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不清楚向天歌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得到这件“6职魔极法器”,但向天歌显然已经掌握了法器的使用。魔器使用方式就是“交易”,向天歌做为位面之子,尽管尚未激活,他的品果纯度也是极好的,但他不可能一直用自己的品果与秩序正祀们交易,所以,他用最常规的方式——钱。
    向天歌先用自己的品果做为第一桶金,向秩序正祀发出红包,获得了100万,向天歌以为自己开出的是高价。别的普通人或许是高价,向天歌的品果价值高于100万,但向天歌并不知道,他以100万为启动金,向他人发出红包获得“品果”。
    向天歌最早以自己品果为“总金额”,也因此明白“品果”被收割后会有“禁忌”。虽然混了黑涩会,向天歌却不是凶残之人,他每次交易都会告诉对方“禁忌”是什么,他之所以会知道对方品果被收割后的禁忌,是法器的原因。
    但法器并没有储物的属性,向天歌也就无法储存“品果”,最开始是即采即用,后来无师自通的掌握“契约”。即先以红包交易方式给对方钱,让对方签下品果出售的协议,等向天歌需要时,无需再次征求对方的同意就可将品果转为总金额。
    不过,这种方式也有弊端,即范围受限,若是签下协议的人距离向天歌太远,就无法将品果转为总金额。向天歌吃过几次亏后,就将目标转移到有产者的身上,而不再是跟他一样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小混混身上。
    向天歌运气很不错,想坏也难,毕竟是位面之子,有主角光环的嘛!他第一个沟通的秩序正祀就是“财运水部”的“积财司”职祀,而这个送财祀使与向天歌的合作关系也是一直保持着。
    向天歌跟别的凡俗签下协议,以100到1000不等的价格买下对方的品果,再以1万或10万的价格卖给送财祀使,从而迅速积累大量财富。向天歌送了20万给帮中某位大佬,得到“嘎郎果七街”的位子,如果不是此街被拆走,向天歌将大有作为。
    听到这里,魏贤就有些不解,向天歌即是赚到了这么多钱,又何必再混黑涩会呢?在“吐真符”的作用下,向天歌自然是有问必答,他说赚钱不是他主要目的,他是想报仇的。向天歌的故事很老套,他父亲原是嘎郎帮的掌舵人,后来被帮中元老们设计而惨死街头。
    但没有人知道向天歌是前死鬼帮主的儿子,江湖飘难免祸及家人,向天歌的父亲对外界隐瞒了他的存在。不过,向天歌知道自己父亲是做什么的,而他的父亲并没有因为混黑涩会而对他冷漠,相反,父爱浓浓,这也是向天歌为什么要报仇的原因。
    杀人是犯法的,向天歌要做的就是爬到嘎郎帮掌舵人的位置,然后将那帮元老全部逐出帮会。相比将这些元老杀掉,向天歌更想夺走他们的一切。
    “他们从我父亲那里拿走的,我要全部拿回来,并让他们失去的更多”。向天歌说完这句话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也是“吐真符”的后遗症之一,另外就是他会忘记之前所说的一切。
    在魏贤的印象中,黑涩会一般都是经营非法的勾当,黄赌毒是常规生意也是来钱最快的;但嘎郎帮并不接触这些行业,嘎郎帮经营的是“渠道”。此帮派拥有大面积的“嘎郎果种植园”,通过商业与暴力的组合拳,打下各个市场。
    然后,用这些市场为其余帮会提供“放利”的场所,从中谋取“放利”销售分成。其它帮会有货无渠道,嘎郎帮有渠道无货,而根据北岳位面的法律,嘎郎帮即使从中收到了分成,也可辨论为“租金”,从而只会获得“罚款”的惩罚,而不会牵连进“杀头”的罪行中。
    向天歌的计划就是站稳脚根,然后利用嘎郎帮“出售渠道”的经营模式,将其中一个元老牵连进“毒档”的案子里,他会把证据做的十足,让那位元老必然锒铛入狱。元老入狱就会空出一个位置,向天歌在这之前必须攒足资本,然后四处洒钱谋取其余元老的支持,从而入主嘎郎帮的元老会。
    进了元老会,向天歌就拥有更大的权利,他会与警方合作,将嘎郎帮的仇人一网打尽。
    魏贤对于向天歌的报仇计划不置可否,在他看来,拥有法器却不借用“秩序”的力量,向天歌还是图样图森破。其实只要用法器向秩序发出红包,向天歌想让仇人们有什么样的下场,仇人们必然有什么样的下场,根本不需要那么长的过程。
    魏贤有些后悔自己“傻小弟”的人设,要是当初接近向天歌时是“军师”的人设,此时就可以提出各种建议了,而不是说一句有内涵的话却被向天歌无视。而了解了向天歌的计划后,魏贤也没有兴趣再跟随这位大佬,他已经确定“新寨市”的那个目标不是位面之子。
    于是,向天歌在找到自家蠢萌小弟才4天后,这个蠢萌小弟又玩起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戏码,这让向天歌有些怀疑人生,心想着莫非我就不是一个江湖大哥的命?
