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门被闯开。
马化云惊慌的看着一拥而入的李剑等人，未待他起身，伴随着嗡嗡轻响，他动作蓦得一僵，不甘的看着胸口的窟窿，种种思绪最终化为怅然一叹。
——希望你放过他们。
李剑面露复杂之色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命人去解救赵无量的妻儿，接入通讯：“秦昊，你是对的。”
吴月月摘下马化云尸体上的腕表，查看通讯记录中的一个视频，露出惊慌的表情：“不好，李哥，马化云也是身不由己，他妻子孩子被绑架了。”
李剑一愣，旋即愤怒无比：“赶紧分析视频，查出对方位置，原来马化云是被迫的，我说呢……”
“头儿，不用了，我救出他们了。”赵无量的声音忽然在频道响起，只是有些虚弱和疲惫。
——
翌日。
警务部召开记者会，将整个案子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赵无量暗中调查x的身份，结果**得知消息，于是x找到马化云，用其亲人的安全威胁他，想要利用他除去赵无量。
双方达成协议，马化云帮x除去赵无量，而x不但会帮马化云坐上一队的队长位置，还会放掉他的家人。
秦昊正处于风口浪尖，x就使出借刀杀人的计策，将x的身份落在秦昊身上，并特意在网上散布谣言。
本来计划是绑架赵无量的家人，引赵无量过来杀了他们，摆出x独特的杀人方式与痕迹。x最后出现杀死马化云，以及马化云的亲人，完成顺风车杀人计划。
最终，x会故意落下点‘秦昊’的东西，让警方顺势查出秦昊就是x。然后将这些事情在网上曝光。
届时残杀六人，还有两个孩子的x，绝对会引起更为恐怖的舆论。
专案组又恰巧在犯罪现场发现了关于秦昊的线索，定然会顺势将秦昊坐死x的身份，以最快速度结案，平息余波。
如此一来，x不但除去了隐患，还移花接木彻底让x这个身份转移到秦昊头上，从此开始新的人生。
完美的计划。
结果，秦昊在关键时候，发现马化云在某晚有跟一神秘人联系过，怀疑这里面很可能有幕后黑手。
于是李剑暗中监视马化云，终于发现马化云开始行动……
接下来，一切不言而喻。
媒体大肆报道，网民没有头脑。
于是风向再度转变……
马化云成了被迫受到要挟的可怜人，秦昊成为识破阴谋的关键人，赵无量成为奋力救人的英雄。
一切都是赵无量信任队友，觉得队友不可能是坏人，于是暗中注意马化云亲人的安危，在关键时刻终于成功救人……
——
警务局。
秦昊递交了辞职报告。
李剑诧异的看着申请表，不解的道：“为什么？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压力太大了。”
秦昊指着屏幕上的新闻报道，苦笑道：“转的太快，我习惯不了。不如辞职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成为超凡者。”
李剑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道：“要不，我给你申请个长假？”
“算了吧，就算是长假也得随叫随到。”秦昊摇头，点了一支烟有些惆怅的说道：“太复杂了，我感觉还是做人简单些好。”
“行吧。”
李剑抿了抿嘴，不再劝说，点头批准。
——
医院。
赵无量躺在病床上，思索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千言万语最终变成一句呢喃：“真是，不可置信啊。”
一切犹如梦幻。
他本以为秦昊是放弃名声抽身，没想到最终还会反转洗白。
他以为秦昊是想让马化云背锅，没想到最后对方也被洗白。
本以为对方不会遵循承诺，谁知道他真就辞职，队长的位置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一切事情的背后，是一双大手在操控引导。
如电影，小说，电视剧……
一切都是被事先设计好的——剧本！
——
啪嗒~
秦昊点了一支烟，提着碎梦，微笑与李剑告别，大步走向星港。
