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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繁华,各色新奇消息不断,这个传言传了许久终究是渐渐降下来,只不过大家这下都知道,林家小姐颇受端王在意了。
    有的人不死心,还想再宣扬太子与林琅事迹,却被另一件震动朝野的消息压了下来。
    皇帝终于大病,体力不支,再不甘愿,也不得不将国事交由太子。
    这也是太子殿下第一次主理国事。
    有人心慌,有人期待,还有一些在观望,且看这个在战场上厮杀屡胜的血厉太子,能不能坐得稳江山社稷。
    小剧场:
    他轻轻俯身,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诱惑道:“琅儿,你可是心悦我?”
    沈连卿(得意):这可以是一道送分题呀。
    林琅(白眼):这分不要也罢。
    天神(为我端王心塞):漫漫追妻路,真是苦啊~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节快乐,单身狗天神为你们奉上狗粮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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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在意
    皇帝将监国之职交给太子,太子行事果然附和他的名号血厉,手段利落。
    他在第一天在朝上直言如今外有燕国频频进犯,数十年来战争不断,他在边关时常粮草不济,数次危机,朝堂佞臣当道,乌烟瘴气,官员沆瀣一气,需大刀阔斧清洗才能恢复光正!
    高殷也并非故意诬陷,也不知他暗查多久,拿出很多隐秘的证据当下不少官员下马,抄家灭族亦有,且大多都是五皇子派系,如今生生砍断五皇子布置多年的羽翼,怎能不让五皇子暗恨。
    期间五皇子拜访端王府数次,都被挡了回来,京城中观望之人惊诧万分。
    曾经端王殿下虽说处于中立,也并未帮助五皇子,但以往太子殿下数次出京对敌,都是端王在其中推波助澜,否则以太子殿下的身份和军功,哪里能令他数次亲往战场。
    端王以往在冬日都在庄外,今年提前回来,可不就是因为太子殿下提前归京,如今太子得势,以太子的脾性必将报复,这才使得五皇子去与端王府上议事,商谈合作,只是每次都被端王挡回,五皇子在外做的在平易近人,也生了怒意。
    沈连卿难道不怕高殷的报复?
    期间有人告诉了一个五皇子小小的传闻,沈连卿如今春事正旺,听说和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传有言语,而那女子,正在林怀瑾之妹。
    五皇子心生疑惑,难不成这两人暗地勾结?
    他又想了一想,端王若真有异心,也不必用这样隐秘的方法,不过是些风言风语,不过到底还是在他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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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监。
    申国人信奉道教,其中国教乃天和道,当今国师司镜十五岁承袭她师傅的国师之位,在祭祀中曾现神迹,令国内众人信服,香火鼎盛。
    奉天监只忠于皇帝,不涉党政,历年如此,因此五皇子再为难,也没想过去奉天监。
    只不过今日,奉天监来了一位难得的贵客,端王爷沈连卿。
    多年来他与众人一般,从不过多来奉天监,只是今日有事相商不得不来,避过了眼目,一位身穿道服的小道士将他引到一处丹房。
    身穿蓝白飘渺纱衣道服的国师司镜,正在检验药材,她年约二十,面色清冷,听到声响,淡声开口:“殿下来了。”
    沈连卿兀自打量着四处的药材,浑不在意的问道:“皇上的病又加重了?”
    司镜的手顿了片刻,声音冷凝:“殿下知晓我不会说关于陛下的事的。”
    “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他病到了什么地步,若不是真的不行,他怎会将大权给高殷,”沈连卿上前几步,低头望着药材:“黄芪、连翘、乌蹄子、人参,就是固本培元,怕是也没有多少本了吧。”
    “殿下慎言,皇家无小事,切不可胡言。”司镜冷声开口。
    沈连卿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他想杀我,我做的再完美亦能找出理由,若不想杀,我再放肆他也容得,没见高殷如今将朝野弄得腥风血雨,他也依旧深锁宫中么。”
    司镜:“……”
    她沉默片刻,“殿下找我并非来叙旧吧。”
    她刻意引开话题,沈连卿也不好拂开她的面子,“我来先是谢你之前处置了那散播谣言的野道。”
    司镜垂着眼睑,面无表情:“本是我之职,殿下不必客气,您的母亲文德公主曾于我师父有恩,我身为师父的弟子,报恩于你何谈谢字。”
    提到沈连卿的母亲,他脸色微微一变,和悦雅致的表情沉了下来,低吟了片刻才开口:“此人的背后之人可查到了?”
