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海,还来不及适应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就被寒煦的那一声之刖给吓住了。
    第6章
    “之刖,之刖你冷静一下。”寒煦把脸色铁青的旬之刖抱紧,“冷静一下,之刖。”
    “冷静?”旬之刖冷笑,“你让我怎么冷静?”已先期自己被人上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旬之刖就火冒三丈。而现在在这个上了他的人竟然还叫他冷静。眼前这个人……旬之刖满肚子的愤怒像是找到了出口,他一拳打在寒煦的腹部。“让你上我,你这个混账。”一拳又一拳,他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然寒煦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偶尔发出了轻微的低吟。“之刖,之刖。”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旬之刖的名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如果在那人下药之前能够组织就好了。他知道旬之刖心比天高,要他接受自己被人上了已经很勉强,而现在这件事还有其它人知道,他的面子,他的自尊,肯定受不了。
    陈海一直觉得旬之刖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他衣着简单却华丽,气质嚣张却优雅。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上天对是很厚爱的。可是这样发疯一样的旬之刖,让陈海看傻了眼。原来有钱人跟铍铜人也是一样的。
    “你混账。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认个屁错啊?”最后一拳最准了寒煦的鼻梁,不过看着那笔挺俊朗的鼻梁,旬之刖打不下去,最后还是松开了拳头。“还有你,最好把不该记的全部给我忘记。”否则他真的会杀人的。
    说着,他推开寒煦走出客房。
    寒煦看着旬之刖的背影,然后又看看陈海,原本温和的眼神在看着陈海的时候深邃了起来。靛蓝的眸底有一层凌厉的光线,突然,寒煦又冲着陈海笑了,回复了那个阳光般的青年,他友好的提醒:“晚上不要企图想逃走哦。不然,我可劝不住他。”说着挥挥手也跟着离开,“再见了。”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寒煦又停了下来,“对了,也许你应该认识我,我叫寒煦。”
    寒煦?
    陈海又是一震。这个男人是寒煦?在刚刚,他竟然没认出这个人。不,其实是认出了,至少脸的确和寒煦长得一样。可是那气质的不同让他忽略了。陈海回想刚才寒煦和旬之刖之间的被动,那缠绕着他们的气息如此暧昧,寒煦唤着旬之刖名字的感觉如此亲昵,他们……真的是恋人。
    难道真如于承眠说的,寒煦是他和旬之刖之间的第三者?于承眠那个故意捏造的绯闻成真了?
    寒煦离开客房时,随手关上了门。他背靠着客房的门板,并没有急着追上旬之刖,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当那天低沉的男音响起时,寒煦的心情跟着大好。“二哥,是我。”
    “废话,如果不是你小子的电话,我会接吗?”男音跟着有些粗狂和沙哑。
    “二哥,我想知道欧阳哥的电话,给我一下。”
    “欧阳煜的电话?”那般的男人很意外,却也没有多问。“煜就在我身边,你等下,我把电话给他。”
    “谢了。”寒煦由衷感激。
    “hello,寒小弟。”张扬华丽的声音,寒煦可以想象欧阳煜那妖艳狂傲的神情,虽然跟旬之刖不同,可是从某种性质来说,优势非常相同的。“欧阳大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那边的欧阳煜正在吃车厘子,车厘子红红的果汁沾上了他的唇,那黑色极长的发又披在他的身后,他整个人就像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
    “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人永远的失去某个阶段的记忆?”
    “你说的是催眠。”
    “嗯,如果是催眠的话,欧阳大哥有办法吗?”
    “就算是100%安全的手术,也不可能肯定100%的成功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欧阳煜虽然狂傲,可是他的专业是不容置疑的,特别是说道他的抓也问题,就像换了一个人。
    “我明白,我不怕副作用。”反正不是用在他身上,寒煦很恶劣的想。“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段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想请欧阳哥帮个忙。”
    “小子,擅自更改别人的记忆,这是犯法的。”
    “只要是欧阳哥想做的事情,犯法也变的正当了,不是吗?”寒煦笑着打哈哈。
    “马屁不是这么拍的。不过看在你第一次拍马屁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我跟你二哥他们在XXX度假,目前不打算离开,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把人送到我这边来。”
    “不,我等得及。谢谢欧阳哥。”
    收了线,寒煦心情大好的去旬之刖的房间。结果,他转动门把,转了又转,门竟然打不开。不会吧,寒煦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每次都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被惩罚的总是他?
    可是,寒煦更舍不得让旬之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所以……
    旬之刖裹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一直睡不着,并不是因为心里烦躁,旬之刖是享受的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困扰自己。他睡不着,是因为没有了他可以取暖的地方。等等,外面的阳台似乎传来了异动,旬之刖蹙眉,难道这高级的别墅区真的进了小偷了?哪个小偷这么大胆,警赶来他的地盘偷东西。旬之刖想着,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准备去敲死这个不长眼的小偷。
    可是,当他推开玻璃,看见了那个已跨坐咋阳台上的青年时,手中的烟灰缸,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寒冷的东风从阳台外吹进来,直打着旬之刖只穿着睡袍的身体,有些冷。黑夜下,那道身影健壮的不像话。之间他从阳台上跳下来,然后来到自己的面前。旬之刖觉得,这一分一秒的市价,明明短的可怜,却犹如隔了一个世纪。
    “之刖。”对方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像个讨糖吃的大男孩般,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爬上来的?”旬之刖慢慢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从一楼爬到二楼,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辅助的力量,这个混蛋是怎么爬上来的。
    “我说过,不要因为任何事而放下另一个人。”寒煦把旬之刖被风吹冷的身体抱进怀里。明明他的衣服也是冷的,明明他的衣服有些灰尘,很脏。然旬之刖觉得,那么热,那么热。
    是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到了最高的沸点。
    “你爬上来的?”声音加重了些许,不像刚才那么含糊。
    “嗯。”寒煦不明白旬之刖为什么又问了一次,这不是显然的吗?
    然,砰……又是一拳,打在寒煦的肚子上,很结实的一拳。“你不要命了吗?”旬之刖猛地大吼。
    寒煦眨了眨眼,黑夜下,他的眼睛好亮好亮,他晓得也好开怀。“之刖,之刖。”他高兴的不顾男人是不是在生气,又黏上去抱住了他。“之刖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
    被自己在乎的人关心,原来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旬之刖红了脸,只是谁也看不见,“你这个白痴。”他推开寒煦,自己钻进被窝里。只是身体不再霸占着床的中央,而是靠边了。
    “我先去洗澡哦。”寒煦哼着歌,跑去浴室里。
    听着他的声音,旬之刖转身,看着寒煦已经没入浴室的背影。很奇怪,旬之刖不明白寒煦为什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他不明白寒煦这样喜欢自己的力量来自哪里?回想自己和柯以闵交往的时候,似乎没有像寒煦那么有激情。
    怦……怦怦……心在跳,很快的旋律。旬之刖用手捂着,他还是不听话的跳动。这种悸动的感觉,和柯以闵在一起的时候有过吗?旬之刖想,可是想不出答案。好奇怪,他为什么总是拿寒煦跟柯以闵去相比?而德奥的没一个答案,似乎都在肯定的说,寒煦死特别的,和寒煦经过的每一份感动,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似乎在为自己找理由,找出寒煦比任何人都还要好的理由。
    “只有。”朦朦胧胧中,他听到寒煦又在叫他的名字。朦朦胧胧中,身体被抱进了某个温暖的怀抱里。朦朦胧胧中,有人偷偷的亲了一下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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