他是没钱买票的，只不过郑茜经过被绑架后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于是郑云准备带着她出去旅游。
偶然听闻秦昊辞职，于是邀请他一起。
望着李剑掉头离开，郑云来到他身旁，轻声说道：“一切真的很真实。”
秦昊喷出一股烟雾，笑眯眯的回答：“怎么这么说？这本就是事实，本就是真相，不是吗？郑先生……”
“呵呵，是啊，真相。”郑云笑了笑。
什么是真相？
当大多数人的观点一致时，就算不是真相，也会变成真相。
至于这件事的本质如何，谁在乎？
秦昊离职了，他离开了蒂法星。
从入职到离职，前后不到一个月。
——
三个月后。
月灵星域，伽玛星系……
太空基地巡航到这里时，照例进行成员观察。
爱莉无精打采的躺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新来的助手聊着天。
忽而，她美眸瞪大，死死盯着上面一个文件，小嘴下意识张成圆形，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女孩发觉对方没回话，不禁侧目看向她：“怎么了爱莉姐？”
顺着爱莉的目光，她注意力放在光幕上：“咦？秦昊？他怎么了？”
“去叫主管过来，有大事。”爱莉反应过来，严肃的说道。
“是。”女孩点点头，忙不迟迭呼叫雷蒙。
几分钟后。
雷蒙神色匆匆的进来：“怎么回事？出什么意外了？”
“12138，也就是秦昊离职了。”
爱莉将屏幕放大，投在雷蒙面前：“资料上显示，他入职一个月不到，就递交了离职申请。
目前离开蒂法星出去旅游，具体位置暂时不知，不过在蒂法星买的船票，是前往龙云星的。”
雷蒙额头青筋突突，沉声说道：“什么情况？联络那边，还有调来他在蒂法星的具体档案。”
爱莉发出一份文件：“已经发出申请了，还没有回应，档案在这。”
“你刚刚看了没？说说。”雷蒙翻阅着文件，随意坐在桌子上。
爱莉纤细的眉毛皱起，苦着脸说道：“他入职后，当时东海市的警务局正摊上一件案子，所以局长把他调到了一线帮忙处理。
结果他确实完美处理了这件事，而且风头正劲，按理说会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结果这个节骨眼上……。”
“唔，一个悬案的凶手？”
雷蒙打断她的话，翻到了这个地方，凝神皱眉：“这家伙是察觉有人在查他，于是和一个警察联系，设下了一个圈套。
秦昊挺倒霉的，刚当英雄还没来得及出院，升职，就被舆论坑了一波，虽然这件事最终落幕，这家伙也洗掉了污名，只不过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所以……”
“黑化了。”
爱莉点点头，强忍着吐槽之魂，默默补充：“这次转变，比之前王蒙那事儿还严重的多，这家伙被刺激的不轻。”
说到这里，她有些幽怨的看着雷蒙：“我之前就觉得雪藏计划行不通，秦昊这家伙属于边界线式的性格。
就算改变记忆，但只要他还跟人接触，人心叵测的情况下，他内心的潜在性格迟早会被激发的。
与其雪藏起来，倒不如一直捏手里，最起码能看得住人。现在倒好，人直接就没了，鬼知道上哪去找，说不定都不在月灵星域了呢。”
雷蒙脸色发黑，鬼知道还他么能有这种狗屁事情发生。
他也有些后悔，但现在后悔有个锤子用？
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爱莉叹了一声：“最让我担忧的是，这次刺激真的挺大，按照编织的虚拟记忆来看，秦昊并未遭受过如此影响心态的挫折。
如今突然这么一档子事，会不会激发记忆反弹？与虚拟记忆产生隔阂，出现预料不到的后果？”
雷蒙闭目想了想，忽然问道：“按照他的评估，你觉得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亦正亦邪，边缘行走。”
爱莉仔细回忆着评估内容，缓缓回答：“而且根据文件记录，有人曾送他一把可传导元力的冷兵器，他很可能朝超凡方向发展，最有几率的是……雇佣兵！”
