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都没看,半天功夫就做了个功能俱全的迷你坐式马桶模型!

    这t绝——对——不——正——常啊!

    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拿刻刀做东西之前仅有的经验就是看师傅凿刻他家的马桶。

    刘近南小盆友你说什么?练习?根本就没这回事儿好吗?

    沈伯谦想了想还是不死心,跑到外院随手抽了一块木头雕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小木牛完成了。

    看着木牛身上清晰的肌肉纹理和若隐若现的毛发感,沈伯谦“duang”的一下明白了——这t就是我的金手指啊!!

    只是,这个鬼技能有神马用吗?让我没钱的时候卖手艺混口饭吃?

    我不是看不起手艺人,可这穿越大神,我虽然一直看不上你,你也不用这么敷衍我吧?

    人家是金手指,我这是铜的呀,看起来虽然差不多,根本不是一挂的好吗?!

    哎,算了,往好的方面想,咱总算也开挂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不想了,干正事儿要紧。

    之后一段时间他一直频繁外出,名义上是趁着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时候四处看看。

    因为他原来一直闷在家里读书,对于风土人情都不太了解,趁着这段时间,多走走、多看看、多学学,免得以后出门闹什么笑话。

    至于他真正干什么去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就在他外出游历的这段时间,清水县境内发生了几件不起眼的小事。

    两个过路客商在县里银楼买了些有标记的首饰;

    后来过来一段时间,好像还是这两个客商在酒楼弄了个包间,吃喝聊天,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两个人说的虽有些龌龊,但毕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

    况且这家酒楼就这么两个包间,外面大厅的人离得远些,也听不大清楚,即便路过偶尔听到一两句腌臜话,也没太在意。

    却不料,坐在他们隔壁包间的一个年轻人不知道哪里不对,突然冲了出来,直愣愣的冲进了他们俩的包房。

    一阵听不太清的争吵后,从隔壁冲出来的年轻人怒冲冲的跑了出去。

    酒楼里的人虽然有些奇怪,但只当是他们闹了什么不愉快,议论了几句也就过去了,并没人把它放在心上。

    但如果有李家坪的人在场的话,就能认出,跑出去的那个人正是沈伯谦。

    再说徐家庄那边,卫氏和女儿因为赶走了徐有才一家,心情大好,前段时间结伴去赶集买新料子做衣服。

    回来的时候却倒霉遇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娘。

    不仅人疯疯癫癫的要抢她们的包裹不说,还把俩人的衣服头发都扯乱了。

    卫氏母女哪里吃的了这个亏,追着疯婆子就是一顿乱打。

    一直到疯婆子哭喊着跑远,她们才发现追到了一条不常走的偏僻小路上。

    两个人骂了一声“晦气”,正要转身回去,却发现路边浅草丛里有个精美的缎子小包袱。

    打开一看,居然是六只银钗,一对绞丝镯子,还有两条银链子。

    母女二人当时就乐开了花,觉着这阵子真是太顺了。

    不断的有意外之财,冯家的钱还没花完呢,这又捡了一包首饰。

    母女二人一商量,分了当私房!

    还说好,回去也别对人说,对着自家人就说是娘家送的,对着娘家人当然就说是婆家给的。

    当然了,徐玉宝要瞒的娘家人也就是徐老爹一个人而已。

    母女二人都不是藏得住东西的人,簪子、镯子隔天就带上了。

    银链子也没浪费,无师自通的把链子往肚兜上一缝,脖子里一挂,跟带了条银项链也差不多。

    卫氏母女正为发了笔小财惊喜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有人跟她们一样的好运。

    就在她们捡到东西的前两日,在离徐家庄七八十里远的杨树集上,冯家媳妇何氏和她的娘家大嫂朱氏也遇到了差不多的事情。

    相同的是,她们采取了同样的处理措施,不同的是,何氏那边还多捡了一只男式玉扳指。

    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个人戴着首饰,有事儿没事儿在村里转转,收获着羡慕和嫉妒,还有一串串的恭维,当然也少不了几句酸话。

    但无论如何,这么几件首饰,能显摆几天?

    高兴劲儿很快也就过去了。

    这时候,她们却不知道,这短短几天的高兴已将自己摆在了悬崖边上。

    有人早将这一切都算计了进来,坐等着收网。

    那天沈伯谦怒气冲冲的从县城酒楼冲出来之后,径直回了李家坪。

    到家的时候已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早先发过火儿,一进门看到有日子没见的大姨陈金燕。她正一脸气愤的跟二姨和徐大姑说话。

    原来,大姨从卤味店的客人那里听说了徐家庄的风流事儿,越听越觉得是在说二姨家。

    她不放心,前两天跑了一趟徐家庄,没成想二姨家一个人都没有,反倒遇上卫氏那个老虔婆,被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她也顾不上跟她吵,一打听才知道,二姨一家因为村里的风言风语都避去了外甥家。

    大姨急忙回家交代了一下,又跑来了李家坪。

    这会儿,正在问二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可二姨嘴笨,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还是徐大姑看不过,把沈伯谦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姨一听也是气的不行,你说这人咋恁不要脸呢!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生二姨和二姨夫的气。

    自己这个妹子,除了当初嫁人的时候强硬了点儿,就是个被人欺负的主儿!

    妹夫也是一样,这都分出来这么久了,还是立不起来,净被卫氏欺负,三天两头的去他们家要东西,你们俩是死人啊!她要你就给!

    二姨被她说的直哭。

    大姨看她一哭,就想骂人,不过到底是忍住了,她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训人的时候。

    眼前这事儿才是□□烦。

    徐大姑还好,三十好几了,要就她一个,实在不行,破着脸不要了,跟卫氏闹一场,反正她也不打算嫁人的。

    可还有个外甥女儿呢!这孩子才十三啊,正要说亲的时候,这不是把她死里头逼吗?

    二姨夫在外头听着大姨声音小了下来,憨憨的打了个招呼进来了。

    还端着一盆温水,说是给二姨洗洗脸。

    大姨问他这事儿他打算怎么办,他叹了口气,吭哧了半天才说了句“伯谦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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