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并没有李劈想得那么简单。
    李劈一根筋。
    那查总兵给李劈一个将军当,暂时是想安慰住他。
    他请来的那十个人,也不是傻子,也问过了关于李劈的不少事情,几十名剑师败在他的手下,他们也不想丧命,全都跑了,混了小半年的吃喝,还有钱,跑路了。
    那查总兵的想法是想要回那套衣服,那确实是他父亲的,当年离开大域的时候,他父亲说死不走。
    他知道父亲是一个剑师,无剑之师,但是从来没有看到父亲杀过人,或者说,从他记事的时候起,他也没有看到父亲舞过剑,他甚至是不相信父亲是一个剑师。
    无剑何成师呢?
    但是,他知道父亲有一套剑服,只看过一回,他记得,确实就是李劈身上穿的这套剑服。
    他想把剑服要回来,他知道这套剑服父亲很看重,他只看到过一回,再看,父亲不让看。
    但是,想从这货身上扒下来那套衣服,恐怕有点难,只有用心计。
    李劈每天身后都跟着二十个兵,他最初不习惯,后来也不管那些了,他喝得大醉的时候,他们抬他回家,每天他们照顾着他,到也是舒服。
    查总兵有心在他喝得大醉的时候,把剑服扒下来,但是他怕李劈这货闹起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劈回来一个月之后,查总兵又让查扶苏来找李劈。
    查扶苏是咬着牙来的。
    她问她爷爷是怎么死的?
    “我说过自杀死的,全部过程我都说了,我可没杀他。”
    李劈拎得重轻,知道杀人父亲,杀人爷爷,那是疯了,那是要命的。
    你别看杀了查扶苏的师傅,但是杀人家爷爷,那可真的跟你玩命了。
    查扶苏看着他身上的剑服。
    “这剑服……”
    “你爷爷送我的,不信你去问。”
    这货脑袋有虫儿,还是有意的,不知道,查扶苏气得鼻翼一鼓一鼓的。
    “你回去吧,剑服是我的,除非你们杀掉我,其它的事你们也别想,这将军我也不接。”
    查扶苏两次都被气得发晕。
    这李劈是油盐不进,生猛不忌。
    李劈进了布店,这布店是锁阳城最大的一家布店,说想这老板风平,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一家三口,也是幸福。
    他的女儿风丰,他没有看到过,属于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
    李劈坐在布店,风老板给泡上茶,聊了几句,问问李劈家里的情况。
    “风老板,您女儿的事情,我想……”
    “噢,这件事,那是好事,好事,只是现在,只是……”
    李劈一听,也知道,这是人家不同意了,变主意了。
    “那就算了。”
    “这事,这事过两天的。”
    李劈在这锁阳城有的时候犯浑,谁都知道,惹不起。
    那风平最初到是有这个意思,后来改变了想法,李劈和查总兵的女儿,说不清楚,弄不明白的,他不想惹一身骚上身,再把命搭上,那查总兵,随意的找一个喳子,就把人办了。
    李劈有点恼火,他进酒馆喝酒,也是想明白了,人家风老板是本分的人家,他和查总兵闹不明白,危险随时都在。
    李劈喝过酒,拎着剑就去总兵府。
    他进总兵府,查总兵在练刀。
    “老查,你把刀放下,小爷跟你说几句话。”
    查总兵差点没给自己一刀,在锁阳城,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的,这是侮辱,可是他愣是不敢炸翅,还得陪上笑脸,赔上好茶,他知道这货不懂茶,但是也不敢不上好茶。
    李劈坐在,把一碗茶驴饮而进。
    “好茶量。”
    查总兵不得不这样说,这货喝完酒,就不服天朝管,生熟都吞。
    “我不要你封什么将军,把你的人撤走,我和你的总兵府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要娶布店风老板的女儿。”
    查总兵一愣,不知道这是好事不?风转向了。
    “那是好事,好事,我能帮你做什么?”
    “不用,你什么都不做,就做了。”
    李劈提亲未果,他分析着,也许是后面跟着的二十个兵,有点吓人。
    这查总兵想,这风转向了,那这事就算了,可是剑服他不甘心。
    一个是父亲留下来的唯一的念想,一个是那剑服确实是贵重,他问过明白人了,这剑服有两套,一套已经毁掉了,只剩下一套,叫癸未剑服,按天干地支而成,阴阳而成,原本是扶余国为二十一剑士而打造的,但是只成了两件,毁掉了一下,只剩下这一件了,癸未剑服。
    这癸未剑服,克金防火,剑刀不入,夏凉冬暖。
    本来已经想放弃的查总兵,听到这些,就不甘心了。
    “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查总兵很小心。
    “你说。”
    “这剑服是我父亲的,我想留下做一个念想,我可以十宅万金相换。”
    李劈一听,这剑服这么值钱?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想着,这查总兵可不是傻逼。
    “你把老婆给我做大,你女儿做小我也不同意。”
    这话太损了,查总兵牙都快咬碎了。
    “这事你再想想,可以再加码。”
    “没得商量。”
    李劈起身就走。
    李劈出来后,那二十个兵就不跟着了,他进了酒馆,这一天他也没有地方去,除了酒馆,就是酒馆,比剑的人不来了,到是让他觉得没事可做。
    这货竟然自己在广场上摆上擂台了,没人来,他就自己练剑,精力十足。
    那老头教给他的剑法,他又弄乱套了,不按套路来,有规矩的东西让他闹心,就随着性子的乱弄,最后自己都记不清楚那老头剑法的套路了。
    折腾累了,倒地就睡。
    这擂台,没招来一个人,他加码,打败他,一栋宅子,百两银子,依然没人。
    一个月后,他又烦了。
    这货一天不惹天事,就闹心。
    他又去总兵府了,那查总兵对癸未剑服也不做念想了,这货不能招惹,平静的做他的总兵。
    可是这货竟然又上让了。
    “我想让查扶苏教我下棋,人家说,棋如剑,剑如棋,剑师没有不会下棋的。”
    这是有人撺掇他,这货就上了道儿。
    那些看热闹的人,就想看这种热闹,这个世界,就是不缺少撺掇事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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