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莫然就离开了,临走之前对凌云和弗朗克交代了一些事宜,并没有和其他人多说什么,便独自一人离开了碧波岛。
    他并没有带走周筱艺,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多重要,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他有让周筱艺发挥其专长的意向,但却不是现在。现在的周筱艺对他依旧是仇视的,尽管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发生关系,但是**和心灵是不相干的,虽然并非是完全没有牵连,比如说因恨生爱、因爱生恨之类的,但却是在一定的特殊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莫然走的时候,并没有告知周筱艺,匆匆离开的时候,周筱艺还在睡梦之中。
    上午时分,周筱艺从梦境之中醒来,昨晚憋了很久的两人一旦放开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彼此互相缠绵,没有矜持,没有仇恨,没有彼此之间的地位差距,有的只是纯粹的**。
    面对莫然的疾风骤雨,周筱艺就像是一叶扁舟一般处在深洋大海之中,飘飘摇摇,时而犹如被巨浪拍击,时而被抛上云端,起起落落,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而莫然对她更是没什么怜香惜玉,完全是在疯狂地发泄着自己,梅开几度他都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天亮凭借着意志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发飘了。
    他记不清,但周筱艺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四次,足足四次,从一开始她死死地压抑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到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再到无所顾忌地放开自己,彻底地融入到这最本能最原始的事情之中,到了最后,却是苦苦求饶。
    因为莫然的强悍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就算是和莫然经历了无数次洗礼的安妮,都时时感觉吃不消,更何况她一个没有丝毫经验的雏儿,幸亏破瓜之夜不是发生在昨晚,否则,这么疯狂地举动绝对能够去掉她半条命。
    饶是如此,直到现在她才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浑身无处不酸痛,尤其是经受莫然冲击摧残之处,更是几乎麻木失去知觉。
    昨夜,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仙欲死,什么叫做欲罢不能,什么叫做巫山**。
    原来这事儿不仅仅是疼痛难忍,过了最初那一段儿之后,余下的就只有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动物的本能支配着它们最原始的行为,而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只不过是高级动物罢了。
    面对这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抛开一切之后,除了疯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形容的词汇。
    而这种疯狂也导致了直到周筱艺醒来了却依旧是浑身无力,四肢酸软。她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昨夜的疯狂可纯粹是莫然在拼搏,而她只是被动承受、享受罢了,她都已经这样了,可想而知,早上莫然起床的时候是有多艰难。
    之所以莫然还能够爬起来,而周筱艺醒来了却依旧无法爬起床,是因为昨夜的梅开四度,计算的依据是莫然,而不是她。
    她早已在莫然的征伐下溃不成军,一次次的落败而逃。
    她的求饶之声在莫然的耳朵中只不过是一种无谓的信号,若说有点儿作用的话,那就是莫然会变得更加勇猛。
    整个小帐篷里还残留着昨晚疯狂之后的气息,而那张洁白的床单早已布满了战后留下的种种痕迹。
    睁开惺忪的睡眼,周筱艺抬起头看了看帐篷外透过帐帘洒进来的阳光,时间已经到了现在了么?
    一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床头,那是属于她的。
    以往这个位置是属于那个男人的,但现在这个男人并没在,想来是已经出去了,而小床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透明硬塑的食盒上盖儿已经布满了水蒸气凝结而成的水珠,看来放了有一些时间了。
    其他的基本上什么都没变。
    挣扎着坐起身来,犹如万千蚂蚁啃噬的酸痛攀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差点儿将她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才发现原来早已经沙哑不堪了,她不由得摇头苦笑,昨晚太放纵了。
    莫然一次次的冲击都带给她难以言喻的感受,想要大叫出声,但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让她心中犹如猫爪搔挠。
    而莫然就像是一头只知道往前奔而不知疲倦的蛮牛一般,让她只能被动承受。
    依然**着的身子新添了许多的青紫之色,那都是昨晚莫然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没有再为自己昨晚的放纵和不堪而纠结,因为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是她主动请求的,该丢不该丢的脸早已被踩踏的粉碎,一点儿不剩,何必在意呢?
    强忍着疼痛,将衣服穿戴整齐,但是也仅此而已罢了,她想撑着身子走出去看一看外边儿仿若几个世纪未见的阳光,但是身体的情况却不允许。
    身上根本没那个力气。
    现在的她需要食物,她知道桌子上放的食物是莫然帮她准备的。虽然对莫然的记恨并未轻松分毫,但是她没傻到拒绝食物的地步,正如莫然所说,他给她的一切就像从她身上获取的一切一样,根本不需要去分辨能不能、该不该。
    食物已经没了热度,但天气转好之后,温度也回升到正常时候,倒也不会觉得冰凉,迅速地消灭了一大半,周筱艺终于是恢复了少许的力气。
    蹒跚着身子挪动到了帐篷外,久违的阳光让她身上暖暖的,不远处还可以看到一些穿着黑色背心的大汉在搬运着一根根笔挺的粗木,那是克罗在组织建设,而稍远的地方还可以看到威廉正在清洗着新取来的鹿肉,这一切似乎都如之前一般无二,但是真的是这样么?
    或许别人是,但周筱艺却感觉自己再也不是三天前那个自己了。
    三天时间一直被莫然豢养在这顶帐篷里的周筱艺一直没有回去过她的住处,她似乎也开始习惯了被禁足在这个帐篷之中,就像一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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