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老师是个漂亮的女人,她先进行了自我介绍,然后让同学们进行了自我介绍,接着自豪的说“同学们,你们的基因决定了你们呆在一班,这意味着你们赢在了起跑线上。不过这并不是终点,智慧也是评分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果你们不乖,学习不好,以后就可能被分到一班二班,甚至百班开外。那时候你们不仅没有零食,没有水果,还要比别人每天少看一小时的动画片,你们愿不愿意?”
    “不!”
    “哇……!你们不能没收我的零食我的饼干!”
    “我不要在这儿了我要回家,妈……!”
    “我好想我爸爸妈妈。”
    “妈!”
    老师本以为小朋友们会受到威慑进而乖乖学习,谁想到教室里一片鬼哭狼嚎,百分之八十的小女孩都哭着要回家。
    苏瑾歌感觉到老师的脑门上满屏尴尬。
    “同学们,同学们,都安静,老师说的那些是很遥远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把哭声收一收,我们来看动画片吧。”
    老师打开了多媒体,投影仪播放着母亲和婴儿的画面,小朋友们看到那些转移了注意力,泪珠挂在脸上,呆呆的望着屏幕忘了擦。
    老师用充满激情的声音说“同学们,世间最伟大的职业就是母亲,因为有了母亲,人类才能繁衍。有了母亲才能有我们,所以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就是母亲,你们想不想成为最伟大的人,为国家发展做更大的贡献呀?”
    台下一片寂静,没人说话。小朋友们都被有趣的动画片内容吸引了。
    老师咳嗽一声,只顾自的讲下去。说的都是这个世界的常识,苏瑾歌听得很认真。
    老师看到这个学生这么捧场,心里十分高兴,就讲得更加认真了。“同学们,母亲给了我们伟大的身份,我们就要将这份伟大继承下去为了国家做贡献,每个伟大的母亲都怀揣着爱为国家的人口发展添砖加瓦。绿洲区有一个伟大的英雄母亲。她生了三个女孩,十六个男孩儿,被国家授予了英雄勋章。
    相反,有的母亲只顾着自己享乐,生了三个甚至一个孩子,这些都是不被提倡的。你们要以绿洲区的英雄母亲为榜样。”
    听到这里苏瑾歌高高地举起了手,老师十分欣慰,说“苏瑾歌小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要是生三个以下孩子,或者不生孩子会怎样?”
    老师听了面色严肃“这种不良行为将面临巨额的罚款。当你和丈夫的收入抵消不了这些罚款,国家就会给你分配更多的丈夫。当然,你也会有更高的生育指标。同学们,这是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可不能有这种不良的思想。”
    苏瑾歌点点头,又问“老师,如果不想结婚怎么办?”
    老师表情更加严肃了,敲敲黑板大声说“同学们,你们千万不能有这种念头,想一想都是罪恶的。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幸运,天然而然地拥有了母亲的身份。为社会做的最大贡献,就是要把族群延续下去。
    因为这种贡献,你们可以幸福快乐不需要工作的过完下半生。但是当你不想为社会为国家做贡献时,你的价值就得不到体现,就不再是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如果不生孩子,你们会进入抚慰营,为一些贡献值达不到标准的战士服务。”
    抚慰营?苏瑾歌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名词的意思,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看来这个世界对女人来说,并不像小橘子说的那样幸福。
    “老师,如果我这个社会有巨大的贡献,超过了生孩子的贡献,那么我有没有可能决定自己的婚姻权利。”她又问。
    “对女人来说,这个世上难道有比生孩子更大的贡献吗?”老师眉头紧皱。
    “这位同学,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这种错误的思想。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能呆在这里,就是你孕育价值的体现。
    那些一出生就检测出没有孕育值的女孩子,将会由家里人供养,不事生产,成为社会的蛀虫。如果等她长到十八岁没有凑到足够的贡献值,还是要送到抚慰营。”
    “国家让你们在一定的界限里幸福的生活。但是超过了这个界限,你会明白,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美好。”
    “这位同学,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了。”
    “坐下吧。”
    苏瑾歌呆呆的坐下,她突然觉得那些生活幸福的女孩子,只是社会的一面。另一面有多悲惨,多无奈。是现在的她所不能想到的。
    当天晚上,布布女士又给她来了电话。
    “歪?”
    “喂,瑾歌,今天你老师给我们说了,说你的思想很不正确,都是我的错,肯定是妈妈当初生气说还不如不要三个丈夫被你听到了,妈妈对不起你……”布布女士哭的泪眼朦胧。
    厉爸爸也很严肃“瑾歌,你还小,不要想这么多事情,你应该做的,是快快乐乐的生活。”
    “厉爸爸,我想知道那些孕育值不够的女孩子的命运。”苏瑾歌绷着小脸,眉宇间像极了对面的男人。
    厉爸爸顿时心软了,瞥了一眼卓爸爸“体现你价值的时候到了,还不快将你收集的资料发给瑾歌?”
    左爸爸也要求出镜“瑾歌,我收集的也有资料,现在爸爸就发给你。”
    “谢谢左爸爸,卓爸爸,厉爸爸。”
    “不用谢。”厉爸爸回答。“如果瑾歌真不想结婚的话,我们三个的贡献值应该可以买你的自由。”
    “谢谢厉爸爸。”苏瑾歌很感动,贡献值可不是钱财,这东西必须对国家有巨大贡献国家才发的。她估计三个爸爸的贡献值给了她之后就变成穷光蛋了。
    “不过不用了。”她又说。“我不想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需要的贡献值我自己会挣,我才不要当寄生虫呢。”
    “瑾歌这样很好,只是要记得我们是你永远的后盾。”
    “嗯。”她重重的点头。突然想起来了一个画面,她问“我记得我妈毕业的成绩单只是c等,按理说挑选的范围应该在少校以下。厉爸爸你们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布布女士被戳中痛处,羞恼的叫“瑾歌你怎么这么淘气!”
    三个男人都笑了,厉爸爸回答“分配的时候是双向挑选,当初我们贡献值高,每年都有探视机会,在学校的时候,就对布布女士一见钟情,于是主动上了她的备选名单。”
    “我们也是。”卓爸爸回答。“名单上按她成绩分配的那些人,说实话,比不上我们。”
    “于是我们就成了你爸爸。”左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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