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凝吃醋的模样太罕见了,小嘴儿微抿,小脑袋歪向一边,殊不知侧脸骤起的红晕早就出卖了她。
    “阿凝,你说,我该怎么做?”
    他故意低下头凑近她,俊庞埋在她的玉颈处,喷出的鼻息热热的,一下一下,仿佛在敲击着谁的心。
    “我怎么知道,千蹊哥哥自己的事情,自然是你自己解决。”
    云千凝转过脸来,杏眸眨了眨,神情是努力装成的严肃。
    她这副模样实在可爱,裴千蹊忍住笑意,将吃醋的娇气包包搂得紧紧的,抬起头对着还在屏风后面候着的人说道:
    “既然沈姑娘病重,那这府中是没法呆了,我这里一无妙手神医,二无灵丹妙药,还是将她送去可以医治的人那里才是。”
    顿了顿,见屏风后的二人没有动静,似是被吓到了,语气渐冷:
    “还不动手?”
    “是,是!奴才明白了!”
    主子如此杀伐果决,任谁也没有料到,两名侍女忙慌乱点头,起身后退。
    云千凝从他怀里惊讶地抬起头,他的意思是···
    鼻尖被他刮了一下,裴千蹊又恢复到往日里春光和煦的样子,也从来只有她一人能看到,他低声道:
    “阿凝,我们该准备回金陵了。”
    这么快?
    似乎看出了小姑娘内心的疑虑,裴千蹊解释道:“本来想再等几日,可是···”他的凤眸里笑意十分明显,继续道:“怕再待上几日,咱们府中厨房也不必采购醋了。”
    “千蹊哥哥!”
    胸膛立刻挨了粉拳几下捶打,他捉住小手与她十指相扣,温声安抚着炸毛的小猫咪:
    “阿凝,我原本的计划是再过上三日走,到时将那位顺理成章地送出府,只是虽然我们见不着那位,但待在这里一刻,便总有些添堵。”
    而他,不想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千蹊哥哥···”
    云千凝有些不好意思地抱紧了他,将小脸儿藏进他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羞红的脸颊。
    她的千蹊哥哥,永远这么善解人意,就连少女这样有些酸酸的,难以启齿的心事,他都知道,并且替她想得如此周到,将她所有的不安通通从源头斩断。
    她是何其幸运,遇到了将所有温柔都倾注于她的少年。
    心房仿佛被甜腻的糖水浸泡着,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泡儿,云千凝心生欢喜,难以自已,最后化为落在少年唇畔的轻吻,像夏日里轻灵灵停在芙蕖瓣上的蜻蜓。
    “嗯···”楍書淶洎紆ΓOūSнūЩū(肉書屋)點Χyz 綪至リ肉書屋閲渎楍書
    裴千蹊耐心品尝着送到嘴边的朱唇,唇角笑意宠溺温柔,永远只对着她一人。
    翌日,姑苏城外一辆马车踏碎夏日的艳光,向着渡口行去。
    与此同时,萧泽漆宿的凝味阁外,停了辆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命人掀开车帘一看,竟是被送去某人府内作妖的沈书如。
    他竟直接连人带被扔在了阁楼门口?
    萧泽漆皱了皱眉,声音沉下来,目光扫了一眼车里脸色灰白的沈书如,便不想多看,挥手让人将她抬进去。
    大手紧握成拳,他深吸几口气,压下胸膛怒火,看向一边的影七:
    “这几日裴府可有什么动静?”
    影七罕见的沉默片刻,语气也不似往常那样平静,他上前一步,自动跪倒在萧泽漆脚下:
    “属下无能,裴公子守卫严密,竟不知何时多了许多训练有素的府兵,将裴府守得密不透风。”
    萧泽漆眸中寒光一闪,直觉似乎有些不对劲,沉声问道:
    “那府兵来历可有查清楚?”
    影七皱了皱眉,犹豫片刻,缓缓道:“看打扮看不出来,他们掩藏的很好,然而在下与他们交手时,察觉到他们身形手法很熟悉,像是···从宫内出来的。”
    这就奇怪了,裴公子只是个将军遗孤,而本朝向来各军分开管辖,泾渭分明,他怎会有权力号召宫中的禁卫军?
    萧泽漆想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漏了,如山岚重重,遮住真相,让他辨不清楚,正欲转身再问,却听到暗卫来报,裴府在今日上午便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不起眼的丫鬟小厮,也无人能查清他们的踪迹。
    “影七,收拾东西,明日就回金陵。”
    疑惑重重,怒火四溢,萧泽漆的目光转向旁边那间厢房,瞬间冷意更上一层,既然已经是没有的棋子,那便不需要留着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珠珠,鞠躬,最近存稿用完了┭┮﹏┭┮今晚加更可能会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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