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说的神乎其神,云震天还是半信半疑。
    “幅画我可是买了有二十多年了,如果真有所谓的煞气,磁场,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有影响?”
    果然,这种大人物不是三两句就能打发的。
    秦义解释道:“云爷天庭饱满,年轻时阳气旺盛自然没事,但人到中年难免气血亏虚。”
    “另外,云爷应该是最近两三个月才把画从地下室之类的地方搬出来了吧?”
    云震天心中诧异。
    仔细回想,自己偏头痛,失眠……等病症还真是从三个月前,将画拿出来的时候开始的。
    特别是头疼,每日发作,痛苦不堪。
    云志飞道:“秦大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要不直接烧了?”
    云震天却忽然出口:“混账!这画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不能烧。
    秦先生,有没有其他办法?”
    见父亲有些不快,云志飞不敢再言语。
    他自然之道这幅画是父亲的心头肉。
    秦义也有些好奇,按理说云家家财万贯,应该不会舍不得烧一幅画。
    除非有什么特殊价值。
    “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烧掉,不过云爷舍不得的话,还有另一种方法。”
    “秦先生,请讲!”
    云志飞闻言眉头跳动。
    不知不觉,老爹对秦义的称呼已经从年轻人变成了秦先生。
    这代表他心里已经认可了。
    “以朱砂做墨,用兔肩紫毫笔在上面题字就可以将煞气镇压掉。”
    云震天沉吟片刻,问道:“有没有不破坏画,能够解决的办法?”
    看的出来云爷对画很爱惜,哪怕在上面添几个字也不想。
    秦义想了想,摇摇头:“除此之外,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哎,那也只好如此了!”
    云爷叹口气,点了点头。
    陈齐连忙吩咐佣人:“去拿朱砂和文房四宝来,毛笔务必用紫毫笔。”
    很快,东西齐备。
    秦义正准备动笔。
    一声少女的呵斥忽然传了过来:“爸!你真的要如此狠心吗?”
    “害死我妈,现在,还要把她生前最喜欢的画也要毁掉?”
    云志飞见状,扭头皱眉道:妹妹,爹正在招待客人,你不要来胡闹。
    “别喊我妹,我也没有你这个哥哥!你和我爹一样都是害死我妈的凶手!”
    听到争吵声音,云震天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陡然黯淡,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伴随着脚步声,一个少女已经走了下来。
    少女扎着马尾辫,容貌清冷,身材高挑。
    单论长相也是秀美,虽说稍稍逊色楚千雪,却是有几分英武之气,似乎还会些拳脚。
    “那个是你妹妹?”
    秦义道:“你俩长得可一点也不像啊。”
    “我和她同父异母。”
    云志飞讳莫如深的说。
    “她叫云曼,就是性格有些泼辣,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正当秦义疑惑时,此时的云曼已经跑过来,一把将那副仕女赏蝶图抢过来搂在怀里。
    她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大哥云志飞,对云震天道:“当年,你和我妈订完婚,说去外地闯荡,结果却和人生了儿子!回来后又瞒着我妈继续结婚生下我!”
    “最后事情败露,我妈和那个贱人同时殉情!”
    “现在,你还要毁了当年和我妈的定情信物!”
    说道最后,云曼已经泪如雨下,她撕心裂肺的吼道:“云震天,云大老爷,你还有一点良知吗!”
    云志飞叹着气说:“妹妹,这是家里的事,你怎么能当众说……”“怕丑吗?
    !”
    云曼擦了擦眼泪,冷哼一声:“那当初就别干缺德事啊!”
    兄妹俩一个张扬,一个泼辣。
    性格倒是相近。
    云志飞一时语塞,低头不语。
    “看什么看,都不用去干活了吗!出去!”
    陈齐一声怒喝,看热闹的佣人们连忙慌张退去。
    气氛正尴尬时,秦义忽然道:“现在别走,云爷的头痛病似乎要犯了~”此时的云震天正捂着头,面色苍白,也不知是因为病,还是因为那些往事。
    云曼上前一步:“装什么装?
    你就是个骗子,玩弄女人的大骗子!”
    “够了!”
    云震天忽然怒吼一声,刚猛的一拳居然将厚厚的玻璃茶几一角砸碎。
    “你以为我不痛苦吗?
    可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
    !”
    “我年轻时浑浑噩噩,直到30岁才醒悟,和你妈定亲后去深港闯荡,一个人差点病死,是云志飞母亲一勺汤药,一勺粥将我救活,我们俩在外地相依为命,日久生情,谁又能说错了?”
    “她生下云志飞后,我立刻回家向你母亲坦白一切,谁知,性格要强的她竟以死相逼要和我成亲,我只能答应。”
    “哪里知道,她生下你后就选择自杀!而云志飞他母亲也随后殉情。
    我同时失去了两个最爱的女人!”
    “这些年,我每日每夜都在悔恨。”
    “这些事,我也从没对你们说,可我心中的痛楚谁又能明白……”听父亲说完,云曼早已是浑身剧震,原本她以为母亲是不知情,被欺骗发现后而死。
    没想到,倔强的母亲居然早已知道云震天有了儿子。
    “怎么会是这样?”
    云曼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啊!”
    正在这时,云震天抱着头,黄豆大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显然头疼毛病又犯了。
    以云爷坚韧的性格,不是痛到极致,根本不可能喊出声。
    “爸爸!”
    “父亲!”
    云志飞和云曼兄妹俩同时惊呼一声,抢步上前。
    陈齐贺佣人也匆忙赶了上去。
    “不要乱动,把他轻轻平放在沙发上!”
    秦义说道。
    众人七手八脚的连忙照做。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爹,你怎么样?”
    云家医疗东西一应俱全,秦义瞥了一眼旁边备用药箱。
    脑海中立刻浮现各种穴位,他转身将三根银针拿在手里。
    “你……要干什么?”
    云曼问道。
    “针灸,可以暂时缓解痛苦。”
    “你以前施过不少针吧?”
    “没有,也就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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