜子里又抱出了一床被褥,与原本有的一床被子并排铺了。
    外间里,被相爷注视着的牡丹、红枫和桔梗三人一头雾水,尚猜测自己几人犯了什么错处,却不想眼前年轻的主子开口了,问的却是女子来月事期间的注意事项。
    三人俱是伶俐聪慧的丫头,想起自夫人正逢月事期间,便暗自为宁宴清关心自家主子而高兴,虽因问的是女子私密事而略有吞吐,可到底是事无巨细的回了的。
    宁宴清灌了满耳朵的女子月事期间容易疲累,要保持心情顺畅,要保暖,不得用生冷食物等各项事情,方才面『色』如常的又绕回了寝房。
    待看到师攸宁带着睡意又睡了过去,心道果真是容易疲累,兀自将多出来的一床锦被放在了矮榻上,夫人需要保暖,那两人自然是盖一床被子的好。
    才掀了被子,原本熟睡的少女已经自发自动的蹭了上来寻找热源,还扭着身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才算是不动了。
    宁宴清垂眸戳了戳熟睡人的面颊,玉『色』面容三分无奈七分欢喜,倒是再无他人看见。
    日子过的飞快。
    翻过了年,眼见过几日便是宁宴清的生辰,师攸宁在街上溜达的份外起劲。
    她先头去了古董铺子,玉器楼等地方寻了许久,可巧收罗了一块上好的玉佩,准备当做礼物送给宁宴清。
    宽敞的街道上打扫的倒也整洁,只砖缝中还残留些点过爆竹后的碎沫子,尚依恋的提醒过往人新春时候的热闹。
    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原本平摊在师攸宁脑袋顶上的龙凤册,扑棱着翅膀挡在师攸宁面前不让路,可也不和她交流,只向着酒楼一侧的书页子哗啦的扇的飞快。
    这酒楼有古怪?
    师攸宁抬眸看了一眼酒楼门匾,黑底鎏金的缘聚楼三个大字龙凤飞舞,脚步一挪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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