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想纳个小妾的,但是不知夫人此话是虚是实。于是小心言语:“夫人,本王也并不是这个意思,若是夫人一人觉得孤凄,倒也可与你做个玩伴。”

    “你还真是这么想的!”夫人拍椅大怒。

    “不是!不是!”黄毛怪慌忙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昨夜本王做了一梦,梦中有一仙人相告,说今早于白绫湖会有一队人马而过,叫我趁早埋伏,必有收获。那队人马之中,这女人为眼睛,捉了她来,必然会引得余下的人全部寻来,到时候来个一网打尽,也省去了本王长途搬运之苦。”

    “这女人到底有甚么本事?何谓眼睛?”夫人轻蔑的看着米西娅。

    米西娅只撇过脸去,不作言语。

    黄毛怪说道:“这个本王就不知了。”

    夫人走到米西娅身边,用手捋过了米西娅的下巴,米西娅即回过脸来看着夫人。夫人说:“告诉我,你到底有何本事,称的上眼睛?”

    “你要杀便杀,何必问这么多?”米西娅对着夫人,不给好脸地说。她也希望科诺比一行人能来救自己,可是一想想,来救自己不就是自投罗网?倒害死了他们,反正自己也是活命无门,不如就放开胆量于妖怪相对。

    “哼哼!”夫人反倒一声冷笑,“倒还真是有点本事,敢与我嘴硬,来人!给我关到大牢里!好好看着你那伙伴们如何死在我的手里吧!哈哈……”

    米西娅被两个小怪领去,关到了大殿侧间的一个石牢里。

    且说萨库伦尔大雪山,风云变换,阴晴不定。早晨还是微风习习,朝阳相伴,入夜即大风飞扬,白雪飘飘。此时天已暗下,于雪山之中只见雪地隐隐透着白光,风儿在雪地上飘扬,雪花于半空中挥洒。底下的行人一个个掩面抵风,行于雪地山谷之中。

    正行处,但见那前方火光渺渺,施耐德即走上前去观看。只见前方空旷雪地上搭着一些帐篷,帐篷中有些许微火飘渺。施耐德即想:这大雪山中再无他人,想必又是埋伏我们的凶手。当即招唤下面的伙伴:“杀!”

    帐篷中有一人,正抚剑细观,手中一条蚕丝绢,轻抚宝剑不留痕。想必是爱剑之人,此人生的是八尺男儿,粗衣豪放,身材健硕,大方而坐,一条蚕娟在手,细抚剑锋,暗自思忖。忽听得门外杀声震天,即弹起扯剑冲出门外,但见那门外黑夜雪地上冲出一群对手,倒有几分人样,不分青红皂白,已然冲杀过来。同队的人已经冲出帐篷,见了此景,怎能坐以待毙?俱是提剑相迎。但见那两方人马冲杀在一起,刀来剑往,叮叮咚咚,喊声震天。这队伍之中,抚剑男毅然冲向了前方一名黑衣男子,乃施耐德也。

    此人武功亦是不错,手挥一把长剑,边打边说道:“敢问是哪方的朋友,为何故拼杀?”

    施耐德左手黑球,右手匕首,左右配合,也是不遑多让,他说道:“我们前去找那长翼黄毛怪!你们若不是他的帮凶?”

    那人说道:“当然不是!我们也是前去诛灭妖怪的!何期在此处扎营,却被你们当作了妖怪的同党,何不放下刀戈?”

    “停手!停手!”施耐德即停住了匕首,止住了黑球。略退一小步,挥手向后,喝令伙伴停下。

    那粗衣男子也是喊停,当即两方人马各自散开,回到本部领队身后。

    两人对峙,施耐德说:“这荒郊野外,甚是少有人烟,你说你不是妖怪同党,是个捉妖的,有什么凭证?”

    粗衣男子道:“老兄莫慌,请看证人。”当即从队伍的后方叫出了一人,此人奇装异服,简朴如民,倒像是一个本土的居民。男子说道:“此人乃是我等的向导,就是他邀请我们前来诛灭妖怪。这是本地居民,你且听得他言。”

    施耐德一看,此人衣冠倒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简朴如民,五十来岁,皮肤皱裂黝黑,操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道:“雪山上妖怪甚是扰民,我们特地请人来捉也。”

    施耐德始才略信,回匕在手中,给粗衣男子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实请见谅,见谅。”

    粗衣男子道:“阁下刚才无心之失,不必多意。”粗衣男子又问道:“你们这是要往哪里赶去啊?”

    施耐德说:“我们一行途径此地,不曾想在那白镜湖面,忽冲得一只长翼黄毛怪出来,抓走了我们的伙伴,现在正一起去寻他,定要剿灭他的洞穴,杀了他的徒孙,一个不留。”

    粗衣男子说道:“听阁下这么一说,定是与我们的目标一致,那怪号称风天魔,当地人只称他作个‘疯天魔’,甚是不省,搅得雪山之广,再无宁日,于是当地人才请我们消灭。”

    施耐德这才相信,说道:“刚才冒犯,多有得罪。小弟施耐德,为请教尊长高姓大名。”

    粗衣男子年在三十岁左右,自然是比施耐德大,他说道:“愚兄李翰沧,湖沼国大江镇人士。近来周游列国,四处除妖,不期与各位在此相遇,实乃庆幸。”

    “亦是吾等之福。”施耐德说。

    “各位可有帐篷用具?”

    “这个,出门仓促,不期来到此地,固然并无帐篷。”

    “这个无妨。”李翰沧即令属下让出一间帐篷给与施耐德等人居住。将其领入帐篷之内,科诺比说:“听兄长之言,李兄的故乡该是离这里比较遥远。”

    李翰沧说:“甚是甚是,离此比较遥远。”

    “该当是哪个方向?”

    “据此该是东南方向,若以中原世界中枢作为参考,则为东北方向。以此相距何止几千里,愚兄年少即入各国交界之处霍山学院学习,此后游历各国除妖,鲜有回家,如今提起,倒是想念家乡的亲人。”

    科诺比大惊:“李兄于霍山学院中学习,真是个当今英雄也。”

    李翰沧略微笑了一笑,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真也,真也,李兄何必过谦,霍山学院出来的人,哪个不是当世之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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