    当了向天歌的小弟,魏贤也想起自己的小弟们,也不知韩毒龙等人是否还在“乌浩位面”。而他此时要想去乌浩位面,是可以前往“太浩秩序位面”然后转道前往乌浩位面。
    但太浩秩序位面属于“进去容易出去难”,事实上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秩序位面只有“正祀”们才能自由出入。而正祀们也不能随意前往“非就职位面”,也就是他们只能来往于自己的“祀所”与“秩序位面”,去不了其余的位面。
    象魏贤这样非“祀”人员进入秩序位面困难,离开秩序位面也难,秩序位面有时候还会禁止这些非祀人员的离开。因此,魏贤才采取“星空”穿梭的方式进行“游荡”,而他其实也是有“秩序坐标图”的,北岳位面离乌浩位面是南辕北辙,用“飞”的话,时间就很漫长了。
    在魏贤完成最后一个目标探测后,北岳位面之主“彪”出现了,这一点毫不出魏贤的意外,然后,他就在“彪”的监视下被礼送出境。当然,魏贤离开北岳位面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彪似乎也不恼怒于魏贤提出来的条件,显然在不触犯他权力蛋糕前提下,彪这位位面之主还是相当好说话的。
    在彪那里收刮了一些材料与物品后,魏贤就再次开着“万里长城”在星空旅行,魏贤如今也明白,“游荡”就是他的主要任务。通过不断的“游荡”,他这个“信号”才能碰到那些绑定者,至于绑定者们是否会执行盘娲的计划,这就不是“信号”所能掌控的,信号的任务就是通知那些人,开始行动啦!
    因此,要问魏贤的主线是什么,魏贤表示自己没有主线,或者说他的主线就是“游荡”,一个个位面不停的游荡。直到盘娲的计划成功又或是失败,他的游荡之旅才会结束,而这时间线却是极其漫长的。
    但魏贤相信随着自己不断游荡,接触一个又一个绑定者后,他必然会知道盘娲的全盘计划,到那时候,他的主线就会明确。待主线明确后,魏贤觉得自己有两个选择,选择遵从盘娲或选择反抗盘娲。
    星空并非没有“路”,它也可以称为“航线”,一条条航线是由浓郁“正序信力”组成的,这也意味着“秩序”已经占据主导地位。但并不意味着就没有混沌力量的存在,混沌力量只是被“路”给挤压到了两边,所以,若是不走正确的“航线”就有可能碰到混沌力量。
    星空游荡是很枯燥的事情,魏贤一边查阅“雍资料库”消磨时间,一边降临红包,他组建了一个新群叫“星空寂寞冷”群,群人员目前是“0”。魏贤虽然是创群人,但群是不会有群主的,所以,群人员里也不会含有创群人。
    创建“群”倒也简单,在“位面空间”里隔离出一片区域,然后设定此群的作用,也就是入群的条件。由于极君是有强制拉人入群的特权,群建立后,一旦符合此群的条件,就会被强制拉入群中。
    群有临时与固定两种设定,固定群的创建就需要诸多的条件,而且固定群也不能强制拉人,需要征求对方的同意才可以。临时群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随建随散,也可强行拉人入群。
    星空寂寞冷群的条件就是“星空遇难者”,只要是星空遇难者就会被强行拉入此群。当然,若是遇到地位高且实力强劲的人君,对方是可以直接破掉强行入群形成的牵扯力。
    临时群的覆盖区域是随着创建者而定,魏贤是不断的移动,星空寂寞冷临时群也跟着他不断的移动,然后,群人员从0直接跳到了7。对于被强拉进群的人而言,一旦进了这样的临时群,很多信息都会被破解,比如真名、序号、核空间数据等等。
    当然,有些手段或装备也能遮蔽一下,只是此时被强拉进“寂寞群”的7个人却是没有遮蔽的手段或装备。魏贤直接破解了他们的核,从而知道他们的真名、等级以及一些个人经历的信息,这些都是从对方“灵魂空间”里获得的。
    必须要清楚的是,感悟空间是资料库,但储存的都是别人的资料,而自己的资料却是储存在灵魂空间里的。感悟空间被入侵,会造成资料的外泄,灵魂空间被入侵,会造成隐私的外泄,相比前者,后者更为致命。
    七块砖头分别降临到那七个群人员附近,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都抢到了红包,然后从各自不同的地方,瞬息之间被纳入“万里长城”上。能够在星空落难最差也是“部阶信士”等等,品职双士根本不可能在星空落难,因为暴露在星空的那刹那,他们已经死了。
    七个落难者最低的是6部阶信士,最高的是1阵阶极士,极士与极士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区别就在于“核”。器核的阵阶极士碰到信碑核的阵阶极士,基本上就是跪,而且器核阵阶极士很少能升到6阵阶的,1阵阶其实已经很逆天了。
