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来了,自己肯定不敢继续装昏迷,嗯哼一声,秦寿慢慢苏醒。
    同时心底里盘算着,掌门定是要刨根问底的,但自己绝不能实话实说,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请掌门恕罪,属下有伤在身,无法起身行礼。”秦寿咳嗽了一声,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
    掌门没有深究,因为心头只关注一件事,连忙说道:“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不得有半句虚言,你对虎祖到底施展的是什么手段?”
    秦寿一脸纯洁坦诚:“既然掌门看出来了,那属下也就不好隐瞒,之前的手段,是属下年幼时期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人处习得,名叫拾八摸。”
    不愿透露姓名的高人?拾八摸?不明觉厉啊,怪不得能增长虎祖的修为。掌门又想到,若是能在灵兽宗普及这手段,门派的实力岂不更上一层楼?
    “何谓拾八摸?你具体讲讲!”掌门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拾八摸,说起来复杂,其实也简单,通过一些特定的手法,按摩身上的十八处关键穴位,以达到舒筋活血,缓解疲劳的效用……”
    秦寿刚说到这儿,掌门皱眉打断了:“等等,只是舒筋活血,缓解疲劳的作用,有没有其他的功效?”
    这样的话,拾八摸也不过是普通的按摩技艺罢了,又如何能增进虎祖的修为?
    秦寿若有所思,许久之后才笃定道:“有。”
    掌门再次提起兴趣:“说!”
    “补肾养精,特别是对中老年男子,效果显著!”秦寿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在捍卫拾八摸这门手艺的尊严。
    “竟有此等神效?来,你对我试试。”掌门听得眉飞色舞,忽然神色一变,转头对身旁的长老们解释道,“这小子和虎祖说的不太一样,我试验一下。”
    诸位长老抬头望天,您老请便,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秦寿本就随便杜撰的一个东西,想要敷衍过去,没想到掌门却当了真,硬着头皮道:“这没什么好试的吧?”
    掌门冷哼一声,心道你小子还想藏着掖着,便命令道:“叫你试你就试。”
    秦寿叹息,既然掌门要试,那就试试吧,因为按照系统所说,御兽神技只对灵兽有效,不怕露馅。
    “掌门,属下修为浅薄,为了保证效用,还请撤掉护身罡气。”先前殴打虎祖,就像徒手击石一般,手都肿了,秦寿也学精了。
    掌门微微颔首,就算撤了护身罡气,这练气一阶的小杂役也不能对自己造成多大伤害:“你尽管使出全力!”
    话音刚落,秦寿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扣脸就是一耳刮子。
    啪的一声脆响,掌门退了三步,半张脸都肿了,手指着秦寿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上话来。
    这叫有伤在身无法起身?
    秦寿心头那叫一个解气,先前掌门以声伤人,现在被自己打一耳光,扯平了。
    但他不能表现得太嚣张,重新卧回床上,弱不禁风的样子,咳嗽道:“咳咳,掌门吩咐,弟子不得已为之,还请见谅。若是觉得功效一般,可能是因为掌门本就肾力强大。”
    言下之意,就算打你一耳刮子,也是你自找的。至于秦寿先前承诺的效果,掌门也不敢说不好,否则就变相告知众人,自己肾亏?
    掌门硬是找不到理由收拾一下这小杂役,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掌门如何?虎祖和那小杂役到底怎么回事?”等出了药堂,几位长老连忙询问。
    掌门思索片刻,下了定论:“这小杂役没什么特别的,至于虎祖那边修为突破,可能本就是积攒已久,恰好碰到这样的契机,厚积薄发。”
    修行最为讲究机缘,有的人闭关修炼数载没有任何收获,但因为看到天边的一抹云彩,或者吃了碗普通的馄饨,心有顿悟,修为突飞猛进。
    既然虎祖认定那小杂役是它突破的契机,别人也取代不了,就由着这么滴吧,反正不是坏事。
    也不外乎掌门会这么认为,毕竟世间怎可能会有如此邪乎的手段。就算秦寿实话实说,恐怕也没人愿意相信的。
    “传我命令,从今往后,就由秦寿专门侍奉虎祖。”掌门做了这个决定,其实以秦寿辅助虎祖增长修为的功劳,能够得到很丰厚的赏赐,可谁让秦寿假公济私打了掌门一耳光,难道掌门就不能记仇?
    当秦寿知道了这个安排,并未放在心上,只要把虎祖这尊菩萨伺候好了,还愁没有前途?
    ……
    人事处的吴管事,因为有些私事,出了一趟宗门,第二天才回来,等回来的时候,发现众多杂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其中一名杂役笑道:“小张,赌局是不是我赢了,赔多少来着?你看着意思给就行啦。”
    张姓杂役欲言又止,指了指房间里面。
    吴管事疑窦丛生,很想呵斥几句,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进房间里看看,却见秦寿翘着二郎腿,坐在管事的太师椅上品茶。
    既然秦寿还活着,吴管事就知道自己赌输了,只是见秦寿毫无规矩,当即就毛了:“小杂碎,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杖!”