雷蒙笑了：“根据评估分析，这厮属于先天智商极高的家伙，上学的时候是学神，置身危险会迅速适应寻找解决方法。
现在就算改变了记忆，刚去警务局报道就搞出这么多事情，也就是说他无论干什么，都会成为极为出色的人，而且会搞出大新闻，所以……”
爱莉点点头，有些振奋的道：“主管，我知道怎么做了。”
旁边的助手有些懵逼的看着二人讨论，情不自禁调出了秦昊的文档资料……
爱莉瞥了她一眼，察觉到她的动作，随口说道：“看可以，别跟这家伙学，丫就是个不稳定炸弹，在哪都容易出问题。”
“……”
女孩嘴角一抽，不禁回想起在训练营的时候，秦昊这家伙搞出的动静，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
帝国一共被分化出七十二个星域。
每个星域包含一到九个星系不等。
每个星系都有三到五颗居住星球。
月灵星域，属于比较小的星域，在这地方只有四个星系，想要离开还是很简单的。
在龙云星秦昊与郑云分别后，秦昊花了七天的时间，寻找到了一个体型跟他差不多，性格等各方面相对比较容易代入的元力者。
这颗星球，比蒂法星要高一级，比如蒂法星富豪家里才有的机器人，在这里70%的中产阶级都有。
在找到目标后，秦昊很耐心的用了半个月，去分析对方的具体性格，脾气，习惯，小动作等一切信息。
来到一家医院，夜半已经下班，秦昊黑进这里的监控器，大摇大摆的来到手术室，轻车熟路的输入了事先早已确定的数据，灯都没有开，直接躺进了机器里。
这次不是基因改造，这地方也不允许基因改造，他只需要一张脸，而且仅仅是小幅度改变而已。
半小时后。
删除一切痕迹，抹去所有信息，秦昊气质大变的离开了医院。
咔嚓~
门开了。
秦昊瞥了眼被机器人捅死的主人贝迪，搜集了对方的基因信息后，开始毁尸灭迹的行动。
如何彻底销毁一个人的尸体？
首先将尸体弄碎，其次分块放进微型压缩机，最后将体积缩小十几倍的肉块放进背包。
痕迹照旧抹去，将机器人的程序修改回来，秦昊背着包找到房东退了房，顶着贝迪的脸，用他的身份来到了雇佣兵大厅，中途顺便把包丢进了有害垃圾分类箱。
雇佣兵组织有很多，只是跟超凡平台挂钩的倒没几个。
超凡平台，是帝国专门建立服务广大超凡者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购买战技，兵器，药剂，枪械等一切超凡者所需物资。
雇佣兵组织能跟平台达成合作关系，就相当于被帝国承认组织的合理性。这些组织最低都是横跨几个星域的庞大存在，他们在各个星球的城市都设立了分部。
超凡平台会给他们开放端口，用这些组织的特殊装置，可以直接登录购买，如果本星球没有货物，就会从其他星球发货，通过组织送到超凡者手里。
当然，极端落后的地方是没有的。
比如莫克星那破地方，连超凡者都没几个，谁他么会去那边设立分部？
真当不要成本啊！
秦昊来到大厅，在侍者询问时，坦然回答：“我的任务完成了，准备交付任务回家。”
遍布月灵星域的雇佣兵组织名叫神谕，是跟寥寥几个能抱上超凡平台大腿的组织之一。
侍者听罢，点点头退下。
这个身份的主人本就是雇佣兵，不是月灵星域的人，这次过来龙云星是接受了一个任务，给某个有钱人当保镖的。
如今任务期限已到，老板还想多玩几天，于是主动结束了任务，秦昊这次就是过来交付任务，然后坐着神谕提供的飞船回家的。
月灵星域隔壁，就是银河星域，也是贝迪的老家。
秦昊的目标是……有多远跑多远。
雷蒙这个分部，他的职责范围也就是月灵星域而已，就算如此，在整个星域内寻找秦昊也如大海捞针，更别提跨星域了。
只要秦昊跑出月灵星域范围，除非动用更多资源来筛选，否则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出他来。
不是帝国找不到，而是秦昊价值不够。不值得让帝国动用庞大的资源来找这么个家伙，连一星超凡都不到，找出来干啥？
在三个小时的等待后，秦昊跟着其他一起返航的雇佣兵，一起坐上了飞船，踏上‘回家’的旅程。
——
空间跃迁。
这次跃迁过程，长达一小时，而且还不止一次。
在连续七次跃迁，以及这么………………………………………………久的航行之后，秦昊终于到了落脚点
