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若我能帮你完成师傅的遗愿呢?”
    高峰知道该表态了。闫季忠之所以天天把师傅挂在嘴上,就是觉得愧对师傅,而他所做的任何事也都是以师傅的交待为出发点,这就使他个人的发展受到限制,因此才处处不得志。
    当然,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他把钱乙的医学理论都记下来了,有了这个基础,若善加利用,绝对能成为一代名医,换句话说,就是成不了名医,若是能教出一批学生来也是功不可没。
    “什么?”这次轮到闫季忠惊讶了。
    若说自师傅去逝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悲观中,以泪洗面的次数多,那高峰这句话无疑就是天籁之音,把他从伤情中拉了出来,至少让他再次有了期望。
    “我能帮你完成师傅的遗愿。”高峰再次强调道。
    他没有与闫季忠开玩笑,而且闫季忠根本就开不起这个玩笑,因此他是认认真真说的。
    只是他再认真,当闫季忠回过神来后还是没有高兴。他单纯不错,但不代表他傻,一些事情他还是能判断清楚的。
    如果高峰说帮他完成一件或半件心愿还能够相信的话,那么说帮他完成全部的心愿那就是吹牛了。这三个心愿连师傅都做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能做到,这种话说出来还真把他当三岁的小孩子了。
    不过,闫季忠也没有生气,他知道高峰是安慰他的,对于这份好心他心领了,只是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为好。
    心里这么想,闫季忠却说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放心,无论完不完成师傅的遗愿我都会尽力去做的。”
    对方明显不相信自己,高峰无奈,只得继续说道:“我真能帮你完成师傅的遗愿,你听我告诉你原因。”
    再次得到高峰的保证,闫季忠终于有所动心了,不过他没有表态,而是静静的看着高峰,希望对方能说出令他震惊的答案来。
    “第一个心愿。你不是编好书了吗?我可能帮你把它印刷出来,然后销售到全国各地去,这样既可以推广钱老的医学知识,还可以赚上一笔钱,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高峰的话令闫季忠眼前一亮,犹如矛塞顿开,这么好的主意确实不错,他怎么没想到呢?唉,都怪自己平时太沉迷于医学研究,如此简单的方法都没有考虑过。
    只是他并不知道,印书销售并非是简单的事,先不说他有没有精力来做它,就是时下的印刷技术也很难让他达成心愿,那是需要巨大成本的。
    赚不赚钱闫季忠没放在心上,高峰的办法确实能推广那本书,也确实打动了他。
    “你接着往下说。”闫季忠已忍不住想听下去了。
    嘿嘿,高峰心里暗笑一声,这次逮着一条大鱼了。
    “第二个心愿更简单。”
    高峰刚一开说到就被闫季忠打断了,因为高峰的用词吓住了他。
    “这还简单?”
    高峰笑笑道:“你听我说完。”
    闫季忠再次平静下来,高峰又道:“之所以说它简单是因为你一直处于一个误区。”
    “什么误区?”闫季忠不解地问道。
    “钱老说让你把他的医术传承下去,并没有说一定让你帮人看病。”高峰说道。
    “不看病怎么传承医术?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呀!”闫季忠确实糊涂了,他疑惑地问道。
    “你可以把所学教给你别人,让别人给大家看病,这不同样是在传承医学吗?”高峰解释道。
    “这样说也有道理,只是收徒弟的事情很复杂的,我怕—”闫季忠点了点头,倒是有些微微心动,只是他还是有顾虑。
    高峰自然清楚他的顾虑,他从来没给人看过病,连病人都不相信他,谁又愿意当他的徒弟呢?
    拦住他继续说下去,高峰讲道:“我开设了一个教育学社,其中就有医学的课程,我想聘请你做我们的老师,这样你就可以把自己所学传承下去了。还有,我们学社在教学的同时,还配有实操课,就是专门为病人看病,到时我会请一批有经验的大夫参与会诊,大家共同商量出可行的治疗方案,然后对症下药,我想这样的方式对提高个人诊病能力应该有帮助吧。”
    扯来扯去,高峰的目的实际就是这一个,这么大一个才子,岂能让他遛掉?他不相信开出的这个筹码对方会不动心。
    闫季忠果然动心,虽然他对教育学社是什么东东还不清楚,但他已被高峰的描述打动了,若不是对高峰还不了解,以及还有第三个心愿没听,他甚至都想马上答应高峰的请求,以免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当老师的事回头再说,你再说说第三个事情吧。”这么问出来说明闫季忠对高峰的主意已然肯定,也对他说能帮自己完成师傅的遗愿充满了信任。
    高峰浑不在意,接着说道:“治疗不孕的事你已有了进展,在此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我想说的是关于难产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坼剖而产?”
    “坼剖而产”是《史记》中的记载,只要是读书人差不多都知道,闫季忠作为大夫对此更不应该陌生。
    “坼剖而产”实际上是剖腹产最原始的说法,而高峰引用《史记》就是要让闫季忠相信自己的说法不是子虚乌有,而是有实据的。
    “自然听说过,只是—”听说过归听说过,可不可行却得另说,否则哪里轮到高峰提这件事,老祖宗早就搞定了,就是钱乙也不用为之伤脑筋了,闫季忠自然清楚其中的问题所在。
    没等他说出疑问,高峰再次制止了他:“我有办法让坼剖而产顺利进行而不伤及人命,你觉得这样算不算解决了你的难题?”
    听到这里,闫季忠终于坐不住了,他不顾伤势腾地一下了站了起来,对高峰说道:“若真是如此,今生你就是我闫季忠的大恩人,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虽然对高峰的说法还有所怀疑,却不得不说闫季忠认准了他。闫季忠的心魔就是完成师傅的遗愿,如今高峰连怎么做都告诉了他,剩下的就是行动,若连行动的勇气都没有,他也不配做钱乙的徒弟了,他的这番表态也是出于真心。
    高峰笑笑道:“我其它什么都不让你做,只想聘请你当老师,钱老的心愿是你的心愿,实际上也是我的心愿,只要你把所学都教给学生们,我一样会开心。”
    “行,我答应做老师。”闫季忠果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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