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夫徐有才气的直拍桌子,咬着牙说要去跟卫氏理论,“这个老虔婆,这么祸害人,我看咱爹这次还能护着她!”

    说着就往外冲,徐大姑却冷静的多,一把拉住他:“咱爹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别说现在咱们空口白话,就是你拉着那个地痞去跟他对质,他也不能认!”

    二姨夫一拍脑袋,“对!我去找那个地痞作证,谦儿,是徐老蔫儿,对吧?”

    “是,不过我也不赞成去找徐老爹。”沈伯谦跟徐大姑的看法一致,二姨夫的想法太天真了。

    二姨也忍不住出声劝他,“他爹,你先坐吧,这事儿,咱爹,他,这,唉......”

    沈伯谦看的直摇头,还是这样,一件事说的能急死人。

    但这次二姨夫是真火了,脾气完全上来了,“不行,我一定要去问,难不成这样他还护着那个老虔婆?”二姨夫说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看他这个样子,徐大姑也火了,一拍桌子:

    “你以为呢!从咱们被撵出来那一天,我就对咱爹不指望了。

    说的好听,分家?你可着徐家庄找找,你四里八乡的打听打听,谁家分家跟咱家似的?

    可就这样,看你过的好点儿了,人家照样觍着脸来,不是你爹要喝酒,就是你爹想吃肉,要不就是你爹觉得身上不得劲,要钱吃药!

    你是孝子,要啥给啥。

    可天根和银蝉说话就该说亲了,你就没想想,聘礼呢?嫁妆呢?就知道上赶着巴结你爹。

    你是对弟妹不错,对孩子也好,可你要是一直当这个孝子,早晚一家大小跟你喝西北风!”

    徐大姑说道最后,气的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这,也不能都怪咱爹,都是那个女人挑唆的。”二姨夫说的心虚,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

    徐大姑冷冷的看着他“哼”了一声,摇了摇头搂着银蝉坐到一边。

    二姨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出声。

    “不行,我去问问,再问这一回,就这一回......”二姨夫说着说着抱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沈伯谦没理会他的纠结,喝了口茶,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淡然语气问道:

    “你们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了吗?”

    三个大人,两个孩子,茫然的互相看了又看,最后竟都无助的望着他。

    沈伯谦放下茶杯,语气中冷意更盛:“我是个小辈,而且于徐家而言是外人,论理这事儿无论如何轮不到我出面。”

    说到这里,他一顿话锋一转:“可如今二姨夫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我要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不过,亲戚之间以前走动的少,我的脾气你们可能还不太了解。

    我这个人,平时很好相处,但若是遇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留余地的。

    要我解决这件事,可以,但我有条件。”

    说着沈伯谦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门前,负手而立。

    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了他的条件。

    他会给二姨、二姨夫、徐大姑、表哥天根、表妹银蝉他们五个人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想一件事:要不要他帮忙解决他们眼前的困境。

    当然,这个选择是有前提的。

    沈伯谦说的清楚,他有办法解决现在的难题,但却只有一种方法。

    这个办法能够还徐大姑和徐银蝉的清白名声,让卫氏她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

    也会让徐老爹下不来台,从此后在徐家庄抬不起头来做人,让他彻底失去他看的比儿女还重要的面子。

    他不想以后被人埋怨,所以给他们三天时间考虑,让他们仔细商量。

    三天后,五个人只要有一个的选择跟其他人不同,沈伯谦就不会出手,也不会再管这件事。

    二姨夫他们本来一听说有办法解决,刚高兴了点儿,但一听他后面的话,都傻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让爹/爷爷下不来台呢?

    但沈伯谦却不肯再多说,只是把杨大爷和杨风叫了进来,安排二姨一家住下。

    还特地嘱咐他们,接下来三天二姨他们有重要的事情,不许打扰。

    徐大姑也暂时放下手里的活儿,好好想想这件事。

    没成想,徐大姑当下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她要沈伯谦出手帮忙。

    二姨夫刚要拦她,被她后面的一句话堵上了嘴:银蝉这辈子可不能也被那个毒妇害了。

    二姨一听这话,哽咽起来,看了看二姨夫没说话,目光却坚定起来。

    两个孩子还不太懂事,没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他俩一向听二姨夫的话,所以他的选择现在变的至关重要。

    二姨夫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紧张的一刻也静不下来。

    不是劈柴扫地,就是挑水浇菜,实在不行就在沈家外院不停的遛圈儿。

    一直到傍晚,他急匆匆的留下一句“我回去一趟”,连夜走了。

    第二天天刚亮,杨风刚抬下门闩开了沈家外院大门,就看见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跑到门口就倒了下去,头上还有几块没干涸的血渍。

    杨风吓了一跳,急忙喊人,内院的人听到声音都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一见二姨夫都被他的样子唬住了。

    二姨急忙上前扶住他,徐大姑也跟上来扶着他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被人抢了?

    二姨夫看了看她们,许久才从嗓子眼儿憋出三个字:“爹打的。”

    随后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徐大姑扶着他的手一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没说话。

    沈伯谦刚才在洗手间,才跑出来,一见这个情况,就让杨风去请村里的大夫李思根。

    二姨和徐大姑则是把二姨夫头上的学子收拾干净,扶他躺到床上。

    随后几个人分别坐好,听他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姨夫喘了半天气,才语带哽咽的回忆着说了起来:

    他昨天想了一天,还是觉得不甘心,他就不信,都是亲生儿子,爹就能偏心成这样儿?

    难道卫氏这么作践他的亲闺女、亲孙女,爹他都不出声?

    他向来想去都觉得不会的!连夜跑了回去,就是想要徐老爷子一句话,要他惩治卫氏。

    结果,当然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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