大门被闯开。
马化云惊慌的看着一拥而入的李剑等人，未待他起身，伴随着嗡嗡轻响，他动作蓦得一僵，不甘的看着胸口的窟窿，种种思绪最终化为怅然一叹。
——希望你放过他们。
李剑面露复杂之色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命人去解救赵无量的妻儿，接入通讯：“秦昊，你是对的。”
吴月月摘下马化云尸体上的腕表，查看通讯记录中的一个视频，露出惊慌的表情：“不好，李哥，马化云也是身不由己，他妻子孩子被绑架了。”
李剑一愣，旋即愤怒无比：“赶紧分析视频，查出对方位置，原来马化云是被迫的，我说呢……”
“头儿，不用了，我救出他们了。”赵无量的声音忽然在频道响起，只是有些虚弱和疲惫。
——
翌日。
警务部召开记者会，将整个案子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赵无量暗中调查x的身份，结果**得知消息，于是x找到马化云，用其亲人的安全威胁他，想要利用他除去赵无量。
双方达成协议，马化云帮x除去赵无量，而x不但会帮马化云坐上一队的队长位置，还会放掉他的家人。
秦昊正处于风口浪尖，x就使出借刀杀人的计策，将x的身份落在秦昊身上，并特意在网上散布谣言。
本来计划是绑架赵无量的家人，引赵无量过来杀了他们，摆出x独特的杀人方式与痕迹。x最后出现杀死马化云，以及马化云的亲人，完成顺风车杀人计划。
最终，x会故意落下点‘秦昊’的东西，让警方顺势查出秦昊就是x。然后将这些事情在网上曝光。
届时残杀六人，还有两个孩子的x，绝对会引起更为恐怖的舆论。
专案组又恰巧在犯罪现场发现了关于秦昊的线索，定然会顺势将秦昊坐死x的身份，以最快速度结案，平息余波。
如此一来，x不但除去了隐患，还移花接木彻底让x这个身份转移到秦昊头上，从此开始新的人生。
完美的计划。
结果，秦昊在关键时候，发现马化云在某晚有跟一神秘人联系过，怀疑这里面很可能有幕后黑手。
于是李剑暗中监视马化云，终于发现马化云开始行动……
接下来，一切不言而喻。
媒体大肆报道，网民没有头脑。
于是风向再度转变……
马化云成了被迫受到要挟的可怜人，秦昊成为识破阴谋的关键人，赵无量成为奋力救人的英雄。
一切都是赵无量信任队友，觉得队友不可能是坏人，于是暗中注意马化云亲人的安危，在关键时刻终于成功救人……
——
警务局。
秦昊递交了辞职报告。
李剑诧异的看着申请表，不解的道：“为什么？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压力太大了。”
秦昊指着屏幕上的新闻报道，苦笑道：“转的太快，我习惯不了。不如辞职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成为超凡者。”
李剑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道：“要不，我给你申请个长假？”
“算了吧，就算是长假也得随叫随到。”秦昊摇头，点了一支烟有些惆怅的说道：“太复杂了，我感觉还是做人简单些好。”
“行吧。”
李剑抿了抿嘴，不再劝说，点头批准。
——
医院。
赵无量躺在病床上，思索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千言万语最终变成一句呢喃：“真是，不可置信啊。”
一切犹如梦幻。
他本以为秦昊是放弃名声抽身，没想到最终还会反转洗白。
他以为秦昊是想让马化云背锅，没想到最后对方也被洗白。
本以为对方不会遵循承诺，谁知道他真就辞职，队长的位置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一切事情的背后，是一双大手在操控引导。
如电影，小说，电视剧……
一切都是被事先设计好的——剧本！
——
啪嗒~
秦昊点了一支烟，提着碎梦，微笑与李剑告别，大步走向星港。
他是没钱买票的，只不过郑茜经过被绑架后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于是郑云准备带着她出去旅游。