    几个彪壮的杂役冲了进来,看了一眼,又默默的退了回去,吴管事气不打一处来,拉过一名杂役就抽了一耳刮子:“老子的话不好使了?”
    挨打的杂役面露苦涩:“管事大人,您叫我弄谁就弄谁,但这个秦寿,弄不得啊。”
    “怎么就他妈的弄不得了?”吴管事气得嘴都歪了,在这杂役处,他就是王,秦寿又算哪根葱。
    “吴管事您还不知道?”杂役显得有些错愕,这么大的事啊,正要仔细说说,秦寿放下茶盏,抢先开口:“一天不见,吴管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啊!”
    吴管事见不得秦寿这欠打的样子,既然别人不动手,他就亲自施为,上前一掌,秦寿宛如断了线的风筝,撞塌了屋墙,跌落在院外。
    “啊!”院子外,杂役们大惊失色,纷纷上前搀扶。
    秦寿嘴角挂着血,却对吴管事笑道:“我要让你知道,这打断的两根肋骨有多贵。”
    “能有多贵,菜市场肋排二十一斤?”吴管事自以为风趣的笑了,平日里那些趋炎附势的杂役,却没有跟着笑,这让吴管事有些尴尬,“你们为何不笑?”
    众杂役冷汗直流,相视一眼,如避瘟神,簇拥着秦寿跑没了影。
    吴管事气得跳脚,回屋就拿纸笔记下一个个杂役的名字,虽然一下除掉这么多人影响不好,但咱们细水长流。
    一盏茶后,雷霆神虎开始咆哮,吴管事没怎么放在心上,那臭老虎每天不叫个几声浑身皮痒。
    顷刻间,灵兽宗上空汇聚着五颜六色的遁光,射向虎啸崖的方位,吴管事思索着,莫非虎祖出了什么大事?
    但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沏了壶好茶,可吴管事还没来得及喝,那些遁光拐了个弯,忽然降临杂役处。
    吴管事定眼看去,掌门,九大长老,三十六大护法,七十二小护法,一百零八供奉,三百六十镇宗力士……
    灵兽宗,高层汇聚,挤到了小小的杂役处,吴管事站都站不稳,连滚带爬的上前:“属下拜见掌门,九位长老,三十六大护法……”
    只把人叫了一遍,吴管事都差点没喘过气,随即问道:“不知大驾光临,有何差遣?”
    “是你把秦寿打了?”掌门开口,尤为恼火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可能吴管事打秦寿,不是掌门最为恼火的,关键是虎祖发了脾气,将九大长老、三十六大护法、七十二小护法等人召集虎啸崖,骂了个狗血淋头。
    虎祖的原话如下:“草你们祖爷爷,老娘庇佑灵兽宗三万年,无怨无求,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现在碰到生死劫,就秦寿小朋友帮得上,可你们却不能保护好他,这是想我死啊?行,你们保护不了,老娘亲自动手行吧?”
    虎祖很少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是一场灾难,恐怕灵兽宗都得重建。掌门信誓旦旦保证给一个交代,这才暂且息了虎祖怒火,随即带着人杀到了杂役处。
    此刻,吴管事听到掌门问话,抖如筛糠,莫名想到前面秦寿所说的话——“我要让你知道这断掉的两根肋骨有多贵。”
    你妈妈吔,多贵你好歹开个价啊,早知如此,砸锅卖铁也给你赔啊,现在把掌门,九大长老,三十六路大护法,七十二路小护法……全都叫来,叫我一个小小的管事如何招架?
    另外,吴管事尤为费解,秦寿到底何德何能,找到这么多大佬为其撑腰?若真有这个关系在,又何必当一个小小的杂役?
    “回掌门,秦寿不服管教,属下只是按照规矩略施惩戒!”吴管事眼珠一转,无论如何,这么回答最为稳妥。
    “嗯,知道了,来人,押入镇魔狱,等候发落!”掌门不反驳吴管事的理由,但该罚的还是得罚,就好像杂役在管事面前是蝼蚁一样,管事在掌门眼中也只是蝼蚁,若能把事态平息,牺牲一只蝼蚁无可厚非。
    镇魔狱,是关押那些罪大恶极的妖魔或者死刑犯的,有进无出,吴管事汗如雨下,但也激起了他临死前的反抗:“掌门,我不服!我不服!”
    你不服能怎样,我也不服啊,可虎祖就是需要那杂役突破境界,我又找谁评理去?掌门心里发酸,挥了挥手:“拉下去,拉下去,看着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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