    因此,魏贤对这个叫“游郁”的阵阶极士有些感兴趣,但在这之前,魏贤需要打劫一下,在他的“长城”里,这7个人倒不是说不能反抗。
    只是他们在星空漂浮了一段时间本来就虚弱,被强行拉入群时一点挣扎也没有。如今又被拉到了“长城”被魏贤下了些手段,此时自然也没有反抗的力量。因此,7个人乖乖的把他们最重要的物品交了出来,而魏贤已经掌握了他们一些资料,也就知道哪些物品是重要的,不需担心他们使诈。
    星空落难者一般都是走“无序位面通道”,秩序位面通道都是很稳定的,不可能出现事故。而走“无序位面通道”的,不是位面走私犯就是秩序通缉犯,敲诈这些人,魏贤是没有压力的,何况他还是一个底线很低的人。
    游郁不是祀君,只是一个秩序修炼者,他倒是想成为秩序祀君,可在秩序位面为“祀君”们做牛做马好多年后,仍然没有被安排“入祀就职”,游郁就离开了秩序位面。经过很多年的位面游历后,游郁也是有过不少的奇遇,从而等级晋阶到了“1阵极士”。
    “奇怪了,虽然是命核阵阶极士,但这样的实力也是很不错了,在秩序谋求一个次部君的职位应该不难,你怎么会流落到这样的境界?”
    听到声音却没有看到人,游郁也不意外,他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早前离开了秩序位面”。
    魏贤一听就懂了,不经过秩序允许擅自离开秩序位面者——“永不录用”,同样,那些擅自离职又或是自动辞职的人也是这样的惩罚。但能够在秩序位面忍受数十上百年的劳役之人也是不多的,很多都是走门路找关系,早早入祀就职,而没门路没关系的就会逃离。
    长生或永生对于很多修炼者而言只是镜花水月的目标,无法“入祀就职”而逃离秩序位面的修炼者,一般都会在世俗中享受荣华富贵,然后寿终正寝。也有一些人心存一丝希望,即努力提升等级,让秩序改变“永不录用”的惩罚,而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永不录用的惩罚说是秩序搞出来的,其实就是“人君们”搞出来的,太浩秩序并没有那么多的框框,对太浩秩序而言,只要是能抵抗混沌力量,那都是可以团结的。但人君们却是不想人人平等,所以,他们搞出了法术授权的设定,搞出了“永不录用”的设定等等,将阶级硬生生的在秩序里建立起来。
    因此,有关系有门路的话,象游郁这种达到1阵阶实力的人也可以重新被录用,但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的,必然要成为某个人君的下属,然后去战争中当炮灰。
    对于修炼而言,职士与部信士最好能成为祀使,极士最好能成为位面之主,特别是阵阶极士,若是不能成为位面之主,就会成为各方要牺牲的棋子,即使是成为正部君也难以避免。
    游郁自然深明此点,他也是付出较大代价得到一个位面之主的空缺,但这个位面是“一阵兽位面”,四阵兽完善的位面就算有空缺,也不可能轮到他的。也只有“了阵兽位面”才有机会落到他这样的器核极士手中,所以,他就进入前往那个“一阵兽位面”的通道。
    位面通道并不是传送阵,它就是由“信力凝固”形成的道路,但道路却是处于秩序保护中,不会受星空各种灾难所危害。可若是有人在通道里动了手,就不是秩序所能保护的,游郁就是在通道内被人偷袭后,被踹出了位面通道,从而在星空漂浮着。
    命器是删减版的信碑,倒具有星空飞行的能力,但它终究不是信碑,消耗上非常大,游郁的10亿信力在10个小时内就消耗个干净。而魏贤有万里长城在手,10亿信力却能支撑着他飞上数个月,当然,里面也有“凝信阵”的原因。
    在没有信力消耗的情况下,游郁只能躲在灵魂空间里等死,但这时碰到了魏贤,游郁也就对魏贤很感激,交出物品时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其余6个人却是把不满表现出来,因为他们都是秩序通缉犯。
    跟游郁被人暗害而落难星空不同,这6个人早就习惯了星空落难,他们自有保命的手段。若非被魏贤强拉入群后又被强行纳入万里长城,他们可以依靠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装备进行星空飞行,但现在,这些装备都归了魏贤。
    倒不是这6个人识相,而是这6个人都是老司机,很清楚强拉入群后的情况,也就知道自己的装备是不可能保住的,出声不见人的君上早就摸清了他们的底细。为少受此苦头,这6个人只能咬牙切齿的把自己最重要的装备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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