偶然听闻秦昊辞职，于是邀请他一起。
望着李剑掉头离开，郑云来到他身旁，轻声说道：“一切真的很真实。”
秦昊喷出一股烟雾，笑眯眯的回答：“怎么这么说？这本就是事实，本就是真相，不是吗？郑先生……”
“呵呵，是啊，真相。”郑云笑了笑。
什么是真相？
当大多数人的观点一致时，就算不是真相，也会变成真相。
至于这件事的本质如何，谁在乎？
秦昊离职了，他离开了蒂法星。
从入职到离职，前后不到一个月。
——
三个月后。
月灵星域，伽玛星系……
太空基地巡航到这里时，照例进行成员观察。
爱莉无精打采的躺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新来的助手聊着天。
忽而，她美眸瞪大，死死盯着上面一个文件，小嘴下意识张成圆形，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女孩发觉对方没回话，不禁侧目看向她：“怎么了爱莉姐？”
顺着爱莉的目光，她注意力放在光幕上：“咦？秦昊？他怎么了？”
“去叫主管过来，有大事。”爱莉反应过来，严肃的说道。
“是。”女孩点点头，忙不迟迭呼叫雷蒙。
几分钟后。
雷蒙神色匆匆的进来：“怎么回事？出什么意外了？”
“12138，也就是秦昊离职了。”
爱莉将屏幕放大，投在雷蒙面前：“资料上显示，他入职一个月不到，就递交了离职申请。
目前离开蒂法星出去旅游，具体位置暂时不知，不过在蒂法星买的船票，是前往龙云星的。”
雷蒙额头青筋突突，沉声说道：“什么情况？联络那边，还有调来他在蒂法星的具体档案。”
爱莉发出一份文件：“已经发出申请了，还没有回应，档案在这。”
“你刚刚看了没？说说。”雷蒙翻阅着文件，随意坐在桌子上。
爱莉纤细的眉毛皱起，苦着脸说道：“他入职后，当时东海市的警务局正摊上一件案子，所以局长把他调到了一线帮忙处理。
结果他确实完美处理了这件事，而且风头正劲，按理说会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结果这个节骨眼上……。”
“唔，一个悬案的凶手？”
雷蒙打断她的话，翻到了这个地方，凝神皱眉：“这家伙是察觉有人在查他，于是和一个警察联系，设下了一个圈套。
秦昊挺倒霉的，刚当英雄还没来得及出院，升职，就被舆论坑了一波，虽然这件事最终落幕，这家伙也洗掉了污名，只不过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所以……”
“黑化了。”
爱莉点点头，强忍着吐槽之魂，默默补充：“这次转变，比之前王蒙那事儿还严重的多，这家伙被刺激的不轻。”
说到这里，她有些幽怨的看着雷蒙：“我之前就觉得雪藏计划行不通，秦昊这家伙属于边界线式的性格。
就算改变记忆，但只要他还跟人接触，人心叵测的情况下，他内心的潜在性格迟早会被激发的。
与其雪藏起来，倒不如一直捏手里，最起码能看得住人。现在倒好，人直接就没了，鬼知道上哪去找，说不定都不在月灵星域了呢。”
雷蒙脸色发黑，鬼知道还他么能有这种狗屁事情发生。
他也有些后悔，但现在后悔有个锤子用？
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爱莉叹了一声：“最让我担忧的是，这次刺激真的挺大，按照编织的虚拟记忆来看，秦昊并未遭受过如此影响心态的挫折。
如今突然这么一档子事，会不会激发记忆反弹？与虚拟记忆产生隔阂，出现预料不到的后果？”
雷蒙闭目想了想，忽然问道：“按照他的评估，你觉得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亦正亦邪，边缘行走。”
爱莉仔细回忆着评估内容，缓缓回答：“而且根据文件记录，有人曾送他一把可传导元力的冷兵器，他很可能朝超凡方向发展，最有几率的是……雇佣兵！”
雷蒙笑了：“根据评估分析，这厮属于先天智商极高的家伙，上学的时候是学神，置身危险会迅速适应寻找解决方法。
