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该死!这是什么味道?你这几天躲在下边都干了些什么?”陆离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两名精神状态明显有点不太正常的少女刚靠近,他就问到了刺鼻的酸臭味,尤其是紧身衣两腿之间的部分,明显有一大片颜色泛黄的“地图”。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失禁之后残留的尿渍……
    薇薇安随手掰开一个橙子,狼吞虎咽啃了个干净,一边舔着手指,一边没好气的反问道:“你养过狗吗?”
    “当然!”陆离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强迫一条成年的狗更换主人吗?”薇薇安紧跟着又问。
    陆离稍微想了想,很快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跟我们刚才谈论的话题有关系吗?”
    “有!”
    薇薇安扔掉橙子皮,一脸认真的解释道:“众所周知,狗是一种对主人极度忠诚的动物。
    可这种忠诚并非天生,而是通过长时间喂养慢慢建立起来的。
    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满足狗的饮食需要,然后它才会奉上自己的忠诚。
    正因为如此,大部分人养狗都喜欢从非常小的时候开始,否则一旦长大再想让它接受新主人会非常非常的困难。
    但是有些聪明的驯兽师发明了一种方法,可以让成年的狗在短时间内向新主人献上忠诚。
    具体操作起来很简单,首先你的先把狗与外界完全隔绝,没有吃喝、没有声音、更没有光亮。
    在这样的环境下,狗潜意识中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同时求生本能会渐渐侵蚀理智,成为一切行为的准则。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与世隔绝的狗会由于饥饿和缺水越来越绝望,等到它开始要放弃生存希望的时候,谁能打开密封的空间给它一点吃的和水,那么它就会视其为自己的主人。
    同样的道理,驯养人类其实跟驯养一条狗没有太大区别,尤其是像那两个人类女孩一样,从出生就被灌输了大量服从命令之类的思想。
    我所要做的就是通过打断喂养她们与原来主人之间的联系,激发潜意识中的求生本能,最后重新确立新的喂养关系。
    你猜测没错,我饿了她们四天,没有一滴水、没有一口吃的、不许睡觉、不许交谈……
    她们的意志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你现在只要给她们一口吃的,她们就会视你为新的主人。”
    不得不说,听完暗精灵萝莉这番言论,陆离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了。
    简单的来说,这就是利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迫使受害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强烈依赖,是一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两眼直勾勾盯着桌子上水果和点心的少女们,他轻轻叹了口气,把盘子和果汁往前推了推:“给,吃吧……”
    没有任何犹豫!
    两个小家伙直接扑上来,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吃得又快又急,很多时候还没来得及嚼烂就往下吞咽,眨眼功夫就把所有能吃、能喝的东西扫荡干净。
    作为阿尔忒弥斯的克隆体,她们的消化系统能力要远远超过地球人。
    为了填饱女孩们的胃口,陆离不得不起身从冰箱里取出速食食品扔到微波炉里加热,整整十五分钟过后,她们才依依不舍的停下来,默默站在原地,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好了,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现在得去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说罢,薇薇安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迈步朝楼梯走去。
    她这几天明显也没怎么休息,所以看上去相当疲惫,两只眼睛密密麻麻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哈欠更是一个接一个,估计脑袋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应该怎么跟她们沟通呢?”陆离赶忙站起来追问道。
    “哈!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只知道她们听不懂我所掌握的任何一种语言,同样也不会说话,但却能看懂手势,至于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摸索吧,我累了,需要马上休息,再见啦……”暗精灵萝莉俏皮的眨了下眼睛,紧跟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楼梯尽头。
    陆离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道:“好吧,自己摸索就自己摸索。首先,我得先给你们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其次,还得想办法弄个合法身份……”
    还没等他小声嘀咕完,整整四天没合眼的少女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不是吧……难道我要亲自手动给女孩洗澡?”
    低声抱怨了一句,陆离苦笑着挽起袖子,把两名少女一前一后拖进浴室,直接撕下充斥着异味的紧身衣。
    不过这一撕,立刻露出两个女孩遍布着各种伤疤的身体。
    其中既有子弹、刀剑之类的武器伤口,也有狰狞恐怖的烫伤,虽然大部分都经过处理,可看上去仍旧触目惊心。
    不用问也知道,她们在上一任主人手下的时候,没少经历危险和虐待,训练更是残酷到了极点。
    如果换成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死了不下一百次。
    “戴夫,看来我又多了一个必须干掉你们的理由……”陆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寒光,小心翼翼给两名克隆少女打肥皂,动作十分温柔,尽可能的不吵醒对方。
    当然,他的担心显然有点多余。
    毕竟别说四天不睡觉了,就算是两天两夜不睡觉,一旦入睡便是深度睡眠,就算外面打雷都听不到。
    清晰到身上的灰尘和污渍,陆离又把女孩们抱进楼上的卧室,带上现金和信用卡驱车朝市中心方向驶去。
    他打算先去公司一趟,把那几个印度人的资料与十万美金一起送到指定的地方,然后再顺路去探望自己的小女友,回来顺便买几件十二三岁女孩能穿的衣裤鞋袜。
    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就在车子刚刚经过跨海大桥的刹那,一辆不起眼的轿车远远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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