    “他进了大狱的当夜便自尽了,估计是已做好准备。”
    沈连卿目光一沉,郁色的深蓝在瞳色里悠悠浅漾,令人望一眼便沉浸其中再舍不得离开。
    林琅也许认为那坊间的传言是因为沈连卿在京中的深远影响,但却瞒不过沈连卿。
    如此声势浩大的传言以如此之快传播,其中受影响最深的自然是林琅。
    这种传言也许在上位人眼中不算什么,但在一些投机取巧的人耳中,便成为攀附权势的利器。
    传言道:林琅命格贵重,对夫有助。
    无论真假,落到一些急于上位的人耳中,都是一个机会,且在这传言当中,与她息息相关的是沈连卿与高殷,两人皆权倾朝野,身份清贵,虽皆未娶妻,也不代表能迎娶林琅为正妻,毕竟她的身份太低。
    可在别人眼中,纳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为妾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何况林琅有那样以为急于官位的父亲,即使不过数日,这传言已经是波涛汹涌甚至能毁了林琅一生了。
    因此沈连卿立时将其中的风向引入自己身上,邀请林琅,送她归家,他在意的女子,其他人会有所顾忌不敢轻碰,又请司镜下了重手,将那野道抓获,釜底抽薪断了这传言的根。
    其中曲道艰难弯曲不是林琅能够想象,却都是沈连卿为她着想一人施力完成,只是不免,又要被她“恨”上了。
    沈连卿想到林琅气愤的眼神,灵动的眼睛婉转而动,心头轻轻一软。
    司镜敏感注意到,转头对沈连卿道:“那女子殿下很是在意?”
    沈连卿勾了下唇角:“心之所往。”
    国师终生不得涉及情爱,需静心绝情,自然不懂的这些男女之情,只是她见到沈连卿鲜少的露出这样的神色,讶异的同时,也有些欣慰,她至今还记得沈连卿身中剧毒,母亲逝世时悲愤浓重的眼睛,那双眼含满了愤世嫉俗的沉痛,又有着想要离世的绝望。
    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如今,终于有个能让他在意的人了。
    “这是下个月的药,你要按时服用,若有异动立刻叫人找我。”司镜将一瓶缓解沈连卿体内剧毒的药丸递给他,他体内的剧毒什么灵丹妙药都无用,只能司镜按照他体内剧毒的变化每年配置不同的缓解之药。
    沈连卿接过,修长的手指握着玉瓶,眼底眸色渐深:“饮鸩止渴罢了,又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我还在配置解药,殿下便是为了我的研制之心,也希望您多保重身体。”
    她连这种借口都搬出来,沈连卿又怎能动离世之意,他轻轻打趣着:“有劳国师大人,祝您早日配置成功,也能一劳永逸,免得在下总来叨扰。”
    说起这个,沈连卿眉头一皱,“你可曾再遇到高殷了?”
    太子殿下在归京大宴中轻薄国师,这是鲜少的几个人知道的内情,高殷这个人实在是阴晴不定,又难以招惹,沈连卿是有些担忧的。
    司镜闻言脸上没什么异色,平静回道:“太子殿下约莫是一时糊涂,自那夜之后他再未出现,何况我身为国师,殿下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沈连卿:“那夜到底发生何事?”
    司镜手上微微一顿,目光向前像是追溯道数月前的夜晚:“太子醉酒,被我撞上,我命人搀扶他入内室休息,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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