现在就算改变了记忆，刚去警务局报道就搞出这么多事情，也就是说他无论干什么，都会成为极为出色的人，而且会搞出大新闻，所以……”
爱莉点点头，有些振奋的道：“主管，我知道怎么做了。”
旁边的助手有些懵逼的看着二人讨论，情不自禁调出了秦昊的文档资料……
爱莉瞥了她一眼，察觉到她的动作，随口说道：“看可以，别跟这家伙学，丫就是个不稳定炸弹，在哪都容易出问题。”
“……”
女孩嘴角一抽，不禁回想起在训练营的时候，秦昊这家伙搞出的动静，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
帝国一共被分化出七十二个星域。
每个星域包含一到九个星系不等。
每个星系都有三到五颗居住星球。
月灵星域，属于比较小的星域，在这地方只有四个星系，想要离开还是很简单的。
在龙云星秦昊与郑云分别后，秦昊花了七天的时间，寻找到了一个体型跟他差不多，性格等各方面相对比较容易代入的元力者。
这颗星球，比蒂法星要高一级，比如蒂法星富豪家里才有的机器人，在这里70%的中产阶级都有。
在找到目标后，秦昊很耐心的用了半个月，去分析对方的具体性格，脾气，习惯，小动作等一切信息。
来到一家医院，夜半已经下班，秦昊黑进这里的监控器，大摇大摆的来到手术室，轻车熟路的输入了事先早已确定的数据，灯都没有开，直接躺进了机器里。
这次不是基因改造，这地方也不允许基因改造，他只需要一张脸，而且仅仅是小幅度改变而已。
半小时后。
删除一切痕迹，抹去所有信息，秦昊气质大变的离开了医院。
咔嚓~
门开了。
秦昊瞥了眼被机器人捅死的主人贝迪，搜集了对方的基因信息后，开始毁尸灭迹的行动。
如何彻底销毁一个人的尸体？
首先将尸体弄碎，其次分块放进微型压缩机，最后将体积缩小十几倍的肉块放进背包。
痕迹照旧抹去，将机器人的程序修改回来，秦昊背着包找到房东退了房，顶着贝迪的脸，用他的身份来到了雇佣兵大厅，中途顺便把包丢进了有害垃圾分类箱。
雇佣兵组织有很多，只是跟超凡平台挂钩的倒没几个。
超凡平台，是帝国专门建立服务广大超凡者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购买战技，兵器，药剂，枪械等一切超凡者所需物资。
雇佣兵组织能跟平台达成合作关系，就相当于被帝国承认组织的合理性。这些组织最低都是横跨几个星域的庞大存在，他们在各个星球的城市都设立了分部。
超凡平台会给他们开放端口，用这些组织的特殊装置，可以直接登录购买，如果本星球没有货物，就会从其他星球发货，通过组织送到超凡者手里。
当然，极端落后的地方是没有的。
比如莫克星那破地方，连超凡者都没几个，谁他么会去那边设立分部？
真当不要成本啊！
秦昊来到大厅，在侍者询问时，坦然回答：“我的任务完成了，准备交付任务回家。”
遍布月灵星域的雇佣兵组织名叫神谕，是跟寥寥几个能抱上超凡平台大腿的组织之一。
侍者听罢，点点头退下。
这个身份的主人本就是雇佣兵，不是月灵星域的人，这次过来龙云星是接受了一个任务，给某个有钱人当保镖的。
如今任务期限已到，老板还想多玩几天，于是主动结束了任务，秦昊这次就是过来交付任务，然后坐着神谕提供的飞船回家的。
月灵星域隔壁，就是银河星域，也是贝迪的老家。
秦昊的目标是……有多远跑多远。
雷蒙这个分部，他的职责范围也就是月灵星域而已，就算如此，在整个星域内寻找秦昊也如大海捞针，更别提跨星域了。
只要秦昊跑出月灵星域范围，除非动用更多资源来筛选，否则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出他来。
不是帝国找不到，而是秦昊价值不够。不值得让帝国动用庞大的资源来找这么个家伙，连一星超凡都不到，找出来干啥？
在三个小时的等待后，秦昊跟着其他一起返航的雇佣兵，一起坐上了飞船，踏上‘回家’的旅程。
——
空间跃迁。
这次跃迁过程，长达一小时，而且还不止一次。
在连续七次跃迁，以及这么………………………………………………久的航行之后，秦昊终于到了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