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大脑完全被恐惧所占据,我疯狂地敲打着停尸柜,希望有人可以发现我,可是敲了半天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我的心情简直绝望到了极点。
    停尸柜里冷得要命,我简直快被冻成狗,我打算蜷缩起身子减少热量损失,无奈柜子太窄根本做不到,我忍不住又暗骂了一声,他娘的,我居然还不如狗,没办法我只能掖好衣服抱紧身体,就在这时,我忽然摸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
    我心中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
    我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接着碰到了一个纸片,我仔细摸了摸,觉得应该是个信封。信封明显被对折过,放在口袋里大小刚好。
    我脑子里顿时产生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信封是从哪来的?
    我想了半天,觉得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将信封放进我的口袋里的。毫无疑问,信封里面一定保存着什么信息,如今谜云密布,说不定我能从信封里找到什么线索。一想到这里我迫不及待想要打开,可是盛尸槽里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我打开了也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到头来只能干着急。没办法,我只好将信封放回了口袋。至于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内容,只有出去之后才能知晓了,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信封到底是什么人放在我的口袋里的呢?我想了很久毫无头绪,不过直觉告诉我,事情一定不简单。
    我正要继续想下去,身体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罢了罢了,眼下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吧。
    他娘的,再这么冻下去我真的会被冻死,快来个人把我就出去呀!我又不像蛇可以冬眠,冻僵了以后可以拿来当拐棍用,用完了随手一扔,春天一到还能再活过来。
    我越想越冷,身体居然开始有点儿不听使唤了,寒冷已经钻进了骨头里。
    此时此刻我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当中,冷风迎面吹来,犹如无数把寒刀切割着我的身体,我被冻得浑身僵硬,仿佛有人一敲就会立刻碎成一地。
    我现在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脑子里面幻像的全是温暖房子和熊熊的烈火,至少这样在精神上不再感觉那么冷。
    据说被冻死的人,全身上下是光着的。因为极度渴望温暖,人在快被冻死的时候会产生幻觉,幻想自己身处火海之中,四周热气升腾,全身感到极度燥热,这时便会不由自主地脱光衣物,而当这一切完成之际,就是此人死亡之时。
    就这样,我感到身体渐渐失去知觉,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时间在那一刻陷入静止,一切变得虚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等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家酒店的房间里。房间布置的很温馨,窗外阳光正灿烂地绽放着,我的心情也从阴暗冰冷的地下停尸间逐渐解放出来,变得越来越轻松。
    我揉了揉脑袋,觉得之前的经历仿佛做梦一般。
    我伸了个懒腰,接着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摸口袋,发现信封还在,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顾不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掏了出来,接着一把撕开信封,把手塞了进去。
    不出所料,信里面果然有东西,我一高兴连忙将信封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本以为拿出来的会是一封长长的信,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信封里面并没有信,而是只有一张照片,这可奇了怪了。我不甘心,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到最后把信封都给拆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找着。我放弃了,难道信封里面真的只有一张照片而已?
    这回我彻底死了心,只好拿着照片研究了起来。照片很老,已经泛了黄,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我将照片捧在手里,生怕弄碎了。
    照片上面有两个婴儿,样子长得一模一样,很明显是一对双胞胎,看这对双胞胎的体型,估计是过百天的时候拍的。
    我前前后后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要是这时候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告诉我这张照片背后隐藏了什么惊天信息,看我不一个巴掌呼死他。我寻思着,这指不定是哪个闲的蛋疼的人无聊的恶作剧而已。
    倘若非要说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倒是觉得照片上的小孩看着挺眼熟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小孩子嘛,模样还没张开,全身白白嫩嫩的,看着差不多都一样,否则医院也不会经常出现报错孩子的事故了。
    我看了半天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就打算把照片顺手扔了,可就在我刚要扔出去的一瞬间,我忽然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具体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我将照片拿在手里,低头皱眉冥思苦想,片刻之后,我忽然感到脑子一闪,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样。我张大了嘴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娘的,照片上的小孩子不就是我吗?怪不得一直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现在非常确定,照片上其中一个孩子就是我,那么问题来了:另一个孩子是谁?看照片这么古老,估计那个年代还没有p图技术,所以照片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想不通了。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或弟弟?可是为什么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根本没有任何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过?
    对了,一提起父亲,我忽然想起来自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父亲一定急疯了。我决定立刻给父亲打个电话。
    我急忙拿起电话,十根指头都在颤抖。
    我现在内心非常矛盾,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告诉父亲实情,可同时我心里也清楚的很,如果我撒谎的话,根本瞒不过父亲,要想骗过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很显然父亲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如果我直接开口父亲一定不会承认,我相信父亲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可是现在我已经卷进了这个巨大的漩涡,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生活一旦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就再也回不去了。
    电话打过去,一直无法接通,我一连试了几次,还是没有结果。没想到我在内心纠结了半天,居然是是这样的结果。
    以我对父亲的了解,父亲的作息极其规律,自从母亲去世后,一直深居简出,按道理这个时间一定是在家中的,不可能一直联系不上,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
    如果父亲真的和这一切有关,会不会父亲也……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震,难道父亲也出事了?
    这个念头产生的一瞬间,我浑身急出了一声冷汗。我极力安慰自己,这些都只是我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测,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可是一番挣扎过后,我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万一照片上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事情背后一定隐藏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父亲极力隐瞒一切,想必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我望着手中的照片,思绪陷入了难以平复的境地,我居然还有个孪生兄弟,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这一切简直跟做梦似的。
    这回可倒好,之前的疑问没有解决,新的谜团又出现了。
    如果我真的有这样一个孪生兄弟,那么这个人会是谁?我将之前的种种仔细回想了一下,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这个人便是齐谐。
    记得当初黑面神第一眼看到我时,曾经直呼我为齐谐。以黑面神的观察力,不太可能会认错人,很明显我和齐谐之间存在着一个共同点,而最可能的就是,我们两个长得很像。
    可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孪生兄弟,为什么我会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难道他幼年夭折早已不在人世?还是说他并没有死,而是一直生活在别的地方,由于某种原因与齐家断了联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又会在哪里呢?
    可能性太多了,我越想越乱。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我感到自己掉进了一张巨大的网里,仿佛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一步一步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坐在床上,忽然感到一阵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门口有什么动静,我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
    我立马把照片藏好,然后竖起耳朵去听。门外正有人在说话,听声音似乎就在我的门前,再仔细一听居然还有小孩子的声音,估摸着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我正听得出神,这时门锁忽然动了一下,他娘的,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我顺手找了个趁手的物件儿,拿在手里当做武器。
    很明显开门的并不是酒店服务员,如果是的话应该先敲门才对。
    他娘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管它进来的是谁,先一下子撂倒再说!
    就在我想好对策的时候,门啪的一声开了,我打算来个先发制人,结果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楞住了。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小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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