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哪儿有问题。”梦如烟神秘的把耳朵凑了过来。
    “说不上来。”
    贺明一句话把梦如烟气的头上都生烟了。
    柳老的委托是柳家村最近有人横死,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直在持续,如果只是黄家,那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柳老这几天出去寻仇,那是另一码事,在这里生活的小孩子,只要意志不坚定,得癔症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也是为什么贺明不着急去找柳老的原因,因为柳老不会出事,真正会出事的,是这个村子。
    柳家祖孙三代,老爷子上山了,柳老太太和儿媳妇在家,柳少也陪在家里,家里有客人,自然是不能没个人招待的。
    门外敲门声,贺明推门走出西厢房,东厢房是柳少一家,正房是柳老爷子。
    柳少领着个小孩儿,小孩儿并不是太老实,总做些奇怪的动作,随着贺明推门而出,小孩儿开始更加暴躁不安,一直往后退,父亲一直拉着。
    贺明让梦如烟回屋不要出来。
    梦如烟回屋关上门,从窗户往外看,果然,她一回屋,小孩儿又开始做一些奇怪动作,但不暴躁了。
    “村子里这样得癔症的人多么?”
    “不多,现在加上我家娃,十一人,其中还有一个是老人。”
    贺明点点头:“癔症并不严重,过些天就会好了,小孩子怕生人,你先带回去吧,我要出去走走。”
    柳少连连点头,带着小孩儿又回了西厢房。
    贺明带着梦如烟,在村子里逛来逛去。
    逛了一会,梦如烟就烦了:“叔叔,你看出些什么,能不能和我讲讲啊,你又不是在遛宠物,别把我显的傻傻的好吗?”
    “没看出什么,就是走走看看。”
    梦如烟彻底无语了,贺明一定有事瞒着她,他不想说,你问一百遍都一样。
    “这么无聊啊,那咱们去村子外边逛逛,没准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呢,比如捉个兔子什么的。”
    然后两人又在村外转来转去,贺明也像是毫无目的的乱转,梦如烟是暴躁的乱转。
    别说兔子了,村子附近一个小动物都没有,早就被猎人打光了,贺明也没打算走太远。
    两人就这么兜兜转转,从中午转到晚上,直到吴老一队人马回来,才算是不转了。
    还真让贺明说着了,这群有经验的老猎人,才一下午,就将柳老带回来了。
    贺明走后柳少暗自琢磨,头一次听说癔症能过几天就好的,但也没多想,从来没指望得了癔症能好……
    小孩子得了癔症基本是没什么救了,在这里生存,都有这个觉悟。
    看着一行人回了村,贺明并没有上前打招呼,同样的距离,他可以看到一行人,但对方却因为太远,并不能看到贺明二人。
    “如烟,你觉得这个村子的人,有没有高手,就是我们打不过的那种?”
    梦如烟怔了一下:“这是什么问法,咱们性质不同好吗,若说下个机关陷阱,咱俩都比不上村里的孩子,但要说手底下的功夫,这一村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没错了,咱们先回去。”贺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梦如烟更是不明白了。
    二人一路返回柳家,柳老爷子已经在家等候了,他是委托人,自然要接待贺明。
    贺明也非常高兴,委托人回来就好办事了。
    贺明热情的和柳老爷子寒暄了一番,晚饭柳家人很热情,吃的是兽肉和山野菜,都是晒过的菜干,还有东北最有名的酸菜。
    喝的是烈酒,都是私酿的,并非市面上能买到的,贺明和梦如烟也跟着喝,冬天喝两口酒,还是很暖人的,不过二人多是新奇才喝的,也算是客随主便。
    柳老问贺明这次委托的情况。
    贺明想了想措词:“先等几天吧,我先看看情况,接与不接还要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到时咱们再谈价格。”
    柳家不像大家族那般规矩多,多少有些野性,东北人特有的豪爽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柳老、柳老太、柳少再加上儿媳妇,多多少少都能喝几口烈酒,尤其是儿媳妇,喝了几杯,面不改色。
    山野菜炖兽肉也吃的梦如烟眉开眼笑,东北最流行的就是乱炖,高压锅一压,什么肉都滚烂,入口即化。
    别看山野菜不抗炖,但暴晒后很坚韧,想拉断都要费点力气,反而比兽肉更有嚼劲。
    再加上野蘑菇,同样是暴晒过的。
    一顿饭下来,把贺明二人喝的云里雾里的,都喝多了柳老也很高兴,让儿子儿媳扶着贺明和梦如烟早早就回屋休息了。
    接下来几天,贺明便领着梦如烟没事逛一逛,柳老早就吩咐下去了,这二人是来解决问题的。
    最近几个横死之人都在祠堂的后殿,都已经入棺,贺明亲自开棺看了看。
    守棺的是一个老太婆,都叫她祭祀,这应该是古称传承下来的,后殿只有抬棺人可以进去,也只是抬棺的时候进去。
    能长期呆在后殿的,只有这个祭祀。
    老太婆说话都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还好梦如烟并没跟着,看死人这种事,她是没兴趣的,一直等在前殿。
    “老人家高寿?”
    老太婆沙哑着口音:“老了,早就记不清年龄,年轻好啊,要珍惜时光。”
    贺明足足在后殿坐了一上午,梦如烟也不知道他和一个阴森森的老太婆有什么可聊的,不过要查这个案子,老太婆是最直接的接触人之一。
    下午,贺明出了祠堂给梦如烟发了条信息:“以后有重要的事用信息联系,切莫出口。”
    几名死者都是死在家中,没有任何症状,死的也很安详,老的少的都有,大约都相隔十天左右,据村长讲,祭祀有特殊方法保存尸体,所以才一直没下葬,就是要查出死因。
    贺明见完老太婆,由柳少领着,挨家挨户的走访。
    老者是寄居在吴老家中,这次再碰到就一改往日的平淡,和贺明攀谈起来。
    老者姓段是个刑侦高手,但并非体制内的人,是民间高手。
    不过由于老者性子太直,也不适合混体制,最后就办了个和贺明类似的委托机构,但接的都是普通人的案件,和贺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俗称私家侦探。
    柳家这次的事,也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每年年前都会发生类似的事,近些年,年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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